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事!怪事!”老人连说几个“怪事”,却见朱磊命门穴也跳了一下。 更新最快老人惊奇不已,忙将朱磊翻了过来,见朱磊丹田不停地跳到,好似丹田内藏有一个什么东西,要冲出丹田一般。老人双目圆睁,见朱磊丹田处跳到了一阵便归于平静,然而又见膻中也跳了起来。“嗨!真是头一回见到,稀奇,古怪。”再伸手摸朱磊的脖颈动脉,竟有了微微的跳动,“古怪之极!古怪之极!”

    他却不知道正是他输入到朱磊体内的真气救了朱磊。朱磊中了公孙晧的寒冰掌,五脏俱碎。好在他掉进冰洞内的几天,体内五脏气血正好都被冰住。也好亏体内气血被冰住,再加上朱磊自己平时勤练他爹爹留在船上的那本“武经”,有“四脉”真气护住五脏六腑,否则,朱磊定然血尽而亡。又幸亏这位柳姓老人连输三股真气至朱磊命关,这才带动朱磊的“带脉”转了开来。那“带脉”一转,自然激活了丹田之气,所以那老人才见到朱磊丹田不停地跳动。“带脉”一转,又带起“气脉”运转起来,气脉一转,却又将心脏激动起来,柳老人自然能摸到朱磊颈部动脉血流。只是老人如何也想不通,自己输入的真气,本想通过督脉到任脉,带起朱磊的心跳,救活朱磊,可真气却又怎么到了命门穴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他练了一辈子武功,研究了一辈子的医药,从来没有见到这样的情境,所以连呼:“古怪之极,古怪之极。”

    老人见朱磊气血流动,晓得朱磊保住了这条性命,只是见朱磊身体从头到脚,从内到外都是伤,不禁又皱起眉头。沉思良久,这才唤人炼药,医救朱磊。

    他见朱磊今日醒来,心情自是大悦,便想吓朱磊一吓,自称阎王。谁知朱磊自幼学医,已经闻到气雾中的药味,知道老人在嘻笑自己,有心表达感激之情,却又说不出话来。

    “小子,你昏死过去多少时间啦?恐怕你自己都不知道。单单在我这里就躺了二十来天。嘿,终于把你从鬼门关上拉回来了。”老人说着,一拍手,却见门外人影一闪,进来一人。那人手端药杯,来到朱磊跟前,将药喂入朱磊口中。朱磊品品药味儿,知道是平肌止血,固本养骨之类。只是药味辛辣异常,朱磊却品不出是什么成份。

    那人将手里的药喂完,又将朱磊抱起,放到一张软床上,将朱磊身上的纱布层层拆下。朱磊这才知道自己浑身上下被裹得严严实实,怪不得刚才一点也动弹不得。那人将纱布拆完,将赤条条的朱磊抱进一个大木盆。朱磊躺在木盆内,身子却浸泡在水中,只有鼻口在外。朱磊闻得,知道木盆内也是疗伤药水,不由心存感激。朱磊见那人施救自己,动作轻柔敏捷,便想抬手致谢,谁知稍一动弹,只觉得浑身疼痛,不由眉头紧皱。

    一旁老人似乎知道朱磊所想,就对朱磊说道:“小子,你浑身骨头断裂,内脏也几乎被人打碎。你要是不想死,现在就给我老老实实地躺着,要你怎么着,你就乖乖地听着,更不许说话。”说罢,老人背手出了门。

    朱磊知道老人的意思,自己现在最主要的是养气血,培元气。当下将眼睛一闭,什么也不想。这一泡就是大半天,先前替朱磊喂药的那人一直垂手站在朱磊身边,待朱磊浸泡的时间一到,就将朱磊抱起,放在软床上,又在朱磊全身涂抹药膏,连头上也抹了,最后才又用纱布将朱磊从头到脚包扎好,抱到另一张床上。朱磊又被裹得严严实实,躺在床上不得动弹,虽感到疼痛好了一些,但是体内仍觉得阵阵冰寒。

    朱磊眨眨眼,想向那人表达感激之情,那人却面无表情,也不说话,做好了一切,头也不回地出了门。片刻,又进来一人,却是看门人狗子。狗子进门看看朱磊,一边收拾,一边说道:“呵呵,你这孩子真是命大,要不是村里的乡亲把你送到老神仙这儿,你现在恐怕都喂鱼啦。嘿,老神仙真是了不起,你来的时候都死成那样子了,老神仙还把你救活了。等你好了,你就留在老神仙这里,给老神仙做下人,报答老神仙。”

    “狗子,你胡说什么!”又进得屋来的老人喝道。

    “老神仙,我看他躺了二十几天,和他搭话,给他解闷呢。”唤作狗子的人笑嘻嘻地对老人道。

    “快收拾好屋子,滚出去!”老人喝道。

    “哎,是了。”狗子一点也不在意,麻利地将屋子收拾干净,又将朱磊换下的纱布拿了,这才对老人一躬身,转身出门。

    “真不像话,越来越没规矩,这些乡巴佬!”老人怒道,又看了朱磊一眼,说道:“这百日之内,你不要说话,否则,你的内伤将永远也不得好。”说着,低头查看一番,又背手而出。

    朱磊心道,原来这位老人叫老神仙。我倒是想谢谢您,可却一点力气也没有,连话也说不出,如何说话?

    朱磊每日躺着床上,自是练“武经”上所载的“四脉”,数月过后,朱磊自觉精神了许多,体内寒冷之感也消失了,虽能开口说话,只是记住老神仙的嘱咐,不敢开口,每日只是默默地看着狗子进屋打扫收拾房间。狗子话多,只要老神仙不在,他便问朱磊乱七八糟的问题,朱磊却不敢搭理他。另一个给朱磊换药的那人,则仍是每天默默地换好药,默默地离去。

    又过了月许。这日,老神仙来检视朱磊伤势,把朱磊从头到脚看了个遍,又给朱磊把了脉,才对朱磊道:“你这小子真是奇怪。俗话说,伤筋动骨一百天,你来两个来月,身上伤势就好得差不多了,少见!少见!”老神仙捋了捋下巴上的几缕胡须,沉思片刻,点头自语:“定是老夫妙手回春,医术登峰造极。不错,定是如此,否则,这世上还有谁能把一个死给给救活了!哈哈,了不起!真正的了不起!”

    朱磊躺在床上,听着老神仙自言自语地夸耀自己,心里好笑:“这位老神仙,真的有意思,世上还真有自卖自夸之人。”

    正想着,却听外面有人“哈哈”大笑:“他奶奶的!老小子这辈子也不知医死了多少人,现在碰巧救活了一个,就******自吹自擂。让老夫看看,你救的是什么人?”

    朱磊听这话音,刚开始似是离此很远,几句话说完,便似有人在门口说话一般,朱磊心道,来的是什么人,听说话的声音,显然内力深厚。那老神仙闻听,站起身,冷冷道:“原来是贵客临门,请!”却一步不出。

    “哼!你这一辈子就是假惺惺的,明明不喜欢我登门,还请我什么?他奶奶的,种这么多桃树做什么?哦,原来是‘九凝**大阵’,想困住我吗?嘿嘿,老夫偏偏就不走进去,把你这桃树一颗颗拔了,看我能不能走到你的鬼屋离。”

    老神仙一听,脸色微变,一拍手,进来一人,正是每日给朱磊换药的那人。老神仙对那人手一挥,那人微一躬身,身形一闪,已然出了门外。朱磊这才知道这人原来也是身怀武功,看他的身形变化,武功只怕不在公孙晧之下。

    片刻,就听远来之人“哼”了一声,道:“哑奴,你怎么还听那老家伙使唤?哼!你怕他什么?走吧,前面带路!”

    “原来给我换药的叫哑奴。”朱磊心道。

    “哈哈,老小子,难道不想见老朋友啦!”话音未落,就见门外进来一人,朱磊双耳被他说话的声音震得“嗡嗡”直响,斜眼看时,那人已经站在老神仙的面前。朱磊见进来这人身材高大,站在老神仙面前,远高老神仙一头多,只是身材瘦长。老神仙身形显得矮胖,这一高一矮,一胖一瘦两人站在一处,朱磊瞧了,甚感滑稽。那进来之人背对着门,朱磊一时也看不清他的脸像。

    “怎么,几年不见,连个座也不让?”那人道,见老神仙背手站立,仍不吭声,又道:“我那儿媳妇呢?怎么不出来见我?”

    “回家去了。”老神仙淡淡道。

    “嗯?上次我来时,她不是和轩辕敬愚那小儿闹翻了吗?怎么又回家去了?是了,柳家都是些没志气的软骨儿。嘿嘿,有其父必有其女啊!”

    “哼!老蛇怪,你胡说什么!”老神仙阴测测地哼了一声。

    朱磊却大吃一惊:“怎么,轩辕敬愚?柳家?这人说的莫不是轩辕劲大哥的爹爹?大哥的娘叫柳嫣菡,难道老神仙是大哥的外公?”

    朱磊所猜不错,这位老神仙正是轩辕劲的外公。就听那唤着“老蛇怪”的人怒道:“怎么?难道我说的不对吗?你这老狗早就和我定下了娃娃亲,把嫣菡许给了我家玉儿,******,你这老狗后来又变挂了,把嫣菡许给了轩辕敬愚那小子,害得我家玉儿竟然相思心竭,才十八岁啊,就离开了人间。老狗,你还见死不救,我那孩儿就是死在你们父女俩手里。”老蛇怪越说越急,最后竟“哇”地放声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