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磐怒了!

    这家伙还算人吗?简直禽兽不如……笨鳖,横着那么多道绳子,就算你撕衣服也不顶用嘛。嗯?尼玛……怎么手指都没有挨上,衣服就一层层地往下掉?是不是我眼花了?

    李磐静悄悄地活动着筋骨,因为冯青无耻的行径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也使他得到了绝佳的袭击机会,他的脚牢牢抓紧了地面,双手突然掐住两个家丁的脖子,用力往前一撞,只听砰的一声钝响,两个家伙闷哼一声倒了下去。

    整个袭击路径都在心里演算好了,家丁刚倒,他已经冲到了冯青的背后,出手如风,将他的腰刀抽出,朝着正在专心致志施暴的老贼屁股上扑哧扑哧就是三刀。

    “我叫你坏,我叫你坏!”

    刀尖能够感受到柔软弹xing和滑腻的连续黏贴包裹,那是捅进老贼皮肉里的反应,因为没有足够的血槽,使拔刀增加了阻力,好像军靴踩进亚马孙热带雨林求生训练时的遍地沼泽。

    哼,爽吧?也是活塞运动!

    尼玛,老子要弄死你的话,有一百种捅法!要不是好人当惯了,一刀叫你菊花残!

    血,顺着李磐抽出的刀刃飞溅出来,冯青嗷的一声怪叫,撇下了姑娘向前跳出,手捂屁股又惊又怒,“你你你?”

    “我是鬼!阎王爷叫我来索你的狗命!”李磐用刀刃指着老流氓:“跪下!给老子磕一百个头。”

    “诈尸?”身边的崔管家和九姨太老妈子小丫鬟之类,面面相觑了一会儿,突然尖叫。

    “一个也不能走,都滚进来!”摇晃着血淋淋的刀,李磐怒吼着指示他们进来蹲到墙角儿,双手抱着头背对自己。

    “鬼鬼鬼,鬼爷爷,别杀我们!我们进来!”门内的,门口的,甚至门外的,一个也没有跑掉,哆哆嗦嗦发疟疾。

    “你到底是人是鬼?”冯青疯狂地打着摆子,一直向后退。

    “扯淡!”

    “人!你没死?”冯青长出了一口气,看看从屁股上摸出来的鲜血,突然咬牙切齿:“小崽子,命真硬啊!”

    李磐持刀向前,让老流氓本能地朝隔扇里面疾退:“自己扇一百个耳光!再给老子磕一百个头!”

    冯青不再惊恐。眼里露出了傲慢甚至是怜悯的目光,他靠在床边站着,微微冷笑,右手凭空一抓,再抖开时,居然燃烧起了一团火焰,盯着李磐,冷酷地放在嘴前:“我不信你小子这次还不死!哼!”随即吹拂:嘘!

    李磐吃了一惊,不知道这家伙玩弄什么把戏,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见那团火焰骤然绵长地延伸过来,瞬间将自己包围。

    确实是火,炽烈的火焰,李磐急忙向后退却。

    谁知道,那火焰非常厉害,随意地进退,将李磐紧紧包裹,没有一丝一毫的缝隙。

    下意识的自保里,李磐挥舞腰刀劈砍着火焰,唰唰唰三下,火焰熄灭了。

    一面咳嗽一面觉察到自己毫毛无损的李磐依靠自己敏锐的感觉,突如其来,将腰刀搁置在五米外的老流氓的脖子上:“哼,用魔术来吓唬人?”

    “你?你竟然不怕……”冯青一脸惊愕。

    “三味真火吗?呸,能临机使出破魔术的也不简单啊!”李磐想到了著名气功大师王某人,意味深长地加了力气,使刀刃印进老贼的皮肤。

    “不是魔术,是,我的天!”冯青喃喃道。

    “那是什么?”

    “你居然是百法不侵的天人之体!”冯青眼睛里迸shè的凶光迅速柔和了些,战战兢兢地说:“龙峰,把刀放下,快放下,你傻了吗?你知道自己在干啥?你在临清城州判的家里拿刀胁迫我!你已经捅了本官三刀!本官在临清城里,除了知州大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你敢以下犯上,危害朝廷命官,可是抄家灭族的大罪啊!”

    李磐光听州判州判的,还不清楚多大的官儿,现在才知道,知州是市委书记的话,他就是正牌市长!

    麻痹,老子就是贪官污吏和jiān商的牺牲品!

    啥,谁威胁谁?哈,这世界真疯狂,老鼠给猫当伴娘,也有人堂而皇之威胁国家级杀人机器了!

    “惩罚各加一倍!否则,老子把你的狗头剁成饺子馅!”李磐继续逼近。

    “好好好!我认栽,你有种,自扇耳刮,给您磕头,有事好商量,别动刀!”冯青眼见刀锋逼近,没有了缓和余地,忽然彻底软下来,笑容可掬地遵命行事。

    “力气大点儿!扇轻了人民群众都不答应!”

    “是是是!”

    就扇些耳刮子磕几个头?不行,太便宜你了。欺男霸女,酿chéng rén命案,勾结老鸨和管家混淆视听,伪装道德模范,真想把你剁成杂碎……冷静,不能杀人,不能莽撞,尽量别和体制作对。

    “快点儿!”李磐催促着:“老子还要走,你扇完磕完了,拿一百万现金赔偿,否则,老子到běi jing紫禁城告你们的慈禧老佛爷去!”

    “啊?这,是是,现------金?兄弟啊,我哪有什么金子!”正在扇脸的冯青割肉一般惨叫起来。

    “少扯,一百万块对你来说,就是九牛一毛,别告诉我你一心为公两袖清风,三个代表家徒四壁。”

    “这……”冯青若有所思。

    “一万两银子!要银票,能够全国通兑的山西银票!少一毛,老子割你一两猪脸肉!”

    狂汗,大清朝哪有现金人民币?现大洋还差不多。

    “行!”冯青惊喜地绽开了笑容。

    行?一万两银子,几十万人民币……糟糕,狗官答应得这么痛快,一定要少了,亏了,对,这家伙的家底,少说也有几十万上百万两吧?市长级贪官啊,不行,等他打罢耳光磕了头,得重新算账,抢民女,一万两,捆老子,两万两,亲我便宜老妹一口,三万两,叫嚣当着人面儿施暴,四万两,叫老子这样的jing英出手教训,怎么着出场劳务费也得五万两吧?哼,我叫你笑,还笑得这样yin险!

    yin险?等老子拿了银票以后,带了这么水灵的妹子远走高飞……不,到běi jing城揭露你的卑劣行径!慈禧那个夯货对洋人软成鼻涕,治理官员还勉强,不是能给杨乃武与小白菜平反么?冯青啊,冯大市长,你就等着身败名裂,百年囹圄的福气吧。

    “哥哥!哥,快救我!”身后,那个姑娘愣了半晌终于说。

    妹?真是我老妹?也许还真是,这么极品的妹子居然……真没天理啊。

    冯青正苦大仇深地严惩着自己的猪脸,一副老实相,看来真怕人民群众生气了。李磐就转身,将妹妹搀扶起来,绳索捆绑得很严实,要解开很费劲儿,转折了刀刃,轻轻割开了。割开以后,还不敢立即扯掉,得慢慢抽去,顺便让她活动下,否则,血液激流,残疾都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