什么?棺材?我的老天,经过上次的事,我现在一听见这玩意就发毛。如果真是上次见过的那口棺材,非吓死我不可,要知道,那玩意会张口,会吃“人”的。

    但不去不行啊,只好硬着头皮上了,于叔把我带到坑边,用手电往坑里一照,问:见过这个吗?

    我才瞧了一眼,还好没把我吓死,但也差点把我的魂儿吓出了窍。

    是就是

    我感觉自已全身都在发抖,连说话都不利索了,这是我内心深处最大的恐惧,说实话,我一直最怕看到的,就是眼前这个东西。

    于叔问:你肯定?

    我深呼吸了一下,说:对,那颜色,那花纹,我一辈子都忘不了,但是我上次见的时候,上面还缠着一根大铁链,现在好象没了。

    于叔从地上捡起一条长长的,乌漆漆的东西,说:我想,你说的铁链,大概就是这个了。

    我有点不明白:我说的是很粗很长的大铁链,不是这么一条蔫不拉叽的东西啊。

    于叔说:这是一种罕见的乌蛇,传说这种乌蛇体质如铁,把它的皮剥下晒干,可以用来封锁横死之人的棺椁,防止死者厉变。这是我从棺面上发现的,一共有九条,说明这口棺内放的一定是横死之人。

    老爸说:老于,现在老魔头的窝已经找到了,你打算怎么办?我看,淋点汽油,一把火烧了得了。

    我马上反对:只怕没这么简单。对这玩意我看还是敬而远之为妙。我敢肯定。里面地东西绝不好惹!

    于叔说:小华你说地很有道理。不过。我还是想看看里面到底有何名堂。

    我劝于叔:何必去冒这个险呢。倒不如静观其变。说不定坚持到天亮就会有转机呢。

    我地话好象很有道理。实际却是我实在不愿意去捅破这最后地一层纸。我不敢想象。把棺材打开后会有什么可怕地事情发生。我怕死。但更怕死得可怕。

    于叔说:现在敌在暗。我们在明。敌强。而我们弱。所谓静观其变。其实是坐以待斃。这事如果不搞清楚。我死了也是个糊涂鬼。所以我宁愿一拼。不过。开棺地时候你和你爸要离我远点。万一情况不妙就马上逃。千万不要放过一丝地生机。

    老爸拍了拍我地肩膀。说:华儿。呆会于叔开棺地时候。你走远一点。有什么不妥就马上逃。有危险我和于叔会帮你挡住地。记住。无论如何。你都得走出这个鬼地方!

    老爸和于叔这一番“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嘱咐,让我不禁一阵心酸,心想逞英雄真是害死人啊,我们错了,我们真的错了,如果我们一开始不逞英雄,我们也不会沦落到这么一个见鬼的地方,如果不沦落到这么一个见鬼的地方唉

    我对老爸说:爸,你可别把你儿子看得太扁了,我是那种临危丢下亲爹逃跑的人吗?

    混账小子!老爸骂道:你是咱杜家的独苗,你若有个闪失,叫你老子如何去面对列祖列宗?去,走远一点!

    见老爸态度坚决,没办法,我只好走到离土坑十来米远的地方站着,我也明白,对老爸,对杜家而言,坚决活下去是我义不容辞的责任。

    我的话你要记住了!老爸说完,就和于叔往土坑里一跳,他俩从我的视线消失了。

    过了一会,咚!咚!咚从坑里传出铁铲撞击棺材的声音,声音在空旷的山谷回荡,每一下都撞击着我那脆弱的灵魂,这时我才发现,一个人独处并不比一起在坑里好过多少。

    咔叽,咔叽

    熟悉而恐怖的声音,棺盖被一点一点的撬起,嘭!沉重的棺盖被翻倒在坑边,然后,一片静寂,绝对的无声,时间仿佛凝固了,我惊恐地望着土坑,有种几乎要窒息的感觉。

    奇怪了!怎么会这样?

    突然在坑里的老爸说话了。我一听心才稍稍安稳,连忙问:有什么奇怪的?

    老爸说:里面什么都没有,是口空棺!

    什么?空棺?我也十分意外,我们费了这么一番周折找到的,竟是一口空棺?不过,我倒是马上轻松了不少,因为我怕的不是那口棺材,而是害怕里面有什么可怕的怪物。

    我跑到坑边,看见棺材已被打开,棺盖翻到了坑边,老爸和于叔正打着手电看棺内的情况,那口棺材内有黄绸做底,颜色仍十分鲜亮,说它是空棺也不太准确,里面放了许多珠宝,金银器,丝织品之类的东西,在手电光的咉照下闪闪生辉,就算对古董一窍不通,也能看出里面的任何一件东西,都足够我卖上十年的劳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