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炭醉意朦胧的说:“我没醉,我高兴,我就是高兴,我们都是大学四年的同学,我们今天就要散伙了,我必须喝,要不然兄弟看不起我,我现在都是很清醒,这个是周宇,对不对?”

    但是他的指头却是指着猪头,我偷偷的笑了下,他又说道:“猪头,你笑什么啊?我说错了吗?”

    我又是一愣然后笑着说:“没有说错,你说的很对,呵呵,你还能喝吗?哥们,再整两个?”

    小西一脸愠怒的说:“周宇,你干什么啊?人家都醉成那样了你还灌人家喝?”

    黑炭忽然对我说:“哦,刚才说错了,你是周宇,这下我没说错吧,咱俩关系怎么样啊?你自己应该很清楚,虽然我们平时说话不多但是我觉得我们关系真的不错,咱俩今晚必须喝一个,必须的,必须的!”

    我附和道那是,这是必须的。

    当我给我俩倒满一大杯啤酒开始碰一个的时候杨筝拦住我道:“你不能喝也别逞强了!”然后对黑炭说:“这位同学我看你已经醉了,别喝了吧!”

    黑炭摆了下手含糊不清不服气的说:“谁说我醉了?我现在清醒着呢,我和周宇关系好,这个酒我必须喝,你们都不用拦着我!”说完自己一仰头咕咚咕咚喝了下去,我也不甘示弱,也是一饮而尽一点都不拖衣带水,我喝完事情还不大,黑炭喝完就不会说话了,我对黑炭嫂子说:“我看他也不行了,你先带他离开吧?”

    那个女孩对我点了点头说好,然后和我一起搀着黑炭走到楼下我拦了一个的士把黑炭塞了进去,本来要替他拿钱又不知道他家离这里多远就问黑炭嫂子你们这是去哪里啊?黑炭嫂子叹了口气说先回他家吧,我说有钱没,他说有,然后我又叮嘱了几句才把黑炭夫妇安全送走。

    黑炭成了那天晚上第一个醉倒的人,接下来更是疯狂,醉倒的如雨后春笋般一个一个都趴了下来。

    因为是最后一个晚上,大家都狂欢了起来,现在想起来真的应了那句话,狂欢,是一群人的孤单,但是那天晚上我们是孤独吗?稍微能喝的同学就一张桌子一张桌子开始敬酒,连平时内向含蓄的女孩子那天晚上都是啤酒一杯一杯接着下,据后来班长说那晚仅啤酒就喝了27o多瓶,也就是说平均每人至少三瓶,白酒还不在统计之中。

    小西和杨筝两个在慢慢的吃着菜,小西感慨道:“我们吃饭的时候也没这么疯狂啊?难道人家四年就是比我们三年的感情深啊?”

    杨筝说:“谁说不是?都说我们护理班的女孩子能喝酒,看看人家这阵势?连我们都甘拜下风啊!”

    我和猪头让她俩先聊然后去了我们寝室那几个人的桌上,同学四年,同寝室四年,我们的感情应该是很深的,即使中间我们吵过架动过武力,我们冷战过,但是现在想起来那真的不是什么?当这一切过去之后回忆起来连吵架都是那么美好,什么也别说,一切尽在酒中了,背景音乐不知道什么时候换成了老狼的《同桌的你》那时候天总是很蓝,日子总过得太慢,你总说毕业遥遥无期,转眼就各奔东西,谁遇到多愁善感的你,谁安慰爱哭的你,谁看了我给你写的信,谁把它丢在风里,我们忽然很自然的就想起了大一那时候无忧无虑云淡风轻的日子,那段青春恣意张狂的日子,那段美丽近似童话故事的日子,然后喝着喝着一大帮爷们的眼睛都湿润了,看周围,也是举国恸哭,特别是女生都眼泪汪汪的,一直以来我都十分鄙视这种没有出息的行为,古人都知道无为在歧路儿女共沾巾,我一直抑制着自己的眼泪不让它流出来。但是还是没有忍住,我和大家一样哭的唏哩哗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