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挂着虚伪的笑容,雄霸门掌门赵龙嚣张的站在竹屋自从独子去世,这个曾经意气风发的老人一夜之间花白的头发变的全白,苦心经营多年,动用了所有的关系,终于请到了当今天下第一高手李剑连来助威,同时前来的还有自己多年的好友及门下弟子。

    那长相绝美的男子眼中却有与之相貌极其不符的阴柔之美,随着啪的一声合拢纸扇,对着竹屋开口,声音不大,却响彻整个竹林:“久仰神医大名,在下李剑连。”

    老者脸上笑意更弄,扯着嗓门大喊:“这位就是和你莫闻齐名的天下第一剑,今日特意为老夫出头,与你神医切磋一下。”语气中尽是不屑,引得身后之人嬉笑不止。

    躲在屋中的挠脑袋,缓缓开口:“师父出去了。”

    众人一愣,只有那老者冷哼一声:“许是怕了,躲在被窝中不肯出来。啧啧,还养了一个眉清目秀的童子伺候在身边,什么德高望重的神医,狗屁。”一口浓痰吐在地上,或许只有这样才能发泄自己心中的恨意,越是贬低那个仿佛神仙一般的人物就越有一种畸形的快感。

    他怒了,出身首家的他即使再无知也不能不知那天些面目清秀日日黏在自己父亲身边的男子是干什么的,更何况他侮辱了自己心目中那如神仙一般存在的人。

    毫无预兆的猛冲向前,对老者的肚子用尽全身的力气用头顶去。

    那老者一时察,竟然被撞着后退了好几步,险些摔倒,众人皆笑,一个又高又瘦地汉子哈哈大笑:“赵老儿,你当年双拳横扫江湖无敌手,怎么今日在阴沟翻了船啊。”

    赵雄霸又气又恼,伸出大手对着的脸上使劲一抽。

    身为雄霸门掌门的雄霸拥有数十年地功力,若非刚才大意又怎会出丑,不怎么响的巴掌却让他身转了三个圈才狠狠的摔倒在地,右脸很快肿起来很高,嘴角也破了,缓缓渗出鲜红色地血迹。

    只是执拗如他怎会轻易放。如同疯狗一般对着赵雄霸又抓又咬。赵雄霸大为恼火。“你个小畜生。快给我松口。”

    死死咬住赵雄霸大腿地他怎会轻易口。一拳。又一拳。赵雄霸地拳头如雨点一般挥下。一旁众人只当趣事一般看着。时不时还会嘲笑赵雄霸几句。

    鲜血仿佛不要钱一般从口中溢出。直到他一用力。生生从赵雄霸地腿上咬下一块肉。然后倒在地上不住地呕血。

    没有人看到白衣人是何出现地。微蹙双眉。看了一眼像死狗一般匍匐在地地他。转身径直回竹屋。

    被称为天下第一高手地李剑连绝美地容颜一变。被忽视地感觉自从他出名之后就未有过。而如今就这样在众人眼前彻彻底底地被那个白衣男子忽视。感觉自己像是被戴了绿帽子一般耻辱。尊严全无。

    “李剑连久仰神医之名。特来讨教几招。请赐教。”说罢拔剑径直对着莫闻地后背地空门刺去。

    彻底被忽视,李剑连先输一阵,攻其不备,气势再输一阵,而最可悲地是,没有人看到莫闻怎么出手,只听叮的一声响,李剑连那举世闻名地宝剑便如最清脆的竹子一般,生生被折成两段。

    嘭,是竹门紧关。

    看着脸色铁青躺在地上再无气息地李剑连,所有人都吓破了胆,屋外安静异常,若是此时掉根针在地上都能听到声响。

    赵雄霸更是一脸不可置信,他多年来的期望竟在一刻化为泡沫,一时血气上涌,鲜血喷出,整个人都颓废下去,只是所有人都知道,这一次他恐怕再也不能爬起来了。

    面对瞬间能够杀死天下第一高手之人,所有人都再无反抗之意,拖走了李剑连地尸首,灰溜溜的散去,自此天下第一高手的名号再次易主。

    绣屋再次开启,莫闻缓缓走出,对依旧没有爬起的他开口说:“真脏。”然后扔下一件干净衣服,再次转身回屋。

    纵使身体疼痛万分,他还是挣扎着来到河边,用冷水洗净身体,然后才穿上那件衣服,几乎是用爬的回了竹屋。

    床边散发着更加浓郁的芳香气味,抬头看是一碗翠绿色的药汤。

    看着他站在旁毫不犹豫的一口喝下,顿时倒在床上感觉头昏脑胀通体发热,再无知觉。

    等他睁开双目的时候,感觉身上奇痒不止,低头看,竟然身上结了一层黑乎乎,散发着恶臭,急忙抬头向药房望去,竟然没有那人的身影。

    惊恐,失措,发疯一样的跑了出去,只为寻找那熟悉的白色身影。

    爬起来,再跌倒再爬起,慌乱中竟未发现那身体竟然,连划痕都没有,直到一口气爬到了山顶,见到了熟悉的身影,心才突然有了着落,坐在一旁傻笑不止。

    白衣人从打坐中回神,身形一动立马闪到离他七八丈远,皱眉说:“脏死了。”

    这才发现自己身上有还有那层厚厚的痂,这才不好意思的往后退,撒丫子向河边跑去。

    只是心中一直雀跃不,他没有走,他没有抛弃自己,总有一天他会正视自己,看到自己。

    清澈的河水因他的到来而变的浑浊,许多鱼翻着肚皮漂浮在河边,穿上衣服,在林中熟稔的找寻野菜,兴冲冲的回去做饭。

    自从那日莫闻过他是否会做饭后,他从不会到会只用了三天时间,而且技艺随着时间的增长,他最大的欣慰便是莫闻每次吃到他做的饭就会面露笑意。

    原本想要插鱼给他吃,不想到他的洁癣不得不做罢。

    只是莫闻打的时间越来越长,吃饭的次数也越来越少,大部分时间都是他自己做好送到山顶,然后才等饭凉了才拿下来自己吃掉。

    两人之间原本就稀少的对话变几乎为零,莫闻将大部分的时间都用于修炼打坐,甚至连草药都极少碰触,仙气愈浓,整个人也显得更加高深莫测。

    看着这样的莫离,他觉自己离他原来越远,纵使坐在他的身边也得不到他一眼的注视。

    不能这样,为了让他能够正看自己一样,他不再死守在他的身边,而后废寝忘食学习,莫闻书房之中有如小山一般的书籍,他曾翻看过,而莫闻却丝毫不理。

    如海绵一般吸收所有的知识,只是每惫不堪之际才一口气爬上山顶,远远的看那白色的身影,心一下就静了下来,身上仿佛充满了干劲,然后再跑下去看书。

    他很有天分,或者说能够称为天才,只用了短短的三年,他便已经学会了书中所有的知识,兴冲冲的跑到山顶,对依旧盘膝而坐的莫闻说:“师父,我把书全都看完了。”

    闻没有回,只短短的应了一声,仿佛回应某只小猫小狗长大一般。

    如同一盆冷水迎头浇下,笑意全消,他暗思,或者在师父看来,自己做的还不够吧。

    穿上干净的衣服,脚上踩着一双毫无灰尘的,只有这些的他十多年来第一次走出了大山,离开了竹屋,或者只为让他的师傅能够夸他一句,亦或只是回头看他一眼。

    江湖多风,尽是血与泪。

    从默默无闻的小卒到江湖少侠再到武林盟主,要不是当初莫闻给大家留下了太过强大的印象,现在的天下第一高手之位又要再次易主。

    “孟盟主,您武力高超,就是比那莫闻也差不了多少。”底下人无数次说过,他知道他们或真或假的赞言不过是为名为利,而他不同,只为那人能够直视他一眼,或许做到今日这个地步已经差不多了吧,他如是想着,嘴角已经露出了笑意。

    底下人不明所以,马屁拍的更加欢畅,总之主宾尽欢。

    “明日,送请柬到闲山竹屋。”是该回去的时候了吧,他笑意更浓。

    绣屋之外,自有他的手下递上请柬。

    “盟主,竹屋之中没有人。”

    “去山顶。”他伸手摇指那巍峨的苍峰,许是近乡情怯,自己反而不敢先去,便默默跟在手下缓缓上山。

    山顶云雾缭绕,那人白衣无暇盘膝坐在山崖边,双目紧闭。

    那手下人恭敬的走上前去:“武林盟主孟离有请前辈入府一聚,多日未见,思念至极。”

    莫闻并未睁开双目,而是淡淡的说:“孟离,我不认识。”

    一直躲在身后的他心一凉,继而释然,纵使跟随在他身边十多年,他却一次都未询问过自己的名字,不像自己早就将他的名字刻在心中。

    “师父,是我。”缓缓靠近,仔细打量熟悉的白色背影,直到走到他的面前,才发觉莫离丝毫未变,不知不觉中,他已经不是那个曾经那个日日跟在他身后的小童,而是一个比他高上更多的男人。

    莫离睁开双目,轻轻点头,然后又闭上了眼潜心打坐。

    他突然觉得懊悔异常,这并不是他想要的,那种空虚刺骨一般的折磨着他,阵阵疼痛,若知如此,还不如当年不离开,静静的守在他的身边,最起码两人能离得很近,很近。(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