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近段时间以来,我一直闲着没事,有时在家里看看书、写写ri记,也偶尔应邀出去赴舒心怡和王小姗的约,与她们一起品咖啡、喝红酒、吃西餐,我开始慢慢地融入城市人的生活,ri子在快乐和悄无声息中度过。

    一天深夜,我正躺在床上看书,手机突然响起。“这么晚了,谁还打我的电话?”正纳闷中,我拿过手机一看,是一个陌生的号码。刚“喂”的一声,那边就焦急地对我说:“马三多吧?我是秋露,还记得我吗?”

    “秋露!这么晚打电话给我,有什么事吗?”我问道。她问我睡了没有?我说没有,正在看书呢。“我不想在酒店里工作了,酒店老板想非礼我,不止一两次了,我一直在忍,但实在忍不下去了。”秋露说,“在给你打电话的半个小时前,那个老板又到我的房间里想去sāo扰我,我想离开这是非之地,但又不知道去哪里。我已把东西拿出来了,现在城北路的一家茶楼旁,希望你能帮帮我。”

    “我帮你报jing吧?”我说道。

    “不用了,报jing也没有用的!反正他也没占我什么便宜。”秋露说。

    我问她想去哪里?秋露说不知道。我问她有什么朋友在这里吗?她说有一个女同学,但她已有男朋友了,况且他们租的房子是单间配套,不想去打扰她。而后,她问我“你那里方便住一下吗?”

    “来我这里?”我吓得张大了嘴巴。虽然秋露于我只是一面之交,但我相信她不是那种坏女孩。考虑到自己身份的特殊xing,我还是想拒绝她,但见她无路可走,我又产生了恻隐之心,思想在不断地斗争着,我该不该帮帮她?

    “不方便是吗?那算了。”秋露在电话那头有些失望地说。就在我准备说“不是很方便”这句话时,我想到了那次在车上,秋露问我“如果有困难的话,能不能找你帮忙”这句话,我曾向她许下了“没问题”的诺言,如果这个困难不帮她,那我还算个男人吗?

    我连忙说道:“那你先来我这里住吧,我这里有空余的房间。”

    “真的方便啊?那太好了。”她说道。

    “就我一个男人,只担心你不方便而已。”我对她说道。

    “就你一个人?”秋露有些惊讶地问道。

    “是的。”我说道。

    “那我先过去看看,如果方便就住,不方便我就走。”秋露说。

    “好啊。”我答道。

    我居住的小区离秋露的地方并不远,我叫她在那里等我,然后打了一辆出租车去接了她。

    在城北路的一家茶楼旁,秋露修长的身影在路灯的照shè下,人显得婀娜多姿。她的身旁放着那个我曾经见过的银白sè的旅行箱,她的手中还提着一个手提包。见我到来,她忧伤的脸上刹时间多了一丝兴奋。

    “真是对不起你啊,这么晚还打扰你!”秋露有些内疚地说。

    “没事儿,出门在外,谁都有困难的时候。”我答道,然后将她的行李放在了出租车里,而后返回我所在的小区。

    “哇,你的房子装修得好漂亮啊?”秋露进入我的房间时,不禁赞叹道。

    “这不是我的房子,这是我亲戚家的,租住而已。”我骗她说。

    “你租的房子也太大了吧?租金不是很贵吗?”秋露说道。

    “准备把乡下的父母接过来住,所以就租个大一点的,反正是亲戚的房子,租金也不贵。”我瞎编道。

    ”哦,你真孝顺。“秋露夸奖道,但我却感到一阵脸红。

    我收拾了一间客房,然后将她的行李放了进去,而后对她说:“你先住着,等找到地方再搬走,反正房间空着也是空着。”

    “哇,好大的房子呀!”她进入房间后说。

    “还行吧,够一家人住了,哈哈。”我笑着说。

    “你没女朋友吗?”她突然关心起我的个人问题来。

    “是啊,我刚从部队退伍回来,还没时间考虑这个问题。”我对她说。

    “这样啊……”秋露若有所思地说。

    “不早了,你洗洗睡吧。”我对她说。秋露点点头,然后走进了客房,拿出洗漱用品走进了卫生间。

    我走回房间,继续看我的书。不多久,秋露洗漱完毕,然后回到了客房,房门传来了轻轻的关门声……

    由于晚上睡得比较晚,第二天中午时我才起床。起来后,竟然发现秋露已将整个房间都拖得锃亮,茶几上的东西也整理得井井有条,这让我颇受感动。

    “辛苦你了,把房间整理得这么整洁!”我感激地说。

    “没什么,早上起来没什么事,就顺便整理一下罗。”秋露笑嘻嘻地答道。

    “你不要觉得住之有愧啊,这会让我不好意思的!”我说道。

    “感激你是肯定的,但这不是我感激你的方式,哈哈。”秋露话里有话地说。

    “哈哈,你说话还真幽默。”我笑着说道。

    “哪里,我说的是心里话。”秋露认真地说。

    洗漱完后,我回到客厅里,见秋露有些忧郁,我于是与她长谈了起来。

    秋露告诉我,她父母早年就离了婚,母亲独自抚养她长大,她母亲这几年身体一直不好,她大学还没毕业就开始利用课余时间打工赚钱,给母亲治病。毕业近一年了,她所赚来的钱全都花在了母亲的身上。她说,她所在的酒店是一个50多岁的矿老板承包的,这个老板早年是一个农民,没有什么文化,平时又sè迷迷的。老板见她长得漂亮,就给她单独安排了一个单间宿舍住,平时经常来秋露的房间嘘寒问暖,但其目的是想占她的便宜。

    “昨天晚上,老板又想来sāo扰我,我实在忍无可忍便辞职了。”秋露说,后来她想去旅馆住,可她头一天刚刚把领到的工资全部寄给母亲治病,无法掏出住宿费用,无奈之下,她只好打电话向我求助。“谁让你说有困难可以找你呢?”她有点淘气地对我说。

    “你就这么相信我啊?不怕我是坏人?”我说道。

    “看你挺诚实的,不像坏人!”她呵呵地笑。我不知道如何回答她,这姑娘太单纯了,社会如此复杂,她竟然这么信任一个只谋一面的男人。

    “别这么轻信人,好人坏人是不能光凭一张脸来判断的。”我跟他说道。

    “嗯嗯,说的是,但你跟别人不一样,我感觉得出,真的。”秋露说。

    ”我不一定就是好人。“我强调道。

    ”呵呵……“秋露笑而不语。

    “肚子饿了吧,家里也没有什么东西了,我出去随便买点,中午我们就随便吃了。”我对她说道。

    “好呀,好呀,我陪你一起去买。”秋露说道。

    “不用,你爱吃什么我买来就行。”平时我出门都必须进行一番化装,不可能这么抛头露面地带一个漂亮的女孩出现在小区里。这么做是为了掩藏自己的身份,不要让人知道我住在这个小区里,对秋露的这个要求,我当然不能同意。

    “我不挑食的,你按你的爱好买吧。”秋露见我拒绝,她无奈地说道。

    “好的。”说着,我便风一般地向楼下快步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