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临近,落魄的城院已经成为废墟。

    废墟中还冒着烟,烟雾笼罩中走来一个男子,这人就是昨日请沈明月和柳风招魂的那个家伙——李议。

    柳风看见李议,嘴里轻喝:“没想到,他倒是来得早啊,看来天还没亮好,他就从家里出门的呀。”

    沈明月受了伤,此刻顾不得柳风的说话,只是小乞丐仰头一眼,看见了李议,且道:“他是谁啊?”

    小乞丐话刚说完,李议分明已经看到沈明月的情况,所以神情万分的激动,忙蹲下身来,且道:“怎么了,姑娘怎么了?”

    柳风道:“昨晚,我们在这城院里遇袭,她的胸口被歹徒刺了一剑,她现在有些难受。”

    李议闻听,心里一阵巨震,忙伸手揽着沈明月的腰身,方要行走,但是小乞丐却忙把他推开,且用极度鄙视的眼神白了一眼李议,说道:“干嘛,干嘛啊,怎么了,你是谁啊,你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么?”

    柳风站在一旁,的确把两人都看得清楚,此刻却也咧着嘴巴笑了笑,而李议却一副“好心被当狼肝肺”的样子畏缩拱手道:“我知道。”

    小乞丐却誓不罢休的样子,又把李议瞪了一眼,且道:“知道啊!知道你还趁着我姐姐重伤,还用手摸她的身体,你不想活了?”

    李议本来看到沈明月如此难受的样子,为此心急,所以才鲁莽了。但是也是一片好心,不料被小乞丐骂了一番。他的手再也不敢伸向沈明月,并且眼睛也不敢直视沈明月。直视低头作揖道:“啊,原来你是姑娘的弟弟,适才在下鲁莽了,别见怪,我也是见姑娘身受重伤,所以才……”

    还不等李议解释个清楚,小乞丐怒喝道:“所以想占便宜是不是呀?”

    李议忙拱手作揖,且连声道:“不是的不是的,在下就算有天大的胆子。我也不敢冒犯这位姑娘的,请小兄弟不要乱说。”

    柳风素来知道小乞丐的德行,现在又闻李议说小乞丐乱说,那岂不是触动了小乞丐的禁区么,正为李议捏了把汗的时刻,小乞丐果然发飙了,大声向李议吼道:“什么啊,你竟然说我乱说,我看你就是一个淫贼。想趁着我姐姐伤重,想占她便宜。”

    李议遇到了这个不讲理的小乞丐,当真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就在他再次要向小乞丐解说误会之时,柳风忙闪身站在小乞丐和李议之间,忙把李议推到一边。且道:“哎哎,李议大哥。我给你说,你别和她胡搅蛮缠了。你想占别人的便宜,你就耍赖,是不是呀?”

    柳风的话语,李议听后,真是想要以死明志,于是他满脸涨的绯红,且道:“你,你,你怎么也这么说?”

    其实李议对沈明月有意,柳风早就看出来了,所以现在是一不做二不休,干脆把事情说明白为好,此刻,柳风又道:“我知道你对明月有意思,但是你不该这么莽撞啊,还没经过沈明月的同意,你如何敢这般伸手去搂别人的腰身。”

    李议的心思被柳风给说中了,此刻就算是想狡辩,那也是违背着良心,无话可说之下,瞬间被柳风逼推到树下,膛目结舌的看着在场的三人,觉得十分尴尬。

    沈明月虽然身受剑伤,但说来说去,她也不是一般女流,如何会因为这点伤就站不起身子来?如今看到柳风用自己来捉弄李议,她觉得自己也被捉弄了一般,且道:“小风,别胡闹了,李议是来为我们践行的,你怎么可以如此无礼。”

    沈明月和沈万水是孪生姐妹,沈明月的话就和沈万水的话一样,柳风哪敢违背,当下用手拍着李议的肩头,且道:“你别见怪,我说着玩儿的。”

    李议见沈明月为自己结了尴尬之围,当下感激不得了,忙向柳风拱手道:“我就说没那回儿事情了,哈哈。”

    就在李议说话过后,柳风便把嘴巴凑近他的耳根子,悄声说道:“李议兄,你是不是男人?你要是男人,你就承认你喜欢明月,我给你说,你是瞒不过我的,是男人,都爱明月这样的美女啦!”

    柳风的一句话,几如九天神雷,让李议整个人都向后打了一个踉跄,也许柳风说的,正是铁一般的事实,他无从反驳。

    沈明月虽然能行走,但是那伤口在胸口上,要清理伤口,总不能在这大街道上把衣服扒了清理伤口,所以就在此刻,小乞丐把沈明月扶着,且正要向城东的方向走去。

    柳风见了,几步跟上前,说道:“你要往哪儿去呀?”

    小乞丐头也不回,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当然是找个酒肆住下来啊,你没看到我姐姐的伤口在流血啊?”

    闻听小乞丐的吵骂声,柳风嘴巴一歪,心想自己疏忽了,不过为了反驳小乞丐的话,他还想到沈明月所受的伤也不会死人,干嘛那么急,想着想着,自己便也跟了上去。

    树上的叶子被昨晚的大火都烤焦了,此刻就像是地狱之木一般,缭绕着轻烟,死而害气的低下树干,满是死亡之意。

    树下站着的李议,他见沈明月等三人走,却也几步跟了上来,说道:“你们若是没地方好去,那就去我家吧,我家虽然穷了些,但是房子全然够我们住,当然也可以让姑娘在我那儿养伤。”

    柳风和小乞丐两人一听,霎时都有不同的看法,柳风心想:能住在李议的家里,不但可以喝道美味的米酒,而且不用天天和这两个女人在一起,尤其是那个小乞丐,成天和自己作对,好不令人心烦;但是小乞丐却极为鄙视的认为:淫贼就是淫贼,永远都不安好心。想把我姐姐搞到手,真是什么办法都能使。

    看着小乞丐扶着沈明月头也不回的往前走。柳风几步追了上去,当下给小乞丐来了个“釜底抽薪”。用极其怪异的手法,恍然之间,便把沈明月背在背上。

    “喂!你干嘛啊?”

    小乞丐被气得小嘴一撅一撅,好不令人怜爱,她一边嘴里喊着柳风这是做什么?一边追着让柳风把沈明月放下。

    柳风见小乞丐这番样子,他才道:“明月是和我一起来丹阳的,你有什么资格让我放下她,你要是不信,你问问你明月姐姐。看她是跟你走,还是和我走?”

    小乞丐闻听柳风的话,气得就像是一只要咬人的毒蛇,气急败坏之下,忙向沈明月问道:“姐姐,你真的要去那个色狼的家里啊?”

    沈明月难受之余,低沉的说道:“李议不是色狼,妹儿如何这般说李议,既然小风说要去李议的家。那便听小风的话吧,反正我身上的伤已经慢慢在加重,不易再由你们如此折腾了。”

    沈明月的说话,柳风、李议、小乞丐三人都听在耳朵里。柳风和李议那是高兴的不得了,唯独小乞丐浑身气得发抖,双脚在地上跺个不停。

    过了一会儿。几人都来到了李议的家。

    小乞丐看到李议的家,就像看到了禽兽的窝。心想:什么屋子啊,我看还不如我住在沟里的那个山洞。

    柳风等人都进了屋子。并且已经把沈明月放在床上,然而那小乞丐却一直蹲在门口,迟迟不肯进去,只待柳风把沈明月放在床上,方要伸手为沈明月清理伤口之时,怎奈沈明月的伤口是在前胸,所以他才又想起小乞丐先前说自己不懂男女授受不亲,害怕再一次被骂,便跑到房外,不好气叫道:“喂,还在生气啊?”

    小乞丐知道柳风的为难之处,当下笑了笑,说道:“你不是厉害的很么,有本事你给我姐姐擦洗伤口啊?”

    柳风闻听小乞丐在说气话,他便就像是一个善变的雷公,且放下自己那副“天下唯我独尊”的高傲样子,且笑嘻嘻的道:“哎呀,你别那么小气呀,你不是认她做姐姐了呀,如何不肯给她清理一下伤口呢?快去呀。”

    小乞丐见柳风如此模样,这才站了起来,方要进屋为沈明月清洗伤口,不料心里还是很恨柳风,于是又是一屁股坐在地上,且道:“她才不需要我这个妹妹呢,她身边有你就够了呀。”

    柳风此刻又是一番好话,真是连哄带骗用遍了绝招,但是丝毫没用用,气急之下,便道:“你不去,我自己去,要是你姐姐的身体被我看了,那都是因为你。”

    小乞丐眼神一亮,没想到柳风还有这般胆量,于是说道:“你敢?”

    柳风却道:“你要知道,凡是男人,每个都喜欢看女人的身体,尤其是像你明月姐这样的大美女,男人更想看。”

    “啊,你这个王八蛋,亏了我姐姐还把你当做最信任的朋友,没想到你这般下流,这般无耻啊!”

    小乞丐听了柳风一句市井流氓的话语,当下又想起自己也是女儿身,莫非男人们也都想看看自己没穿衣服的样子,想到这里,一阵抓狂,扛起手里的拐棍,追着柳风满屋里打。

    “啊,你这个臭乞丐,你老毛病又犯了!”

    “啊!住手啊,你这个小妖精!”

    柳风是骂的快,小乞丐追的快,两人当下在屋里翻箱倒柜。

    屋里的李议和李议之母听见堂屋有躁动的声音,双双从屋里出来,不料李议之母刚从门里出来,这小乞丐一棒就打在李议之母的头上。

    看到母亲倒在地上,李议失声痛哭。

    “阿母,阿母啊!”

    柳风见了,忙伸手夺过小乞丐的棍子,单空一挥,棒子就断成粉碎,并且怒声对小乞丐说道:“你这么不小心,你看看,你做的好事。”

    小乞丐看着地上的老人,一时之间也就傻帽了,担心自己这一棒就把李议的母亲给打死,忙跪在地上,满眼皆是担心之色的说道:“我不是故意的。”

    柳风却道:“你打我可以说是故意的,但是你这一棒打在一位八旬的老人身上,这也能说不是故意的呀,你知不知道,你这样打,会死人的啊?”

    看着地上的阿母,李议痛苦之余,且对着小乞丐大声吼道:“要是阿母有个三长两短,我李议定不放过你。”

    小乞丐一时间无言,就像是一个气球被人瞬间放了气一般,皆是沮丧,全然不知道现在干什么。

    “阿母,阿母啊!”

    还好,老人家晕倒不到一盏茶的功夫,便醒了。

    柳风虽然平日里和小乞丐吵吵闹闹,但是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他也为小乞丐失手打中李议之母一事捏了把冷汗,刻见到李议之母醒来,真是万分高兴,然而见小乞丐还傻傻的跪在地上,便忙把小乞丐拉进沈明月的房间,让她快些给沈明月清洗胸前的伤口。(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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