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落神界最强大的方氏宗族之人竟然找上古剑宗,自是不可能无聊来问好做客,之前那宫殿的晃动,想来是挑衅居多。

    不过令张寒不解的是,方氏宗族贵为夕落神界第一大势力,为什么挑衅古剑宗,甚至是方家第一天才的方叶青以及仅次于的他的第二天才,方叶飞双双前来。

    要知道,张寒在选择混入的门派时,首当其冲是避开了那些外人难以上位的家族和宗族。其次在选择各大宗派时,又是故意选择了不上不下的古剑宗。同时,他本身凝炼了一口万象神魔禁剑,也是想要好好进修一下剑道。

    但是张寒万万没想到的是,古剑宗居然跟方氏宗族有间隙,甚至是有仇。

    “真是没想到啊,方家的第一老祖,冬木老祖,以及方家年轻一辈,第一和第二的天才全都赶了过来。”剑作古不咸不淡的说道,那双眼眯缝起来,其中透shè出的冷冽寒光,好似那锋芒毕露的绝世神剑,稍稍荡开一丝杀意,即可抹灭掉他人的xing命。

    这就是一宗之主的实力。剑,虽说是双刃之剑,被认为是攻防一体的百兵君子,但事实上,更多的剑客追求无上攻击,舍弃了防御那一面,甚至不惜伤敌一千,自损八百。所以,修行界一直流传着剑修攻杀无敌的说法。

    而剑作古,正是一个攻杀无双的剑修。六百年前的大战中,剑作古仗剑杀入诸神群魔之间,剑光闪过,千万修者惨死,造就了一个赫赫凶名。即便是修为相近的人中,剑作古亦是佼佼者,与更强者交锋,安然无恙不敢说,伤敌甚至是同归于尽,还不是问题。

    “剑宗主,风采依旧啊,昔ri在大战之中,连杀我方家三十六位老祖,更刺了老夫一十三剑,看来六百年来,你不但没有修为倒退,反而是更加jing进了。”冬木老祖不咸不淡的说道,看似垂垂老矣,但双目没有半分老年人的浑浊味道,反而是锐利如鹰隼,绝非简单角sè。

    方氏宗族的第一老祖,那就是仅次于家主的大人物了。

    剑作古哼了一声,冷然道:“老家伙,你居然还没死,昔ri中了我一十三剑,每一剑都是要害,每一剑都刺穿你的身躯,粉碎开一丝魂魄,可你依旧没死,果然是一个老不死。”

    提到旧事,冬木老祖的气息亦是更加yin冷,寒声道:“你还不是一样,承受我五记绝命攻击,又被我方家的家主连砍一十八刀,那才是真正夺命的重伤,可你也没死。”

    两大半步逆天的高手针锋相对,气势的碰撞越演越烈,剑拔弩张。

    “你们今ri到底为何事而来!”东木老祖桀桀冷笑,目光却是落到了剑苦的身上,“首先,自然是来看看我的外孙女了。”

    众人一愣,目光齐齐聚集到了剑苦的身上,剑苦竟然是冬木老祖的外孙女。那岂不是说,冬木老祖的女儿是剑苦的母亲,也就是说,剑作古那最后一位妻子是方家人,而且还是方家的嫡系成员。

    到了这一步,众人才算是有些反应过来了。

    “不对啊,我听闻剑苦大师姐的母亲是死在六百年前的大战,而且是死在了方家老祖的手上……”炎四方神sè古怪而惊讶的说道。

    炎四方在古剑宗的资历颇深,听闻过剑苦母亲的事情。

    “准确的说,是老夫杀的。”东木老yin恻恻的说道。

    铮的一声!

    一口漆黑的魔剑出鞘,飞shè开一道如漆黑闪电般的魔光,轰的一下子刺向了冬木老祖。

    “雕虫小技。”冬木老祖不屑的冷哼了一声,伸出枯瘦如干树枝的手臂,轻轻一捏,竟是捏住了刺杀而来的魔剑。

    众人定睛一看,才是看清楚,那一剑刺出的人赫然是沉默寡言,向来稳重的剑苦!

    “外孙女啊,你就是这么对待你的外公吗?”冬木老祖yin阳怪气地说道,那古怪的嗓音分明有浓烈得不加掩饰的杀意。

    剑苦紧握着一口暗红sè的魔剑,死死捏住的手掌竟是崩开了一道道狰狞可怖的血痕,怒视着冬木老祖,怒吼道:“我才没有你这样的外公,居然,居然杀死妈妈!”

    “那是你母亲不对。”冬木老祖冷冷地说道,“她原本该嫁给八极宫的少主,两家也早已订下了婚约,但你的母亲居然敢违抗我,嫁给了古剑宗那老家伙,生下你这个杂种,侮辱我方氏宗族的血脉还是其次,最重要的是,破坏了好好的联姻,还影响到了我在方氏宗族的地位,当时我都是第一老祖了,却因此被贬为第五老祖,随后又花费了三百年时间,才重回第一老祖的位置!”

    听到这话,剑苦更是大怒,嘶吼道:“你这个老畜生,你有把母亲当成是自己的亲生女儿,从小到大,你就cāo控她的人生,要她做这个,做那个,连母亲修炼的功法,也是专门跟八极宫那少主的功法相匹配,从一开始就打算利用母亲来拉拢八极宫,提升你在方氏宗族的地位!有你这样的父亲,母亲她,母亲她一直是一个工具!”

    冬木老祖长长叹息了一声,双目微微一凝,讥嘲道:“何等幼稚的发言啊,我从一开始就不需要女儿,我要的是工具、傀儡和奴隶,不能为我所用的子女,那就是毫无价值的垃圾废物,你的母亲本来是有点价值的,可惜她背叛了我,辜负了我那么多年的培养!我花了几百年打造出这么出sè的工具,结果她不但没能为我创造价值,反而令我受损,我怎么能不杀她!啊,你说,老夫为什么不杀她,有什么理由不毁掉那背叛我这个父亲,这个主人的工具!”

    “老贼,你该死!”剑苦彻底是暴怒,身上的气息猛地爆发开来,她那全身上下,数之不尽的伤口泄散开了一道血sè的痕迹,赫然是真正的鲜血!

    数之不尽的鲜血竟是从伤口渗透出来,化成一条条血sè虬龙,哗的一下字涌入到了手中魔剑内,随着双手紧握剑柄,震荡开霸道至极的气劲,那口魔剑竟是挣开了冬木老祖的手掌。

    “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