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天宇闻言,也不回头,一跃飞起,甩开众人,强行进府去了。

    众人都跌破了眼睛。

    木府乃是江湖中名门一族,向来威望极高,少有人敢冒犯。这人蓬头垢面,竟然将木府小姐刀梓棋也不放在眼中。要知道,“刀父”刀衡只有这一个女儿,向来视为掌上明珠,冒犯了她,便是冒犯了刀衡。

    而刀衡“刀父”之名,和他妻子长孙瑞“剑母”之号得来并不容易。江湖中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没有人会想要和他们成为敌人。

    “快追啊!”刀梓棋的声音尖锐异常。

    众人拔刀奔走,相互告知,立时便出现了几百人,浩浩荡荡地围捕凌天宇。

    两头的人夹击凌天宇,眼睛就要将他围住。

    “别让他跑了,给我打断他的狗腿!”侍卫领头高举他手上雪白铮亮的大刀,冲在前头。

    “啪啪啪——”凌天宇一跃翻过围栏,踏着水波飞到了池子的另一边,一跃而起,跳到了亭子过道的顶上,踩着瓦片,就朝着木府深处跑去。众人眼睁睁看着他飞檐走壁。过不多时,便甩开了身后一干人,跳入一个大门锁闭的院子,当中有一个长满了荒草的坟堆,只有一条狭窄的小道通到坟堆。

    凌天宇一跃而入,跳上了坟头。

    他一下伸出右手,在空中握出一个拳头,“嘣”一声响,背对着墓碑的凌天宇一拳轰下,只见刻着“剑冢”的石碑一下子被碎成了很多块。

    “轰隆——”一声闷响,那坟头轰然坍塌,露出一个硕大的黑洞来。

    凌天宇一跃跳了下去。

    “凌天宇,你快出来,快出来,这是木府禁地。”身后一干侍卫这才赶来,眼睁睁见他跳入坟墓下边的黑洞中去了。

    “小姐,怎么了?”身后一个魁梧的青年男子排开众人,挤到了前头。只见他身高八尺,荞麦肤色,长得不算英俊,可是眉宇间也透着几丝灵气。

    “武状元,有一个人闯进我们家的禁地去了。这可怎么办,爹娘不在,这可如何是好,你是我爹爹招募来的武状元,你快想个法子。”

    “别急。”那男子眉头一皱,回身对着一干汗流浃背的侍卫道:“你们快去找些柴草浇上油。”

    “啪”铁门被他一脚踹开,众人冲了进去,都伏在洞口,看着下边。

    “待会用柴草堵住洞口,若是我不能活着出来,便点火焚烧洞穴,决不能让进入木府禁地的人活着出去。”那男子说罢,一跃跳了下去。

    “武状元下去,定然能叫那小子好看。”众人显然对他还是颇有信心的。

    “待会若是我们不能出来,就按武状元刚刚所说的,焚烧了洞穴,绝对不能有人活着从我家禁地出去。”刀梓棋说罢,也跳了下去。

    “小姐,小姐,小姐·······”身后呼喊声越来越小。刀梓棋眼前黑漆漆的一片,只知道自己在直直滑落。宛若下边是个深不可测的黑洞一样,一种不可知的恐惧袭遍全身。

    “啪——”她掉在一个软绵绵的东西上边。

    “奇怪,这么快的速度落地,我怎么没事?”

    “小姐,你,你压到我了,咳咳咳。”身下武状元中气不足。

    “那里有火光!”刀梓棋看见前边有一抹亮光,在黑暗之中,甚是惹眼。拉起武状元便往哪里跑去。

    “快走!”两人朝着火光跑了过去,进到一个宽大的洞穴之中,凌天宇已经站在那里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凌天宇笑得快要背气。“好剑,好剑啊!”洞穴本就不大,这一声声音很大更携带着内力,震得顶上沙土兀自抖落了许多。

    只见洞中一个石雕的人像,跪俯在地上,双手拄着地面,脑袋低垂,背上背着一柄雪亮七彩的宝剑,剑身上边雕刻着一只梅花,长约六尺,寒气十足,旁边放着一个镂空的剑鞘,肯定是一套宝剑。

    “这是什么剑?”刀梓棋反过来问凌天宇。“我从小到大也没有见过。”

    “凌天宇,这是我木府宝贝,你快放回去,不然叫你好看。”

    凌天宇将宝剑抱在怀中,款款深情,像是抱着世间最美的女子一样,陶醉异常。

    “这是宝贝,是天下人都垂涎的宝贝。”凌天宇语气很柔和。

    “你怎么会知道我家禁地。这坟墓下边有柄宝剑你又是怎么知道的?”刀梓棋的疑惑显然比她想要回宝剑的**还要强烈。

    “武林中人尽皆知,江湖中一共有九大神器,得一便可称霸一方,便是称霸江湖也不无可能。而这其中,西荒大陆上便有其中四样。而这四样,都出自木府。没人知晓刀衡如何得到此四样圣物。但是江湖中再也没有人敢与木府为敌。”凌天宇转过身子,看着两人。

    “我本来不信,以为这不过有人胡说八道而已。可是有一个人,他教会了我认识江湖。他就是我师父,他教会了我这世上究极的剑法,还告诉我太多武林中的秘密。现在,我知道,他说的都是真的。”凌天宇看着两人说罢,重重一点头,“是真的!”

    “九大神器?”

    “对,九兵谱上记载的九种兵器,样样都是武林中人垂涎梦寐的宝贝——就是九兵!”

    “九兵?”两人显然知道的更加少。

    “我给你们说说其中一件吧。”凌天宇说罢,弯身坐在放剑的石头跪地人背上。“我就给你们说说,水寒无影剑吧,它剑身融入了十种颜色,红橙黄绿青蓝紫黑白灰,无论什么光照到其上,都会被一一吸收,所以从来不会有剑影,因而唤作无影剑。而照到其上的光被通通吸收之后,不仅没有变暖和,反而更加寒冷了,似冬日的寒冷之水,故而得名水寒无影剑。削铁如泥,锋利无比,位列九兵谱上。”凌天宇脸上欢喜,一扫先前气血匮乏的苍白状。

    刀梓棋和武状元两人看着眼前一幕,隐约感觉到无比的寒意。

    因为凌天宇手中的宝剑,剑柄黑白灰三色,剑身能看到红橙黄绿青蓝紫气色的纹路,隐隐流动,缠绕在剑身上边。

    剑身上的梅花,不同角度看它的花瓣,竟然也有不同的颜色。这不正是凌天宇刚刚所说的水寒无影剑,九兵之一吗?

    武状元拉着刀梓棋退了几步。

    “原来你到木府就是为了从木府躲走水寒无影剑,门都没有!”武状元声音混厚,还透露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口气。

    “哦,是吗?”凌天宇起身看着洞穴四壁上的壁画,一天众、二龙众、三夜叉、四乾达婆、五阿修罗、六迦楼罗、七紧那罗、八摩睺罗伽,个个面目狰狞,竟然是佛教的天龙八部。

    “我再给你们讲个故事吧。从前有一个男人,他偶遇了一个老者,这老者身怀绝技,虽然其貌不扬,可是他腹中,却包藏天下玄机。老者悟出了一套绝世的剑法,不过欲练此剑,必先绝念,这男人思考再三,不甘平凡老死,决心拜师学习老者无上的剑法。”

    四壁上的天龙八路,如妖魔鬼怪一样,怒目看着洞穴中人,墙壁烛台上的蜡烛烛泪也挂得很长。

    “可是最后一招,他始终无法突破,所以他决心杀死自己的妻儿,断绝世上所有的念想。最后,黄天不负,终于练成了,练成了无念——绝情——剑法。”凌天宇无念绝情剑法拖得很长,只见他闭着双眼,仰头说罢,十分享受的模样。

    “世上还有这种人吗?我才不信,你别想编些故事来迷惑我们,这剑你不能带走。”刀梓棋迈前一步,傲慢地对着凌天宇吼道。

    武状元一把把她拉了回来,眼睛死死盯着凌天宇,“他说的是真的,他就是哪个男人。”声音细微,带着几分颤抖。

    刀梓棋大吃一惊。

    一股寒意袭遍两人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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