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前厅,见婆婆等人早已在那里等候,展昭则一身素净的蓝衣,静静地立在一旁,眼神中说不出的温柔澄静,就象湛蓝的湖水,在我心里漾啊漾的!想想我就要跟他一起上路了,感觉好像私奔呢,嘻嘻

    婆婆一脸的不舍,拉着我的小手摩挲来摩挲去的:“青儿啊,你来的这些天,婆婆还没来得及好好招待你呢,你就要走了,婆婆真是——”说着,眼眶也红了,搞得我也有些悲切,这个地方我只怕再也没有机会回来了吧!都怪那个小白整天拉着我东跑西赶的,人没找到,还找来一堆麻烦,要不然也能多陪陪婆婆几天,婆婆可真是大好人啦!

    正说着,卢方、蒋平等人也凑了过来,一一跟我话别,这分别的场面,还真有点凄凉。其间,卢方又递给我一包东西,有些沉沉的,但听他说:“这是我们的一点心意,路上用得着,还望青儿姑娘不要嫌弃!”

    哇塞,不会是银子吧,刚才还郁闷我的行李太单薄呢,这下可发达了,我有银子了,哈哈哈!我的嘴巴大概笑歪了,因为有个人正双手抱掌倚在门口斜眼看着我,除了小白还有谁,*,斜什么斜,我就是没见过银子,怎么着!

    再一眨眼,小白又不见了,奇怪,我以为小白至少会过来跟我说声拜拜,可他不但没有,反而连人影都不见了。想起这段跟他相处的日子,说实话,还真有点留恋呢!

    死白鼠,太无情了!不过,好像是我先无情的呢,他好心好意的把我救出来,我却把他丢下了,也难怪他如此。可就算是这个原因,他也不应该这么轻易的放过展昭啊,难道他救我不是为了引展昭出来吗?真的是非常奇怪啊!

    俗话说的好,想不通就别想。对,不想了!

    依依话别后,婆婆等人将我们送到门口,早有一辆马车候在外面车夫是个头戴斗笠的大胡子,估计是坐在前面赶车,戴上个斗笠是为了防晒!

    这时,不知谁喊了一声:“咦,五弟呢?”大家环顾左右。仍不见小白地踪影。婆婆嗔道:“这个死小子,又不知道跑哪儿去了,都是我这个做娘的没有教好,教出这么个不懂礼数的小子,还望青儿和展护卫不要见怪!”

    我忙笑笑。摇头表示不会介意,展昭则答道:“婆婆哪里话,白五弟一向性格豪放。不拘小节,展某岂会怪责!这段日子大家对青儿的照顾,展某实在感激不尽,也请婆婆转达我对白五弟的谢意!”

    寒暄过后,终于要启程了,我再次环顾四周,仍不见小白的踪影,心中不免有些许的怅然。于是一头扎进马车。

    马车内还比较宽敞,三面都有座椅,大约可以五六个人,我坐正憧憬着可以跟展昭坐在马车内,来个近距离接触。谁知他竟然跳上前座和车夫坐在一起,是不是嫌我太肥了。怕车厢里坐不下?还是怕我非礼他?

    呃,我在瞎想什么呀,展昭他是太纯洁了,所以才不好意思跟我在狭小地车厢里共处嘛,像这么纯洁的男人现在哪里找啊,真是难得呀,有机会调教调教他,嘿嘿!

    离开了江宁酒坊,马车渐行渐远,该向展昭说明去向了,不然他真的把我带回了开封,那可就完蛋了!

    掀开帘子,扯了扯展昭的衣角:“展大哥,你能进来一下吗?”

    “好!”他竟然毫不迟疑,汗,难道是甲醇?

    进了车内,展昭在我斜对面坐下,抬起眼微笑地看着我!

    拜托,你不笑的时候已经迷死我了,笑起来我就更加没有招架力了。顿时思维有些混乱,一时竟忘了如何开口

    谁知,他竟然先开口了:“说吧,你想去哪里?”

    我惊奇地“啊”了一声,难道他知道我不是想回开封,不是吧,难道婆婆跟他讲了?不是吧!

    又是浅浅一笑:“你好不容易逃出来,怎么会这么轻易地回去,说吧,你想去哪里?”

    “我,我想去哪里,你都会陪我去吗?”

    这问话,是不是有点暧昧?话一出口,我的脸就有点发烫了,我在想什么啊?

    “嗯!青儿想去哪里,展大哥都会陪着你!”

    是吗,真的吗,为什么,这简短的一句话,我仿佛等待了千万年,听到这句话从他的嘴里说出来,我竟然有一种想流泪地冲动。

    努力摇了摇脑袋,清醒点清醒点,我肯定是感冒了,今天状态不好,很容易被外界干扰,唉,可惜没有感冒药,如果能来点白加黑就好了,白天吃白片,精神好!

    “你不怕我爹责怪你吗?你不怕拖延了案子吗?你不去抓那些坏人了吗?”我不敢相信他说的是真的,我一直以为他是个事业型地男人!

    他顿了顿,看着我,一字一句,又仿佛在自言自语:“青儿的性命比什么都重要,我一定要帮青儿找到解药,就算……就算找不到解药,我也一定会陪着青儿,无论你想去哪里,无论你想干什么,我都会陪着你!”

    说到就算找不到解药这句时,每个字都吐得异常艰难,仿佛极其不愿这件事发生。

    我说不清是该感动还是该遗憾。感动的是他明明是在对我说,他关心的那个人就是现在的我,遗憾的是他的这份情意又不是给我的,我突然有些嫉妒那位包小姐,为什么,这样地展昭只属于她,属于那个也许再也不可能出现的人!眼睛有些朦胧,脸上流露的大概是无言的苦笑,看到我这个样子,展昭的眼神也变得黯然起来。他一定在心疼包小姐地毒,无药可解的毒。

    赶紧转移话题。

    “嗯,你觉得玲珑会不会来追杀我?既然她已经知道我们地行踪,会不会跟着我们呢?还有,她怎么会成了襄阳王的人,张尧佐会不会继续派人杀她灭口?我们要不要以开封府的名义去襄阳王府要人?”

    展昭摇摇头:“玲珑杀不杀你都无所谓,你已经深中奇毒,何况他们本来就想利用你来打击包大人,只要我们找不到证据,无论包大人怎么判决,都对包大人不利。其实玲珑成为襄阳王的人,也不一定是坏事,至少她不会马上被灭口。”

    “为什么?襄阳王不也是个大坏蛋吗?跟张尧佐不是一丘之貉吗?”

    又是摇头:“襄阳王和张国丈现在是因为目标一致,所以才会相互勾结,迟早有一天,他们会势不两立,我想,襄阳王一定不会轻易放过玲珑这个对付张尧佐的好把柄!”

    “为什么他们会势不两立呢?”在我的思维中,坏人应该都是一伙的才对呀!

    展昭迟疑了一下,看着我,无比爱怜地叹道:“青儿,有很多事情,现在还不好说,这也是我自己的猜测,你也不必要知道,如果没有这次的事情,我宁愿你永远都不要卷入这些官场是非。这次,让你受苦了!”

    呵呵,不说我也知道。那襄阳王自然是想自己做皇帝,张尧佐费尽心思地除掉几个皇子,无非是想让自己的侄女的儿子登基,然后当他的傀儡皇帝,古来有野心的国丈不都是如此,只可惜,张美人虽然受宠,却福短命薄,自然也不会留下什么子嗣。张尧佐的如意算盘命中注定打错了!

    “嗯——是不是因为他们两个都想做皇帝?”

    展昭剑眉一挑,有些诧异:“青儿……你是听谁说的吗?”

    我立马露出无比天真地笑容:“我猜的!”

    展昭笑笑,也就不再多问了!跟他在一起说话就是舒服,如果换作小白,一定会打破砂锅问到底的。

    怎么又突然想起小白来了,真是奇怪!

    “青儿,你还没有跟我说你要去哪里呢?”展昭微笑道。

    原本说要去襄阳,脑子里突然冒出一个杭州,对啊,我在杭州穿越的,说不定,我在那里可以找到楚牧呢,他,会不会穿越到灵隐寺去了呢?

    “展大哥,我们去杭州吧!”

    “好!”也不多问,他就满口答应。一边吩咐车夫将我们拉到码头。

    到了码头,正好有一艘船停在那里,却不见船家,我和展昭四处张望,才看见一名头戴斗笠的男子飞奔过来,某非也要防晒?今天的太阳光貌似不是很强烈嘛。

    “二位客官,可是要雇船赶路?”这声音,有些沙哑,却有似曾相识之感。仔细看了看,似乎并不认得这船家。

    船刚启程,岸边有人大叫道:“船家,稍等!”

    抬眼一看,不正是刚才那位车夫吗?难道,我们给错了车钱?

    再看船家,似乎并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一个急驶船已离岸数尺。

    那车夫见状,一跃而起。

    好轻功!我话音未落,那人已落到船头,展昭顺势将我拉到身后,身子挡在我和来人之间!

    难道是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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