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贤眼珠子滴溜溜的转,一面想,不能便宜了别人,凭什么给别人养儿子?

    另一方面又想,她似乎想要这个孩子,不是说过,这一世不再强迫于她么?脑中似乎有两个人在进行激烈的争吵,正在此时,莫子邪的手指,微微动了一下。

    孟贤心思一动,看着房中来往的宫女,小瓜子一挥,众人都定住了。

    将小小的爪子搁在莫子邪脉搏之上,一股精纯的气体顺着经脉流过去,莫子邪叹息一声,悠悠转醒。

    跳到莫子邪的面前,孟贤直接问:“喂,老处女,问你个事?”

    头似乎昏昏沉沉的,身上说不出的力乏,莫子邪挥手将果冻老鼠拍走,皱着秀美问:“你说什么啊?”

    将两个小小的前爪放在胸前,黑黑的小眼珠直直的看着莫子邪,孟贤问:“假如,我是说假如,你和孩子只能保一个?你怎么选择?”

    “怎么会?”莫子邪轻轻抚摸微微隆起的小腹,秀美挑起,厉声说:“别打我孩子的注意,否则我让你好看。”

    小爪子挠挠耳朵,孟贤不死心的问:“我是说如果,你的孩子被人弄流产了,或意外保不住了,你回伤心不?”

    一只巨手恶狠狠地拍了过来,将果冻老鼠压成了果冻老鼠饼,慢悠悠的复原,孟贤不依不饶的问:“喂,多少给个答复啊?”

    “要是有人把你孩子弄没了,你怎么办?你会伤心不?你这不是说废话么?”莫子邪感觉腹中空虚,刚要唤人,却觉房中的人都一动不动,有人还保持了弯腰捡东西的姿态,不用说,又是那个老鼠的杰作。

    认命一般地下床。却觉一阵眩晕。扶着额头又坐到了床上。

    “喂。给我把那盘糕点拿来。”伸手将果冻老鼠毫不客气地扔到了地上。

    似乎陷入深思地孟贤不甘不愿地幻成人型。拿了盘糕点送到莫子邪面前。当然不忘顺手拿走两块。

    “那要是意外呢?”将糕点塞入口中。孟贤小心翼翼地问。

    口中同样塞满糕点地莫子邪含糊不清地说:“哪有那么多意外。除非是天灾。否则要是谁害我必定将他碎尸万段。”

    孟贤暗自松口气。又不是我害地。没关系吧。

    将那一块糕点全塞入口中,莫子邪拍拍手接着说:“不光将害我之人杀光光,就是那见死不救的一个也不放过。”

    正要将整块糕点下咽的孟贤猛地咳嗽,脸憋的通红,伸手一抓。将桌上的茶杯和茶壶都吸了过来。

    一杯茶下肚,孟贤惴惴不安,生怕莫子邪看出什么端倪。

    “你还好吧?”莫子邪看孟贤无恙才随意的问。

    摇摇头,孟贤开口问:“老处女,假如。我是说假如,你的孩子有危险,恰好有个英俊潇洒器宇轩昂之人救了你孩子,你打算怎么谢恩人啊?会不会考虑以身相许之类的啊?”粉红色的泡泡在孟贤脑中冒着。

    舔了舔自己地手指,将糕点渣弄干净,莫子邪想也不想的说:“当然是说谢谢了。”

    美丽的泡泡顿时破灭,孟贤无奈的苦笑,这就是老处女的风格。自私自利,能省则省。看着这一模一样地脸,想起当初那个善良好骗的女子,孟贤苦笑,自作孽啊,真是自作孽啊。

    似乎察觉到什么的莫子邪猛的一拍孟贤的肩膀:“讨厌鬼,要是这孩子平安降世,我可以考虑让你当个干爹。”

    看着还算平坦的小腹,莫子邪摸着肚子一脸幸福的模样,孟贤心中有了决定。过了半晌。突然问:“把干去了行不?”

    子邪想也不想的说,见孟贤地神色有些异样。又开口:“滚回来。”

    目光灼灼的孟贤满是期望,凑过来说:“干吗。孩子妈?”

    不想和他计较这等琐事,因为也计较不完。

    将空空的糕点盘递了过去,莫子邪继续下达指示:“再换一盘来。”

    “你也太能吃了吧。”孟贤瞠目结舌。

    打了个饱嗝,莫子邪轻轻的抚摸小腹:“你不想饿坏你干儿子吧。”

    孟贤无语,感觉自己无形见已经屈居下风,小声嘀咕道:“我是你肚子中的那位的干爹,不是你干爹,凭啥要干这干哪的?”

    耳尖的莫子邪眯着眼睛懒洋洋的说:“你以为干爹是好当的啊?”

    门外传来脚步声,孟贤手指一挥,正要说话地莫子邪倒入某人地怀中,被小心翼翼的放在床上,贴心地盖好被子。

    又幻化成果冻老鼠的孟贤小爪子一挥,房中众人又都动了起来,全然不记得刚才之事。

    正在收拾宫女大吃一惊,刚刚还是满盘地糕点现在竟然是一个空盘,刚要大呼小叫,门外太监已经通传:“皇上驾到。”

    玉萧寒眉头紧皱,低声询问房中众人:“皇后还是没醒么?”

    一个宫女小声答道:“回皇上,皇后娘娘一直安睡。”

    “你们下去吧。”玉萧寒坐在莫子邪的窗前,看着她安详的睡容,心安了几分。

    眼下形势复杂,但北朝的圣女却无故昏迷,所幸并无大碍,只是明日恭送各朝使回朝,圣女不出席只怕是说不过去。

    叹了口气,看着那昏睡的容颜,一夜未合眼的他也有些疲倦。床很大,想也不想翻身上床,拥莫子邪而眠。

    哪知才躺下去,就昏迷不醒了。

    孟贤幻化成人形,二话不说将玉萧寒扔下了床,还替莫子邪仔细的擦了擦手,至于怎么擦得,咳咳,这个保密。

    以人形心满意足的拥抱住莫子邪,小声嘀咕道:“要不是看你是我不知道第几代孙子的份上,敢占我老婆的便宜你早死定了。”

    一边吃着豆腐,一边感叹还是睡着的莫子邪可爱,亲了亲她的额头,似乎不怎么满意,又亲了亲嘴巴,这才开始替他的干儿子着想。

    一股精纯的白气顺着摸子邪经脉向体内徐徐探去,腹中那还是肉团的胎儿被红线和黑线缠绕,正是纠缠不修的一线牵和幽眠,那白色的气体似乎像活的一般,将所有的两线慢慢的吞噬,一点点的吞食干净。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黑红双线已经被吞噬干净,那白气才缓缓的从莫子邪的经脉之中流出,钻入已经睡熟的孟贤体中。

    而门外的叩门声惊扰了某人的美梦,将身子忘莫子邪身边蹭了蹭,不甘愿的起来,对着地下的玉萧寒一点,又幻成果冻老鼠跃入莫子邪怀中。

    玉萧寒幽幽转醒,却觉自己正躺在地上,而门外传来轻轻的叩门声。

    “皇上。”心腹太监的声音响起。

    玉萧寒急忙起身,问道:“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