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末夏初的夜晚,习惯了当夜猫子的我夜不能寐,只好在庭院里漫无目的地游走闲逛。

    月色很美,洒在脚下的青石小径上恍若银辉,洒在荷塘的水面上好似银鳞。荷塘里的荷叶长得繁茂,已能看到初荷吐蕾,只待盛夏来临之时,粉荷皎然盛放。荷塘边,白日里被雨水浸湿的芭蕉树楚楚动人,宽大的芭蕉叶探入荷塘上方,晶莹水珠顺着叶脉在叶尖滚落,坠入荷塘之中,打碎池中的弯弓月影,也打破山寺之夜的静谧。

    晚风轻拂,带着一阵曼陀罗花的清香。那曼陀罗花,我曾在21世纪的植物园见过,形若纯白精美的吊钟,很大,但很优雅。想来此时应该是藏匿在树丛深处悄然绽放着罢。

    此时此刻,我真想席地而坐,闭眼冥想。我不懂什么佛家的禅,但我学过瑜伽,而瑜伽最重要也最修身养性的就是冥想,让灵魂脱离肉身,在天地间自由翱翔。

    21实际的瑜伽会馆,总是弥漫着空灵的音乐,清净纯白,一尘不染,有的甚至还会用花卉流水做出贴近自然的假象,费心地想让置身于内的人们暂时忘却室外纷乱嘈杂的现实世界。然而那些刻意的人工布置,远比不上现在我身处的山寺园林这般令人见之忘俗。

    如果一直待在这玉关寺之中的话,也许我真的会生出出家的念头。这……这可不行,难道我穿越而来,就是为了出家?汗~不行不行,不能太投入了……

    于是我放弃冥想的念头,转身走回我的厢房。

    还未回房,就看见有人端着一盆水经过,月光下的身形显得有些单薄。

    他侧转头来看着我,露出清秀又略带稚气的面容——原来是师兄空柳。

    “大晚上的,你怎么还不睡,反倒在外面闲逛?”虽然空柳与我亲近了许多,但平时还是喜欢摆出一副师兄的架子,跟那个哭得楚楚可怜的少年判若两人。

    “我……我在外面赏月,今晚月色这么好,唉,可惜就是少了美酒与美人……”我做风流倜傥状。

    空柳早已习惯我不合时宜的胡言乱语,对我嗤之以鼻,“赏月?我看是你晚上妖性大发,想要出去兴风作浪罢?”

    我绝倒,委屈地说:“就算我妖性大发,也只不过是只蝴蝶而已,能做什么孽啊?倒是师兄你,你自己不也没睡还在外面闲逛吗?还来说我……”

    “我?我这可不是闲逛。”空柳收起嬉笑的神情,严肃起来:“今天师父用完晚膳之后,身子好像有些发热不适,我给他端盆热水送去,兴许能消解一些病热。”

    师父发烧了?难道古代也有流感?春末正是流感高发的时节……于是我对空柳笑道:“师兄真是好体贴,我跟你一起去看看师父吧,说不定能帮上点忙。”自从师父结束闭关之后,这两天他一直忙于寺内事务,我都没什么机会见到师父,怪想他的。

    “你懂医术?”空柳露出怀疑的神色。

    “呃,多少……懂一点罢……我好歹是个精魅嘛……嘿嘿~”我有些底气不足地说,对付感冒发烧啥的日常小病我好歹还是有一些必备常识的。

    “好罢,那就随我一起去,我倒要看看你的医术如何。”空柳对我是蝴蝶精魅这件事深信不疑,总觉得我似乎应该有一些超越常人的妖力,于是欣然应允。

    我随着空柳在夜色下走向师父的禅房,禅房的窗内还透出灯火的幽光,看来师父还没安睡。

    我替手捧热水的空柳敲门,空柳唤道:“师父,徒儿送热水来了。”

    静候一会,禅房门被打开,露出师父清瘦修长的身影,背光看不清他脸上的神色,但看得出似乎只穿着一件白色单衣。

    半夜只穿着一件内衫在房内等候清秀可人的小徒弟送(水)上门……这情景,太让人想入非非了……我突然觉得我这第三人有点多余,不该来当电灯泡。

    在我前面的空柳端着水进门去了,师父发现了正想溜走的我,有些意外,“予蝶……你怎么也来了?”

    我只好硬着头皮迎上前去,对师父笑道:“徒儿听师兄说师父身体欠安,所以随他一起来瞧瞧。师父,您身子好些了没有?”

    可我刚走近师父,师父就慌忙朝后退去,退入房中,灯火让我终于将他看清。

    此时的师父满头是汗,双颊绯红,凤眼微张,被汗湿的肌肤晶莹剔透,身上的月白内衫也被汗水浸湿,紧贴于略显清瘦的身躯上,没退几步,呼吸就有些急促。

    烧得这么严重?!我大惊,忙将手探向师父的前额,想试下温度。师父却躲开我的手,继续后退,一直退到身后的床沿,止不住脚步就朝后栽到床榻上了。

    “怎么会这样?看来师父病得不轻……”空柳也被师父的反常吓到了,忙拉着我的衣袖说:“佛予蝶,你不是会医术么?赶紧去给师父把把脉,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我点点头,走到师父的床边。把脉我不会,但好歹得先弄清楚是不是流感引起的发烧,如果是流感,弄点板蓝根啥的应该可以治好。

    师父躺在床上,见我靠近,便又起身往后挪,无奈床后是墙面,他无处可躲,只能缩在床角。我伸手去摸他的前额,他有些语无伦次地低喘着呢喃:“予蝶……别……别靠近……为师……快……走……快离开……”

    看来师父已被烧得神智不清了……我更加心急,也顾不上去想有可能被传染,爬上床去,抓住师父阻挡的手,抚住他的前额,好烫!

    我慌忙问道:“师父您告诉我,可有打喷嚏鼻塞,可有觉得咽干喉痛,浑身无力……”话还没说完,我就发觉自己已被理应浑身无力的病人给突然压在身下了,汗味仍掩不住他身上的檀香。

    这是怎么回事?!我脸上一阵发烫,忙要推开师父,却被他抱得更紧了,无法挣脱。他抱着我急促地喘息着,滚烫的身子紧贴着我,扭动厮磨,有样灼热坚硬的东西正抵住我的小腹……

    一向温和安详的静好师父怎么会做这样的事?!不对劲,这可不是流感的症状!

    虽然我很喜欢师父,但只是喜欢他美丽的容颜和温柔的性情,还不至于喜欢到要跟他上床的地步……而且,这种情况下,不是应该压倒空柳才对的吗?怎么会是我?!

    我越是挣扎,反倒越令他丧失神志,俯头吻向我的唇。我忙侧过头去躲开他的唇,炙热的薄唇落到我的颈窝,让我一阵酥麻……

    我想起一旁还有空柳,一边躲避师父的唇一边望向空柳,只见他正一脸目瞪口呆不明就里地杵在原地观战,于是尴尬地冲他喊道:“你还愣着干什么?快去打盆冷水来把师父浇清醒!”

    空柳这才回过神来,红着脸跑出门去打水。

    我一松懈,嘴唇就被师父攫住了,他的唇舌柔软清香,炙热湿滑,只是有些笨拙地用力吮吸,像在渴求与索取着什么。

    我被他吻得有些窒息,头脑晕眩,心跳得快要蹦出胸膛了,不禁发出几声轻吟,这轻吟令他呼吸愈加急促,松开我的唇,扯开我的两层衣襟……

    不行不行,这样下去真的就……我忙紧紧护住自己袒露的胸,他却开始解我的裤带。我趁他双手没空遏制我,挣脱他翻身下床,跌跌撞撞地跑开几步,又被他按倒在地。

    师父双眼迷乱,饥渴难耐,将手伸向我的胸前……突然,他身子一软,瘫倒在我身上……

    “咳,为何会这样?”上空传来冷连遗憾的声音。

    我推开瘫软的师父,紧攥着被师父扯破的衣襟,望着不知何时出现在房内的紫衣美人,尴尬地问:“冷……冷公子,你怎么会在这里?”

    冷连俯视着我,桃花眼里隐含愠怒,道:“这话应该是我问小姐才对,这半夜三更的,小姐为何会在你师父房里?”

    “我……听说师父生病发烧了,就过来看看他,没想到……”还没解释完,我就有些懊恼了——怎么回事?就好像他冷连理所应当大半夜出现在师父房里似的?

    “唉,浪费我一包上好的春药!”冷连连连叹气摇头。

    “春药?!”我终于恍然大悟,指着他怒道:“原来是你给师父下了春药,难怪师父今夜丧失了理智!你你你你……你差点害我**!”

    冷连一脸无辜地说:“诶?不是小姐教在下让尊师破戒然后趁虚而入的么?我哪料到小姐你会自己这么晚先一步跑来,害我来迟一步扑了个空……不过若不是我及时赶到点了他的昏睡穴,小姐的贞洁可能就真的不保了……”

    我无语问苍天,咬牙切齿地说:“你,你要给他下药诱他破戒,好歹事先跟我说一声啊!既然你下了药,就该早点赶到,不要殃及无辜啊!”

    冷连的表情更加无辜了,摊开手道:“其实我早已来过一次,听见房内传来其他人的声音,就只好走了,过了一会再来瞧瞧人走了没,结果就瞧见他已按捺不住地发作了……”

    然后他望向躺在地上昏睡着的师父,面露淫邪的笑意:“我虽点了他的昏睡穴令他暂时消停了,但他体内的药力尚未消解,需有人助他泄出阳液方可清醒,不如就由在下……”

    “哼,你想得美!”我打断他的yy,也望向师父,他俊美的脸上此时虽神情安详一如往常,但双颊潮红未退,分身也依然矗立,被汗浸透的衣衫等于无物……一想到刚才他对我做过的事情,我的脸上又止不住地发烫……

    冷连神色复杂地看着我,“莫非小姐你……”

    话还未说完,空柳就已端着水盆跑进屋来,一边气喘吁吁地嚷嚷:“冷水来了,冷水来了!”继而又愣住了,“冷施主,你怎么来了?”

    不等冷连回答,我就抢先对空柳说道:“冷公子是来帮师父诊病的,你瞧,经过他的医治,师父这不已经安静睡下了么?”

    空柳瞧了瞧躺在地上的师父,一脸的疑惑,像在说“睡是睡过去了,为何得睡在地上?”但他终究没有多言语,只是对正一脸苦笑的冷连施礼道:“那多谢冷施主出手相救了。”

    “不必多礼,举手之劳罢了……”冷连只得敷衍客套几句。

    我见机又对空柳说:“夜深了,劳烦师兄掌灯送冷公子回客房歇息罢,我留下来照顾师父就行了。”

    “不必了不必了,多谢小姐好意,冷某自己回房便是。”冷连忙推辞道。

    我脸上堆起恳切的笑,说:“那怎么行?冷公子可是寺里的贵客,天黑路滑,万一伤着了或迷路了,让我们如何向师父交代呢?”

    说话间,单纯利落的小沙弥空柳已拿起桌上一盏油灯点上,擎在手中,对冷连恭敬地说:“冷施主就不必推辞了,你帮我们诊治了师父的病,送你回客房这点小事又何足挂齿?冷施主,这边请!”

    冷连只得玩味地看了我一眼,转身走出房门,空柳擎着灯紧随其后,顺手掩上房门。

    成功支开冷连和空柳,屋内又只剩我和师父两人了。

    我俯身看着满脸潮红的师父,心里思量着:明明是我自己撺掇冷连诱使师父破戒的,但怎么一听到冷连要吃了师父,我反倒不肯了呢?能免费观看活色生香的bl现场h,那可是千万腐女做梦也想不到的好事啊……

    嗯,思来想去,我只能将原因解释为——等师父药力消退清醒过来,得知自己先轻薄非礼自己的徒儿,然后又**于冷连那家伙,那后果肯定不堪设想……一个打击总比双重打击要轻点,既然他已轻薄了我,不如由我继续帮他解除药力罢……

    想通之后,我将手伸向师父的分身,隔着亵裤为他摩挲套弄,昏睡中的师父张开嘴喘息低吟起来,胸膛剧烈起伏,身子也不停地扭动……声音和姿态都甚是撩人……

    我见状忍不住俯头轻吻一下他紧闭的凤眼上浓长的眼睫,却被他伸手抱住,用饥渴的唇在我怀中胡乱索求我肌肤的热度。我浑身轻颤,却又不忍挣脱,只得让手加快速度,他很快抑制不住地抽搐起来,手中的亵裤浸出一滩湿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