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高峰市jing察局问讯室,李恒阳再次坐在上次的那张椅子上,坐在他对面的仍是杨菲雨,做记录的仍是上次那个男jing察。

    不过,这次气氛严肃了不少。

    依旧惯例把姓名、xing别、年龄、职业等问完后,杨菲雨看着桌面上的黑sè蝴蝶面具,有些蛋疼地问道:“李恒阳,你为什么要戴面具参加叶知秋的生ri派对?”

    “如果……我说我是为了耍酷,你信吗?”李恒阳苦笑地说道。

    不论是杨菲雨,还是旁边的男jing察都不禁抽了抽嘴角,

    这真是太蛋疼了。

    “严肃点!”杨菲雨沉声说道。

    “我真的是为了耍酷而戴上面具的。”李恒阳郁闷地说道,“你不觉得我戴上面具后,很帅很酷很神秘吗?”

    “神秘个头,李恒阳,你最好严肃点。这是一件大命案,全市的媒体都曝光了,连市长都亲自打电话过问,你不想有事,最好坦白交待。”杨菲雨严肃地说道。

    “我已经非常认真坦白了。”李恒阳痛苦地说道。

    杨菲雨见李恒阳不似做假,于是接着下一个问题:“你和受害者叶朝天父女认识吗?”

    “认识。我和叶朝天没什么交往,但是和叶知秋是好朋友,我十四岁时就认识她……”

    …………

    问讯了一个小时,李恒阳从问讯室出来。拿回自己的手机,发现自己有一个未接电话和一条短信,电话和短信都是苏沐柔的。

    李恒阳回拨了苏沐柔的电话,只响了一下,电话立即接通了。

    “小羊羊,你没事吧?出来了吗?”苏沐柔急忙问道。

    李恒阳说道:“出来了,我没事。”

    “那太好了,你出来吧,我停车在jing察局大门外面等你。”苏沐柔高兴地说道。

    “谢谢了,不过我现在还有点事,你先回去吧。”李恒阳心暖地说道。

    苏沐柔说道:“不,一起回去!你还要多久?”

    “不知道呢,可能今晚都不回去。”李恒阳说道,“你还是回去吧。”

    “好的。”苏沐柔说道,“你小心点。”

    “好的。”李恒阳应道。

    挂了电话后,李恒阳找到了叶知秋的问讯室。他以为叶知秋还要很久才能出来,没想到他刚走到附近,叶知秋从问讯室出来了。

    “知秋。”李恒阳招手叫道。

    叶知秋沿声望过去,看到是李恒阳,黑俏的脸上挤出一丝笑容,然后走了过去。

    “阳哥。”叶知秋叫道。

    她已经把那件被她爸爸的血浸湿的长裙换下,穿上一套简单的白sèt恤和蓝sè的牛仔裤。她眼睛里带着悲痛,但是黑俏的脸上却显得平静,甚至还挤出笑容来。

    “叔叔的去世,你……还是节哀吧。”李恒阳劝慰道。

    说实话,他对叶朝天的下场大约能猜到,出来混迟早要还,只是他没想到这么快。

    叶知秋点点头,脸上带着坚强说道:“嗯,我明白的。”

    “你明白就好。”李恒阳叹了一口气,伸手拍了拍叶知秋的香肩。

    “今晚你跟我走吧,你现在只身回去很不安全。”李恒阳说道。

    老大死了,下面肯定一团乱,叶知秋做为老大的女儿,一介弱女子,这么冒然回去,一不留神就会被乱刀砍死。

    “好的,谢谢阳哥。”叶知秋应道。

    李恒阳摇了摇头,微笑道:“多年兄弟感情,不必客气。我们走吧。”

    走出jing察局,李恒阳拦了一辆出租车,让叶知秋先坐进去,然后他再坐进去。

    “师傅,锦伦国际大酒店。”李恒阳对出租车司机说道。

    叶知秋的法拉利跑车仍在凤鸣山庄。

    出租车启动后,李恒阳和叶知秋都没说话,出租车内一片静默。

    十几分钟后,豪华气派的锦伦国际大酒店到。这是一个五星级酒店,治安非常好,不用担心半夜有人持刀砍进来。

    李恒阳用他的身份证开了一个总统套房。

    进入总统套房,关上门后,李恒阳对叶知秋道:“有什么话,洗澡后再说。”

    “嗯。”叶知秋应了一声,朝浴室走去。

    李恒阳见叶知秋进入浴室后,坐在客厅沙发上,思索今晚的突变。

    叶知秋洗澡飞快,三五分钟就从浴室出来了。接下是李恒阳洗澡。

    当李恒阳洗完澡从浴室出来时,看见叶知秋坐在沙发上,面对着电视,电视机已经打开了。李恒阳见着,暗暗点点头,叶知秋的情绪比他想像中在稳定得多,一般的男人都无法做到这样。

    李恒阳走过来,叶知秋拿起遥控器关掉了电视,转头对着李恒阳叫道:“阳哥。”

    “嗯。”李恒阳应了一声,坐下沙发,说道,“你情绪稳定,我就放心了。”

    叶知秋深吸了一口气,说道:“阳哥,你放心。虽然很害怕这一天到来,但是我早有心理准备了。事实上,我爸爸也早跟我说过。所以,我不会像普通人那样完全沉浸于悲痛中,我要为我爸报仇!”

    “你认为是谁下的手?”李恒阳问道。

    虽然,他很不想过问黑垩道的事,但是现在毕竟是叶知秋的事,他不能不过问。

    “郑金山!”叶知秋咬牙切齿地说道。

    “哦?”李恒阳应了一声。

    “一定是他!”叶知秋十分肯定地说道,“我仔细想过了,今晚的凶手第一刀砍的人不是我爸,而是我。我虽然是我爸的女儿,但是跟道上的人没结过生死仇。只有前段时间,我借你的力量打压郑金山。那时,郑ri冲的一条被废,后来他不小心从楼梯滚下来死了。郑金山只有郑ri冲一根独苗,所以他要报复我和你。”

    “他不敢马上报复你,所以就先对我下手。前段时间他勾结铁荣升踢我打理的远东角斗场场子就是例子。”

    “嗯。”李恒阳应了一声,没赞成也没反对,问道,“刚才在jing察局问讯时,你有没有说这些?”

    叶知秋说道:“没有。jing察问我,我推说不知道。反正我不想jing察插手,这个仇我一定要亲手报!”

    “那就好。”李恒阳说道,“道上的恩怨只能道上解决,冒然引入jing方力量,会引起动荡,人人自危,成为众矢之仇。届时,非但报不了仇,还把自己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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