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张朝宗一路向山下狂奔之时,心头却莫名的隐隐发寒起来,凭着超能的六感,总觉得身后有什么东西远远的缀着自己,不远不近,自己回头却什么也发现不了。

    等到了山脚,张朝宗才发现,原来以为的山脚也才是到了半山腰,下面又是连绵不知多远的群山,只是平坦了许多而已。天已经黑了下来,好在是个满月,到还可以依稀辨别出远方景物的轮廓。

    “这可怎么办?现在没有了方向,不知该如何走了”张朝宗暗叫不好,真彷徨间,忽然,远处隐隐传来兵器碰撞的声音和撕杀的呵斥声。

    循着声音,张朝宗快速的向着声音的响处奔去。

    千米过后,拐过一个山包,前方200米处有一团熊熊的篝火,隐隐绰绰的几个人影正在上下窜跃的战在一起。

    张朝宗蹑足潜踪如灵猫般敏捷而悄然无声的接近到二十米处,隐伏在一块大石后,定睛观瞧。就见前方的战团是三男战一男一女。

    借着火光,只见那一男一女中男子在三十岁上下,一身蓝袍,面庞方正,剑眉朗目;女子则在二十五六岁,一身青衣,瓜子脸蛋,五官清秀,身形窈窕。手中都是三尺长剑。另一方的三个男子俱都黑巾蒙面,一身黑衣,只是在领口处绣有一道金丝领边。手上一个拿剑,一个执刀,还有一人手上握的是少见的判官笔。

    这五人的实力,均看不透,“看来都超过了自己”张朝宗暗想。

    此时,就见那蓝袍男子一剑风云漫天震开对手,口中厉喝:“大胆狂徒,我与你等往ri无冤,近ri无仇。缘何苦苦相逼我夫妻二人,若是再不住手,就别怪我莫逍遥心狠手辣了。”说罢,一个斜冲,用剑替那女子顶了一刀,并将三个黑衣人全部接了下来。

    那女子细腰一扭,一个蝴蝶迷踪步翩翩闪出战团,银铃般的声音响起:“莫大哥,不能再心软了,这三人分明是下了杀手的,速速将他们除去吧,否则,今夜恐难善了!”

    那三个黑衣人,也不搭话,手下却招呼的更紧了,发力时气劲呼呼作响。尤其是那使判官笔者,使用的判官笔不过七寸来长,每一招都是欺身进搏,专门取穴打位,凶险万分。

    猛然间,就听见“叮”的一声,接着传来那莫逍遥爆声怒喝:“鼠辈,尔敢!”,只见他,一个鹞子翻身,堪堪躲过了判官笔者一记叶底偷桃的突袭,不过蓝袍还是被刺了一个洞。原来那判官笔藏着机关,刚才“叮”的一声,竟然暴长一倍。要不是莫逍遥反应快,这一下便可能被交代在这里了。

    也正是这一下,彻底激恼了莫逍遥,随着一声长啸,右臂一抖,右手剑立刻被一层蓝光覆盖,剑尖处有数寸的剑芒在吞吐。

    “点子硬,走!”使刀黑衣人一声低吼,翻身撤出战圈向外窜去,其他两人也是毫不犹豫闪出身形往另外两个方向投去。显然这三人,平ri里配合默契,以这种逃跑方式,让强硬对手根本无法全部击杀。

    “想跑?晚了!”莫逍遥将身体在原地滴溜溜一转,右手剑便在空中挥出了一道蓝sè的光圈。那光圈凝而不散迅速往外扩散开去。

    “这是什么?啊。。。啊。。。”紧接着,“噗噗噗”三声像割开三块破布似的,刚逃到二十米开外的三个黑衣人全部齐腰处一分为二,扑倒在地。有一个甚至连最后一声“啊”都没来得及喊就断成了两截。

    要说此时最惨的,倒是张朝宗了。怎么了?原来刚才有一黑衣人是往他这个方向突围的,想来也是看中了张朝宗隐形的这块大石,yu借以闪躲背后的杀着。就在他拼命跳起,快要跃过大石,躲过背后致命一击时,他的眼睛和张朝宗的眼睛来了个四目相对。

    黑衣人猝不及防,俩眼圆睁充满了惊诧的盯着张朝宗,本能的“啊”了一声,正要喝问,身后的蓝sè光圈可就到了,噗的一声,身体瞬间被切成两半,下半身向大石上掉去,上半身却如燕子归林般撒着满腔的热血扑向了大石后面的张朝宗,一下子将半蹲着的张朝宗扑倒在地。俩人脸对脸来了个无缝撞击。还好那黑衣人带着面罩。不然,这张朝宗的初吻可就保不住了。

    看着趴在自己身上眼角流血,眼珠暴突而死的黑衣人,张朝宗的后背刹那间被冷汗反复湿了几回。

    “完了,我这运气起伏也太大了吧,这黑衣人死在这,一会那莫逍遥定会来检视,我现在不敢动,这不就现了吗,谁知道这莫逍遥是何人物,也不晓得使得这是什么功夫?自己的父亲身为呼啸山庄的庄主,在禹州一带也是名声响当当的,真气的外放最多也就数寸,怎么也不可能像这位还能发出整圈的往外扩散的光圈啊,惨了,惨了,要是被莫逍遥误认为自己与这帮黑衣人是一伙的,恐怕小命就不保了,这可怎么办?”

    恰在这时,一股略带咸味的腥臭液体流到张朝宗的嘴里。

    “呃。。。呃。。。”张朝宗不敢出声,只好在心里模拟着恶心的声音,他知道这些液体是从那黑衣人微张的嘴里流出的血沫渗透过了蒙面的黑巾。好在胃里面没有食物,可即便是这样,张朝宗还是把胃里的空气吐了个空。

    正在他要死要活的时候,脚步声传来,有人举着火把向自己这边走过来了,一步,一步,越来越近,最后停在了大石的另一侧。

    张朝宗此时的心已提到了嗓子眼,好在自己身上盖着的的黑衣人体型魁梧,祈祷朦胧的月光下,来人发现不了自己。

    “莫大哥,此地不可久留,这些人既然来偷袭我们,身上必不会留下什么有用信息,你我还是立刻起身,到前面的马家镇再歇息吧”那银铃般的声音又响起。

    “好的,霞妹,我们走!”

    紧跟着,衣诀带风的声音,听着渐行渐远的脚步声,张朝宗此时的心中的那块大石才算彻底落了回去。

    “啪”的掀翻身上的半截尸体,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弹起,张朝宗忙不迭的抖着身体,身上的黑衣人的血四处飞溅。

    “裸着身子被一个半截黑衣人压了半天,这种境遇恐怕也只有我才会遇到”张朝宗看了看自己的“皮衣”上的血渍基本抖干净了。就毫不介意的伸出双手,在尸首上开始一寸寸的仔细摸索起来。

    果然如刚才那位“霞妹”所说,黑衣人身上除了衣服,没有任何东西,张朝宗停在那想了想,还是扒下了黑衣人的黑绸上衣,套在了身上。因为这个黑衣人是从屁股位置被切断的,所以裤子是没法用了。

    “看看另外两个,有没有把裤子保存完整的”张朝宗一边嘀咕一边朝着篝火的另一方向走去。运气不错,第二个人是被齐腰截断的,张朝宗从小胆大,也不忌讳,三下五除二的就开始扒裤子。

    当张朝宗提好裤子,直起腰来,准备好好感受一下穿上衣服,隐藏羞颜的文明时,一抬头,他的眼睛被正前方空中两个闪动的绿sè光点给定住了。

    对,就是被定住了,身体一动不能动,一股无形的威压袭来使得身体周围的空间仿佛充满了极其粘稠的液体,致使张朝宗现在想扎一下眼睛都变得非常困难。身体内的骨骼,血肉也似乎承受了极大的压力,出现了扭曲,翻转的现象,

    各位看官,这也就是张朝宗,身体已经经过了神秘绿液的彻底改造。换作以前,此时的他恐怕已经被这股极强的威压压成一堆血水了。

    “那是什么?”

    身后不远处的熊熊篝火似乎听到了张朝宗心里的疑问,用力的跳动了一下,一片跳起炸裂的火光刹那间发出耀眼的光亮映出了黑暗中的影像。张朝宗一看,吓得是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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