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某人上气不接下气的跑过来,一张清秀的脸上汗如雨下,直到跑到我们跟前,脸上才浮现出浅浅的笑意,一副如释重负的样子,不知道是因为不方便说还是说不出来,嘴巴张了半天,竟然没有冒出一个字,又引来小白和丁兆惠异样的眼光。

    我连忙将他拖到一边,拿过他手里的折扇,对着他猛扇一通,边扇边问:“好点了吗?啊?好点没有?”

    好一会儿,他才用力的点点头,直起身子,声音还是有些喘喘:“我……你……忘了……帮你写字……”说着,还用手指了指扇子。

    我猛地想起来,早上吃饭的时候,我让他帮我写几个字,只是今天一直忙这忙那,竟把这事儿给忘了。

    “你就是为了这个跑回来?”看着眼前弱不禁风的他,我还真有点不敢相信。

    他抬起清澈的眼眸,纯纯的笑了一下:“既然答应了青青姑娘,我就一定要办到。”

    呃,好感动啊,有这样的朋友,算我没白来。真是说不出的感动,想说谢谢,张张嘴却说不出来。见他气顺得差不多了,我才轻轻说道:“走吧,找个地方帮我写。”

    来到街上,我东张西望,终于寻得一家字画店,连忙钻了进去。那掌柜的还以为我们要买字画,忙过来招呼。我说明只想借用一下笔墨。掌柜脸上便有些不悦,估计见我们几个穿着不俗,也不好意思赶我们出去。

    我朝小白努了努嘴,见他没有反应,只好凑到他跟前讨了一点碎银来递给掌柜,掌柜忙笑眯眯吩咐伙计带我们进里屋,小白也要进去,被我拦在外面。1——6——k-小-说-正好展昭说要去找马车。于是乎,铺子外面就只剩下一脸狐疑地白玉堂和貌似在欣赏字画的丁兆惠。

    来到里间,桌上已备好纸墨,苏轼熟练的打开砚台,注入清水,左手拎袖,右手执砚,轻轻地打圈研磨,片刻。砚台里的水逐渐变黑变稠,我仿佛闻到一股浓浓的墨香。

    “可以了!”苏轼抬起头来,冲我淡淡一笑。

    我忙打开包裹,取出那把沉香折扇。还未展开,就已闻到一丝木质幽香,展开后,这香味变成千丝万缕,似有若无的在鼻尖萦绕。

    苏轼接过折扇。细细端详了一番。赞道:“果然是把好扇。难怪你这么拼命想要得到。”

    我不禁想起当初为了这把扇子,还动了他,现在还要他帮我写字。顿时觉得十分羞愧。

    苏轼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笑道:“我若知道你喜欢这把扇子,说什么也不会跟你抢,不过,我当时的确没有跟你抢扇子地意思,我抢的只是河豚。可就算抢了河豚,我也是不对的,所以,今天就让我来写几个字作为补偿吧!说吧,你要我写什么?”

    “呃,在这面写上傲笑江湖风流天下我一人——白玉堂几个字……1-6-k,电脑站

    苏轼乍一听,愣住了,大约被我这几个字吓到了。的确,初次见到这几个字,我也被吓到了,继而忍俊不禁,心有戚戚,天下敢用这几个字称呼自己的恐怕只有他一人,也只有他才配得上这样的称呼。

    很多年前,第一次在荧屏上看见这个段子,就成为我至今无法磨灭的记忆。

    在一间宾客满座的酒店内,一说书人在台上唾沫横飞:

    打起那个竹板精神爽,列位客官听端详,展护卫,武艺强,江湖道上美名扬。可偏偏那个有人不买账,这人的气焰是太张狂。你们知道这人是谁么?他就是江湖上人称锦毛鼠地白玉堂。白玉堂,自命风流武艺好,一心要找那个展昭来较量。虽然说,以他的本领啊,也算是拔尖的好手。只怕是遇见了展昭也难搪。多亏了,那展昭的肚量好。要不然,那白玉堂只怕是过不了十招就得投降。这就叫,老鼠去舔猫鼻子……

    大家听得兴致勃勃,场上却有一人不服气,笑问说书人可否见过展昭,说书人忙说未见过,这人见屋顶上有一只猫在晒太阳,于是纵身一跃,将猫抓在手里,道:御猫,就是这个样子。别人忙问他是谁,他刷地一下展开扇子,上面写着“傲笑江湖风流天下我一人——白玉堂。”

    这就是我印象中的白玉堂,真是世事难料。万料不到,我竟然会来到这个大宋朝,会与真正的白玉堂面对面。那样骄傲的白玉堂,那样的神采飞扬,那样地春光灿烂,如今竟然鲜活地站在我地面前。

    只是很早我就注意到,他少了那把扇子。那把被展昭刺得粉碎的扇子,上面是没有这几个字的。所以,当初在知味观见到这把扇子,看到白玉堂对着扇子发亮地眼神,我就觉得这把扇子应该是属于白玉堂的。

    思绪飘飞间,苏轼已经将带着墨香的扇子递到我的眼前,几个龙飞凤舞、矫若游龙的大字跃然扇上。

    “写得真好!”我由衷的赞叹。

    苏轼笑了笑,故作幽怨道:“字写得再好,也比不上白兄的万分之一好啊!”

    吓想到哪里去了,我笑着瞪了他一眼。他轻摇纸扇,了然一笑。

    因为这笑容,我便知道,他是看得清我的,所以无需解释,只是有些遗憾,这个相对来说比较了解我的人终于还是要告别了。

    我们四人终于上路了,一路上倒也热闹。只有展昭,仍旧一副淡淡的表情,淡淡的笑容,无论我们三个怎样嬉笑,他都不动声色。就算小白骂他死猫烂猫臭猫哑猫,他也无动于衷。倒是丁兆惠,渐渐地也跟着他不苟言笑,眉宇间的焦急无奈我们却是看在眼里。每每小白帮她穿针引线,都被展昭的敌动我不动化作乌有,当然,还少不了我的从中作梗。

    路上偶尔也会遇见官兵查问,幸好有展昭在,只要他出示他那块腰牌,再跟那些官兵叽里咕噜一阵,我们便能顺利通过了。也不知道他用什么法子,大概是跟那些官兵说解押我们回京吧,因为去汴京的路前段路刚好与去襄阳的路同。

    这一日,我们到了南陵,正好是傍晚,我们吃过晚饭,便找了一家客栈安顿下来。

    眼见天色还早,我取出那把沉香扇准备去找小白。都捂了这么多天了,看也看够了,是该送给他了。

    刚一开门,便看见一个身影立在展昭的门前,随后门从里面打开,那人便进了屋子。虽然看不清那人的面目,但是从背影看,绝对是个男人,所以略微有些放心,至少不是丁兆惠。咳

    会是谁呢?真想去看看,但转念一想,也许是这南陵的某衙门的人。算了,还是不要去了,万一他们在谈公事,我去了岂不是打扰他们了。

    于是,径直走到小白的房门前,敲了敲门,居然,人不在。刚吃过晚饭,这死老鼠会去哪儿呢?也罢,再留两天,闻闻香也是好的。

    刚转身准备离去,一个颀长的身形挡在我的面前,吓了我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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