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我生没有见到谷遗湘,心里面始终是放心不下,但是要将自己完全屈服就此回答她的话,顿时就激怒了心中的那股傲气,道:“你这样强逼于我,难道就不怕我将那什么宝贝给损坏么?”

    温彩溪道:“你敢损坏,老子就把你妹妹杀死,你看我敢不敢?臭小子,不要给我说胡话了,我只问你,你要怎么样才肯将那东西交给我?”

    余我生本来就没有谷珍遗留下来的宝贝,加之从妹妹的口中得知那宝贝多半从此绝迹江湖,自己也没有办法拿到。眼下为了营救妹妹,也只有勉强说下假话来见机行事了。

    余我生道:“哼,宝贝没有在我的身上,不过你要是放过妹妹,我相信我能够将宝贝找到的。怎么样,愿意放过我的妹妹吗?”

    温彩溪道:“不行,我将你们二人故意放走,跟在了后面,一直从鄂州跟到了顺庆,可是什么都没有得到,我只是有一定的忍耐性子,这么久的时间里,都没有见到你妹妹将宝贝拿出来,你以为我是三岁小孩,会相信你的胡话?”

    余我生一脸惊诧之色,道:“原来你早就跟在我们的后面,只是没有现身而已?”温彩溪笑出声来,道:“这是自然,就凭你们两个小毛孩那样的本事,以为真的就能够逃过我的手掌之心么?我悄悄地跟在了你的后面,就是想你妹妹或许会将宝贝交出来,谁知道这个臭丫头这样久的时间了,也没有看见她交出来,简直是气死我了?”

    余我生心里面还是很困惑有关康妙雪被这温彩溪所下毒的一些细节,当即好奇地问道:“你不是双眼已盲么?怎么会跟踪我们的?”

    温彩溪道:“实话告诉你,也好让你小子知道我的本事有多大,我可不是一般的人物,我精擅筑造之术,这十多年来,终于将毒药之术也学会了大半,只是我是盲人,所以我需要别人来为我指路,最后我选择了这草药之法。你不是吃过我的草味糕点么?你不知道,我的糕点与众不同,吃过之后身上就会泛发出特有的气味,而我,就是凭此找到你的。找到了你,也就找到你妹妹了。”

    余我生忙道:“你在糕点里面下毒了?”温彩溪摇头道:“放心,毒不死人,我吃过那样多的糕点,如果有毒,还会活到现在?”

    余我生这才放下心来,勉强地说道:“原来是这样,那这样说来,我到了任何的地方,都逃不过的双手?”

    温彩溪点头道“不错,你还是很聪明嘛。”余我生心里面一阵气苦,暗暗心想:“这样说来,那我不是没有自由了,身后跟上了这样一个大魔头,我哪里可以过平静的生活了?”

    温彩溪继续说道:“你或许还不知道,你可是第一个吃下我的草料糕点呢,当然,我不会时刻地跟踪你,我只是想要我自己该得到的东西,拿到东西后,我就不会为难你的。”

    余我生也不知道她的话是真是假,当即转头又问道:“我身上有气味,你只是知道我们的行踪,你是盲人,所以你就派人来跟踪我?”温彩溪道:“不错,我是盲人不假,所以就只有派人来跟踪你了,我将一种草药施放到了常人的身上,说是有剧毒,那人自然会听我的话了,不过你两个人却是太过毛手毛脚了,竟然被那个康家女子发现了。”

    余我生心中一惊,道:“什么康家女子,你说什么?”原来他心中疑惑:“康妙雪明明是女扮男装,她怎么知道是康家的女子,难道她的真的什么都是未卜先知?”

    温彩溪笑道:“你难道不知道那位中年男子其实是个雌儿,她就是康家的女子?”余我生大吃一惊,问道:“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温彩溪道:“你忘记了,在山腰的时候,我们大家都是见过面的。她即便是装扮成了男子,声音方面也故意伪装过,但是对于我这个不识其面只识其声的盲人来说,还不是易如反掌。”

    余我生又道:“那你又怎么让她听命于你,让她带你来这里的?”温彩溪道:“哦,这样说来,你是知道了是她将我带到这里来到的?这些都是她告诉你的吧?说,她是不是将这些事情都告诉你了?你既然知道,何必还来问我呢?”

    余我生一阵讶然,知道自己说漏嘴,顿时也不知道该如何弥补,愣在那里,不知道说什么才好。温彩溪道:“其实你不用说的,我也会告诉你的,你的那柄宝剑成为了我获取她帮忙的筹码。”

    余我生道:“你把我的宝剑随便拿给别人,你这样做是不是有点过分?”温彩溪道:“你是我的徒儿,我拿走徒弟的东西,还有什么过分不过分的。再说了,你的那宝剑还不是从康家手中拿过来的,还好意思说我过分。”

    余我生顿时无语,只怪自己当初太信任了对方,将自己与袁**婆婆之间的事情全部都告诉了对方。所以才有了她今日的“理由”。余我生坐在了下面的石头上,不来理睬温彩溪的话。

    温彩溪又补充道:“其实这只是其中的一个原因,你该是知道,其实康姑娘并没有心思来为难你的。好了,我不想和你多说了,我只问你,你小子将那宝贝藏在什么地方,今天如果没有拿来,那你就快点回去将它拿过来,不然,我可不能保证你的妹妹在我的手中会不会受到委屈,知道吗?”

    余我生今天来这里,原本是想见一见妹妹谷遗湘的,然后好趁机想妹妹讨问一二计策,作为权宜之计。谁知道,这温彩溪居然不让妹妹出来。余我生当即问道:“你将妹妹喊出来,我有话要问她。”

    温彩溪摇头道:“不行,我看你们没有我在旁边的时候,都没有查到我想要的结果,现在突然要见她,那自然也不会有什么话说的。少在我的面前假装演戏了,看你这个样子,今天就是没有将宝贝拿过来,我这一次就姑且饶你一次。下一次再乱放鞭炮,可不要怪我不顾师徒之情了。”

    温彩溪这一次好像是很心急,说完这话后,就要转身离去,余我生非常的无奈,还不舍地追问一句,道:“你能不能让我见一面妹妹,我也想知道她现在过得如何呀?”

    温彩溪右手一摆,道:“不行。我给你三天的时间,你再不将宝贝拿过来,休怪我无情无义,知道吗?”温彩溪甩下这话后,就直接走了。

    余我生一个人留在山峦上,目送那温彩溪几个回落就不见了人影,心里面也很不是滋味。想到:“没有想到,今天来这里还是徒劳无功而还。”可是想到三天的时间,就要去拿出什么宝贝出来,那不是让自己绝望吗?余我生无力地伸出脚来,狠狠地踢了旁边的石头一记,心想:“这下可该怎么办呢?”

    余我生回到了绸庄,曹王二位管家连忙从前堂跑到了后院,询问事情的进展。余我生无可奈何地将事情大概说了一通,曹王二位也是皱眉不知道该如何才好。过来响午,余我生、曹王二位管家共计三人来到了房屋内商议该如何才能够将妹妹营救出来的计策。

    曹管家道:“那老魔头如此的残忍血腥,我说少公子,这次大家可是遇上了对头。”王管家道:“少公子,谷姑娘生得娇滴滴地,怎么会拿走那魔头想要的东西呢?”面对这二位管家的话,余我生心里就有些生烦,话中含义十分的明显,就是不要招惹这样的大魔头,毕竟二人都是眼见过余家由盛而衰的情景,知道这样的魔头稍微惹怒了,可能余家还会有一场劫难。

    余我生道:“我是想二位来想办法的,大家就不要这样互相猜疑了。对了,我忘记了一件事情,这个魔头是一个盲人。”

    曹王二位听说这魔头竟然是一个盲人,都大吃一惊,曹管家当即道:“这还是一个盲人呢,盲人怎么又这样大的本事?她是不是想要宝贝将她的眼睛医治好呢?”

    王管家毕竟年老了,听见对方是一个盲人,愣了好一阵后,才勉强地问道:“什么,是一个盲人,这可是有点奇怪了。”余我生不想听他们二人的闲言碎语,忙道:“你们说一说,我们要怎么才能够骗过她这个盲人?”

    曹管家道:“公子说她要的是一本书,对吗?这就奇怪了,既然是盲人,要书来做什么?她也看不见的呀?”余我生道:“我在想,这温彩溪要的书,一定是盲人可以触摸出来的书册了,只所以要想来欺骗她,还有一定的难度。我们大家只有三天的时间,你们说,该怎么办?”

    余我生道:“盲人要能够摸出来的书籍,大家不就来雕刻出的竹简么?”曹王二位管家也不知道该再怎么说,最后商议了小半日后,也只有让曹王二位管家下去,好好编造一个竹简出来,希望能够蒙混过关,至于竹简上面的内容,叫人刻上一段铭文即可,至于会不会让温彩溪识破,那就没有多少的把握性了。他们或许不知道,这样结果下来,反而是聪明反被聪明误,一段竹简,可以说就可以将谷遗湘的处境推向了更加危险的境地。

    余我生并没有完全将希望寄托在了竹简上面,还是让小燕来将谷遗湘住过的房间好好清查了一番,看妹妹是否真的带来了那宝贝,藏在房屋内的某一个角落,不过这样的希望不是很大,毕竟这样久的时间内,也没有听谷遗湘说过一句有关那书籍的事情。

    余我生坐在自己的卧房内,辗转反复,就是没有睡过去,心里面还在想下午曹王二位管家来说,雕刻的竹简只怕两天的时间完成不了。三天的时间商讨了了一日,剩下的也就只有两天了。)还有小燕来禀告说没有再谷遗湘的房间内发现任何异常的物事,就更加别说是寻找的宝贝了。余我生心里面又是焦急又是失望,哪里还有心情来睡觉呢。

    谁知道这个时候,只听见后院房屋内突然发出了“蓬”的一声,好像是有人落下来。随即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向自己的这个房间响来。余我生心里一阵纳闷,心想:“难道是什么人要来偷取钱财么?”余我生当即一个轱辘转身,悄悄地跑到了门缝边,透过门缝朝外面望去,见到果真是一个黑衣忙面人朝自己的房间这个方向跑来,只是担心身旁的人发觉,所以就要左顾右盼地多看一看身周围的情景。

    余我生当即朝那里面躲了起来,心想:“原来此时已近是三更天了,自己辗转反侧不能够入眠,倒是看到了一个小偷。”刚一想到这里,突然觉得一种幽香在房间内四溢开来,余我生脑海中顿时醒觉:“这小偷是在用**之香让自己沉睡过去。不好,原来他是知道这房间内有人的。可是我现在没有在床上,他进来之后一定会发现异样。”

    余我生想通了这节,顿时一个箭步冲到了床榻上,胡乱地用棉被盖住自己的脸面,心想:“这人到底是要做什么呢?”

    不久,就听见了房门出传来了一阵“吱呀”声的开门声音,余我生心中“噗通”一阵急跳,心想:“这人进来了。”

    随后就听见了身边传来了一阵轻微的脚步声,那人没有为难余我生,而是四下里在寻找什么,在余我生的床跟前绕了两圈,动作非常的小心,居然没有打翻任何的东西。余我生心想:“原来还是一个惯偷,不然也不会有这样好的身手了。”

    余我生顿时微微地睁开双眼,朝眼前之人看去,发觉此人竟然有一只手是套上衣衫,好像是一个断臂。余我生心下奇想:“原本是想当一名三只手的高人,没有想到竟会是一只手的高人。”

    那人显然是没有找到什么心意的东西,颓然坐在了旁边,转头看向了余我生,余我生望见了对方的那两只双眼,顿时就噤若寒蝉,立马就将自己微微开启的双眼给闭严实了。

    那人突然叹息了一声,好像心里面很困惑,余我生心里面就更加疑惑了:“这小偷看来不是为了钱财而来的。”原来在距离床缘不远处的那张小木几的抽屉中,自己明明记得放下过曹管家给自己的绸庄内的一千两白银,如果这厮是为了盗取钱财,当即就可以将钱财拿走的,何必要还在这里逗留,怅然叹息呢。

    那人最后将目光看向了床榻上看似睡得香甜的余我生,突然走进,一只手往余我生床下面的床板摸去,好像是想找到这床板下面有没有什么暗藏的机括或者是暗藏的物事。结果自然是让他大失所望。

    余我生一颗心跳个不停,不知道这“小偷”到底是想找什么,看这神情,肯定是什么东西也没有找到,结果还不走,好像要多留下来观察一阵什么似的。余我生正是假装睡觉,可是也有耐性,心想:“他不走,看来只有我亲自赶他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