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们根本不管里边的人是不是有武器,他们看见人就用枪射击,枪里全部是实弹,而我们宪兵完全采用人道的方法平息暴乱,我们只用了非致命性武器,只有橡皮子弹和催泪弹,现在警察正在用实弹射击,你们仔细听枪声。”余飞现在用媒体抬高自己。

    “我们可以提问么?”一名女记者问。

    “可以,只要是我能回答的,我都回答。”余飞看着眼前的记者,他也算找到了点明星的感觉,女记者抢先提问:“请问你们宪兵为什么不跟警察统一行动,你有理由说服那些警察部用杀伤性武器的。”

    “这涉及到我国宪法的原则以及行政法律的限制,首先我最为一个宪兵可以调查警察部门的违法行为,但是他们现在违反的是行政规范,他们只违反了警察内部的法规,只是违法行为而不是犯罪行为,我暂时无权调查,等这一行为上升到犯罪行为我们肯定会履行职责,我国法律规定警察和宪兵互不统属,并无权指挥对方,只能协调,不过到现在我还没见到警务部门的负责人跟我协调,他们一味的蛮干,另外联邦执法局应该负主要责任,他们看管犯人不利简直是浪费纳税人的钱,他们丢弃武器就等于主动武装了暴乱囚犯,囚犯们之所以发动暴乱就是因为他们平时没有按照法律去管理犯人,严格的说他们根本不具备管理犯人能力,我不知道是谁通过违法的手段把一群什么都不会的人招募到了联邦执法局,我认为监狱暴乱的主要责任人就是那些雇佣不合格狱警的执法局官员。”余飞滔滔不绝的说其他部门的不好,显得他是唯一正确的。

    “那暴乱什么时候可以结束?”电视台的记者问。

    “这取决于政府的办公效率,如果市议会或者州司法部让警察立即撤离监狱,我想问题会很快的解决,至少市长也可以下个命令让警察退后,宪兵有能力执行好镇压暴乱的任务,我们本身就是保卫国家的。”余飞还不正面回答,抓住个问题就攻击别人。

    “那宪兵有什么平息暴乱的好方法呢?”电台记者问。

    “我认为应该用不致人死亡的催泪弹把犯人从里边赶出来,让他们放下武器投降,然后等待法律的制裁才是最好的办法,没有必要把所有的人都杀掉,我想警察击毙这些人是想掩盖某种不想被人知道的事情,或许这些人知道他们的某些秘密,所以灭口更合适。”余飞的这些话正在通过转播车和卫星传送到全国,其他州的人也坐在电视前可以听他讲话。

    文雍在前边忙根本不知道余飞干嘛,他还按照计划用橡皮子弹和催泪弹镇压暴乱,旁边的警察用狙击步枪和自动步枪跟打仗一样对付囚犯,不少囚犯没有拿武器还是被警察击毙,宪兵只是照常用催泪弹攻击监狱大楼,不过不服输的囚犯们很坚决的跟警察战斗,他们用湿毛巾蒙在脸上抵挡催泪瓦斯气体,然后向宪兵和警察疯狂的开枪扫射,文雍心里也不痛快,不知道为什么警察可以真刀真枪的打,宪兵怎么就不能痛快的打呢,他也可以提着机枪冲进去解决所有的人,这里不是军队监狱,里面关押的人会用枪的都不多,所以不是什么为难的问题。

    余飞在接见记者的时候还拿对讲机命令,“继续用催泪弹射击,用喇叭向他们喊话,让他们尽快投降,免得被警察全杀光,告诉那些罪行轻微的人,不要为一点小事把命丢了,这不值得,说的明白一点。”

    “收到。”文雍拿出早准备好的扩音器向监狱里的囚犯喊话,他喊的话里边的人是听见了,不过有囚犯还是从窗户里伸出脑袋喊,“我们也不想死,是这些警察要我们死,我们这次不死他们也不会放过我们的,他们拿了钱还把我们弄到这里,这里的狱警都不是人,没一个好东西,与其被他们折磨死了不如拼死一搏。”

    警察的狙击手用雷明顿700警用狙击步枪就把喊话的囚犯的脑袋打开花,其他的囚犯继续用枪还击,警察也怕事情弄的无法收拾,就派出警用直升机支援,直升机上的特警向楼顶的武装囚犯进行火力压制,楼顶上到处是尸体,几乎都快把楼顶铺满了,不过还有没拿到枪的囚犯跑到楼顶继续捡起枪跟警察玩命。

    余飞利用这些时间继续攻击本地的其他执法部门,不过他背后有不少警察,听的十分清楚,此时警察部门的负责人也非常恼火,他们加快的进攻速度。根据警察对形势的判断是所有的有武器的囚犯都在楼顶,拿枪的囚徒不停的被击毙,楼里跑到楼顶的囚徒都空着手前来拿枪,这样持续下去就可以把他们一网打尽,不过警察的射杀速度远比囚犯跑出来的快,很快的楼顶上的战斗结束,直升机把一组特警送到楼顶,警察开始自上而下的攻击,囚犯的尸体到处都是,他们下了飞机都没地方落脚,踩着尸体从楼顶进入楼内。

    楼内有武器的囚犯已经不多,直升机不停的运送警察从监狱大楼顶部进攻,大楼内枪声大作,余飞听见枪声心里很得意,他失去的无非是一次实战的机会,而赚回来的是面子,和上电视的机会。警察的屠杀非常快,几分钟后全副武装的警察就从大楼里的撤了出来,宪兵也开始撤退。

    警察局的新闻官出来向记者宣布行动结束,他正想吹嘘一下他们的成绩,余飞转身就走,记者们也都满意的回去了,他们更喜欢余飞这样说话比较直的人,他们早就厌倦了满嘴外交辞令满脸外交式微笑的新闻官,他们想知道的都知道的,得到了足够猛的料回去可以加工出更好的新闻来。

    “收队。”文雍带着宪兵从监狱里出来,监狱依然是联邦执法局的地盘,只是里边干净了很多,已经没有犯人了,全被处理掉了,这下他们可以轻松的拿工资,余飞看看这些几乎没开枪的士兵,“精神不要这么萎靡,你们做的很好,今天我请客,比萨饼随便吃。”

    兵们欢呼着,文雍开始打电话订餐,他们才不急着返回兵营,正好可以利用这点时间放松一下自己,此时的各大电视台电台都在做监狱暴乱的节目,余飞穿着制服的身影出现在成百上千万的电视观众面前,广播里还播放着采访录音。

    在机帆船上喝着酒看电视的徐怀庆一手拿着酒杯一手拿着电视遥控器,他听完了余飞的所有讲话感觉很有道理,本地的警察就是那么坏,如果警察尽职尽责夜总会里那有那么多枪支?私人不能拥有枪支的法律警察怎么执行呢,那些人至少要判刑很多年的,为什么警察不抓呢,他是赞成余飞的,也赞成他跟自己合作,对付那些黑白两道混的只有用黑白两道的手段,他扔下遥控器竖起大拇指,对着电视说:“干杯,好兄弟,我会一直你。”

    陈佳芳也躺在自己家的沙发上看着电视节目,那个带兵搜查她的车的宪兵军官很威风的出现在电视上,像个卫道士一样指责其他部门无能,他的确有这个资格指责,因为只有他认真的执行法律,警察们才不会管你车上有没有毒品和武器,只要你不当着他们的面把这些东西拿出来警察就不会管,只要你不在警察眼前开枪杀人,在其他地方杀一般也不会有麻烦,陈佳芳身为本地法官和这个城市的居民,她也知道治安不好,她的别墅外边二十四小时都有保镖,她上班时候法院的法警会保护她,假期里去那也跟着私人保镖,**官的工资不少但是因为雇佣保镖所以她也过的很一般,如果不请保镖钱都自己留着,那当然是件不错的事情。

    伍俊文躺在躺椅上喝着冰镇啤酒看着电视,他对余飞的表现感到满意,余飞不再是那个只知道打打杀杀的雇佣兵了,他变得越来越聪明并且很适应这个国家,在法律和制度的框架内游刃有余经营的自己的事业,利用媒体打压同行抬高自己,适当的使用人道仁慈来赢得声望,他不再是那个靠出神入化的枪法混饭吃的小子了,他来本地才只有几天,就大规模的展开行动扭转本地的局面,还利用好了这次突发事件来扩大影响,他越成功自己的生意也越成功。

    连总统都在办公室里看着新闻节目,这让一直信任司法部和联邦执法局的总统很没面子,司法部长是内阁成员是他提名的,联邦执法总局的局长是他任命的,现在出了这个事情他还怎么信任这些阁僚?议会里的在野党又有机会攻击他的政策,看来只有革新才有出路,他想起来宪兵司令部转交上来的备忘录,国防部、国防部预算局、国防部采购局、合同审查局都在讨论是否让宪兵自己雇佣军事承包商的问题,但是总统看这个问题的观点却与他们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