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惟试过了李允恩送给她的所有女孩子的装饰品,又拆开零食请他们两人吃。

    外面的雪还在下着,jon突然抓住苏惟的手腕:“咱们去堆雪人吧。”

    说着就把苏惟从沙发上拖了起来,随手抓起一件外套给她,就把人拖出了房间。

    苏惟被拖到楼梯间时气喘着说道:“外面太冷了,我不想出去。”

    “出去跑一跑就不冷了,你不能总在屋子里。”

    李允恩这时也跟了上来,听到jon的话就牵住苏惟另一只手说道:“苏惟姐不喜欢就不出去了,我们两个在屋里看,你在外面堆雪人不是也很好。”

    苏惟不迭的点着头,jon见状只好作罢:“那你们两个门里看着,我就在门外堆雪人。”

    两个女孩喝着热饮,在大门里面看着外面的jon。他不时的朝两人挥挥手,还攥了雪球砸在玻璃门上。

    堆完一个大雪人后,他又做了一个小的,小心翼翼的抱着往回跑。进屋也不跟两人说话,就直奔了苏惟的房间。

    两个女孩跟进去后才发现,他把那个小雪人冻在了苏惟的冰箱里。打开冰箱门给苏惟看:“小惟,我送你的雪人。你怕冷,以后每次下雪我都做一个小雪人放进你冰箱里。”

    苏惟很感动,鼻子酸酸的,闷闷的应了声:“好,谢谢你jon。”

    白天有jon和李允恩陪着,苏惟没有多少时间想起南在勋。可当夜晚一个人躺在床上时,就会不停的想他。从初遇那天,一直想到他去美国的那个早上。所有美好的事,都会在脑子里不停的过着。

    她换上南在勋的睡衣,闻着那熟悉的味道,这是她特意在他换下来后留起来的。

    无法入睡,她已经把手机号留给他了,可现在手机就在手里,却从来没有响过一次。

    翻看着两人的照片,看着他比女人还要美的笑脸,苏惟时而轻笑出声,时而又长叹着。

    直到李允恩抱着枕头过来,委屈巴巴的站在她门口说:“苏惟姐姐,一楼就我一个住,我有点害怕,能跟你一起睡吗?”

    苏惟笑着把她拉进屋来:“我正好一个人也害怕,你要再不来我也快跑你那去了。”

    在听到敲门声时她就把手机锁了起来,这是南在勋交待她的。

    两个女孩睡在一张床上,免不了就又聊了一会,直到聊的都沉沉睡去。

    两人牵着手要去餐厅吃早餐时,打开门就看见jon倚墙正对门口站着。见两人出来他提起手里的纸袋说:“我早起进城买的早餐,一起吃吧。”

    他买的是刚出锅的红豆包,还有热牛奶和香肠,几颗白煮蛋是在酒店厨房拿的。三人就在苏惟的房间里用餐,苏惟特意切了盘水果放在茶几上。

    饭后几人还是窝在这个房间里,两个女孩听着jon的旅行经历,和他毫无底限的黑那些他从小的玩伴。

    正笑得前仰后合时,房服务员来通知李允恩:“太太,夫人让你回城去一趟。”

    李允恩舍不得走,可那边婆婆催得紧,她只好赶紧回房换了衣服,又跑过来跟苏惟和jon道了别,便跑下楼乘车回城了。

    她刚走没一会儿,酒店经理就来通知了如今仅剩的两位住,jon和苏惟:“抱歉两位,我们酒店要重新装修,从今天起就不再接待人。两位之前交过的钱都会退回来,还会有补偿金。只是麻烦两位,现在就要退房离店了。”

    jon反应到是不大,悻悻的起身,慵懒的回道:“知道了,我这就去收拾东西。”

    苏惟则很紧张的问道:“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装修?”

    经理笑笑,说道:“这是集团通知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说完他朝两人点点头就要退出去,苏惟慌张的追上来说道:“我住的这间能先不动吗?”

    “抱歉,这是集团的决定,我只是个做事的,决定不了这么大的事。苏小姐还是别浪费时间了,快去收拾东西退房吧。”

    经理不愿再跟苏惟纠缠,匆匆的便离开了。

    jon上前来安慰苏惟道:“没事儿的小惟,我暂时也不会离开韩国,你跟我走吧,我们换一家酒店。”

    苏惟颓然的走回沙发前坐下,摇着头说道:“我走不了,不能走的。”

    jon以为她是在等南在勋,便开解道:“你先跟我走,等南在勋回来我再送你去找他。”

    苏惟还是摇着头,抬头看了jon一眼,勉强挤出个笑来:“你先走吧,我有地方住,回头去找你玩儿。”

    “好,那我先走了。你回头去新世界城里的总店找我就行,我不会住别家的酒店。”

    jon说完就出了苏惟的房间,并贴心的帮她把门关好。

    苏惟收拾好自己所有东西,还有南在勋留在这里的,都塞进行李箱,便坐在窗口看着外面。

    jon走时没再来道别,而工人们则一拔拔的进来,很快所有房间的家具和家电,一应物品就被搬空了。

    也没人来赶苏惟走,她就那么坐在行李箱上发着呆。

    酒店里的供暖停了、水停了、电停了,一切能停的都停了。苏惟靠着一背包和一纸箱的零食维持着,渴时还有几罐汽水可以喝。

    她从没有像这一天这样,明确的知道太阳什么时候升起来。她在露台上用水杯装了一杯的雪,拿回房间等着融化。

    几乎穿上所有保暖的衣服,用羽绒服和风衣给自己搭出一个简易的帐篷来,铺上酒店搬家时扔掉的杂志和报纸。那是她的房,她唯一能睡觉的地方。

    她又去推过几次一楼走廊里那道门,可还是无法走出这间酒店。

    喝了雪化的冰水,苏惟又缩回衣服搭的帐篷里。昏昏欲睡间听见有人走进来,她也没去看一眼。

    可没过一会儿就听着很大的叮铛声,一直不停的像有人在敲着什么。她终于忍不住探出头来看过去,发现工人们正在拆房间里的门窗。

    风雪灌进来,没一会儿这屋里就跟外面一样冷了。

    苏惟把自己的东西都搬到走廊,发现那里也好不到哪去。她觉得卫生间可能是个好去处,可那里正在拆东西,就连水管都拆掉了。

    只用这一天的时间,酒店就拆的像座废弃建筑一样破败。苏惟走在这破败的楼里,她没有绝望,坚信着南在勋会回来。只要他回来,一切就都能解决。

    她不停的捡着能用得上的东西,破瓦罐、破水壶、破盆子,最兴奋的是她捡到一个充油的打火机,而且还能用。

    门窗拆下来的烂木头被她收集起来,回到201室那个没有窗户的卫生间。用找来的破床单把门挡住,捡来的各种能用的东西几乎都用上,她给自己搭建了一处避风的小窝。

    用砖头架起了捡来的破铝盆,铝盆里是从露台上收集回来的雪。终于喝到了热水,苏惟简直幸福的想要笑出声来。

    她就是这么一个姑娘,什么样的环境都不会觉得自己有多可怜。是耗子吧,就那么顽强,不管怎么样能活下来就是好的。

    苏惟最短缺的就是食物,这里搬家的时候把所有能吃的都搬走了。她明白,这是有人想逼走她。她真想笑啊,要是能走她怕都走了多少次了。

    楼下有间屋子没拆,那里住着两个看工地的人。苏惟走在这栋破楼里时,那两人就看见她了。见当初的酒店经理都没赶这个姑娘走,两人也就没想管这个闲事。

    但他们不想管苏惟的闲事,可不代表苏惟会不算计上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