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管家推着这余出天缓缓地在路上行走,不然间,只见到余出天茫然如是中邪了一般,狠狠地用用手打了自己一记右脚,怅然道:“该死,该死。这样关键的问题我竟然是忘记了,唉,该死,该死。”

    原来此时余出天想到的竟然是忘记询问英灵子是否与那名叫范猛的人认识。曹管家不明所以,见状大是奇怪,忙道:“公子,你说什么?”

    余出天这时是想事入神,哪里注意到身边的曹管家,听到曹管家这样一问,才是茫然惊讶地回过神来,微微地一声苦笑,摇手道:“没事,没事。你不要这样惊奇的看着我。”

    曹管家心中又是疑云重重,这时突然停止了手中的推车,蹲下了身子,双眼睁得大如牛牯,望着面前的余出天,晃了晃双手,道:“公子,你认识我吗?”

    原来曹管家从小是在乡村长大,没有见过多少世面,见到余出天今日的表情,心中第一反应就是余公子是不是中邪了。

    余出天自然是一眼看出了曹管家心中所想之事,不由得又是为之气结,正是要举手敲打着曹管家的时候,突然心中一想:“这样装着中邪也好,就让曹管家一直蒙在鼓里,他误以为我是在禅房中邪的了。那时那里一定是坏消息传遍千里,就没有人再去那后面禅房的了,待我双脚好了之后,再去那禅房自然是没有人发现的了。”

    余出天正是这样想着的时候,不由得心中又是有了丝毫的愧意:毕竟余出天一直就是循规蹈矩的孔孟后人,这骗人的把戏可是很少在熟人面前装扮过的。现在正是非常之时,余出天也没有时间来想着这样的多了。最后还是下定了决心。

    余出天突然地就是斜睨双眼,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身后,脸上神情变得十分的古怪。又是见到他的嘴角朝后使劲地努了一努,样子又是显得是那样的滑稽可爱。曹管家一见这样的神情,自己的脸上神情变得异常的惊讶万状,好半天没有回过心思来,吓得脸上也是青一阵紫一阵的,怪是怖人。

    然后就是听见他小声说道:“公子,你这是怎么了,难道真是遇上了什么东西?公子,你醒一醒呀。”

    余出天看见这曹管家脸上的表情,心中着实想要捧腹大笑,但是不知为何,自己眼下就只能是这样的假装下去,丝毫也不敢来蒙混过关。心中只能是不停的祈祷道:“眼下我该是如何收场?哦,对了,我就故意一头昏睡过去,他也不一定知道的。”

    余出天正是这般想着,就是双眼故意朝上一翻白眼,一头就是栽倒在了轮椅之上,一动不动,假装是睡过去了。这可是吓住了曹管家本人,曹管家着实没有想到这余出天竟然会是眼下“发病”,且这一病之下竟然是这样不知收场,就昏倒在了轮椅上面。

    曹管家当机立断,站了起来,挥起了手中的右掌,一个巴掌就是打在了余出天的脸颊上面,当真是脆响!余出天也是没有想到这曹管家竟然敢“打”自己,一着不备,就是被这粗鲁汉子给弄醒的了。

    余出天睁着双眼,目不转睛地看着曹管家,只是看着他,也不知是该来骂他还是该来打他,一动不动,正将曹管家看得极为地不自在。

    曹管家收回了右掌,战栗栗地来到余出天的跟前,小心翼翼道:“公子,你醒了,你还认识我吗?”

    余出天没好气地说道:“你方才打我?”曹管家听到这话,竟然是欢喜得直蹦三尺高,点头道:“正是,我方才看公子是被恶鬼附身,我知道一种老方子就是狠狠地打你一巴掌,然后就可以将恶鬼赶跑。没成想到这个法子还真灵。公子,你现在认识我了?”

    余出天听着这话,心中着实恨不得起身也来挥手打他几个巴掌,但是想到这究竟是自己找罪受,没有说过多的话,低下头去,不敢来正眼看着曹管家,曹管家现在看见这余出天神智清楚,心中一喜,笑道:“公子,小的方才也是没有办法,看见你那样子真是怪吓人的。你总算是醒过来了,你要打我就打我吧,我不会怪你的。对了,公子,方才你是不知道,你中邪的样子甚是吓人,我可是被唬了一大跳,不过后来,我这土方子还是管用。公子,你到那个禅房中,莫非是见到了什么?”

    余出天没有抬头,右手还在那里轻轻地抚摸着自己的脸颊,很是吃痛,心中着实不好受。根本就没有理睬这曹管家说的话。

    曹管家眼见着余出天没有开腔,自己一拍脑勺,呵呵地一笑,道:“哦,对了,我知道的了,一定是公子方才的魂魄被那厉鬼抓去了,所以公子就没有感觉的了。不过,还好,现在总算是没有事情的了。”

    曹管家正是这样自言自语的时候,突然就见到王管家走了过来,远远地喊道:“曹老弟,你还不快将公子退回来,还在那里磨蹭什么,午饭就已经备好。”曹管家这才是回过神来,忙道:“好的。”

    余出天听见了王管家的喊话声音,转头对着那曹管家说道:“曹管家,待会回去之后,千万不可说方才之事,还有,叮嘱下人以后千万不可没有就往这后院来跑,你也是一样。”

    曹管家这时才是回过神思,点头道:“公子此话甚是有道理,我记住的了,我以后不来就是了,他们也不会过来的。哦,公子,你看,这后院竟然是这样的邪门,我看,就将这后院封起来,你说,怎么样?”

    余出天连连点头,道:“好,就这样,将这里封起来。”曹管家心中正是称意,也是赶紧点头答应着。

    后来,这绸庄的后院,传说是不吉利,被余出天封堵了起来,这当中的秘密,也就只有余出天一个人心中明白。

    至从是有了张王月为余出天亲自调理开好的那张处方之后,余出天的双脚疾病正是在渐渐复苏。而那床榻上面的空灵子,身子也是在渐渐复苏,只是,她从那丫鬟小燕的口中得知这后院不吉利,已经是被封堵了起来,脸上神情甚是惊讶,原来这空灵子的那本随身内功心法《鹰苦咒》居然是还藏在那禅房之中,只是,那地方甚是隐秘,余出天独自一人,又岂能是轻易能够寻找得到的。

    眼下看来只有自己将这怀中孩子生下来之后,才有机会去那后院取出那本武学秘籍了。空灵子的身子亦是在渐渐康复,但是要说到能够下床行走,仍然是极为的不方便。这些,只能是心中的焦急之事。

    这日,余出天刚好是将一碗汤药喝下肚,现在正是自己一个人在这卧房之中,他早就将身边丫鬟支走了,趁着这四周没有人,余出天正是想要一个人来双脚着地试一试病情进展情况。在这之前,余出天还是四下张望,将这里又是看了一遍,心中鼓足了十二分的勇气,才艰难地将右脚伸下地来。自己踮起了左脚,没有敢用力来试。慢慢地将双手放开,发觉了自己双脚许久没有着地走路,眼下竟然是有点僵硬。待自己双手放开,才是猛然发觉到双脚竟然是能够站立了起来,这个时间,已经是距离那张王月赐方施救有了一月的时间了。今日见到这药方初见成效,余出天自然是喜出望外,热泪一下间就是盈眶而出!

    这一天是等待了多久的时间,自己心中是期待了多久了,往日,这股煎熬,这种苦,唯有上苍可表!而今,双脚的康复,这种喜,唯有天地可鉴!

    余出天心中自然是极为的高兴,缓缓地将自己的双脚放松,试着小心翼翼地朝前迈着小步,希望自己能够朝前行走。或许就是自己眼下心情太过激动,他才将双脚步子朝前迈出了一小步,突然感觉到自己双脚如是割肉般剧痛,实在是忍耐不住。

    余出天一不小心就是摔将了下来,一个交错步子,就跌倒在了地面上。余出天立马就是转头看向了四周,观察一番这四周是否是有外人途经此处,看得小阵之后,发觉确实是没有外人,心中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心中暗暗叹语道:“今日总算是运气不坏,没有外人遇见的了。”

    余出天缓缓地将自己挪移着自己的屁股,终究是将身子移到了凳椅上面,将自己双脚轻巧巧地放在了凳椅的下面,今天能够将双脚安稳地放在了地面上面,已经是大大出乎自己的意料之中。就凭这个征兆,自己今日一天心情都舒畅多了。

    余出天喘息了一口气,心中又想到了那日对曹管家假装中邪的事情,不由得心中好笑,又是想道:“虽说是欺骗了他,但想到曹管家此人的心思与心腹,只怕也是没能够保住这秘密的了。唉,算是不想将他拖入这趟水中。”

    原来那日余出天从后院出来之后,随身揣出来的那张处方并没有当时交给了二位管家,只是交给了一名关杂役的伙夫,顺便就是编造了一个理由,让他为自己来取药煎药,这个秘密眼下也就只有余出天自己知道,其余的人都不晓得。

    一月之后,那空灵子的身子亦是康复了大部。只是多日来没有见到余出天来探望自己,心中不免有些不快,她本就是一名性子急躁的女子,从小就好动顽皮,当下虽然是腆着一个大肚子,但仍旧是性格直如当初。

    这日,空灵子也是趁着这丫鬟小燕离开的片刻时间,就自己悄然起床来,欲去那余出天的卧房中一探究竟。只见到她小心地移动着步子,满腹的心思俱是全部飞往到了余出天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