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松一口气不顺,又喷出一口血来,嘴角挂红,无奈的笑。

    “又是为了那女人吧,她竟然如此残忍,你当真忍受的下去。”根絮絮叨叨的说。

    桃夭仍然努力的向前爬,一步一步,向着慕容松。

    已经没有力气说话的慕容松感觉神智越来越迷糊,眼前的身影越来越模糊,眼睛开始渐渐合拢。

    根见慕容松不妙,纵使怒火中烧,还是不得不救,看着那张一模一样的容颜,所有的委屈所有的恨意都一点点的磨平,毕竟,他们是一体的。

    一股精纯的黑烟从根的头顶冒出,轻轻的扫过慕容松的身子,而根的脸色越来越差。

    “真该死,竟然把身子糟蹋成如此模样。”一边骂着,一边从运功替他调理身子。

    而远处的桃夭双眸带着浓浓的恨意,渐渐的向两人爬去。

    黑色的浓烟顺着慕容松的鼻孔钻入,在体内一点点的修复破碎的筋脉和内脏,根盘膝而坐,聚精会神的控制着慕容松体内的黑烟。

    手中握着一截断裂的树枝,桃夭悄悄的爬到根的身后。

    是他,是他杀了那慕容松,再也不能见到他痴情的模样,再也不能抚摸他英俊的脸庞,恨意涌上心头,一定要杀了这个魔鬼,是他毁掉了自己的一切。桃夭凝聚毕生功力,对着根的后心,狠狠刺去。

    全力替慕容松运功疗伤地根并未觉这一击。只到那截干枯地黑根穿透自己地身子。

    回头伸出一掌。桃夭一声惨叫。被击出去很远。不见踪迹。

    黑色地汁液从胸前不住地流淌。而慕容松体内地黑烟脱离控制。失去规律地上下流窜。慕容松面如死灰。

    危急关头。根苦笑:“命啊。一切都是命啊。”

    伸手拔出体内地那截树根。扔到了地上。盘膝于地。整个身子都变得飘渺起来。渐渐化成一股巨大黑烟。从慕容松地口中钻入。

    原本慕容松体内地黑烟迅速地被吞噬掉。而慕容松地身体以肉眼可见地速度迅速复原。连那曾经斩掉之物亦得以恢复。

    桃夭被摔到一颗大树之上,昏迷了过去。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了。慕容松渐渐转醒,觉体内的异变,脸上露出了笑容。

    而脑海中一个声音响起:“笑什么笑,我还不是为了保住这副身子。”

    “谢谢,谢谢你回来容松真心感谢。

    千年前分离的树与根再次合二为一,慕容松变得更强。

    力量充斥全身的舒畅之感令慕容松脸上带起了笑意,行至林中。突然现了被挂在树上的桃夭,慕容松轻盈一跃,将桃夭抱下。

    脑中一个声音响起:“救她干吗,你又不喜欢她?”

    “我曾经答应过保她性命。”慕容松答到。

    根叹息道:“我真是太倒霉了。把身子的控制权交给你这个善心人,咱商量一下,一人一天支配身体可好?”

    慕容松无奈地叹气,不得不忍受头脑中某人的狂轰乱炸,不免有些后悔,但转念一想,自己已经恢复的身体,脸上终于露出了笑意。

    主人,或许现在的我才有资格去寻你。

    去江南的途中。

    在乐天的强烈要求下。两人分骑两匹骏马。反正两人有钱,只不过某人总是在中途跃上乐天的马罢了。

    “你干和我同乘一匹。你又不是没马?”乐天郁闷的问。

    穆秋墨脸上挂着坏笑,将头搁在乐天地肩膀之上。闷声说:“我喜欢这匹红马。”

    “好好好,你骑这匹马,我过去。”生怕这家伙又动手动脚,乐天欲跳到另一匹黑马之上,不想腰被钳子一般的大手紧紧搂住。

    穆秋墨轻笑,在乐天的耳边吹气:“不是胯下的那一匹,是怀中地这一匹红马。”

    只见乐天脸腾的红了,气哄哄的说:“你个色鬼。”

    “对啊,我就是色鬼。”一边说着,两只大手开始不安分起来,一只手已经滑入乐天的胸前,而另一直则顺着腰肢向下游走。

    乐天握住缰绳,不敢轻易动作,厉声说:“你老实点,现在是在马上。”

    灵巧的舌在莹润的耳垂上轻轻的舔舐,而后勾画着那美好的耳廓,最后在玉颈间留下一个草莓,低沉性感的声音在乐天耳畔响起:“在马上做一次可好?”

    “你说什么?”乐天大惊失魂,不可置信地转头看穆秋墨。

    只是还未等乐天答应,直觉腰间一松,腰带已经被解下了。

    “你回头来地乐天觉马上要撞到一颗树上,顿时拉近缰绳,向别处走去。

    穆秋墨轻笑:“好好看路,我想着很久了。”眼见刚才的险状,却丝毫未停下手中地事情。

    “你天娇吟。

    当乐天无一丝力气的躺在穆秋墨地怀中,而后则一手揽住佳人,一手握住缰绳,身后跟着一匹黑马。

    他又瘦了,躺在他的怀中,乐天闭上了眼睛。

    清风楼中。

    莫随风殷勤跟司徒寒打招呼:“寒爷,您又来了。”

    “她回来了么?”司徒寒冷冷的问。“回寒爷,小公子还未回来呢。”莫随风笑着答。

    面无表情的坐下,司徒寒开口:“上酒,上菜。”

    “好嘞,爷您稍等,马上就好。”

    一旁的刘富和莫细雨在一旁小声嘀咕。

    “连续三天了,这司徒公子怎么天天来啊。”刘富摸着下巴问。

    莫细雨眼珠子一转:“肯定是在这堵咱小公子呢。”

    端着酒菜经过的莫随风一听,小声说:“司徒少爷每天都是那两句,我都快会背了。”

    “哪两句?”刘富和莫细雨异口同声的问。

    莫随风耸耸肩膀,开口道:“她回来了没?上酒,上菜。”

    刘富一笑:“你小子,真是的,脑子中天天想着什么呢?”

    “我说的都是真话,唉,你们知不知道,咱们的小公子她其实是。”莫随风小声说,话还没说完,就见老掌柜的喊道:“随风,你磨磨蹭蹭的干什么呢,快上菜。”

    撅起嘴巴,被打断的莫随风很不爽的端着酒菜送到了司徒寒面前,不过很快就换上了一张笑脸:“寒爷,酒菜来了,您慢用。”说完就笑眯眯的等在一旁。

    果不其然,司徒寒从怀中掏出几两碎银子放在了桌上。

    莫随风迅速的揣入怀中,满是笑意的说:“谢谢寒爷,您有什么吩咐就唤小的,您慢用。”

    躲在后面的刘富和莫细雨面面相觑,心中都把莫随风那小子鄙视了个遍,终于明白为什么一见司徒寒就那么殷勤的迎了上去。

    凑过去的莫随风很乐意继续刚才那个话题:“喂,我接着跟你们说,其实啊,咱们的小公子她。”

    莫细雨拿着抹布边走边说:“唉,真是忙啊,又得干活。”

    莫随风轻咳一声,将脸转向刘富。

    只见刘富打了个哈欠:“唉,翠花又不知道跑哪去了,去厨房帮忙吧。”

    讨了无趣的莫随风感觉有点憋得慌,小声自言自语:“是个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