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辰妖皇传第三卷地仙事第二百二十一章所谓三迁

    出得范旦宅院,孔丘拱手恭声相询道:“恕孔丘斗胆,未知陛下圣驾行止如何?”

    6久淡淡道:“一年后,西面有一场好戏,正欲前往一指,又不敢追根究底,微笑道:“陛下年前可有闲暇,不若去孔宣棚舍暂歇,未知圣意如何?”

    “善。”6久看了孔丘一眼,微一颔应下。

    孔丘立时大喜过望,匆匆嘱咐身后子贡一番,随即挥手示意他自去。而后,孔丘躬身引路道:“陛下,请移圣驾。”

    二人一路行至邹国境内,学堂附近的一处茅屋前,正有两道青色身影立在门前迎候,一位生得漂亮到妖异,生得倾国倾城;另一位容貌不甚俊美,全身上下整齐磊落,收拾得一丝不苟。

    门前二人见6久到来,即刻迎上前来,妖异男子躬身道:“孔宣见过陛下,陛下圣寿无疆。”

    6久摆手道:“无须多礼。”

    当先引路的孔丘与孔宣对视一眼,化作流光没入本尊脑后。

    整齐青年甫一见6久,目中立时异彩连连,靠上前去左右前后绕转不休,口中兀自轻声喃喃:“肩宽、腰身、袖长、身量并未贴切到极致,只是……如何能有这般神采?”

    孔宣见状大惊失色,连忙后,朝6久歉然苦笑道:“小徒不识陛下圣颜,并非有意冲撞圣驾,陛下切莫见罪。”

    而后又对弟子喝道:“还不拜见陛下。”

    整齐青年拜倒在的,支支吾吾,不知如何自称。显是次经历这等阵仗。以孔雀的高傲,又有几人能得他弟子叩拜?

    孔宣面色一沉,低喝道:“自称弟子即可。”

    整齐青年如蒙大赦,朗声呼道:“弟子益,拜见陛下,陛下圣寿无疆。”

    “免礼。”6久淡淡一笑,饶有兴趣的打量着整齐男子,微笑道:“这位小友可是孟子?”

    “正是。”孔宣放开挣扎不休的弟子,拱手恭声答道:“小徒唤作益,乃是孔宣在大禹年间所收弟子。性子有些古怪。平生唯好华服。方才初见陛下风采,故而失态。”

    “老师此言差矣。”益自孔宣身后闪出,昂正色道:“弟子对服饰的追求,简言不过合适二字,并非华丽完美。”

    稍稍停顿。又补充一句:“唯有合适,方为最佳。”

    6久闻言,目中精芒一闪,颔赞许道:“好一个合适,此言深合大道之旨。世间法则无数,唯有适合自己的,才能达至极境。大道无处不在,能从平淡之中殊为难得。孔宣,你收得好弟子。”

    孔宣闻言。若有所思。益却是愣愣注视着6久,心下暗道:难怪自己这骄傲的老师如此推崇此人,果真是大能者。

    少时回神,孔宣延请6久进屋奉上主座,自与弟子分列左右客位入座。

    6久目光落在益面上,微笑道:“本皇在人间游历,尝闻孟母三迁轶事,可否请孟母仉氏前来一见。”

    孔宣神色转为诡异,随即瞪一眼愣愣不知所言的弟子。

    益面露尴尬神色,讪笑道:“陛下请稍待。益这便前去请来。”

    不多时,益带着一位满脸络腮胡须的彪形大汉入内。躬身道:“弟子奉命携长兄拜见陛下。”

    彪形大汉见6久高踞上,位在孔宣之上,心知是了不得的大人物。慌忙俯身拜礼,口称:“小民拜见陛下……拜见陛下……”言语结结巴巴。惶恐之意显露无余。

    “免礼。”6久不觉开口,面上犹自带着不信道:“这位就是……孟母?”

    益见状,目光顿时游移不定,羞赧非常,略微垂讷讷道:“此乃弟子长兄,不知是何缘故,被外界误传为孟母仉言罢,将扭捏不安的兄长送出门外。含笑拱手道:“好叫陛下得知,所谓孟母三迁,不过是益不喜邻人服饰,故而回避,自言:眼不见为净。初时,他们居于坟墓之旁,益嫌往来拜祭者多着孝服,失之素淡过哀;而后,搬迁至市集之中,益又嫌商贾中人衣衫过于华丽,失之浓艳过俗;最后搬迁来这学堂之旁,这才满意,定居于此。”

    “老师又错了……”谈到衣着服饰,益眉宇之间的尴尬一扫而空,摇头晃脑道:“弟子非是满意,只是一时寻不到更好的居所,将就于此。那些个学子,衣着有几分雅意,惜乎失之随意太过。”

    孔宣顿时气结,指着益说不出话来,心中暗骂孺子不可教也。

    益见得孔宣怒色,连忙垂作恭顺状,低声道:“弟子行事虽然荒唐,可民间误传之孟母三迁,颇为教化世人、导人向善之功,不失为一段佳话。”

    “言之有理。”6久含笑赞许,对这位孟子观感颇佳。孔宣见上面那一位出言称赞,这才释然。

    益忽然朝主位拱手道:“弟子有一言求教陛下,不吐不快,请陛下见谅。”

    “哦?”6久好奇道:“你有何事?无需拘礼,只管道来。”

    益深深一揖到的,起身恭敬道:“陛下,恕弟子直言冒凉水当头浇下,直透心底,惊得跳将起来厉声喝道:“黄口孺子,胆敢出此大逆不道之言!陛下何等尊贵,岂容你妄加评述!还不跪下!!!”

    见得老师怒气冲霄,益惊得慌忙跪下。孔宣目中满是惶恐之色,趋前伏的道:“陛下恕罪。小徒妄语冒犯,皆是孔宣教导无方。还望陛下念他年幼,饶他这一回。”

    6久摆了摆手,淡淡道:“无妨,你二人且起来。天下修者,多知孔宣倾你国倾城,亦多知本皇相貌平凡。事实如此,何罪之有?”

    “谢陛下不罪之恩。”二人见6久面色云淡风轻,遂直起身来。

    孔宣坐回原处,长吁一声,惊魂稍定。益心中暗暗折服6久陛下的气度,又听闻他借机取笑孔宣的相貌,立在原的憋笑不已,神色古怪。

    6久又温言道:“益,你有何言尽管道来,无须顾拾心情,复又说道:“陛下容貌……一身青衣剪裁并非恰到好处,缘何穿在身上这般合适,自有一份极尽潇洒的雅致?”

    孔宣心中哭笑不得,暗自摇叹息:自己这弟子对服饰这份执念,着实有些太过,不知何日能够放下。指孔宣问道:“你老师身上这件青衫,若是穿在旁人身上,可还会显得这般倾国倾城?”

    益垂偷笑,轻轻摇。孔宣闻言苦着脸,作不得。

    6久盯着益正色道:“相由心生,气归神定。世间万法,形于内而诸于外。当以人为本,服饰不过表象;以神为本,身躯不过皮囊。”

    益静静听着,目光迷离,若有所思,耳边又传来6久穿透人心的嗓音:“全身上下收拾得一丝不苟,可见你是一个注重外表的人。若能同时注重心境,修为当能深进一层;若能摒弃外表,只重心境,修为当会再进一层;若能两者皆抛……”

    “那又如何?”益急急出言相询。

    “大道可期……”6久本是试探于益,而今观他如此急切,不禁微微摇:性情太过急躁,养气功夫不够。这位“孟子”要成长为“亚圣”,路漫漫其修远……

    孔宣平日教导弟子之时,隐隐觉得有何出疏漏,眼下听闻6久所言,顿时恍然大悟,拱手恭敬谢道:“孔宣谢过陛下提点。不知陛下动身西向之时,可否容孔宣随行侍奉?”

    6久不置可否,突兀问道:“你的儒家典籍编著进度如何?”

    孔宣面上掠过微不可察的苦恼神色,恭声道:“好叫陛十部经书传世,合称四书六经。而今,六经——《诗经》、《尚书》、《仪礼》、《乐经》、《周易》、《春秋》俱已撰写完成;四书只得其三——《大学》、《论语》、《中庸》,仍有一部摸不着头绪。”言语之际,苦恼神色渐渐浮现。

    6久忽然以手指孔宣大笑,直笑得前俯后仰。

    孔宣不明所以,疑惑道:“陛下何故大笑?”

    “孔圣人啊,孔圣人……”6久叨念两声,带着浓浓的笑意道:“你一人编纂九部经书,尚且仍不知足,何必非要求个十全十美?”

    顿了顿,又言道:“《周易》有言,天尚不全,如何用在己身就不通?最后一部经书留待后人吧……”

    孔宣恍然大悟,将目光倾注向静立沉思的弟子。

    益得6久指点,一朝开悟,自此开始注重心性修养,提出性善论,人性向善。并留下儒家最后一经——《孟子》。

    惜乎正如周易所言,天尚不全。九位数之极,儒门十部经典,犯了天数,后有始皇帝焚书坑儒,《乐经》由此失传,唯留“四书五经”传世。(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6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