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刘爽喝了一斤半的白酒,原本是晕晕乎乎的,脚底板上打滑,走起路来发飘,说起话来舌头打结,可是眼前扎着马尾辫子的小姑娘那句“不好了,楼下有人来砸场子了”的话语却是响在刘爽的而边上,刘爽忽然“蹭”的一下子站了起来,加下不稳,赶紧扶住桌子,这才没有跌倒。定了定神,便是看向那小脸通红的女服务员,怒目而视,看起来很是凶恶,女服务员一见自己的老板怎么喝了酒突然之间就是改变了自己嘻嘻哈哈的本xing,变得凶狠起来,当下就是不自觉的向后退去,小脸也是由红转白。

    刘爽猛然一锤桌子,整个圆桌上的碗筷杯盘都是被刘爽的膀子肉上的力道给震的跳了起来。黄彪跟张守信本来是睁不开眼睛,趴在桌子上睡去,刘爽这一下子,两人都是被震了一下,身子一软,失去意识的两人身体也是随之向着桌子底下溜去。刘俊东,赶紧快跑几步,将两人的身形架住,这才又是将两人拖回了座位上。刘爽脸上凶狠委屈,打了一个嗝,一阵酒气立马冲天而起。刘爽指着那脸都吓白了的女服务员,声音之中火气十足的说道:“你说来砸场子的,说,来了多少人!”

    小姑娘十**岁的年纪,社会阅历还是少。此时刘爽这样子却是将她吓坏了。小姑娘赶紧哆哆嗦嗦的说道:“不知道,没有查。”说完这话,小姑娘似乎也是知道这话等于白说,便是补充道:“来了四五辆车,每辆车上都有十个人左右,一共……四十多人!”刘爽听完,摆摆手,小姑娘如临大赦,便是赶紧拉开门,跑出包间去,顿时浑身上下都是舒坦起来,想着这次老板兄弟几个应该如何是好。包房内,刘爽弯下腰,捡起两个白酒瓶子,看看周围大都醉去的兄弟们,知道也是叫不醒了,便是独自出门去。

    刚走一步,身后就是被人拉住了肩膀,刘爽一惊,脑子里此时混沌一片,根本什么都是不记得,本能的将手中酒瓶向着身后一砸,却是没有半点声响。回过头来,刘爽终于是想起了是谁来。刘爽眼前眼前站着三个汉子,刘俊东,疤子,老三周显。刘爽嘿嘿的笑着说道:“呵呵,东哥,疤子,老三,你们还没事啊,哥哥们,有人说我鹏程万里被人砸了,我得下去看看,李家庄哪个嫌弃自己命长的惹老子,老子今天开了他的瓢!”刘爽看来是真醉了,这里是东城的东街,不是普宁市市中心的李家庄!

    刘爽骂骂咧咧,刘俊东却是没有在意,只是看了看疤子跟老三一眼,又是看向刘爽,说道:“行了,刘爽你醉了,老老实实歇着,下面来砸场子的事情,我们三个处理,你老老实实在这里呆着。”刘俊东说完,就是将刘爽按在包间里的沙发上。疤子老三跟着刘俊东出了包间,开始向着楼下面走去。一处包房,一楼大堂的吵嚷声音就是响了起来,刘俊东几人听着这些来者不善的声音,似乎楼下来找事的人数果真是不少。刘俊东几人都是大风大浪见识过的,也不去管它楼下到底是多少人,下去以后,谈不拢直接开打就是了。

    楼下大堂之中,宾客们有的站在角落里老老实实,有的借口上厕所却是没有出来,更多的则是早早的出了门,打车回家了。酒店大堂的经理室一位三十来岁的女xing,扎着马尾,穿着职业装,叫商秀娥,因为年龄大些,身边不少一起工作的二十出头的男男女女都是叫她商姐。此时商姐正是跟一位戴着墨镜金项链,毛刺短发,穿着黑sè紧身吊带上衣,下身穿着修身牛仔裤,脚上穿着一双米白sè耐克运动鞋的二十**岁的男子说着什么话。这人却是不管不顾,只顾着扬着手中的砍刀,骂道:“别说这些没用的,赶紧将你们老板喊出来。”

    酒店里闲杂人等此刻都是交头接耳,细语说着话儿。更多的人心中是激动得很,真是没有想到,黑社会砸场子看人的戏码竟然在刘爽的鹏程万里的分店发生了。所有人都是期待着刘爽赶紧下来化解危机,商姐也是在不停的跟那男子讲着毫不管用的道理。毕竟人家都是道上混的,商姐虽然是酒店里的大堂经理,一切为了酒店,可是也不敢跟人家乱来。万一人家真的生气了,手里货真价实的砍刀扬起来落下就是住院缝针的命。商姐劝阻无果,又是对着身边的几名吓跑了胆子的刚满二十的女服务员说道:“老板呢,赶紧去叫。”

    女服务员吓的浑身发抖,哆嗦一下,便是赶紧转身去楼上。这小姑娘的心中已然是为自己在这个饭店工作的行为感到后悔,刚刚行走没有几步,通往二楼的楼梯上就是走下来几个人,小姑娘定睛一看,不禁喜出望外,这三人,不就是老板刘爽的几个兄弟么。老板好结交朋友,听他说有几个兄弟,都是一起出生如此的兄弟,现在这三个应该就是……小姑娘的心中还是没有底,刘俊东却是慢慢的走下台阶,对着这小姑娘说道:“不用上去了,我代替刘爽就行!”小姑娘悬着的心终于是落了下来,心中仍是激动不已。

    “你他妈的算是哪根葱,哪来的滚哪里去,二十来岁的家伙能干什么,赶紧叫刘爽出来,你他娘的别在这冒充大尾巴狼。”领头的男子身后一位戴着棒球帽的小伙子指着刘俊东骂道。刘俊东也是不急不躁,所有人都是看向刘俊东,围观的没有及时离开的来宾之中已经是有人认出了刘俊东,便是小声说道:“这人不是刘爽叫的那个东哥么,叫什么名字咱们不知道,不过在普宁市跟领导关系可是大着呢……”说话的声音不大,可是领头的男子却是听的清清楚楚,也不插话,而是看向刘俊东说道:“你是谁!”

    “刘俊东,老三跟疤子,其他的都是喝了不少酒,现在睡着了。”刘俊东回到。疤子却是补充道:“对付你们我们三个就足够了,倒是后别恨你爸妈少生两条腿。”疤子这话一说出来,对方领头的身后的棒球帽就是不安分起来,又是指着疤子骂道:“你麻痹啊,你他妈比又是那个狗娘养的,你们都是一窝老鼠生的是不!少他们在我们面前装老虎,你当我们虎比啊。”棒球帽看起来也是嘴上功夫不错,疤子气的直跺脚,恨不得现在就是上去踹他两脚。这喧宾夺主的棒球帽显然也是惹得领头的老大有些不高兴了。

    领头的男子回过头来说道:“闭嘴,不够你叫唤的。”棒球帽一听,有些不服,便是说道:“喜哥,我……他们先骂的!”叫做喜哥的男子也是不理他,看向刘俊东几人,将手中提着的八十公分厂,十公分宽的砍刀背在肩上,说道:“我也不管你们是谁,今天是成哥叫来砸场子的,但是砸之前,我有几句话要说,我叫张金喜,兄弟们抬举我,叫我一声喜哥。今天公事公办,也是受人之命。一会儿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是我张金喜犯下的事情,以后找地方哭去就说张金喜,以后算账也是来找张金喜,知道不!”

    刘俊东笑笑,这张金喜倒是挺有意思。刘俊东点点头,对方领头的张金喜却是严肃起来,喊道:“兄弟们,抄家伙准备,只打前面挡着的三个人,砍人没事,但是往哪砍都知道,其他人不管他们,这架打完了,就砸东西,什么好砸什么贵砸什么,知道不!”张金喜这话说完,身后的四十来号兄弟们就是准备好,就等着张金喜一声令下了。张金喜又是用绷带紧紧的缠着自己握着刀的右手,缠好之后用牙齿咬住紧了紧,便是扬起砍刀,朝着刘俊东扑来。千钧一发之际,不知谁喊了一句:“慢着!”声音不小,所有人都是听得清清楚楚。

    喊话的不是被人,正是刘爽,刘俊东三人出了包间,刘爽哪肯歇着,晕晕乎乎的就是用白酒箱子装了一箱子的白酒瓶子,抱着出了门,可是看着楼梯只想往下面栽。刘爽也是知道楼下事情紧要,便是跑到了厕所里,打开水龙头,清凉的水就是对着自己的头上猛冲,两三分钟之后,脑子终于是清醒了些,便是抱着一箱子空酒瓶往下面走。正赶上两方准备开打,刘爽这才喊出声来。大堂上的所有人都是向着楼梯看去,刘爽放下酒香子,冲着地下一群拿着刀棍的打手说道:“你们不是找刘爽么,我就是!”

    刘爽说完,便是看向刘俊东几人。刘俊东笑笑,刘爽也是嘿嘿的说着:“东哥,兄弟几个打架为什么不叫上我,我有点晕,可是没醉!”这话说完,刘爽就是拿起酒瓶子,膀子肉一阵乱颤,力道发出,酒瓶子随之被猛然掷了出去。刘爽以前在部队扔手榴弹可是准的很,现在一年的时间过去了,还是没有手生,酒瓶子就当是木柄手榴弹了,刘爽一丢一个准,瓶瓶都是砸在打手的头上,立马溅起血花一片。刘爽臂力大,白酒瓶子解释出沉,被刘爽这么一扔,砸在头上像是被人用板砖狠狠往脑袋上拍了一下子,当即失去战斗力。

    张金喜一看这架势,还没开打,自己手底下的兄弟就是倒下去了三四个,这箱子少说有**个瓶子。张金喜扬起砍刀,喊道:“砍!”一拳人仰着棍棒砍刀就是冲了过来。棒球帽不甘落后,要出风头,朝着跟他对着骂的疤子冲去,扬手就是一刀。疤子已经是跟张金喜战在一起,难分难舍。刘俊东毫不含糊,眼看着砍刀向着疤子头上砍去,刘俊东站立不动,抬腿就是一脚,这棒球帽的帽子就是飞了出去,立马被人踩在脚底下。棒球帽这人也是难以幸免,刘俊东那一脚将这家伙踹的倒着飞了回去,撞在前台上,终于是老老实实的趴在了地上。

    刘俊东跟老三也是拳脚并用,躲着为数众多的砍刀,拳头上也是到处捶打着对方混子的身上,拳头所到之处,必有损伤。一时之间鹏程万里的大堂里混战成一团。刘俊东虽然仅仅三人,但是依旧是打的有声有sè,跟四十来人的队伍相抗衡,丝毫没有退却之象。楼梯上的刘爽,扔完了一个酒瓶,一个混子便是随之倒地。看看箱子里还有两个酒瓶,刘爽也是不丢了,眼看几个混子已经冲了过来,刘爽双手一手一个拿着白酒瓶子,朝着两人的头上一敲,两人就是被刘爽开了瓢,血流不止。

    刘爽没有将破碎的酒瓶子扔掉,而是握住酒瓶口,锋利的玻璃断裂处还有着血迹。刘爽用这个当做武器,一下子在六层台阶上跳了下来,挥舞着两个酒瓶子就是冲进了人群,专门用那锋利的玻璃渣子朝着人家的肚子上屁股上捅。一时之间,刘爽手上的两个酒瓶子嘴上就是沾满了鲜血。宾客们都是惊呆了,没想到刘俊东刘爽老三疤子四人这么能打。鹏程万里的服务员们也是惊呆了,没想到老板刘爽这么厉害,兄弟几个都是一等一的好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