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

    脑子一懵,酒醒了一半。

    血……

    妈的……

    凌犀觉得自己活了20多年,第一次懵了,他居然伸手去触了一下那白浊下覆盖的血渍。

    鲜红鲜红的,竟已经有些干涸了……

    ……

    “操!”

    断片儿了很久,低咒一声,等凌犀再反应过来,那女的已经没影儿了。

    ……

    冷暖现在很累,全身像是被拆卸了又重新安装了一遍似地,不过她也没矫情的在这个时候揪着被子谴责那个禽兽,也没绝望的想要来场轰轰烈烈的自我毁灭。

    人吧,走到哪步说那步,过到哪天了是哪天。

    她不想哭,也不想感叹命运,她的要求不高,她只想回自己房间洗个热水澡。

    “啊!”

    她还被此时此地突然出现的何韵婷吓着呢,她倒是先叫了出来。

    也还真别说,冷暖现在是纯天体,啥也没穿,从脖子到脚,白皙的皮肤无数处的青紫,瞅着就像刚被s样子。

    就算何韵婷是小清新,也至少是个人妻,刚刚经历过啥事儿,她一眼就看出来了。

    绯闻的事儿全城皆知,她肯定知道,心疼凌犀受这女人的无妄之灾,给他打了一天电话都不接,何韵婷很担心,才跑来看看。

    看着冷暖脖子上清晰的手指印子,就知道凌犀肯定动气了,老实说,她心里是窃喜的,可她也确实也特气愤想替凌犀抱不平。

    没打招呼,没sayhello,上来就是一顿劈头盖脸。

    “不是我说你,冷暖,你做事怎么那么没分寸?你这样让凌犀和凌家的脸往哪儿摆?”

    “你觉得你这个时间段出现在这里,跟我说这个事儿,有立场么?”

    现在至少是晚上9点,她这算是是嫂子?还是前辈?

    “你……!”

    瞅着女人那一副冷嘲那样儿,何韵婷气死了,却又说不出几分道理,就算这儿是她一手装修的,可毕竟现在是她家。

    “借过。”

    她现在没心情也没功夫在这儿给她做活生生的人体展览,直接绕过何韵婷,奔着楼上去了。

    ……

    “你他妈在这干什么!”

    刚发现那女人不在浴室追出来的一丝不挂的凌犀,出门竟遇上何韵婷,暴吼一声儿,转身就回房随手抓了件浴袍套上。

    他他妈的可不是暴露狂,在谁跟前儿都自由晃荡的。

    “我看门没锁……我就进来了……”

    何韵婷脸都红了,虽说恋爱很多年,可都是小时候,从来没见过凌犀全裸的身子,那一块块结实的肌肉,还有威武的哪儿话,都让早已经熟知男女情事的她更是倾慕,这会儿,竟也有些小女孩儿的样子。

    “滚!怎么来的,怎么给我滚回去!”

    凌犀现在满脑子的冷暖是处女的事儿,脑子醒酒没利索也晕乎乎的,根本没时间也没情绪搭理她,裹吧裹吧衣服就绕过她。

    “凌犀,我今天来就是担心你,想看看你好不好!我们从小到大那么多年的感情,你就连听我说句话的时间都没有么?”

    何韵婷一把扯住凌犀的衣服,心挺酸的,眼泪也说来就来。

    “没有,今儿真没有。”

    没工夫跟她闲扯,一把甩开她,凌犀就火急火燎的奔着2楼去了,只剩何韵婷一个人站在原地,望着棚咽着眼泪,迷茫着她的下一步纠结该怎么走……

    ……

    水龙头里的热水冲到水面上,热气升腾,雾蒙蒙的。

    浴室的视界其实特模糊,特不真实,冷暖觉得跟自己心情一样,乱七八糟,既说不清,也不想说清。

    她没处女情结,不过还真是特疼。

    她现在想想被强奸完就去自杀的人挺刚烈的,她虽然心里酸涩的特别难受,却还真没到想死那份儿上。

    以前她出来坐台的时候就想过,如果有一天扛不住了就失了身,咋办?

    其实心明镜儿的,凉拌呗。

    她就知道跟凌犀早晚有这么一天,不过这一天来了吧,她还是挺烦的。

    今天过去了,以后的每一天又怎么办?

    她特别迷糊,那种迷糊高于伤心,是一种凌驾于生存之上的,有一种不知道以后该怎么生活的感觉。

    心里越想越烦,索性鸵鸟般的把脑子全都扎进水里。

    等凌犀一进浴室,就看见那浴缸上那尸漂儿,心里咯噔一下,直接窜过来,一把像拎小鸡儿似的给女人捞了出来。

    “谁他妈给你权利寻死去了!”

    这声儿暴吼震得冷暖耳朵上沾的水都颤了颤,甩甩像落汤鸡似的头发,睫毛上沾的水滴吧嗒吧嗒直落。

    “我没自杀。”

    瞅这女的一副看他像看精神病儿的眼神儿,凌犀也觉得自己一惊一乍的挺他妈丢人,给她扔盆里,自个倚着洗手盆儿看着她,长手长脚在那根本没法儿忽视。

    “那个……你……”

    妈的!什么玩意儿,他凌犀这辈子就他妈没结巴过!可他还真不知道这会儿该从哪儿起头儿了。

    尴尬,真尴尬了。

    这180度的大转弯儿,冷暖用脚趾头也猜出来了他说的啥事儿,弄那愧疚的样儿给谁看?

    杀完人给人扫坟头儿,这算新时代的好人好事儿么?

    “别上火,开个苞而已,你要实在觉得过意不去,给我点儿钱也行。”

    就当是还自己个清净,不想跟他扯闲,so——谈钱。

    诶!蹬鼻子上脸是不是!

    咋听这话咋像埋汰他是个畜生似的,在瞅瞅这小妞儿一身的青紫,尤其脖子上那像被鬼掐了的印儿,还别说,他觉得自个儿还真是个畜生。

    今天他确实过分了点儿,不过听她亲口承认自个儿是个雏儿,凌犀一晚上的郁结全飞了,倏地美了起来,笑的呲牙咧嘴的。

    “我没钱,先欠着。”

    其实他想说的是,那你也给我开了苞啊~不过这嗑儿是个老爷们儿都唠不出来。

    他没钱?骗鬼呢?

    冷暖真心不愿意去揣测这个男人所有的情绪,对一个女人做了这种事,他怎么还能笑出来呢!

    谁知道接下来,他大少爷特利索的脱光了自己,粗手粗脚的进了浴缸,特无赖的呲牙笑着。

    “我也要洗~”

    ------题外话------

    木马,多可爱的0小渣~稀罕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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