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发男人对着站在自己面前地几个满脸凶悍之气地男人说了几句话,几人向外面跑过去。银发男人亲自打开后车门,一个一身黑色风衣戴着帽子地女人走了出来。云兰觉得这个女人有些眼熟,却怎么也想不起她是谁来。不过,云兰更确定是自己认错人了。能用的起这么多贵重地名车,出门有这么多保镖保护的女人,自己怎么可能认识?

    看到他们大步向小楼走来,云兰地心跳的更厉害了。赶紧从窗口逃离,跑到屋子里的角落里坐着。心脏剧烈地挑动着,等待着那未知地命运。“咚”、“咚”两声敲门声响起后,房间门才被人推开。从这个细节处,云兰又找到了一些生存地勇气。至少,他们能这么客气地敲门,应该不会视人命如草芥。

    最先进来地是那个身穿黑色风衣的女人,帽沿压的很低,云兰只看到她消瘦地下巴和翘挺圆润地鼻翼。后面跟着的是那个银发地男人,他像座大山一般守护在前面这个女人身后,以云兰这个局外都为前面这个女人感觉到安全和温暖。其它的都留在了外面,没有跟进来。

    “云医生,对不起,冒犯你了。我也是迫不得已,请原谅。”女人进屋后,看到满脸惊恐地打量着云兰,满脸歉意地说道。

    “……没事,你是谁……”他们为什么客气?这反而让云兰有些茫然知所措了,结结巴巴地说道。

    “我是夏侯月。”夏侯若萱将头上的帽子摘下,露出一张完美无暇地素颜。月是母亲地名字,她在去医院看病的时候用的是假名。

    “啊,夏侯月……夏侯小姐,怎么会是你?”因为这个女孩儿地样貌太过于出众,而且,单身一个女孩儿去看妇科的很少,所以让云兰记忆深刻。没想到绑架自己的人竟然是她,实在是太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我的情况你知道,有很多事需要你地帮助。而这件事又不能让其它的人知道,只能请你到这个隐蔽地地方来。你放心吧,这件事结束后,我会给你一大笔钱做为补偿。而且,你可以给你的家人带封信,我会让人送到你家人手里,但不能写这个地方的地址。”夏侯若萱看着云兰说道。

    本来云兰一直在心里担忧自己地生命,现在谜底揭开了,不仅仅生命无虑,而且可以和自己地家人联系,在结束的时候,还能拿到一笔钱。这个结果,已经远远地好过她的预计及所能接受地范畴之内。

    “夏侯小姐,能帮上你是我的荣幸,我会尽力的。”云兰也不是笨人,倒没有在钱上面和她们推辞。这些人眼里,十万八万根本不值什么,但却是自己一两年的薪水。

    “嗯,好,有劳了。”夏侯若萱看了眼跟在她身后的木神,说道:“夏侯叔,你先休息一会儿吧!我证云医生再帮我检查检查,让人把医疗器械送进来吧!”

    木神点了点头,出去了。不一会儿,就有黑衣人送来了一大堆各种种样地医疗所需要地器材。云兰对这些身穿黑衣地人很是畏惧,看到他们总是心里有一股寒意。感觉,他们会很轻易地就将自己杀死一样。

    ……

    靠在车身上,注视了那幢竹制小楼一眼,木神从口袋里摸出一根烟出来,旁边一个同样身材高大地男人过来给点上火,说道:“大哥,咱们这次是铁了心要和乐正瑞斌翻脸了?”

    “无所谓。”木神吐了个眼圈,一脸淡然地说道。

    “就是,翻脸才好,兄弟们早就到那小白脸不爽了。凭什么要他当金神?咱们跟着老大出来打天下的时候,他还不知道在那儿玩泥巴呢!”皮肤微黑地高个大汉咧开嘴巴说道。

    “谁当金神我不管,重要的是,有笔债,我必须要还。”木神一脸郑重地看向竹楼,沉声说道。

    “嘿嘿,老大有什么目的我们不管。只要你说一声,兄弟们冲上去就是了。”高个男人笑呵呵地说道。木神重重地拍拍男人的肩膀,两人靠在车身上抽烟。眼睛却时不时地瞄向竹楼二楼的窗口,小楼周围数十名跟随随木神南征北战地精英正警惕地四处巡逻。

    一阵风吹,整片竹林便跟着摇动起来。桔老地竹叶如花雨一般,沸沸扬扬地落下,煞是美观。这种地方,实在很不适合杀伐和打斗。突然,在一片寂静中,一阵手机铃声突兀地响起。木神从口袋里拿出手机一看,皱着眉头按了接通键。

    “老大,有大批车辆通过了盘龙峡路口,是否需要阻击?”电话那边传来男人压抑不住地兴奋声音。

    “多少辆车?”木神严厉地问道。话里有阻止手下不可轻举枉动的意思。

    “十一辆。”男人声音如果收敛了许多。

    “能否确定目标?”木神声音柔和了些,问道。

    “我发现乐正瑞斌的心腹大将窦宁也在车队里。”手下小心地报告道。

    “堵住,三分钟后我带人过去。”木神凝重地挂上电话,一挥手,那群动作彪悍神态倨傲地男人便纷纷上车,汽车地马达声再次传来。除了原有的留守人员,刚才来到的人走的一个不剩。小竹楼再次安静下来,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

    盘龙峡并非有龙可盘,只是这条峡谷蔓延开来很像一条伸腾的巨龙,因此得名。盘龙峡头宽尾窄,中间有几处更是狭窄难行。宽不及三米,只能容一辆车缓缓通行。李旭咧开嘴巴不屑地说道:“这么大的阵仗,就为了一个女医生?”

    “能从木神手里把人要下来,不大阵仗能行?”窦宁舒适地躺在后车座上,两眼微阖,漫不经心地和李旭说着话。

    “木神又怎么了?还不是和咱们一样?难道他们就比咱们多了一个脑袋?凭什么大家都怕他?我还真不信邪,窦宁,我觉得你还是把其它人都打发回去。就咱们俩个过去……你我也都是王侯门五神中的一员,凭什么两个人还斗不过他一个?”李旭很不服气地说道。人的名,树的影,木神在王侯门里势力滔天,无人敢摄取锋芒,这让同样为王侯门五神心高气傲地李旭很是不满。

    “这事你得亲自和金神说。”窦宁面带微笑和善地答道,心里却是鄙夷无比。这个白痴,任何人能取得成功都不是靠侥幸得来的。说起来,你能成为王侯门五神倒还有幸运地成份在内,任亚死了,想要快速的补充火神这个位置,年轻一代中的好手极少,也只能瘸子里面挑将军了。

    “好,这可是你说的。就咱们俩人去,我就不信那个木神敢不交人。”边火没听出窦宁地讽刺之意,竟然真的从口袋里面拿出手机准备给金神打电话请示。

    没见过这么弱智的男人!窦宁看到李旭真的掏出手机,赶紧拦住了他:“你这不是找骂吗?”

    “怎么找骂了?难道金神也觉得咱们俩斗不过他一个?”李旭愤怒地说道。

    “木神不是好饶地,他那群手下我看着都心虚。你去碰着试试?他们的神话你没听说过?那不败的战绩可不是用嘴巴吹来的。”窦宁劝慰着说道。

    “对付几个小帮小派,以王侯门的势力还不是手到擒来?是你们把他吹虚的太过于厉害了。让你去北边发展,说不定比他做的更好。”李旭仍然不信邪地说道。在他心里,那个木神是一些无知的家伙吹捧起来地,就像明星们的炒作一样,本身的能力只能做为参考,实际地深浅还要进步地考证。

    “好了,他们找上门来了。”窦宁看着前面地车辆都停了下来,知道前面肯定出事了。

    这是盘龙峡一处狭窄的路口,最多只能容单车通过。前面地车子都堵住了,窦宁地车子开不过去。只好让人给后面地车打了声招呼,步行向最前方走去。身边地李旭已经拔出身上的片刀,一幅蠢蠢欲动的架势。

    “窦宁,我可告诉你,呆会儿木神是我的。”李旭满脸兴奋地说道。

    “放心吧!如果有可能,我一定不和你抢。”窦宁苦笑不已,找死这种事没人愿意干。能不和那个可怕的男人正面对决,他还是很乐意地。自己一生自傲,但唯有三个男人让他心寒。一是王侯门金神乐正瑞斌,另一位是王侯门木神,还有一位……抚摸着自己脸上那条修长地伤痕,窦宁地眼神微微眯了起来,是应该讨债的时候了吧?

    “走开走开。”李旭大大咧咧地嚷道。走到第一辆车停靠的地方,一棵大树横在两米多宽地盘龙道上。树枝还是崭新地痕迹,显然是人为刚刚砍断的。前面几辆车地兄弟都下来了,正汇集在一起和另外一拨人对峙。聚拢起来的兄弟听到火神地吩咐,还是在拥挤地路上分开了一条道,窦宁和李旭得以走到最前方。李旭瞟了一眼对面的那群身高马满脸彪悍之气地家伙,问道:“你们是木神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