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惟躺在沙发上挺尸,jon拿了汽水给她也不喝,拿来冰淇淋也不要。

    “行不行啊小惟,至于吗?你早不就知道他有家庭的,不也跟了他这么久。”

    jon的话让苏惟顿时陷入了不争的事实,这是她很久以来不再想起的事。是啊,她是个小三,介入别人婚姻的小三。多贱呐,多无耻啊。

    腾的一下从沙发上坐起来:“有啤酒吗?我想喝酒。”

    “等着”

    没一会儿jon就用篮子提了满满一下子啤酒来,里面还有些零食和糖果。苏惟什么也不吃,拿起啤酒就开始猛灌自己。

    这感觉太特么难受了,整天的痛恨做小三的女人,可自己就这么不明不白的当了一回小三。

    这会儿是哭还是闹啊,谁会理解,谁会可怜她呢?

    不知道jon都说了什么,苏惟喝着喝着就开始哭,一边哭一边喝。喝到跪在卫生间地上狂吐,恨不得把胆汁都吐出来。

    跌跌撞撞的跑到电话机旁,拿起来就喊jon:“帮我拔在勋的电话,我要给他打电话。”

    jon上前抢过她手里的话筒安抚道:“他一会儿就回来了,你先喝点水睡一觉,睡醒他就在了。”

    “不要,我就要他现在回来,跟我说明白了,我到底算什么,凭什么让我做小三……”

    苏惟就这么不停的说着,直到被jon连拖带抱的弄回卧室,躺在床上还在不停的说话。

    当晚南在勋没回来,打回电话是jon接的:“小惟睡着了,要她起来接吗?”

    “那不用了,我早起再给她打。”

    这两个男人都没什么话再跟对方说,就都选择挂断电话。

    苏惟是半夜醒的,胃剧烈的痛,痛的她直不起腰来,就那么撅在床上一直深呼吸。

    jon在厅沙发上睡着,听到卧室里的动静进来问:“小惟你怎么了?”

    苏惟艰难的开口:“胃痛,很痛。”

    “我送你去医院。”说完jon才反应过来,苏惟出不去,而他在这半夜里也没办法送她去医院。

    “你等我,给南在勋打电话,让他带医生回来。”

    jon打电话过去,却没有找到南在勋,李允恩接的电话:“在勋回家去了,你有什么事跟我说吧。”

    “他在哪个家里?把电话给我,我找他有急事。”

    “抱歉,家里电话是机密,不能对外公布,你要是不跟我说那我就挂了,我这边还要照顾婆婆。”

    说完她就真的挂断了电话,而jon打了几个电话,甚至动用了自己哥哥的关系,还是没有找到南在勋。

    jon求哥哥派一个军医过来,就是上次大火时给苏惟诊治过的。

    医生在一小时后赶到,给出的诊断结果是急性肠胃炎。而输液的药医生并没带,jon又求哥哥派人送药过来。

    苏惟打上针时,天早就大亮了。jon整整一夜没睡,却还一直守在她床边。

    八点钟准时电话铃声响起,jon接了电话就吼道:“她需要你时永远找不到,这时候还问她做什么,你不用回来了,她也不需要你了。”

    吼完不顾对面的南在勋说什么,jon就把电话重重的挂断。

    已经睡着的苏惟被jon吼醒,清楚的听到他说了什么,急得苏惟赶忙朝厅里的jon喊道:“jon别这样,你说这些他会着急的,万一急着开车回来,出了事怎么办。”

    “我管他呢,他都不管你,我说你傻不傻呀。”

    jon说着话又坐到苏惟床边,递了杯水给她,照顾她坐起来喝了,又说道:“你们这段感情里,你有没有为自己着想过?回头他哪天顶不住了,回去还是南氏二少爷,还是李允恩的丈夫。可你呢,你跟一个有婚姻的男人纠缠这么久,你的将来怎么办?”

    苏惟笑笑,脸色腊黄,嘴唇都没什么颜色,轻声道:“最初选择跟他在一起时我就知道一切,哪天就算是他回去了我也不后悔,毕竟爱过了,他也爱过我不是吗?”

    jon听她这么说就更有气:“爱过,哪家大少爷没爱过几个女人,什么疯狂的事他们都做得出来,你就傻吧。回头你遍体鳞伤的时候,人家连回头看你一眼都不会。”

    苏惟不再吭声,jon却不想再放过她,又接着说道:“他母亲带人赶你走是我收留的你,上次那场大火要不是我正好在军营里你也早就死了,这次又是这样。只要你出事的时候,他永远不在身边,难道你还不能醒过来吗?”

    苏惟抓过一旁的衣服盖在脸上,她选择做鸵鸟。

    jon现在看不到苏惟的脸,胆子却更大起来:“小惟,我没有女朋友,也没结过婚,如果你愿意嫁给我,我就把这家酒店买下来。就算你一辈子出不去,我也不会让你受半点苦。”

    苏惟的身子明显僵了一下,但还是没吭声。

    “你不要再一直装糊涂了,你老早就知道我喜欢你,不然我会一直守在这儿吗?这里有什么好?连监狱都不如,我却甘心住在这里这么久,还不是因为有你。你可以不用爱上我,但你考虑一下现实好不好。这个国家的贵族是不允许别人走进去的,南在勋只能跟李允恩在一起,这个事实你明白,只是蒙着自己的眼睛装做看不到。”

    苏惟一把扯掉蒙在脸上的衣服,瞪着jon问:“喜欢喜欢,你不要跟我说你喜欢我。那我问你,你到底喜欢我什么?”

    “我喜欢你的一切,你的全部,完美不完美的我都喜欢,就是这样,不管你信不信。”

    苏惟又扯过衣服盖在脸上,jon起身去了卫生间。过会儿拿了热毛巾出来,拿掉苏惟脸上盖着的衣服,默默的帮她擦着脸。

    擦完脸jon问:“你需要去卫生间吗?”

    “不要你管,我自己能去。”苏惟说着就起身拎着药瓶去了卫生间,jon跟进来把药瓶挂到毛巾架上才退出去。

    苏惟出来时他等在门口,接过药瓶举在头顶送苏惟上床。

    楼下的大婶送粥上来,jon接过去试着温度合适,就放到一边扶苏惟坐起来,一勺勺喂给她吃。

    苏惟闭紧嘴巴不肯吃,jon气的重重的把粥碗放到床头柜上:“你到底在耍什么,好好吃不行吗?”

    “我自己吃,不用你喂。”

    “你要是再这样,我不介意用嘴喂你。”

    “你敢?”这是南在勋暴怒的声音,他就站在卧室门口。

    jon回头时也是满脸怒气:“这时候你还回来做什么,昨晚她折腾成那样,我都快打遍汉城所有军官家里电话,都没找到你。这会儿到显得你热心了,怎么每次需要你时都不在呢?”

    jon的话里充满了讽刺,南在勋却是没心情理他,直接到苏惟身边矮下身子问:“你这是怎么了?”

    苏惟看着他勉强笑笑:“没什么大事,就是急性肠胃炎。现在用上药好多了,也不怎么痛。”

    “吃坏什么东西了吗?”

    听南在勋这么问苏惟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低下头,嗫嚅道:“也没吃什么,就是喝了两罐啤酒。”

    这时jon却冷哼一声:“小惟你总是这样有意思吗,心里不痛快还非要憋着。昨天不是因为听见李允恩在电话里说话,你会难受到喝了一筐啤酒,差点把自己吐死吗?”

    “行了,我们的事不要你管。”苏惟及时的制止着jon,可他这会儿也火大着,谁也制止不了。

    “我说错了吗?你昨天哭成那样,自己怎么说的,不是说要离开他吗,这会儿不疼了是不是?”

    苏惟气的就要拔掉针头,南在勋及时抓住她的手道:“小惟,让他说吧,我知道都是我的错,我想知道你怎么了。”

    “你想知道什么我可以自己跟你说,何必要听别人嘴里说出来的。”

    听苏惟这么说jon气的简直想杀人,攥紧的拳头重重的捶到墙上,回头指着苏惟道:“别人别人,我是别人吗,亏得我守了你这么久,一次次的帮你。每次都这样,只要他回来了,你就把我的好都抛到脑后。苏惟,你觉得你这么做仗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