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林思春悄悄起身,见段英英仍在酣睡。楼道已有清洁工擦地板,打扫卫生。她忙穿上段英英的外套,拿上段英英的出门证,蹑手蹑脚地走出房门,大步流星地出了院大门,一头钻进出租车。

    段英英醒来见床上空无一人,忙走到门外,大呼小叫:“护士!10号房病人跑了!”值班护士跑步赶来,到房间一瞧:“你啥时发现的?”

    段英英:“我刚上厕回来,就发现人不见了,把我的外套衣服都穿走了。”

    此时,主治大夫黄驱疾与其他几个护士都赶过来。

    黄驱疾大声喝道:“都站着干什么?还不快去寻找?”

    乌云密布,风雪交加。山脚下,稀稀落落地住着十几户人家。风尘仆仆的林思春走到一户门前敲门。“汪汪汪……”一只大黄狗猛扑过来,林思春惊呼一声,慌忙躲到大树后边。一名中年妇女赶出来,把狗喝赶回去。

    林思春走上前:“大婶!刁彤彤是住这儿吗?”中年妇女还未开口。“妈!谁在找我?”刁彤彤应声跑出来:“思春姐!”也顾不得她满身冰冷的雪花便扑上去。

    “彤彤!你让我找得好苦。”两人紧紧抱在一起,泪光闪闪。

    彤彤妈:“彤彤,快领客人进屋里坐嘛,这么大冷的天。”说着忙帮林思春拍打身上的厚雪。刁彤彤接过林思春带来的一大包东西交给母亲,拉着林思春走进自己的房间:“思春姐,刚赶上吃午饭,你先坐,我给咱俩端饭去。”

    林思春一看破旧的院落,简陋的房间,一想刁彤彤几年来的遭遇,再联想到自己目前的处境,不觉心中一酸。刁彤彤端着两碗面条进门:“思春姐,饭不好,凑合吃点。”

    林思春接过饭碗,还未动口,眼泪又涌出来。

    刁彤彤忙说:“思春姐,你快吃饭!你一哭,我心里也不好受。”

    林思春掏出餐巾纸擦擦眼泪,接着说:“彤彤妹,你现在还过得好吗?”

    刁彤彤:“我现在只有呆在家里,无脸再回到市上。”

    林思春:“我一见到你,不由我就想起咱俩在金烟公司的那些经历,都是被人利用,被人玩弄。”

    刁彤彤:“你说的一点儿也没错!我开始以为金天龙是名优企业家、省劳模,也是市长看重的人物,便惟命是从,啥事都听他的。日久见人心,我才看清他是惟利是图、言而无信、无恶不作的流氓无赖!”

    林思春:“你终于明白了!金天龙是明里募捐钓名誉,暗中窃取卖灵魂的典型代表!是玩权、玩钱、玩色的三玩人物。金天龙糟蹋了你,葬送了你的青春,又转手把你送人。这都是金天龙在利用咱女人搞钱权交易,害得你一个年轻轻的漂亮姑娘倒落了个被人遗弃的下场。我同你的遭遇一样,也是被人把青春糟蹋了。咱俩都是官商勾结、假公营私的牺牲品,不能就这么无声无息地走了。咱俩联手,要同他们斗!要揭穿他们的丑行!”

    听到林思春这话,刁彤彤便激奋难抑地把她设局诱骗金天龙吸毒之事和盘托出。

    “你居然把金天龙都玩弄了!”林思春听罢很痛快、很好笑地说:“怪道人都说金天龙在受审时突然躺倒,满地打滚儿。刑警还以为他耍死狗,装疯卖傻。”

    刁彤彤得意地说:“我用金天龙教我毒害峰队长的办法,又来对付金天龙。”

    林思春笑道:“你是以其人之道,攻其人之身。这真是报应!自食其果!”

    “是的,我也要金天龙饱尝一下吸毒的滋味,叫他生不如死,替峰队长解气!替所有受害人报仇!”

    林思春又忍不住笑笑,说:“真有你的!不过,你这种作法只能是金天龙暂时吃点苦头,他有钱,毒瘾一犯,吸两口烟就恢复常态了。他还会继续作恶,只有把他绳之以法,才能使老百姓不再受害。”

    刁彤彤:“金天龙黑道白道都通着哩,谁也拿他没办法?他强奸了叶苦瓜还不照样逍遥法外。”

    林思春:“不,金天龙因冒牌飞天毒品烟大案,又被拘留了。”

    “真的!恶人自有恶报!早该法办他!”刁彤彤喜出望外地说。

    林思春:“可金天龙拒不认罪,说是苍海龙背着他私下干的。根据苍海熊和苍海狗交待,金天龙与大毒枭黑龙签订了一份毒品加工买卖合同,就放在他的别墅里。你不是偷配了金天龙别墅门上几把钥匙吗?我陪你进室内,拿到这份合同。铁证如山,金天龙就死定了,谁也救不了他。你也立了大功,也就抵补了你过去违心干过的错事。咱们以后就是金烟公司的功臣、主人了,咱要堂堂正正活人。”

    “思春姐,我巴不得他明天就被枪决!我时刻都在琢磨咋样揭穿金天龙的假面具,所以几把钥匙我一直保存着,还真派上用场了。”

    林思春:“我知道你猴精猴精的,肯定还保存着。”刁彤彤:“那你快吃饭!吃完饭我就带你去他那栋别墅。”

    梅雪娇见杜云飞又找上门来,当即回绝道:“杜秘书,你的好意我心领了。我爸老了,甘愿让贤”

    “那不是心里话。”杜云飞急切地说:“太遗憾了!我为梅总编深表惋惜!难道你能眼看着老父亲从他热衷的事业上退下来吗?大丈夫能屈能伸,说两句软话就把事了啦。人在屋檐下,那能不低头?固执己见只能吃亏。我理解梅总编,文人一般都清高,拉不下脸。小梅,你替你爸写一份检讨吧。”

    梅雪娇:“我爸没有错,检讨什么?我不写!”

    杜云飞苦口婆心地说:“小梅,你咋不听人劝呢?你爸一旦被免职,你也脸上无光。我全是为你好,真不想为难你。你实在不便写那我替你爸代笔吧。”

    梅雪娇:“你愿写就写吧。”杜云飞:“那你答应我一个条件。”梅雪娇:“啥条件?”杜云飞:“答应做我的女朋友。”

    梅雪娇轻蔑地瞧他一眼:“这不成交易了吗?”

    杜云飞:“商品社会、市场经济,一切都在交易!”

    梅雪娇嗤笑道:“我的市长秘书,爱情都能交易吗?亏你能说得出来!”

    “我给你开个玩笑,你还当真啦?算我没说。”杜云飞尴尬地埋下红脸膛苍皇离去。

    高铁柱进门:“梅队,鱼队叫你啦。”梅雪娇赶到鱼水跃办公室。鱼水跃笑哈哈地伸手相邀:“梅队,快来坐下!今天还有些时间,咱俩好好聊聊。从我来队里,你整天马不停蹄地跑着查案,一直没顾得上和你长谈。我是个生手,经过这一段工作,你有啥看法,可以说说。”

    梅雪娇没想到鱼水跃竟这样谦恭,还能主动找她征求意见,不觉肃然起敬,便说:“没有啥。”

    鱼水跃:“我知道我不是干刑警的料,还是你说得对,队里没有峰松不行。当初,你们配合得多好,我也打心眼里佩服峰松,他是一块好钢,应当使在刀刃上。峰松也很器重你,你确实干得也很出色。在工作上,我不如你和峰松,但在其它方面,我比你有经验。今天,我忠告你一句,工作要干,个人婚事更要抓紧。该定不定,遗憾终生。大伙儿都明白,你和峰松情投意合。可峰松一心扑在工作上,再加上他结过婚,还带一个小男孩,不免自卑一些。你再不主动出击,可有人捷足先登了。”

    梅雪娇:“谢谢鱼队的关心!我是喜欢峰松。可菊记者为了峰松,险些连命都搭上了,她爱峰松爱得发疯。常言道,君子不夺人之爱,我不能把自己的幸福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上。再说,我再横插一足,让峰松左右为难,那就给峰松的压力太大了。我已决定放弃了,成全他们。”

    鱼水跃:“听说菊记者暗中告你父亲的黑状,你还让着她。”

    梅雪娇:“那是两回事,我不能同她一般见识。”

    鱼水跃:“可你知道峰松真正爱的是你,你忍痛割爱退让出去,不等于害了峰松吗?你千万不能这样做,这可是你一辈子的大事。另外,杜秘书这人华而不实,你得防着点。”

    梅雪娇:“我心理有数。算啦,莫谈个人事,只有全心身地投入到工作中才是最大的快乐。”忽然,一个小姑娘拿着一束红玫瑰进门,冲梅雪娇:“你是梅阿姨吗?有人给你送花。”梅雪娇喜出望外地接住花看看、闻闻,欲问话,见小姑娘已走了。忙打开花束下面的一张纸条:“祝你生日快乐!文若剑。”

    梅雪娇才恍然大悟:“连我都忘了,他还记着我今天过生日……”

    鱼水跃故作惊讶地:“你今天过生日?那该好好庆贺一下,我替你筹办。”

    梅雪娇:“谢谢鱼队!最近,经历了那么多不愉快的事,叶苦瓜也刚刚惨死,大伙儿还处在悲痛之中,我哪有心情过生日。”

    大街上,浓雾弥漫,寒气凛冽。满目白茫茫,呛鼻直痒痒。忽听话语响,难辨人束装。近前细瞧,原是香红林边走边对着手机讲话:“峰松!秋白昨晚未回家,不知上哪儿了?我都快急死了……”

    火车站广场,菊秋白蓬头垢脸,疯疯颠颠地游荡着。一伙讨饭吃的小孩围着她取闹。

    “嘿嘿嘿……你们陪我玩……嘿嘿嘿……来,让我亲亲你……”菊秋白扑向一个小女孩。小女孩吓哭了,其他孩子一哄而散:“疯子……疯子……”

    菊秋白手舞足蹈地,傻笑着追赶孩子们……

    突然,一辆出租车应声而至。峰松和文若剑惊愕地下车,拉住菊秋白。“嘿嘿嘿……你们是谁?拉我干啥?我和孩子们玩呢……”菊秋白挥动着红肿的手腕挣扎着。峰松心如刀绞,立马抱起菊秋白。文若剑含悲忍痛地打开车门,跟车而去。

    西山名胜地、风景秀丽。林思春、刁彤彤从金天龙的豪宅出来,如获至宝,喜不自胜地走进一家餐馆,随便吃了饭,正抬脚走人,迎面碰上杜云飞。杜云飞惊疑地:“你二位来西山干什么?”

    林思春:“玩儿嘛,那你来干什么?

    杜云飞避开林思春敏锐的目光,却直视着刁彤彤说:“听说你辞职不干了,我介绍你到网络公司去,那是当今最热门的,也是女孩最向往的工作。正好,那家公司老总也来西山,我带你过去当面谈妥。”

    刁彤彤心热地瞧瞧林思春:“咱俩一块儿去吧。”林思春重任在身,无心久留,便说:“我累了,你愿去就自个儿去吧,有杜秘书关照还用得着我陪你吗?”

    急救中心病房,峰松和文若剑含涕流恻地站在菊秋白两侧,一手按住她的肩膀,一手拉住她的胳膊。香红林拿着热毛巾给菊秋白擦脸,覃宁给菊秋白梳头。

    菊秋白胡言乱语地大叫着:“别动我!你们离我远点……嘿嘿嘿……小心我告你们的黑状……”

    “秋白!秋白!我是你妈……”香红林泪流满面地呼叫着,见她毫无反应,忙吩咐覃宁给菊秋白打了一针镇静剂。峰松和文若剑强拉她躺下,菊秋白才渐渐地停止了喊叫。峰松拉文若剑走到门外,急切地问:“菊秋白咋成这样?到底发生啥事了?”

    文若剑沉痛地:“我听报社一个朋友讲,杜云飞在报社大会上宣读了菊秋白写给雷市长的告状信,要求罢免梅总编的职务。”峰松感愤地:“这纯是无稽之谈!”

    文若剑:“我也不信,我那位朋友却说,大家当场把信看了,千真万确是菊秋白的字迹。”此刻,覃宁也走出门说:“梅雪娇也拿着这信,我亲眼看了,真是菊秋白写的。”峰松情绪激越地:“这里面一定有鬼!菊秋白绝不会写这样的信。她奋笔砭丑伪,仗义执言,得罪了黑恶势力。他们反攻倒算,伪造信件搞挑拨离间,想彻底搞臭菊秋白。这一招狠毒得很!那封信还在吗?”覃宁:“不知小梅还保存么?”

    峰松还欲问话,手机突然响了。他听罢忙走进病房,见菊秋白静静地躺在床上正挂着吊针,急问香红林:“伯母,秋白不要紧吧?”

    香红林悲切地:“很难说,秋白脑子受到强烈刺激,现在精神全错乱了,让她好好休息几天,再看。”

    “香伯母,你别太难过了!那封信是导致秋白患病的祸根,这说明她完全是被冤枉的。我尽快破解这封信,还秋白一个清白,才好治愈她的心病。刚才,我接到一个紧急电话不能奉陪了。”峰松又放不下心地冲文若剑:“老同学,有劳你多照顾秋白了。”说罢,峰松的视线又在菊秋白身上停留了几秒钟,听她喉咙里发出轻微的鼾声,他纷乱的心才随之平静下来。

    峰松约同牛奋蹄火速赶到林山县仙客来旅馆。一位服务员迎向峰松、牛奋蹄:“二位来客,住宿吗?”峰松:“我找302住宿的林思春。”

    服务员:“林思春出事啦,刚被人打成重伤,送县医院啦。”

    峰松愤然失色,急问:“凶手几人?年龄?”服务员:“两个年轻小伙子。”

    牛奋蹄:“个头,相貌?”服务员:“噢,对啦,一个叫光来福的脸被抓破了。”

    峰松:“两人从啥方向逃离?”服务员:“坐夏利出租车向西去了。”

    牛奋蹄:“车号你能想起来吗?”服务员摇摇头:“没注意看。”

    “好!谢谢你!”说着,峰松当即打手机向梅雪娇通报了案情。

    牛奋蹄忙说:“仁弟,我估计歹徒很可能已抢走了这份合同。你快去关照林思春,我与林山县公安局联系一下,先在本地各大医院、私人诊所查找医治脸伤的人,歹徒肯定先要治伤。”

    峰松刚到县医院急救室门前。急救室门开了,一位护士出来:“你找谁啊?”

    峰松忙说:“我看望林思春。”护士:“她急需输血。”

    峰松:“我是o型血,输我的。”护士:“那你快进来。”

    秋红椒被拘留七天,饱经饥寒,身心俱损。她回到学校,还未走进办公室,就被校长柳叶媚堵在门口。她鄙视着秋红椒:“你是一名人民教师,为人师表,竟然大闹金烟公司,并打掉金总的牙齿,还光顾一回拘留所,学校的脸都让你丢尽了!这种道德沦丧、素质低下的人怎能当教师?怎能教好学生?经教育局批准,你被开除工职。”

    如同听到晴空一声霹雳,秋红椒惊呆了。她由红变白的脸上挤满了汗珠,嘴唇哆嗦着,想说什么,却噎在喉咙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林思春脸色煞白、嘴唇干裂,满头缠着纱布昏睡在医院重病室。峰松心情沉郁地坐在床边默默地注视着她。忽然,牛奋蹄推门进屋:“仁弟!你辛苦啦?林思春伤势不要紧吧!”峰松:“已经脱离危险。歹徒抓到吗?”

    牛奋蹄:“唉!我同县刑警队的同志把林山县翻了个底朝天,劳而无获。最后在距县城20里外的一家村医疗所找到线索,顺藤摸瓜,才于今天上午在西山一家私人旅馆将两名歹徒擒获。突审一下,毫无结果。这两个家伙顽固得很,只说合同已毁,死活也不讲他的指使人。看来,金天龙背后还暗藏着更厉害更阴险的人。”

    “不错!这人手眼通天,刚弄到证据,又被他们抢去了,制毒大案又得搁浅。”峰松气愤得拳头握得格格响,禁不住在床边擂了一拳,竟把林思春震醒了。

    峰、牛两人忙问:“林思春,你醒啦?伤口还疼吗?”

    林思春强忍着疼痛说:“峰队长,那份合同被暴徒抢走啦,我未能保得住。”

    峰松急问:“那刁彤彤去哪儿?”林思春:“我俩在西山却意外地碰见杜秘书,他说给刁彤彤找工作,便把她叫走了。”

    峰松:“杜秘书和刁彤彤熟不熟?”林思春:“只是认识,从无交往。”

    峰松:“那他怎么突然关心起刁彤彤?”

    牛奋蹄:“杜秘书这人城府很深,想必又在搞什么鬼花样。算啦,回头问问刁彤彤便知。”峰松又问林思春:“你用的手机是……”

    林思春:“是公司给我配备的。”牛奋蹄:“不是你亲手经办的?”

    林思春:“是金天龙让电信公司直接送来了一对儿,他自己留用一个。”

    峰松:“果不其然!问题就出在这里。林思春,你不能再用这手机。这是他们监视你的一个窃听器。在你给我打电话告知已拿到毒品加工合同的同时,他们也得到这个信息。你记得最早一次,你让我去艺乐园辨认刁彤彤的电话,就让他们窃听了。”

    “原来如此!我成了他们的利用工具,可恶!”林思春顿感伤口钻心地疼,咬着牙半响说不出话来。”

    “你不敢再说话了,需要好好休息。”说罢,峰松拉牛奋蹄走出门外,坐在走廊一条长椅上,见四下无人,又说:“老兄,最近一连出了这么多事,菊秋白又被陷害。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现在情况愈来愈复杂,你要想尽办法,尽快使光来福开口,还要提防杀人灭口。”

    牛奋蹄:“没错!关于林思春受伤及擒获凶手的消息,我一直封锁着,就连信局至今也一无所知。我已经想好了治服光来福的绝招,还需刁彤彤配合一下。”说罢,牛奋蹄站起身,同峰松走进病房,见林思春醒着,便说:“你好好养伤我走啦,先由峰松看护你。你告诉我刁彤彤的地址,我立即把她接来照顾你。”

    林思春:“大坝乡小沟村二组,谢谢牛队的周密安排!”

    牛奋蹄:“应该感谢你和刁彤彤!”

    金天龙刁彤彤:“你说的一点儿也没错!我开始以为金天龙是名优企业家、省劳模,也是市长看重的人物,便惟命是从,啥事都听他的。日久见人心,我才看清他是惟利是图、言而无信、无恶不作的流氓无赖!”

    林思春:“你终于明白了!金天龙是明里募捐钓名誉,暗中窃取卖灵魂的典型代表!是玩权、玩钱、玩色的三玩人物。金天龙糟蹋了你,葬送了你的青春,又转手把你送人。这都是金天龙在利用咱女人搞钱权交易,害得你一个年轻轻的漂亮姑娘倒落了个被人遗弃的下场。我同你的遭遇一样,也是被人把青春糟蹋了。咱俩都是官商勾结、假公营私的牺牲品,不能就这么无声无息地走了。咱俩联手,要同他们斗!要揭穿他们的丑行!”

    听到林思春这话,刁彤彤便激奋难抑地把她设局诱骗金天龙吸毒之事和盘托出。

    “你居然把金天龙都玩弄了!”林思春听罢很痛快、很好笑地说:“怪道人都说金天龙在受审时突然躺倒,满地打滚儿。刑警还以为他耍死狗,装疯卖傻。”

    刁彤彤得意地说:“我用金天龙教我毒害峰队长的办法,又来对付金天龙。”

    林思春笑道:“你是以其人之道,攻其人之身。这真是报应!自食其果!”

    “是的,我也要金天龙饱尝一下吸毒的滋味,叫他生不如死,替峰队长解气!替所有受害人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