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终于把药倒进碗里了,不过他看上去技术不熟,把自己烫得手忙脚乱的,我想上去帮忙,他却说我这么有难度的事我肯定做不了,我一气之下就由他去了。哼,我才懒得告诉你提药罐的时候手里应该拿块湿毛巾呢,谁让你老鄙视我,烫死你活该!

    轮到他劝我吃药了,我告诉他我才吃过药,这碗药得下顿吃,他却逼我现在喝,说是这样病才好得快。我又告诉他药不是喝得越多越好,要定时定量吃,他还是不依不饶。

    看来跟他讲道理是行不通的,同时我也看出来了,他大概很少喝药,估计连药是什么滋味都不太记得了。

    于是我便哭丧着脸说:“你是不是在药里加了特别多的黄连,为什么你熬的药特别苦,你是成心整我是不是?”

    他皱着眉,捧着药汤自言自语:“不会吧,我什么也没加啊,难道是熬太久了的缘故?这药很苦吗?”

    “是啊!”我的表情更夸张了:“苦的要命啊,不信你自己尝尝啊!”

    “是吗?有那么苦吗?是不是我尝了你就喝?”

    我使劲的点头。

    他犹豫了半刻,终于狠下心来,喝了一口。

    我笑眯眯地看着他,等待着他的反应。

    谁知他竟然眉头都不皱一下,在嘴里稍微停顿了一下。就吞了下去,末了还舔了舔嘴,貌似味道还不错。

    我诧异地看着他将碗重新递回我地手里,看着他若无其事的走了出去,心想:这人有没有味觉的?

    难道这药真的不苦,我舔了一下,妈呀,苦得要死。好奇心害死人啊,我赶紧将药给倒了。

    正准备回房,忽然窜出一个人来,将我挡在门口,定睛一看,却是丁兆惠

    “展昭刚才跟你说了什么?”她没好气的问我。

    “奇怪了,他说了什么你应该去问他,干什么来问我?”说完,拔腿就走。

    对于没有礼貌的人。我向来懒得搭理的。以前她对我还算客气,可自从知道我不是真的包青青,她简直就把我当作仇人了。反正我再也不会阻止你和展昭了,你爱咋咋地。

    还未走出两步。她又一个箭步拦在我面前。性情再好也会被惹出脾气来的,我冷冷地看着她:“丁小姐,你是想用武力来逼我说吗?”

    她脸色微微一红,道:“不是。”看来她也不是完全蛮横不讲道理。

    我抬脚欲走,她又拦住我。开口道:“想不想知道昨天白玉堂为什么输了?”

    这是在跟我谈交换条件吗?

    我暗自好笑。道:“想知道又怎样。又不是只有你一个人知道。”

    切,难道我不可以去问张龙么?

    可是她又说:“别人可能知道,可是别人不一定会告诉你。”

    什么意思。我向来是好奇心大于牛的。

    可是我又不想因此妥协,才不要让她得逞呢,我还是迈开了步子。

    “我告诉你吧,白玉堂输是因为他没有武器。”

    没有武器?他的武器,不是扇子么?上次那把被废掉了,这次,难道也被废掉了。

    哎呀,太可惜了,那把沉香木扇啊,送出去还没两天呢!

    又听见丁兆惠在后面故意抬高音调说:“他本来有武器的,可是关键时候,他舍不得用,可见那把扇子对他来说有多重要啊。1——6——k”

    什么,这个猪头三,我送他扇子又不是用来看的,幸好比武的是展昭,要是换作别人,那可怎么办啊。

    我丢下丁兆惠,气呼呼的跑去找白玉堂,准备教训他一通,却发现他不在房里,只得作罢。

    晚上张龙又来给我送饭,他告诉我白玉堂也病了,我吓了一跳,刚才还看他活蹦乱跳的,怎么可能?细问之下才得知,他刚才看见白玉堂躲在一个角落里剧烈地呕吐,好像病得还不轻。

    我听了一口汤差点没喷出来,我就说嘛,他养尊处优,胃口那么刁,怎么可能吃得惯那么苦的药,还敢在我面前装,真是死要面子。

    不过,他也许是为了想让我吃药吧,呸呸呸,才不是呢,他会那么好心?

    接着不知怎么的说起了展昭,好像是张龙主动告诉我的,说是展昭出去了,让我们自己启程,至于去哪里全听我地。

    我听了怔怔地说不出话来,这么说,他是答应我了,答应再给我半个月了?否则为什么听我的?可是既然答应了,他为什么又要离开?我都已经承认我不是包青青了,他不是应该看着我才对吗?

    难道,他是怕我不好意思面对他,才主动离开,有张龙看着我他也一样放心嘛。

    对,一定是这样,他真是个细心的善于为他人着想的人哪!我这样安慰自己。

    我这人最大的优点就是善于自我安慰,这,大概也是我最大地缺点。

    第二天一早我们启程了。

    一路上,只有丁兆惠一个人闷闷不乐,小白和张龙在我地指导下,学会了斗地主,大家玩得不亦乐乎。

    只是偶尔,偶尔会想起展昭,没有他在地日子似乎少了点什么。

    呃……大概是少了一个观赏物吧,那么帅的人,摸不得,看看也是好的啊!

    行了几日,我们快到江陵了,距离襄阳大概只有不到两日地路程。

    唉,就算到了襄阳,我也不知道该去哪里寻找解药,黑妖狐只说解药在襄阳,却没告诉我其他线索,我该如何查起?还有楚牧,也没有半点踪迹。恐怕,我这趟白来了。

    正自发愁,只听见一声嘶鸣,马车来了个急刹车,我的一手好牌也散落在马车里,一对王,三个二啊,怎么回事嘛!

    我正要探出头去,突然被白玉堂按了回来,他率先冲出马车,张龙和丁兆惠也跟着跳了出去。

    我偷偷掀起帘子一角向外看去,才发现,我们已经被一群黑衣人团团围住。

    怎么又是黑衣人,我恨黑衣人!不知道这次又是谁派来的。

    忽听得一声狂笑:“白五爷别来无恙啊,想不到我们这么快又见面了!”

    这声音有点耳熟啊,我*,马车正前方的几个没带面罩的,不是邓车和邓彪等人吗?后面好像还有几个人,看不清楚,估计是新来的帮手。

    玲珑,想必也在这黑衣人里面吧,我扫了一眼四周,没什么发现,脑袋却又被白玉堂按了回来。

    邓车又说了一堆,无非是襄阳王赏识小白,希望他前去做客之类的。*,有这么请客的吗?我都有些忿忿。白玉堂就更沉不住气了:“少说废话,你们一路跟来也够辛苦的了,要打赶紧打,打完赶紧走。别再像个跟屁虫一样跟着你白爷爷。”

    什么,他们一直都跟着我们,我咋不知道呢?事实再一次证明,有武功真是好啊!这不,他们打起来了,我却又帮不上忙。

    估计邓车早就知道请不动小白,只好来硬的。几个未蒙面的大约是领军人物,死死地围住白玉堂,其他黑衣人则来攻击马车,张龙死死守在马车旁边,一步都不敢离开。丁兆惠则守在另一边,拼力抵抗,这让我对她顿时生出许多感激。

    张龙武功不弱,丁兆惠更是不赖,一时间几个黑衣人无法*近马车,再看白玉堂那边,虽然被众多高手围攻,也不见他落于下风。

    忽然,我的眼光被什么东西吸引住了。待我看清以后,只觉得脑袋一嗡,整个人如遭雷击,就那么僵在那里,无法动弹。

    天地间空蒙一片,所有的人物景物都已不见,只有一个人,定在我视线里,再也无法移开。

    胸腔中似乎被什么东西塞满了,想哭哭不出来,想喊喊不出来,呆呆傻傻的僵了半晌,终于挣扎着站起来。

    马车不知怎地突然移动了,好像听见张龙在喊:“小姐,扶稳!”

    不,我要下车,我要下车,我喃喃自语,身子却不停使唤,随着移动的马车左摇右晃。跌倒了再爬起来,爬起来又撞到座椅上,又再次跌倒,再爬起来……

    终于,抓到车沿了,马车越行越快,快看不清下面的路了,管不了那么多了,用尽全身力气往下一跳,随着一声惊呼,我整个人跌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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