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卧美人膝,穆秋墨听着耳边的靡靡乐声心中却浮躁不堪。

    “主子。”毕恭毕敬,甚至还有仰慕深情饱其中,美人眸中漾水,肤如凝脂,吹弹可破。

    一颗晶莹剔透的葡萄已经拨皮去籽,纤纤细手将之送入穆秋墨口中。

    “主人,什么时候能带奴家出去散散心啊,月儿已经半个多月没有出去过了。”将头靠在穆秋墨胸膛,玉手不听话的到处抚弄。

    宠物不就该如此么,温柔体贴讨得主人开心,适时讨得些赏赐,穆秋墨冷笑,为何那个倔强的小子却如此不识趣。

    猛然推开怀中温顺的宠物,大步离开,直奔乐天房中而去。

    一直悉心照料乐天的小丫鬟见主人气势汹汹而来,急忙恭敬的退后,看看仍然昏迷的乐天,悄悄摇摇头,自己只是一个小小丫鬟,又怎么能拒绝违背主人的意愿呢。

    昏睡中的容颜依旧美丽,嘴唇紧闭,脸色有些发白。

    神情阴郁的穆秋墨极其想要摇醒这小人,不经意一瞥竟然大吃一惊,苍白的身躯上布满伤痕,不复当初的光滑细致,没来由的皱紧眉毛,为何没想到会留下疤痕,“来人。”

    退到门外的小丫鬟第一时间赶到,跪在地上:“主人有何吩咐?”

    “为何会留有疤痕?”声音冷若寒冰。

    小丫鬟战战兢兢地回答:“鬼医大人说。还需要调理一段时间。”

    “要是留下疤痕。你和鬼医也不会有光滑地肌肤。”一道黑影闪过。再无主人踪影。只剩下小丫鬟扶住墙角不住地颤抖。

    进房小心伺候。却发现一个空空地荷包。

    清风楼。

    晨曦射入。淡淡地金泽镀在一楼地地板上。

    莫子邪。慕容松。刘富。老掌柜。随风。细雨共聚一桌用餐。只是人人都脸色不善。

    “莫兄弟,这要是少了乐天,我们清风楼该如何招揽生意啊?”刘富咬着油条,口齿不清的说。

    老掌柜的也一脸期盼的望向莫子邪。

    莫子邪喝了一口豆浆:“食不言。饭不语,亏你是大家公子,怎么连这点规矩都不知?”

    刘富立刻低头不语,心中暗自嘀咕,这平时吃饭时话最多地不就是你,心情不好也不要拿我出气啊。

    随风细雨本就是擅察言观色之人,自是低头吃饭不言不语,闷葫芦慕容松也不是爱言之人。

    这一餐,是清风楼开业之来最安静的一顿饭。

    午时。本是用餐高峰,清风楼却冷冷清清,客无一人。

    老掌柜的凑到莫子邪跟前:“小公子。倒是有很多人打听舞娘什么时候回来表演,我该如何回话?”

    莫子邪眼珠一,“立刻出去贴红榜,半月之后,第一舞娘登台献艺,清风楼特意举办热舞大赛,无论男女老幼皆可参赛,胜者可与第一舞娘同台演出,同时可获银千两。”

    老掌柜的一惊。“小公子,这舞娘未归,如何能保证半月之后回来,另外银子千两,是否有些多?”

    莫子邪嘴角挂笑:“不用担心,半月后必定有舞娘献艺,至于前两白银,欲取之,必先与之。你且贴红榜吧。我自有办法。”

    清风楼红榜一贴,顿时引来众多客源,比赛于每晚进行,只需交一两银子报名即可,而参看演出之人只需交银十纹,用餐住店之人则可免费观看比赛。

    老掌柜拨弄着算盘忙得手脚并用,随风细雨则来回招呼客人,刘富见人手不够,拉着慕容松也下楼帮忙。

    莫子邪笑看楼下人声鼎沸。哪似晨曦冷清寂凉。

    两道潇洒身影一入清风楼就直奔二楼而来。邓开对倚着栏杆的莫子邪打招呼:“小师弟。”

    警醒的退后一步,不愿意让这个小师兄占了便宜。率先冲到司徒寒面前,拉着他地胳膊就谄媚:“表哥,今日怎么有空来啊?”

    司徒寒二话不说,从怀中掏出一面锦旗。

    “瞧瞧,还是大师兄厉害,才和师傅提了一句,就换来锦旗,小师弟你真是太幸运了。”邓开边说边伸出色爪向莫子邪的肩膀袭去。

    灵敏的一躲,莫子邪双手合十不住作揖:“表哥,还有个事情要烦劳你,不知您最近晚上有时间没?”

    麻烦,司徒寒的第一直觉是麻烦,可是看着那充满期盼的小脸,下意识的点了点头,待发觉时,莫子邪已经兴奋的摇司徒寒的胳膊:“太好了,热舞大赛最近要举行,烦劳您找几个相熟的舞者做评委,我已经把名单列下,都是您地熟人,如此就烦劳你走一趟了。”

    莫子邪如机关枪一样狂说一通,末了还怕司徒寒后悔一般将一纸名单塞入他手中:“表哥,您是在是太好了,烦劳您了,再过三炷香就要开始了,您看?”

    司徒寒额上青筋冒出,展开名单打开一看:怡红楼,春满;花语阁,花仙;宜兰院,兰若莹;若秋宣,秋晓。

    凑过来的邓开一瞧,大惊小怪的嚷嚷:“小师弟好大地手笔啊,个个都是头牌,你让大师兄去请算是找对人了。”

    “头牌?”司徒寒神情不善眯起眼睛。

    不知死活的邓开继续说:“对啊,大师兄,上面写的妙人都和你关系不是一般的好,也只有你能一起请动她们,今夜有眼福了。”

    莫子邪赔笑道:“表哥,劳烦你了,想来你也好久没有和她们相聚了,接着这个机会也好一解相思之苦。”

    司徒寒纸扇轻摇,暗思,看来这小子所列之人都是与己相熟,一会也好。对二人冷哼一声,身下楼。

    看着又凑过来的邓开,莫子邪笑着说:“邓师兄,你当日目睹乐天被掳,可看清他的容貌?”

    刚要靠近小美人师弟的邓开两眼顿时放光:“你是说那个红衣舞者,当真美的紧,而且,是男子。”

    “可惜啊,至今尚无他的下落。”莫子邪满面愁容。

    邓开疑惑地问:“可是你榜上所写,不是半月后他登台献舞?”

    “那只是权宜之计,我派人搜索,跟至城郊墓地就杳无音信,可惜手下并无如师兄这样的高手,哎,不知乐天如今是生是死?”

    “城郊墓地么?小师弟要是看得起师兄,我愿一探。”邓开拍拍胸脯,想在小美人师弟面前表现一下,更何况所救之人也是绝色,英雄救美,邓开脑中此刻满是粉红色泡泡。

    莫子邪一副感激涕零的模样,崇拜的眼神极大的满足了邓开的虚荣心。

    “我这就去打探,小师弟等我的好消息。”邓开摆出自认为潇洒风流的造型,一跃而下消失不见。

    看着一楼喧嚣热闹的场景,莫子邪靠着栏杆眯起眼睛偷笑:“智者动口,愚者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