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磊听得不明不白,也不知怎么安慰她,便在一旁陪芸儿坐着。 更新最快只是肩膀时时作痛,知道伤得不轻。

    芸儿哭了一阵,又道:“等我再次苏醒,只觉得浑身疼痛,头也向裂开了一样。我知道自己伤的不轻,再也没有勇气自残自己,便爬到森林里。我知道,这里的小木屋原是师傅在夏天的时候闭关用的。那时候,我和师姐也常来玩。唉,多好的时光啊。”

    朱磊只感到肩膀越来越痛,有心想靠在洞壁上休息,却又觉得太过失礼,便强打精神,心里祷告她早点说完。芸儿又道:“那木屋下的泉水很是神奇。那时,我又不能走动,饿了就采些石条上的青苔充饥,渴了就和泉水。没想到,几个月过去,身上的创伤竟然好了,还、还生了个、生了个,”她越说声音越小,朱磊也不知道她要说什么。那芸儿又低头垂泪,良久,才抬起头,对朱磊道:“你听我说了半天,是不是很无聊?”

    朱磊摇摇头。芸儿又道:“等我醒后,恼怒之下,就把那孩子扔进了泉水里,人又昏了过去。”

    朱磊还是听不明白,心想,她怎么生了个孩子,谁的孩子?就听芸儿继续说道:“等我再醒过来,望着身下的血迹,又懊悔万分,想自己害死了师傅和师姐,如今、如今又亲手杀死了自己的孩子,当时,真的是万念俱灰,一翻身,也投进了泉水,想和孩子一起去了。没想到,沉到泉地,伸手乱摸,也没摸到婴儿,慌忙中竟摸到了这个洞口,我爬进洞内,四处乱摸,也没摸到那孩子。可怜我连自己生的孩子是男是女都不知道,更不知道那孩子长的什么样子了。”

    “我失魂落魄地坐在这洞里,眼泪不停地往下流,也不知哭了多少时间,反正是昏昏沉沉,哭了睡,睡了哭,最后,连眼泪也哭干了,见洞内地上竟有光芒闪烁,低头一看,原来那光亮是一块小石头发出。我捡起仔细看了,这石头竟像是水滴一样。唉,想是天可怜见,用我的泪水凝结起来的伤心石吧。”

    朱磊又看了看那块石头,见它绿莹莹的样子,倒也像是泪水的凝结石。“这可是芸儿的伤心石。”想着,朱磊把绿色小石头递给了芸儿。

    芸儿接过绿色小石头,沉默良久,叹道:“走吧。我们身上全湿透了,前面又个风口,我们到那儿把身上吹干吧。”

    朱磊点头。洞内甚阔,朱磊想上前背芸儿,芸儿道:“不用,我双手能爬,不是很远。洞里看不清,你跟好我。”

    朱磊依言紧跟着芸儿,心里奇怪:“怎么这洞里一点也不冷?跟月山城的那个山洞真是天壤之别。”不多时,朱磊见前方有一亮光,待到近前,果然是一个洞口,洞口外吹进阵阵热风。朱磊问道:“现在天寒地冻,外面怎么会有热风吹进来?”

    “你把头伸进洞口看看。”芸儿回道。

    朱磊好奇,将头伸进洞内,只觉得热浪扑面,竟有些燎人脸痛。朱磊定睛朝下一看,被眼前景色惊呆了。原来这里竟是一个大溶洞,洞下有一处熔岩滚滚,散发热气和火光。

    “那下面是地心。你看见那处火红,就是被地火烧化了的石头。”芸儿说道。

    朱磊见那熔岩缓缓流动,似烧红的炭火一般。他从未见过此景象,不由多看几眼,不知不觉,身上的衣衫也干了。

    又过了一阵,芸儿道:“我们往上走吧。”

    两人又往上走了一段。朱磊见芸儿气喘吁吁,知道芸儿身体虚弱,便要芸儿再休息一会儿。两人就这样走走歇歇,朱磊感到至少也走了三个时辰。到了最窄处,朱磊隐隐见前面一块石头堵在洞中,还以为到了洞地,谁知,芸儿爬上前,轻轻一推,竟将那石头推开。朱磊跟着爬了过去,却见洞内忽地变得宽敞。朱磊上前搀扶起芸儿,这才走得快了些。又走了一个时辰,朱磊见前方有一道光亮,眼前也变得清晰起来。芸儿道:“前面就是山崖。洞口有块大石头,所以洞口很隐秘的。”说着话,两人已经来到洞口。朱磊果见一块圆石挡在洞口,只有一人宽的逢正好可以容一人通过,阳光顺着石缝透过,竟有些刺眼。

    芸儿指着洞内石床,道:“那就是师傅闭关打坐的石床。我们小的时候,师叔常带我们来玩。你手上的宝剑也是藏在这儿的。”

    朱磊恍然道:“怪不得你们要往山崖上跑,原来在落下山崖时,凭你们的武功,可以折身进洞。是了,那天哑奴叔叔就是藏身在这洞内。”

    朱磊说着,伸出身子,往上看看,上面正是悬崖。往下看,却是山坡雪地。再往远处看,群山森林,白雪相间,斑驳墨泼。朱磊一时间被眼前景色吸引,不知不觉天竟黑了下来。朱磊忙回头,隐隐见芸儿睡在石床上。朱磊心道,她爬了这么远的山洞,定是疲倦之极。朱磊此时也感到疲惫,便靠在洞壁上,昏昏睡去。

    一觉醒来,天已大亮。朱磊见芸儿仍沉睡不醒,心道,她的身体太过虚弱,双腿又满是毒疮,得设法治好才是。看来得设法出去,寻些吃的和草药。想着,朱磊又到洞口查看,却找不到下去的路。

    “你要出洞吗?”原来芸儿醒了。

    朱磊点头,说道:“这里也没吃了,我们总不能困在这里。”

    芸儿道:“这石床下有火石,也有松树干,你把他点燃。在我们来的路上,有个地方长有石藓,那东西既充饥又解渴。等你肩膀好了,可以从这里攀爬下去。”

    朱磊嗯了一声,点燃松树干,举着火把往回走。走了好一阵,果见洞壁上有一圆石突出,圆石上长满的青苔。朱磊扳了一把青苔放进嘴里,确是津甜可口。朱磊忙采了些,心里却有了莫名的奇异的感觉,但又不知是为什么,当下也没多想,将石藓用衣服包好,带回给芸儿食了。

    朱磊在洞中一待又是数月,每日里采集石藓为食。这些日子,朱磊总是觉得有一件奇怪的事情在自己心里纠缠,但是,是什么事,自己却总是想不起来。这日,朱磊又采集石癣,回到芸儿身边,两人坐着石床上。朱磊吃着石藓,见芸儿手撕石癣,一点点地往嘴里送。朱磊忽而问道:“芸儿姐姐,这山洞里好像只有那一处长有石藓,是吗?”

    芸儿点点头:“是啊,你不是把整个山洞全查看过了吗?”

    这段时间里,朱磊闲来无事便打着松木火把在山洞里钻进钻出,确实没再见到山洞其他地方也长有石藓。朱磊猛地把手一拍,道:“芸儿姐姐,你的腿有救了!”

    芸儿奇道:“怎么啦?你!”

    朱磊兴奋地说道:“这些日子,总是有什么东西纠集在心里,自己却怎么也想不明白。现在明白了。”

    芸儿问道:“你明白什么了?”语气里也有些喜悦之情。她知道朱磊从小学医,也指望朱磊能医好自己的腿。

    “芸儿姐姐,”朱磊站起了身,高兴地说道:“那块长有石藓的石头有多大?只有脸盆大,是不是?”

    芸儿点点头:“是啊,怎么啦?”

    “我们每天都在上面采一次,可这么多天来,为什么总也是采不完呢?”朱磊兴奋地问道。

    芸儿眨眨眼:“是啊,就那么大的地方,这么总采也采不尽?这倒没留意过。你说是为什么?是不是石藓生长的快呀?”

    “正是!”朱磊拍了一下自己的肩膀:“芸儿姐姐,你看,我的肩膀也好了。你可知道,为什么好得这么快吗?”

    “是呀,俗话说,伤筋动骨一百天,才一个多月,你的伤就好了,难道是吃了石藓的缘故?”芸儿奇道。

    “正是。”朱磊一旦想通了内心的结,说话的声音也高了许多:“芸儿姐姐,你知道吗,要是我猜的不错的话,我们吃的不是石藓,是石心草!”

    “石心草?”芸儿疑问不解。

    “医书上记载,石心草长在地心,终年不见日光,是地精以石乳凝结而长成,有壮精气、生肌骨直神效。书上虽有此一说,可是却没有描画,所以这些日子我总是感到哪里有惊奇之事,原来是石心草!哈哈,想不到竟让我见到这世间珍奇之物。”朱磊说着,竟高兴地笑出声来。

    芸儿见到朱磊高兴的样子,也笑嘻嘻地望着朱磊。这些日子,她还是头一回见到朱磊笑。

    朱磊又道:“芸儿姐姐,还得辛苦你,我们一起往回走。以后,我们要在温泉边上住一段时间。”

    芸儿知道,朱磊是想用泉水替自己清洗疮口,便点点头,说道:“那我们现在就走吧。”

    朱磊点头。两人又顺着山洞往下走。待到了温泉边,朱磊上前将堵在连通温泉的洞口的石头搬开。他肩膀已好,搬开那块石头倒很轻松。朱磊有心,下来时带了不少松干。此时点燃,皆着火光,朱磊仔细清洗芸儿腿上的脓疮,再将石心草敷在芸儿腿上。朱磊心想,真是奇了,以前给芸儿姐姐清理脓疮,总有一股恶臭扑鼻,怎么现在一点也闻不到?难道是地心草的神奇之效?

    转眼又是数月过去。这日,朱磊见芸儿腿上肌肤的脓疮基本好了,芸儿也日渐精神,便对芸儿道:“芸儿姐姐,我要将你的两条腿分开,你能忍住痛吗?”

    芸儿此时已经对朱磊诚服敬佩,平时朱磊说什么,她都是点点头。朱磊又道:“可能很痛的,你可要忍住。”

    芸儿点点头。她从悬崖上摔下,双腿被跌断,后又生了脓疮,将双腿腐烂又被脓疮连在一起。这些年,这些烂疮折磨得她死去活来。她见朱磊小小年纪,竟然精通医术,不但医好了她腿上的脓疮,现在还要将她的分开,那是要把她的双腿完全医好了。芸儿心存感激,道:“你大胆医吧,我不痛。”

    朱磊却是小心翼翼,用短剑一点一点割去芸儿腿间的脓疮,再用泉水清洗,最后用地心草敷上。那脓疮已经间芸儿的两条腿粘在一起,朱磊没割一点,芸儿都痛得一抖。朱磊担心芸儿体质虚弱,承受不了疼痛,每天只割一些,待伤口愈合了再行医治。这日,朱磊将芸儿两腿间连着的最后一块脓疮割开,又清理干净用地心草敷上,对芸儿道:“芸儿姐姐,这地心草真的有神效,接下来,我要给你医断骨了。不过,我们最好出去,现在外面应该是初春了,你也好多晒太阳。”

    芸儿点头,说道:“嗯,只是,要出去,只有从温泉这儿上去,不知道那贱人会不会把泉口封了。”

    朱磊道:“我去看看。”说罢,转身钻进泉里,见泉地有几根木头,想是那天西嘲风师徒丢下的。朱磊游出水面,见泉口果然被圆木封住。朱磊拔出短剑,几下就将木头削断。朱磊扒住木头,一纵身,已经上来。他几个月生活在山洞,突地出来,便觉阳光之温暖,气息之空旷,仿佛人在仙境一般。朱磊深吸几口气,见木屋仍在,心里暗中高兴。转身又游进泉里,回到芸儿身边,高兴说道:“芸儿姐姐,外面是春天啦,太阳可暖人呢,上面木屋也是好好的,等我多采些地心草,我们就上去。”

    芸儿也高兴,望着朱磊向洞内深处爬去,心道,这孩子心底纯善,些日子真是苦了他了。

    朱磊来到那块突出的圆石出,用短剑采石上的采集石上的石藓。朱磊眼见着医好了芸儿的双腿,心里高兴,动作也是飞快。这次采集,朱磊将圆石上的石藓全部采下。朱磊脱下衣衫,将石藓放在衣衫上,心里却又起了奇异的感觉。“奇怪,怎么又会有这样的感觉出现?不是发现这石藓就是地心草了吗?”朱磊边包扎边想,忽觉背后暖风吹过,朱磊恍然,“是了,这山洞内四处温暖干燥,只有这块石头湿润清凉,真是神奇。”朱磊起身,用手摸摸跟前的这块圆石,果然清凉透心,手摸在圆石上,温润舒适。再摸摸圆石边上的洞壁,却是干爽粗糙。“果真是珍宝出奇异之地。哎呀,书上说,大凡是稀世珍宝,都有神兽相护,难道这洞里也有神兽吗?”朱磊想着,左右看看,见洞内漆黑深邃,心里又害怕起来,忙拿起石藓往回走。

    朱磊将石藓系在身上,才带着芸儿游了上去。芸儿上了木屋,也和朱磊一样,举头望望天空,树木间透过无数道阳光。芸儿大口地吸了几口气,对朱磊道:“还是外面好啊!”

    朱磊点头,道:“芸儿姐姐,我这就给你医治。”说着,将石藓敷满芸儿的双腿,又用衣衫包好,才让芸儿躺下。

    朱磊包扎好芸儿的双腿,又将木屋整理干净。见时间还早,便对芸儿道:“芸儿姐姐,我去森林里找些吃的。”

    芸儿点头:“你别跑远,小心迷路。”

    朱磊点头。森林里植物多,又是春天里,不到一个时辰,朱磊就找到了生骨疗伤的草药。朱磊采集好草药,又采了些浆果,临了,用短剑削了一长条树皮,这才回到木屋。进了木屋,却大吃一惊:木榻上空空如也。

    “芸儿姐姐!芸儿姐姐!”朱磊急得大叫。

    “在这儿呐!”陌生的声音却是从屋外树上传来。朱磊吓了一跳,手中的东西也散落地上。朱磊知道不好,一扭身,回头见门口站着一个白衣少年。

    那少年十六、七岁的样子,皓齿朱唇,双目闪烁,似是饱含笑意,白皙的脸却拉了下来,满是杀意。朱磊了,也不知他是散还是恶,见他的样子却似是在哪里见过。

    “芸儿姐姐呢?”朱磊惊道。

    “看你脚下。”白衣少年双手抱胸,一副不肖的样子。

    朱磊低头一看,果见芸儿躺在木榻下。这木屋里地有一尺多高,芸儿软软地躺在下面,一动不动。

    “你把她怎么了?”朱磊急道。

    “也没怎么,只是点了她的穴道。”少年淡淡说道。

    “快放了她,她有伤在身。”朱磊说着,跨步想出门,将芸儿抱出来。

    那白衣少年身形一晃,已然挡住朱磊去路,将手一伸:“拿来。”

    朱磊见他身影一闪,已经挡住自己。朱磊猛地惊叫:“你是金灵梓?”

    白衣少年一楞:“你认识我?”

    “你真是金灵梓?!”朱磊见他承认了,惊异道:“你不是在那个蓝教主身边的吗?来这里做什么?”朱磊刚说完,马上又醒悟过来:“是了,定是教主让你来夺宝剑的。”说着,朱磊不由自主地将手中宝剑握紧。

    “哈哈!夺你宝剑?取你手中剑,还要我出手?小弟弟,你看好。”金灵梓说着,身子一晃,朱磊就见眼前一道白影在自己前后左右闪过,快捷如风。

    金灵梓身形闪过,带去一道疾风,但并未对朱磊动手。随即,他身形一停,又站在朱磊面前:“拿来,跟我乖乖回去,我就放了你芸儿姐姐。”

    朱磊见他身形迅疾,却不怕他,而是更加紧握短剑,摇头道:“这是哑奴叔叔的遗物,我不能给你。”

    金灵梓一愣:“什么?你不给我?”他没想到眼前这小男孩竟然敢拒绝他。

    朱磊点头道:“嗯,这是哑奴叔叔的东西,我不能给你。”朱磊顿了下,又说道:“金灵梓大哥,你的三位师哥吃尽千辛万苦来找你,你怎么不跟他们回去呢?”

    金灵梓惊讶地看着朱磊:“你认识我的三位师哥?”

    上次在重生教大殿内,朱磊见到他掌括他的三师兄,他的三位师兄含羞而去。金灵梓却没过多关注朱磊,后来,朱磊和哑奴住在重生教山谷,也没见到过金灵梓。

    金灵梓上上下下打量朱磊几眼,点头道:“是了,你就是那日跟着本教叛贼一起来大殿的那个小孩。怪不得教主吩咐无论如何要将你带了回去。”

    朱磊也点头:“你是说哑奴叔叔吗?他本来就是骷髅教的,是你们蓝教主该了教名,叫重生教了。金灵梓大哥,你即然离开了蓝教主,你就赶紧走吧,去找你的师哥们,他们可记挂你呢。我跟他们一路过了大漠,听他们说,你是绩溪四杰里最聪明的,将来的武功修为不可限量。”

    金灵梓听罢,眼神晦暗。朱磊似听到金灵梓暗中轻叹。就见金灵梓低头不语,良久,才抬头,对朱磊道:“看在你和我师兄相识的份上,你把宝剑给我,我放了你和你的芸儿姐姐,给你们一条活路。”

    朱磊摇头,说道:“金灵梓大哥,这把宝剑不能给你。”见金灵梓眉头一皱,朱磊又道:“金灵梓大哥,我听你大师兄苏百通伯伯说过,你是金家的唯一血脉。你的师兄们将你从金家庄抱回抚养,视你如子,你怎么能做出让他们伤心的事呢?金灵梓大哥,现在可是好机会,你快走吧,回到他们身边,他们也不会和你计较的。”

    金灵梓喃喃自言:“好机会?谁又能逃得了重生教的视线?”随即脸色一凛,道:“我放你们走,已经是冒着极大的风险了,也许,教主会看在以往的情分上,不会追究我。你现在就把宝剑给我,速速离去。”说着,又将手伸向朱磊。

    朱磊后退一步,坚定地摇头:“不行!”

    金灵梓肃然道:“你不要逼我!”

    朱磊仍是摇头。那金灵梓见状,冷哼一声,倏地窜到朱磊面前,伸手就要点朱磊穴道。朱磊已有防备,身子一侧,已然闪到一旁。

    金灵梓一怔:“原来你会武功?”

    朱磊摇摇头:“金灵梓大哥,常言道,与人为善,皆以德修。我不会武功,但我也不会把宝剑交给你。”

    金灵梓被眼前小男孩教训,脸上一红,又有些恼怒,道:“你不会武功?刚才那一闪,分明是上等武功身法。既然你会武功,那我可就算不上是以大欺小了。看招!”说着,弹腿又扑了上来。

    朱磊刚才的那一闪让,正是他的结拜大哥轩辕劲的娘柳嫣菡教给他的九凝云迴身法。他记得轩辕劲的母亲柳嫣菡说过,九凝云迴身法使起来,这世上还没有几个人能破解得了。朱磊此时见芸儿被制,一心想说服金灵梓放过他俩。谁知,那金灵梓说动手就动手,朱磊也是下意识地一闪,用上了九凝云迴身法。

    朱磊见他又扑了上来,心里害怕,施展九凝云迴身法,沿着墙壁就跑。那金灵梓追着朱磊,每次到了朱磊身后,伸手抓去,却被朱磊身形一晃,便闪躲了过去。金灵梓奇怪,脚下越加变快。谁知每次出手,都被朱磊闪过。金灵梓这才知道,眼前这小男孩恐怕身怀绝技。金灵梓追着,忽地笑了起来,心道,自己真是愚笨之极。想着,猛地立住,双手环抱胸前,站在原地不动。

    朱磊埋头走着九凝云迴身法,只道金灵梓一只追着自己,每感到身后有掌风,便一闪步法,将身后掌风让了过去。他心里暗自得意,原来九凝云迴身法如此神妙,那金灵梓的武功应该不输于他的三位师兄,还不是被自己轻飘飘地闪过?

    正得意间,猛地见金灵梓站在自己面前,嘴角上斜,挂着冷笑。朱磊大是惊慌,转身想跑,却又忘了施展九凝云迴身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