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哦,哦,”我傻子般的点着头,又看到她白sè的眼球。。

    “那个,李爷爷,我想问问谁能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吗?”这里一屋子人,我陡然觉得只有李神通还能搭上话。

    “你要感兴趣,找个时间去我家里坐坐,我慢慢给你讲。”李神通跟他老婆不一样,眼睛里闪闪发亮,对我饱含着深情。要不是刚才闹那么一出,我肯定要以为这老家伙有什么不良嗜好。

    “哦,好的,有时间我一定去拜访您。”

    擦,还玩这种吊老子胃口的把戏,不说算球,待会问夏蔚然好了,尽管我不大喜欢跟她讲话,但是好过真跑过去对着俩莫名其妙的陌生人。

    “说话算数哦,”李神通仿佛看穿了我的心事一般,又对夏蔚然和慧果道,“你俩也别讲,给我们这俩老家伙一个机会,知道吗!”

    “嗯,嗯,不讲,不讲!”慧果被李神通老顽童般的滑稽表情逗得一笑。

    “要不您今天就在这告诉我得了,我有时间。”擦,没想到这老家伙这么狠,直接当着我的面下封嘴令。

    “今天我可没时间,小憨子,咱们到后面把最近的事情核实一下!”李神通一口拒绝了我的提议。

    “是,师叔。”慧果点了点头,推着轮椅就准备往外走。

    “等等,”夏蔚然站起来叫了一声,“这个请您收下。”

    说着,她从挎包里掏出个文件袋放在了桌上。

    “好的,回头我记在册上,回去代问你家老爷子好,今ri就不留你们用斋饭了。”

    说完,慧果拿起桌上的文件袋,推着轮椅头也不回的走了。

    就这么走了?话还没问完呢,这些人怎么都这德行,话喜欢说一半留一半的,弄得人心痒难耐。

    我本想追上去问个清楚,被夏蔚然一把拉了回来,“我们走,你阿姨他们还等着呢。”

    “妈,”我叫了一声,“这到底怎么回事?”

    “出去再说!”她拉着我的胳膊,就像刚才挽着谢洋平那样,径直的出了禅房。这是我极少数跟她如此亲近的经历,难得的是还这么平和,世界仿佛一下子变得无比美好,突然心里有种错觉,以前是不是对她太过苛刻了。

    刚走过回廊,只听身后一声叫唤,“施主请留步。”我俩同时回头,见那之前带我们进来的小和尚从后面追了上来。

    “小师傅还有什么指教?”夏蔚然问。

    “不是,我找他。”小和尚看了看我。

    夏蔚然一愣,估计是纳闷怎么我认识这么多人,刚才是李神通,现在又是个小和尚。我自己也一头雾水,老子跟这小和尚不认识啊,他找我干嘛?难道是李神通回心转意特地让我留步,要给我讲讲这都到底t么回事!

    夏蔚然脱开我的手往外走,这时那小和尚很神秘兮兮的靠过来,伸手递给我一个绿sè的小瓶子,“师傅给你的,外用药,效果很好的,擦在伤口上愈合超快,并且保证不留疤。”

    擦,我的意识往腿上的伤口游弋了一下,慧果这老秃驴真修成神了吗,他怎么知道老子腿上有伤!

    出来的时候,童童早已不耐烦的伸着脖子向里面张望,夏蔚然已经跟她身后的童斐站在了一起,那两个男人则靠着殿宇外面一立柱边聊着什么。

    “夏夏哥,你出来了,里面有什么好玩的?”童童迫不及待的过去拉我们的手。

    “哪有什么好玩的,就是我老妈进去见了个熟人,我都不认识,跟个傻子似的站了半天。”我任由她挽着胳膊回应道。

    “真没劲,夏夏姨出来也是什么都不说,你们搞这么神秘干嘛,下次带我进去看看呗,我还没进过大和尚的内堂呢。”

    她眼里放着光,擦,怎么跟老子当初想进霜霜房间时一个德行?那可都是些出家人,你一小姑娘进去干嘛?

    “事情办完了?”童斐。

    “嗯。”夏蔚然。

    两个女人一问一答之后再不说话,亲密的挽着手往山门外走去。

    擦,老子脑袋里还一头雾水呢,丫的这算什么事啊!我回头看了看殿堂里那一尊尊眼眶都快要撑爆了的面目可憎的菩萨像,心里跟刮十二级台风一般不得消停,老子该不会真是什么金刚罗汉佛陀转世。

    拿车的时候,我本想坐夏蔚然的车子,希望在路上她能跟我讲讲那什么李神通李霸先还有慧果老和尚的事,可又怕她问起学校毕业证那档子事来,夏蔚然也没要我坐她的车的意思,只得还是上了项家瑞的车。

    “直接去南国chun,以前上学那会你的最爱。”上车之前,童斐对着夏蔚然背影喊了一声。

    夏蔚然没回头,也没回应,只是随手招了招示意知道了。

    南国chun是我们学校附近的一个酒楼,开了近三十年了居然都没倒闭,而且越开越红火,也算是一个异数了。记得以前听师母讲过,这酒楼在她们上学那会就在了,每次夏蔚然过来看她,两小丫头最喜欢去那里。那时候南国chun还是个临街的小馆子,店面并不大,里面的菜品也不丰富,学生市场嘛,主打经济实惠,最出名的是一道叫土酸溜,其实就是薄皮青椒加带筋的牛角包菜再加刨成薄片的黄瓜再加红薯粉条胡乱一炒,搁上很多的尖辣椒和醋,又酸又辣,相当下饭而且价格公道,童叟无欺,吸引了很多的学生顾客。项家瑞和谢洋平也经常去那里。那时候谢洋平很穷,时常是没到月底生活费的花完了,他最辉煌的一次经历是在南国chun就着一盘土酸溜吃了七碗饭。那时候南国chun的米饭还是不收钱的,吃得那个老板娘直翻白眼,差点将他拉入黑名单。

    后来南国chun发展好了,在附近又弄了个新楼做成了酒店,土酸溜也就变成了一微不足道开胃菜。我不知一次呗强迫着去尝过,真心不怎么样,难吃得要死,可每次童斐他们都能吃得津津有味。

    包间的空调开得很足,刚一进去夏蔚然便脱了她外面的绒妮子大衣,擦,里面居然穿一件低胸礼服,宝蓝sè,衬得她皮肤格外的白。虽然那衣叉还没夸张得开到肚脐眼的地步,可毕竟是低胸啊,丫的,羞得老子直接不敢逼视。她这是跟自己儿子吃饭啊,怎么搞出商务宴请的派头。这身衣服要是穿在童斐身上,老子时不时还能瞟两眼,可这是我亲妈啊!

    童斐也脱去外套,老子眼前同样一亮,紧身旗袍!?不看脸蛋的话,这俩半老徐娘身材真有得一拼,老子心里不禁暗暗叫苦,这俩女人今天是不是疯了,到底在搞什么?当着自己和别人的老公,关键是当着我和童童两个孩子,这么搞太不合适了。难道谣传童斐以前跟谢洋平有一腿是真的,夏蔚然这是在叫板啊,童斐自然也不甘示弱。这俩女人不是好得跟一个妈生的似的吗,怎么会出现这种火星撞地球的场面。

    夏蔚然热情的拉着童斐坐到主位,童斐不肯,双方僵持了一下,最后还是师母强扭不过,夏蔚然便挨着她坐下来,又拉过童童坐到她另一边。

    项家瑞和谢洋平则坐在靠墙边,两人像有聊不完的话,比女人还鸡婆。项家瑞掏出烟递给谢洋平,他往主位方向看了看,还是接了过来。要是当着外人,我估计谢洋平肯定得双手推挡大呼不会,可项家瑞是谁了,谁还不知道谁是什么货sè。

    谢洋平实在是拗不过,看夏蔚然也没什么反应,这才就这火点起来。哎,可怜的娃,这种活法真是比他儿子都不如。

    “来,童童,看看想吃什么!”夏蔚然展开菜单,很大度的看也没看抽烟的那俩男人,权当没这回事。

    我在最靠门边的位置坐下来,这位置离他们都比较远,像是专门为我设定好的。

    我心说老妈,你能不这么强势吗,这是在人家的主场啊,怎么搞得像进了你家后院一样。

    “随便,我什么都吃。”童童象征xing的看了下菜单,然后偏过头来看我,挤眉弄眼的,偷偷在桌面下往她旁边的椅子上拍了拍,这是让我坐到她边上去呢。

    老子才不上这当,离那么近干嘛,以夏蔚然的气势,说话稍微大点声就能喷老子一脸唾沫星子。

    童童皱了下鼻子,张嘴露出满口被牙箍规范整齐的牙齿,上下颚一开一合的。我权当没看到,就算是被你咬死也等吃完这顿饭再说。

    一男服务员正站旁边拿着纸笔记菜,老子往那家伙脸上扫了一眼,不禁怒火上窜,擦,丫的眼睛往哪瞟呢,那地方是你能随便瞟的吗?

    “服务员,倒杯水!”我大叫了一声。

    “叫什么叫,水壶在桌上,自己不会倒啊!”夏蔚然正埋头看菜单呢,被我吓了一跳,恼火的抬头瞪了我一眼。

    老妈,我的亲妈呀,让我说什么好!

    好在她后面那贼头贼脑的家伙见我眼里满是杀气,相当识趣的拿起水壶走过来。

    “跟我出来一下,请问那个……”我站起身,勾着那丫的肩膀假装用寻问卫生间由头给拉出了包间。

    “丫的找抽呢?”反手关上门之后,我一把将那家伙顶到走廊的墙上。

    “怎……怎么了!”服务员是一二十刚出头的毛头小伙,一见我这架势脸都绿了,当场就开始结巴。

    “怎么了,你说怎么了?”我揪着他衣领的手又加了把劲。

    “我……我没看……真的什么都没看到。”

    擦,丫的不解释还好,这话一说就等于什么都看啦,

    老子一巴掌抽在他后脑勺上,尽管不重,还是抽得丫的脸上愁云惨雾。

    “滚,给老子换个女的进来,再敢跑这屋里来露一脸老子立马y了你。”

    那小伙满面羞愤含满泪水的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