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难得卢员外记得我这久居自家疏于江湖事务的懒人。”那人应声道。紧接着就见亭外从天而降几个人,为首的大汉身材高大,膀大腰圆,虬须满面,眼神透着精光,一望就不是好惹的角色。旁边是一个汉子,面色黝黑,双目炯炯,手里却拖着一个大大的锦盒,看样子似乎是什么贵重物品。而他身旁则站着一个病怏怏的汉子,身材瘦削,下巴尖利,面色蜡黄,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而这个病汉的身边站着的人,却是我认识的,赫然是在江上逃走的邓彪。

    “邓彪你好大胆子,竟敢回来江宁酒坊?!”小白一声喝。

    “五爷何必这么紧张,如果舍弟对你曾有冒犯,还望多多包涵。”为首的大汉应道,那邓彪一脸的有恃无恐,看来这个大哥的*山很硬啊。

    “恕我卢方有眼不识泰山,在我手下这些日子,竟然不知道邓彪原是你邓堡主的弟弟。”卢方道,“不过邓彪伤了丁庄主的人,我本要拿他去官府问罪的,不知道邓堡主这次回来是何打算?”

    邓车一笑,看样子丝毫不为卢方的要求所动,却拱手道:“我今日来此,原是为拙弟向卢员外和邓庄主陪个不是的,希望各位大人有大量,不要追究。顺便也向展大侠和白五爷问个好。”“我看邓堡主不会是为赔罪这么简单吧?”婆婆忽然说道。

    “这位莫非是名震江湖的江宁婆婆?”邓车问。

    婆婆微微颔首,冷冷地道:“正是,不知道邓堡主有何赐教。”

    邓车倒忽然收起倨傲,凝神一礼道:“恕在下眼拙,未能及时问安,晚辈邓家堡邓车拜见婆婆。16k”

    我本来看这人凶神恶煞,不是什么好鸟,以为会出言不逊。没想到婆婆一露身份,对方竟如此恭谨,看来,我眼里慈祥的江宁婆婆在江湖上的地位还是很了不得的。我忽然想,不知道婆婆年轻的时候,是怎样地名动江湖,让人倾心。

    “邓庄主多礼了。”婆婆淡淡说道。“不过你们这么多人不从正门而入,似乎有点太不懂规矩了。”

    邓车勉强一笑道:“邓某是急了点,不过我所来却绝非恶意,倒是有桩喜事要来跟各位通传。”

    “你会有什么好事!?”小白可不懂得跟他废话,马上喝道。

    “哈哈。五爷何必见外,我们说不定马上要成为自家兄弟了。”邓车笑道,对后面那个拖锦盒的汉子一招手道,“我这里有点薄礼,是受一个贵客所托。来献给松江府诸位大侠的,这里婆婆为尊,当请你开启一览。”那托锦盒地走上前来。向婆婆一礼,将盒子放在婆婆面前的几上,退了下去。

    婆婆伸手向那锦盒,刚要打开,忽听得一声喊:“娘,我来开。”

    原来是白玉堂抢了出来,要去碰那锦盒,看来这家伙还是很有孝心的。

    婆婆微微一笑。道:“没事。”

    “五爷该不会怀疑我做什么手脚吧,我邓车怎敢对婆婆耍什么花样呢。”邓车笑笑道。

    白玉堂没好气地回答道:“谅你也不敢!”

    那邓车尴尬一笑,居然也不应声。

    婆婆将那锦盒开启,只觉光芒一闪,竟是一颗硕大的夜明珠……1#6#k#。在大厅通明的灯火中,还能闪出耀眼的光芒。我从未见过如此宝物。登时有些傻眼了。

    “婆婆可令人熄灯观看。”邓车小心翼翼道。

    婆婆抬眼看了众人,见大家脸上多充满期待,微微一笑,令仆人灭灯。瞬间,厅中一黑,但马上,那颗夜明珠竟然光芒四溢,将整个大厅照的如同白昼。我看那明珠闪耀,其中竟似有物流动,更加使得流光飞舞,令人心醉。

    “莫非这是传说中地水珠?”婆婆忽然道。

    “果然好眼里!”邓车赞道,“实不相瞒,此乃唐太宗年间名闻天下的水珠,我家主人特让我呈给婆婆,以表敬意。”

    厅中诸人顿时觉得惊讶,这是何方大人物,居然随手就能馈赠价值连城的礼物。我暗暗想,婆婆这名气看来不是盖的,居然能劳动外人随手就送这份大礼。

    仆人们将灯重新点上,婆婆也合上锦盒,却很平静地说:“邓堡主远来辛苦,你家主人盛情我心领了,不过我近些年来闲居江宁,不曾在外走动,怎敢无功领受如此大礼。而且,还未请教你家主人尊姓大名?如何敢受如此厚礼?”

    “婆婆过谦,试问当今武林谁不识江宁婆婆大名,膝下五子个个名震江湖,特别是白五爷此番扬名京城,令天下豪杰侧目,谁人不知,无人不晓。我家主人倒也不是外人,就是那求贤若渴的襄阳王,今番派我邓车前来献礼,也是想借机恭请婆婆和五义赴襄阳做客,也是一桩美事啊。”

    原来是襄阳王,这襄阳王地故事我不是没听过,不就是一奸臣反贼么?怪不得如此大手笔。那白玉堂一听有人夸赞,顿时脸上掩饰不住得意之色。

    “襄阳王?”婆婆皱皱眉头,道,“老身乃山野村妇,与朝廷并无交往,怎敢劳动王爷圣请。”

    邓车笑笑道:“婆婆若嫌舟车劳顿,也可让五义随我共赴襄阳,特别是白五爷,我家王爷久仰其风采,如能得见,必定心怀大快。”

    说来说去,原来是看上白玉堂了,可是中白玉堂丧命的地方不正是襄阳吗?“宁负前生约。莫近冲霄楼。”难道说的就是这个意思?我心里顿时一惊。

    只听婆婆微微一笑道:“看来王爷抬爱了,老身近年疏于管教,才使得我这顽劣的小五到处惹是生非,让江湖朋友笑话,近日正准备令其闭门悔过,思改邪归正之途,实在不方便放行。”

    “卢某近日也在忙碌江上的事情,恐怕也难赴约。”卢方忙接话道,“至于我其他三个兄弟,此刻外出还未归来,等回到家中,我可转达贵主人盛意,再作定夺。”

    看来襄阳王名声应该不太好,婆婆他们丝毫不为宝物所动,不愿意赴约。可是这大大地明珠耶,我好想要,当手电筒也不错啊。口水

    邓车看上去很不乐意,脸上有些不好看,却也隐忍不发,拱手道:“无妨,我邓某近日还在松江,拟拜会一些朋友,婆婆与五义若改变主意,邓某随时侯驾。夜已深沉,我也不便多打搅,就此告辞。”说罢,一挥手,众人转身准备离开。

    “等等,把邓彪留下!”白玉堂一声厉喝。

    那邓车顿然色变,不过还是压住语气,道:“劣弟的事,我已经向各位致歉,丁大爷这里,我另有薄礼奉上,还望今日各位能不计前嫌。”邓彪这厮却不似哥哥邓车般有城府,一副骄横的神色对着我们这边蔑笑。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邓彪作为我们庄上头目,既然犯事,就当接受惩罚,怎能容你几句话轻易带过?”白玉堂认真起来也毫不含糊。

    “哼,白五爷想如何呢?”邓彪终于憋不住回话道。

    “拿你见官!”白玉堂一声喝,一个长身,扑上邓彪,双手就准备以凌厉地攻势一举擒下邓彪。那邓彪虽然态度蛮横,身手比起小白却是差远了,一时间来不急反应,眼看就要被小白逮住。

    就在此时,那病怏怏的汉子忽然一闪身,到了邓彪身前,双手一格,将白玉堂轻轻击退。

    “阁下是谁?”白玉堂似乎也感到对手实力不弱,诧异道。

    “在下张华。”那病汉此时竟如山岳伫立,完全看不出疲态。

    “病太岁张华?”丁兆兰诧异道。

    “正是。”那汉子也不多说。

    “看来刚送锦盒的这位是操刀鬼姚成了?”一直不曾说话的展昭忽然问道。

    那黑汉子看了一眼展昭,却不说话,也不否认。

    “看来邓堡主今日来拜访,带了些硬角色啊,难道是早有打算?”婆婆忽然笑道,“亭外那些高手也不妨进来一一介绍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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