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嘲风五指成钩,大步上前,要拿住朱磊。 更新最快青衣年轻人在一旁也不说话,一拳向西嘲风腰间打去。西嘲风如何会把他放在眼中,单手一拨,便欲把打来的一拳拨开。不料青衣年轻人脚下一滑,已经转到西嘲风身后,双掌齐出,按向西嘲风的腰间命门。西嘲风“咦”了一声,转身出掌相对,不料那青衣年轻人单脚一弹,已经让过西嘲风的掌风,双掌护胸,站在一旁。

    朱磊知道青衣年轻人的武功远不是西嘲风的对手。见那年轻人出手,却又闪过西嘲风的掌力,站在一旁向自己使眼色,领悟他是让自己快点逃出。朱磊心道,这青衣年轻人的武功连一林大师也赞许,想必也不一般。自己在这里徒添麻烦,也许他一个人脱身没有问题,自己还是跑吧。想着,起步便欲施展“九凝云迴”逃命**,刚起步,见狼人族王子黑衣人仍坐在地上,吹着笛箫,指挥群狼和武士撕斗。

    “野狼如何能斗得过那些武士?时间一长,这黑衣人恐怕也要落入西嘲风之手。得救他一起走。”朱磊想定,上前弯腰将那黑衣人往身上一背,一下子便冲入武士圈中。

    “放下我!”声音又柔又绵,却是那黑衣人对朱磊在说。

    朱磊也不理他,双手往后一抱,将黑衣人反搂在背上,施展九凝云迴之法,三下两下就冲出了武士们的包围圈,撒开脚丫便往山下跑。耳听得身后西嘲风喝了一声:“抓住那小孩!你也会九凝身法?”语气中带有惊疑。朱磊脚下生风,心道:“你已经见过我使九凝云迴之法,还问什么?”也不多想,埋头只顾逃命。先还听得身后又追击的脚步声,跑了一阵,脚步声渐渐消失,想是那些武士被朱磊甩掉。

    “往右!”身上黑衣人向朱磊说道。

    朱磊依言,折身往右跑。又跑了一阵,就听背上黑衣人又吹出笛箫,黑夜中,笛箫声清澈地回荡在山谷间。朱磊暗自喊要命,心道,你这不是要把西嘲风招来吗?真是笨啊。那黑衣人吹了笛箫,又让朱磊折向左边。左边却是一座高山,星光下,山上森林霭霭,阴气弥障。朱磊此时只好听了他,折身往山上森林里跑去。那森林中黑暗不清,朱磊好在练过“四脉”内息,视力远胜常人,树木间隙依稀可见。饶是如此,朱磊的头也被撞了几下。背上黑夜人却“噗”地笑出声来:“真是笨死了,连路也看不清。自己又没什么本事,就会跑,还要冒充英雄救人。”

    朱磊心道,你在人家背上说风凉话,难道你能看清森林里?朱磊从小就被姬红挪弄惯了的,也不生气,只是闷头往前跑。又走了一阵,就听背上黑衣人说道:“好了,把我放下吧。”

    朱磊左右看了看,原来这儿是林中的一片草地。朱磊将背上黑衣人放了下来,那人却“噗通”一下跌坐在草地上。

    黑衣人“哎哟”一声,抬脸向朱磊怒道:“你就不能轻一点!”

    朱磊看不清他的脸,只是见着黑衣人的双眼像天上的星星一般漆亮。见他坐在地上也不起来,心里起疑,仔细一看,果然见有一支箭帑订在他的大腿上。朱磊解下包袱,从包袱里拿出一些疗伤药。这是他为芸儿疗伤时多下的,朱磊有心,想着自己要远行,便也带了一些在包袱中。此时倒真的用上了。朱磊对黑衣人道:“你忍着点,我给你治伤。”说着,也不待黑衣人点头,猛地一下将箭矢拔出。那黑衣人又是“哎哟”一声,伸手一推朱磊,怒道:“这么疼!你不能轻一些。”

    朱磊见他的腿上有血渗出,忙将手中药给黑衣人敷上,又在自己的衣摆上撕下布条,给他包扎好。黑衣人却不领情,仍怒道:“看你笨手笨脚的,还给人家疗伤呢。要不是你的那个该死伙伴点了我的什么、什么,”

    “点了你的穴道。”朱磊接话,解释道:“他会点穴,点了你的穴道,你就动不了啦。不过,过一段时间,穴道就会自行解开,你就能走了。”

    “稀罕吗!要不是你偷袭我,我才不怕你们呢。”黑衣人怒气仍旧未消。朱磊见状,也不敢多说,想离开,见黑衣人双腿穴道未解,腿上还有伤,却不放心他。朱磊一屁股坐下,这才觉得双腿发酸,心道,刚才背着这人跑了这么远,也不知自己怎么背得动他的。也真是奇怪,现在想想,眼前这人好像一点重量也没有。朱磊想着,又望了黑衣人一眼,见他又取出笛箫,放在嘴边吹了起来。朱磊急道:“你这一吹,可要把那些坏人引来了。”

    黑衣人语带不屑,道:“哼!到了这里,我可不怕他。”

    朱磊却有心害怕,起身四处看看,又抬眼望望天空,见东方发白,便对黑衣人道:“天快亮了。你家住哪儿?我背你回去吧。”

    那黑衣人却不理他,仍是坐在地上。又过了半个时辰,天色已白,朱磊这才瞧清,原来黑衣人的脸上也蒙着黑纱,“怪不得看不清他。”朱磊心想,“这儿的人真是奇怪,先前见到芸儿姐姐,也是脸上蒙着纱。这人却是一个大男人,脸上也蒙着纱做什么?噢,是了,他是狼人族的,一定长得很难看,平时怕被人家看见,所以才以纱蒙面。”

    “你过来,扶我起来。”黑衣人对朱磊道。

    朱磊心道,这人好生无礼。可朱磊性格宽厚,也不在意,起身走了过去,道:“你的穴道已经解开了?”

    那黑衣人点头。朱磊上前将他扶起,黑衣人一指前方:“走吧,他们也快要到了。”

    朱磊也不知他说的“他们”是什么人,迈腿就要走,却听森林中有人朗声笑道:“老夫远道而来,轲琴娜王子,你竟以狼群相迎,可不是待客之道啊!”

    朱磊听得声音,头皮都发麻。就见西嘲风从森林里渡步而出,不紧不慢地对那黑衣人说道:“你的那些狼群都去哪儿了?怎么不唤了?”

    他这话一出,朱磊知道那些野狼被西嘲风的人杀散了。朱磊一弯腰,就要背黑衣人逃命。不料黑衣人将朱磊一推,对着西嘲风破口大骂:“狗贼!想要我族人降你钺廊国,除了太阳从西边出来。狗贼,总有一天,我要驱野狼撕碎你内脏,让你的烂肉碎骨撒遍钺廊国的大草原。”

    他骂得恶毒。西嘲风眼中神光一闪,阴恻恻一笑:“我先让你们狼人族绝种再说。”说着,一步上前,伸手抓向黑衣人。黑衣人腿上有伤,躲闪不得,朱磊拔剑护住黑衣人。西嘲风一见,“哈哈”大笑:“太好了,宝剑还在你手里。”说着,手腕一转,抓向朱磊。朱磊脚下一闪,已然躲过这一抓,紧跟着一剑刺向西嘲风的腰间。西嘲风也不躲闪,变爪为指,点向朱磊的中府穴。若是被点中,朱磊的一条手臂算是废了。朱磊虽对武功不感兴趣,但对人体的重要穴位却知道的清清楚楚。他知道,自己出的剑招不及西嘲风出招迅速。朱磊左脚一点,将身子侧开,右脚一滑,已然闪过西嘲风的那一指,绕到了西嘲风的身后。

    黑衣人见朱磊替自己挡住西嘲风,举起笛箫便吹,声音急促刺耳。西嘲风已经看见黑衣人腿上有伤,毫不在意黑衣人的笛箫声,见朱磊转到自己身后,侧步一闪,让过朱磊,哈哈大笑,望着朱磊说道:“老怪物的九凝身法果然有些蹊跷。你个小小孩儿竟在我手下走了两招,嘿嘿,有些门道。”

    黑衣人放下笛箫,对西嘲风道:“你有什么本事,就会欺负弱小。如见连个小孩子也斗不过,也妄为钺廊国的国师了。”

    西嘲风闻言,脸上煞气一闪,忽地放过朱磊,一步跃起,起手一掌,凌空拍向黑衣人。那西嘲风似乎动了真怒,这一掌拍出,掌风竟将地上小草带得飞起,好似起了大风一般。朱磊见势不妙,走起九凝云迴身法,上前将黑衣人抱住,就地一滚,躲开了西嘲风的掌风。但西嘲风的掌力太过厉害,朱磊的后背还是被掌风挂了一下,朱磊只觉得胸口一热,“哇”地吐出一口血来。

    西嘲风并不停手,迈大步上来,他见朱磊受伤,便两手成抓,想分别制住朱磊和黑衣人。朱磊躺在地上,见西嘲风伸手抓向自己腰间大穴,朱磊惊慌之下,就地一滚,却是滚向西嘲风的脚下,挥剑向西嘲风的脚掌砍去。朱磊指望这一剑能阻他一阻,好让黑衣人脱身。

    西嘲风没想到朱磊不但没有慌忙逃命,反而向自己攻了过来,倒被朱磊吓了一跳,见朱磊挥剑剁向自己的脚掌,忙纵身拔起,心道,这小孩临危不乱,见事机智,倒是可造之才,可惜了,可惜了。

    就见西嘲风人在空中,一收腰,竟变了姿势,双掌向下,扑向朱磊。朱磊一击不中,便想顺势滚开了去,不料,却感到掌风从方上压了下来,压迫得脸气也喘不过来。朱磊侧眼一看,见西嘲风头下脚上,面门狰狞,双掌拍向自己。朱磊吓得冒充一声冷汗。心道,完了,要命丧于此了。危急之中,朱磊弯腰坐起,举剑在头顶一挥,画了个剑圈。这一招原是轩辕敬愚教给他的“霹雳三剑”中的最后一式雷霆一击中的一招,原是为了保命,挥剑护住自己周身,再将剑抛出杀敌。朱磊临机变化,坐在地上使出这一招,也是危急之中下意识地使来,不想却收到了奇效。就听西嘲风在空中闷哼一声,随即怒喝道:“小子敢耳!”朱磊就见一根手指落在草地上。

    其实,西嘲风并不想杀了朱磊。他先前听他的徒弟说过,朱磊身上怀有极大的秘密。所以,西嘲风人在空中,先以掌风压迫朱磊,使其不得脱身,再变掌为指,想点朱磊穴道。却没想到朱磊会突地坐起使出一招剑招来。西嘲风见朱磊头顶上剑光凌凌,收招不及,竟被削掉一根手指。其实,以西嘲风的武功,就是十个朱磊也不是他的对手。但西嘲风太过小瞧朱磊。虽然上次在小木屋被朱磊用霹雳剑法逼退过一次,但西嘲风却以为那是朱磊碰巧了。这次,西嘲风仍然没把朱磊放在眼里,只以为朱磊是个初学武功的小男孩,这才吃了朱磊的亏,被削断了一根手指。这对西嘲风来说,真是奇耻大辱,要是传了出去,岂不被天下人耻笑?西嘲风动了杀心,惊怒之下又是凌空收腰,人竟直立起来,单脚在朱磊的剑光上一点,朱磊的剑歪向一旁。西嘲风单掌向下,一掌拍向朱磊的头顶百会大穴,这一掌用了十成功力,准备一掌将朱磊毙了。就听“噗”地一声闷响,这一掌结结实实地拍在朱磊头顶百会穴上。西嘲风翻身落地,正要扑向黑衣人,却见朱磊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不禁惊异地“咦”了一声,又伸手封了朱磊颈后血脉,朱磊这才软塌塌地倒在地上。

    朱磊先是眼见着一根手指血淋淋地掉在草地上,倒被吓了一跳,紧跟着,感到手中剑被踢歪,朱磊知道不好,便想再次滚地逃出,但西嘲风的单掌已经拍到。朱磊只觉得一股热流从头顶灌下,顺着胸前背后的任、督二脉往下猛冲,一路热流到了丹田,另一路热流到了尾闾,便再也下不去了,朱磊觉得丹田和后背命门似被热流灌满了一般,涨的前胸后背要开裂一般。片刻,那两路热流又一齐往头顶涌来。朱磊只觉得脑中“嗡”地一下,整个脑袋也似要爆开一般,眼睛也模模糊糊。朱磊惊慌得站了起来,却见黑衣人身后闪出不少人来,又见西嘲风朝自己伸手,想举剑相抗,却眼睛一黑,什么也不知道了。

    朱磊醒来,只觉得腹内似翻江倒海般颠腾得难受。睁眼一看,却见片片青草先后飞过。又见马蹄翻飞,耳听得马蹄身急促,才知道自己被面朝下,横担在马背上。那马上下颠簸,难怪腹内难受。想转头查看,却又动弹不得。朱磊这才记起西嘲风对自己伸出,封了自己的血脉。

    “看来自己被西嘲风抓住了。也不知道黑衣人怎么样了?最后一刻好像见到不少人从树林里出来,不知道是些什么人?”朱磊横担在马背上,想着:“噢,是了,那黑衣人说过,他们也应该到了,那些人应该就是他说的他们。黑衣人既然是狼人族的王子,那些人就是他用笛箫招来的。怪不得在草地上息歇时,催他走,他却不急不慢。唉,你是不知道西嘲风的厉害,害得我落入西嘲风的手里。如此一来,还不知什么时候能到瀛洲给姬伯伯送信。”

    朱磊猜得不错。西嘲风见朱磊中了他一掌之后,不但没有当场身亡,反而晃晃悠悠地站了起来,不禁大为惊异,便伸手封了朱磊血脉。正想出手拿住狼人族的王子黑衣人,却见黑衣人身后闪出十多个蛮荒勇士,正是狼人族的族人,个个背插长刀,手持弓箭。黑衣人手中笛箫向西嘲风一指,那些勇士纷纷将弓箭对着西嘲风,箭矢向飞蝗般射了过来。西嘲风知道,即使留下相斗,恐怕也难伤得了狼人族的王子黑衣人了。西嘲风哈哈大笑,手一划,已经将射向自己的箭矢收在掌中。反手一甩,手中箭矢射向那些勇士。黑衣人大叫:“小心。”就见那些勇士将弓箭一收,“呼”地一下,同时从身后拿出盾牌来,动作迅捷。西嘲风打出的箭矢纷纷订在盾牌上。西嘲风一见,知道机会已失,俯身拾起短剑,顺手抓起朱磊,一跃已经进了树林,去和部下回合去了。

    朱磊被横担在马背上,听马蹄声,知道这一众骑不下于数十匹。“也不知道自己昏过去多长时间了。他们这是要去哪儿?”想运转四脉,不料腹间被颠簸得难受,全然不能运转内息,只得着罢。眼见天色渐黑,却见马队停了下来。有人将朱磊从马背上抱了下来,朱磊这才见着,原来这里已经是个镇子。

    众人进了一个木楼,有人将朱磊朝地上一扔。朱磊见西嘲风过来看了他一眼,西嘲风说了声:“看好他。”便转身上楼。夜间,朱磊见众人多已睡去,却有两人手握长刀看着自己,心道,这些人定是西嘲风的部下了。先前听到黑衣人叫西嘲风国师,却不知国师是做什么的?朱磊乱想了一阵,便闭目运功,转动四脉,才不到一个时辰,竟将被封的血脉解了。朱磊又惊又喜,心道,以前要解开血脉,至少要好几个时辰来运转内息才行,怎么今日这么短的时间就将血脉解开了?正惊喜间,忽觉丹田一阵翻腾,一股热流直冲头顶百会,朱磊只觉脑袋“嗡”地一下,便失去了知觉。

    朱磊再次醒来,见自己仍就被横担在马背上,面下背上。只觉马蹄缓缓,地上眼前却是青砖铺地,人的腿脚在眼前闪来隐去。耳听得四周人声鼎沸吵杂,转头一看,见路边上高屋鳞次相排,商铺递连。

    “这是哪里?看这道路,听这吵杂的声音,像是大的城镇了,莫不是中土的城镇?”朱磊面朝地,看人群来来往往,心里想着,再转头打量,“不对,这里人的装束与中土人的打扮全然不像。难道这里不是中土?那又是哪里呢?哎哟,不好,莫不是钺廊国?难道西嘲风是钺廊国的国师?”

    又走了一阵,朱磊见道路两边的房屋越来越高大威壮,道路上的行人也渐渐稀少,间忽倒有成队的兵士走过,那些士兵见到西嘲风的马队,都敬立路旁。再走片刻,马队来到一个大门前。众人下马,有人将朱磊也抱下马来。朱磊仰头,见是一城门,门口有卫兵把守。那些卫兵见到西嘲风,也是恭恭敬敬地注目而视。早有人将城门打开,门内有人来到西嘲风面前躬身施礼:“见过大国师!”

    西嘲风“嗯”了一声,挥了挥手,同来的武士牵马散去。西嘲风将朱磊朝腋下一夹,迈步进了城门。朱磊只觉得西嘲风快步走了一阵,拐弯进了一个大院内,院内有人迎上施礼。西嘲风也不搭理,迈步进了一个大屋。有仆人模样的人进屋,端茶送水,西嘲风也不理会,将朱磊朝地上一丢,伸手又点了朱磊的穴道,这才在桌旁坐定,先是将朱磊包袱解开查看一番。才拔出朱磊的那柄宝剑,翻来颠去细细查看,又伸指在剑身上弹了弹,沉思良久,喃喃自语道:“奇怪,除了锋利异常之外,这宝剑究竟有什么奇特之处呢?难道真的要四星合一才能知晓?”

    朱磊躺在地下,闻言心道,西嘲风拿着宝剑左盯右看,难道这宝剑真有什么秘密不成?哑奴说过,四星合一,倚天问鼎。现在西嘲风也说四星合一,可他为什么还要仔细查看宝剑呢?正想着,就听外面有人高声说道:“大国师,大国师!你回来了吗?可想煞本王了!”

    朱磊就见西嘲风将手中宝剑往桌上一丢,急忙出门。就听西嘲风道:“陛下驾临,臣有失远迎,死罪,死罪。”

    “哎!大国师,哪里的话!你为国操劳,本王当亲去午门外迎接才是。”朱磊躺在地上,听来人说话,心道,难道来的人是国王?就听西嘲风回道:

    “惭愧啊,陛下。为臣此行有辱圣命!”

    “噢?这么说,狼人族不肯降我大钺廊国?”“真的是钺廊国的国王。”朱磊惊讶地想道:“不知道这个国王长的是什么样子?”

    “陛下,说起来,本来为臣此行当是一波三折。当时为臣已经快要说服了狼人族的老族长,不料,轲琴娜突然闯了进了,怀了陛下大事!”

    “轲琴娜?就是狼人族的小族长?”国王问道。

    “正是,陛下。为臣见谈不下去了,便带武士离开。不想那轲琴娜不知深浅,竟跟踪为臣。”西嘲风回答道。

    “噢?大国师,这可是个好机会啊!”

    “陛下英明!为臣当时只是装着不知,待到了山下森林,暗中布阵,本待将其擒住,岂料又出了意外,那小族长竟得意逃脱。”西嘲风说道。

    沉默半饷。那国王又说道:“国师,俗语云,人事天成。那小小的狼人族对我大钺廊国,也不是紧要之事。大国师不必将此事放在心上。狼人族即不愿为我所驱,但他们也不敢和我作对!大国师,东征才是我钺廊国的大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