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好痛!”

    腰间的一股大力让思维出神的冷暖吃痛,下意识的要甩开身后那个突然散发野兽气息的疯子,却不想,让那疯子先动了手。

    一个大力,冷暖就整个转了个圈儿,被甩了出去,而那个疯子看都没看,抬腿就走了。

    “呃……”

    就差那么0。01秒,冷暖就整个人栽到了泳池里,好在一条陌生的手臂及时的捞住了自己。

    呼……

    深呼吸了几次,冷暖平复了惊吓,向来淡定的(性)子,全部被这疯子胡闹的毁于一旦,一个泄愤,狠狠的跺脚!

    “嘶……”

    被极细的高跟鞋猜到脚背的滋味真的不怎么好受,真疼。

    “忘恩负义,是不是就是这么回事儿?”

    陌生的男声低回沉稳,将冷暖从气急败坏中拉了回来,定睛一看。

    一个20几岁的年轻男人,和气的样貌,俊秀的轮廓,外加一个金丝边框的眼镜儿,从上到下都透(露)着儒雅的气质。

    “呃……对不起,抱歉……”

    冷暖真反应过来了,这男的就是个路见不平拉她一把的路人甲,却又倒霉的成了她泄愤的摆设。

    男人没接话,只是噙着笑看着冷暖,自报了家门。

    “归齐。”

    “冷暖。”

    交换了名字,微笑颔首,而后便擦肩而过……

    ——

    吃了些药,冷暖觉得自己的胃不在那么痛了,坐在花园的秋千上,远离了人群,总算消停了一会儿。

    真不知道这样的日子还要多久才能结束。

    有时候她真想中一个彩票的头奖,一次(性)还清那些缠了她半辈子的债,不过这好命,她要是真有,也不至于混在这么个她哪儿都看不顺眼的地儿了。

    算了,不想这些,笑着过也是一天儿,哭着也是一天儿,老天欺负自己,自己不能再欺负自己了~

    存够钱,还债,再离开这个禽兽,她就能过新的生活了。

    拍拍脸精神精神,冷暖起身准备回房睡觉,可才没走几步,她突然觉得听见了两个似曾相识的声音。

    哭声,吵闹声,啜泣声,距离不远,冷暖听得很清楚。

    “凌犀,我……我心里真的有你。”

    “呵,怎么有我?我在国外,就耐不住寂寞转投我大哥?”

    “对不起,凌犀,对不起,你要怪就怪我吧……”

    “怪你?呵呵……何韵婷,你配么?”

    “对不起……对不起凌犀……”

    “别叫我名字!滚!”

    ……

    啧啧,叔嫂旧情,豪门丑闻啊——

    怪不得,每每家庭聚会,那禽兽就跟要吃人似的。

    怪不得,何韵婷瞅她不顺眼。

    怪不得……

    “咳咳……”

    该死,天气太冷,一股凉气,让冷暖不由自主的咳嗽出来。

    这花园安静的要死,鬼走路都能听见,好奇害死猫。

    这下了……

    “谁他妈躲在那边,给我滚出来!”

    这凌犀一嗓子,冷暖浑身一哆嗦,让他抓包,不死也得残废。

    正当冷暖做好死定了的准备,忽地一双手拉住了她,再一回头,只见那个归齐就站在她身后,摇头示意她别出去。

    美眸圆瞠,真心意外。

    呼,看来老天还没诚意想逼死她,要么也不会弄这么个路人甲来救她两次。

    顺着归齐的一个眼神儿瞄过去——

    一个看上去温敦的中年男人从对面儿的小草从里出来,搞了半天,还有一个。

    这人冷暖认识,是家里的老管家何叔,貌似也是何韵婷的……

    “爸?”

    看见来者,泪眼婆娑的何韵婷明显表情一怔,那一瞬间的瞳孔缩紧,恰好被冷暖捕捉到了,她总觉得……

    对,她总觉得何韵婷瞅何叔那眼神里写着惧怕,惊恐,反正有点不对劲。

    不过想来也是,约会旧情人被老爸抓包,确实挺尴尬的。

    “二少爷。”

    何管家毕恭毕敬的弯腰跟凌犀行礼,他却理都没理低出烟点上。

    啧啧,真是嚣张的没边儿了——

    “婷婷,大少爷说了,你身子虚,怕你着凉,让我给你带件儿衣服来。”

    这何叔显然也是个老油条,只字不提刚刚的尴尬,把话锋转的很顺,又点醒了一个事实,就是何韵婷是凌犀的大嫂。

    至于那件儿外套,从款式到质地,完全就是一个50岁男人的衣服,瞎子都看得出来那根本就是他自己的。

    “嗯,爸,知道了,告诉他,待会我就过去。”

    待何叔走后,凌犀高壮的身子半倚在树上,丢掉手中只吸了半支的烟卷儿,冷蔑的瞄着何韵婷。

    “还不滚?”

    对着凌犀的暴脾气,何韵婷眼底一抹痛楚。

    “凌犀,我知道你恨我,但是我希望你别为了报复我而拿自己开玩笑,冷暖是个什么样的女人,所有人心知肚明,我今天找你,是希望你在伯父没回来之前,把这个闹剧结束吧,毕竟凌伯父这个人……”

    话才说一半,就被凌犀的一声轻哼打断。

    “呵呵,下贱?婊子伺候的我乐呵,你管得着么?”

    极度轻蔑的瞥了一眼,凌犀转身就走。

    “犀……”

    一声无力的轻唤,却再也唤不回浪子的心。

    何韵婷觉得她的心好痛,好痛……

    与此同时——

    树后面的冷暖气的狠踢了一下树桩子。

    想着那男人说她是婊子那贱样儿,冷暖就想拿把刀在他脸上画个大大的王八。

    活该他带绿帽子!

    不过看了这出戏后,冷暖多少明白自己的经济价值了,搞了半天这禽兽就是想堵着一口气。

    100多万就为出口气,这凌禽兽还是钱多了烧的。

    “心里难受?”

    冷暖想的出神,以至于身边儿的男人不出声儿她都忘了。

    心难受?

    呵呵,她相当难受了,不过不是他想的那种难受。

    一笔买卖婚姻而已,他凌犀死不死跟她都没有一(毛)钱关系,不过这些没必要让一个外人知道。

    轻抬嘴角,一个微笑,算是越过了这个话题。

    此时的月亮似是微醺,洒下朦朦胧胧的光,让归齐近距离的看着眼前微笑的冷暖,云淡风轻杂糅着精致绝美,漂亮女人他见多了,可味道这种东西,真不是谁都有的。

    眼前这女人,居然让他有一刻的失神。

    “今天谢谢你了,有缘再见。”

    一句绝对礼貌的废话,冷暖头也不回的转身走了。

    也许是她见多了,她对认识一个陌生男人,并没有多大的兴趣。

    看着她修长的背影,归齐摘下了那金丝镜框,褪去素来儒雅的样子,恢复那极具和攻击本色的眸子,扯嘴一笑。

    这个冷暖,有点意思……

    再说凌犀,其实他刚刚并没有走远,而是靠在一棵树上,一支支的吸着烟。

    想着那女的跑来跟自己说那些废话,他就气儿不顺。

    如果那个男人不是他亲大哥,他肯定弄死这对儿狗男女。

    想着那时候自己真是满肚子气儿没地方撒,要么也不能一头热弄个婊子回来当媳妇儿。

    去***,不想了,他饿了。

    凌犀有个从娘胎里就带出来的(毛)病,他饿不得,一饿急眼什么事儿都能干出来。

    刚从树丛里出来,就那么巧遇上了那个穿着少的可怜布片儿的冷暖。

    想都没想,走过去,直接抓住那纤细手腕,绝对天经地义的道。

    “我饿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