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百损道人出现,萧铭烈的举动已经引起大多数人的注意,再到俞岱岩言说张三丰将至,所有的正道人士都不禁欢呼雀跃,纵然往日和武当派颇有西嫌隙的门派也打自内心的高兴:武当张三丰,那是何等人物?名垂天下八十几年,成名后未尝一败,天下五大宗师之首,他既然愿意出头,此间的事情便不会陷入这般僵局,至少这条小命是可以保住了。

    这是所有人的心思,连炼狱门下和汝阳王府门下也倒吸一口冷气,情知今日之事不可为,一个绝好消灭八大派的机会似乎就将流逝。

    汝阳王低低叹了口气,向身边一名富贵之极的人士说道:“老臣早就知道这群江湖人士不管用,先是来个什么下元日之战,其后变成宗师的游戏,现在又来了个什么百损道人,这些人只知道打打杀杀,哪里懂得什么国家大事。”

    那人饶有兴趣的看着场中的变化,微笑道:“汝阳王,你这样说连国师也说进去了,当初我大元能定下无边江山,他可是没少出力啊,便是这些年炼域门下也做不少大事,否则朕的江山早就四分五裂了。”

    说话之人正是当今蒙古皇帝,仙衣的父亲元顺帝。

    汝阳王摇头道:“圣上此言不假,只是炼域门所作所为皆是关乎江湖之中的争杀,于朝堂之上未必有多少建树。如今国师将退,萧铭烈狼子野心,急欲插手朝堂军国大事,便依今日所见,此人颇有才能,调度也还规矩,若是一旦手握兵马,后果不堪设想。加上炼域门在江湖中的势力,这天下间还有谁是他的对手?”

    元顺帝淡淡一笑,忽然沉吟道:“仙衣的事情你知道么?还是根本便是由你安排做下的?”

    汝阳王浑身一震,连忙躬下身子,颤言道:“皇上明查,老臣便是有心,却也无力。天牢本是由炼域门实际控制,这等大手笔也只有萧铭烈敢不通报陛下,便擅自做下。”

    元顺帝的目光落到萧铭烈身上,淡然道:“王爷起身吧,我只是随便说说。仙衣是朕的女儿,如今下落不明,诚妃已经问了朕好几次,我总得有个说法不是?不然好好一个大活人,突然便消失不见,可不成话。”

    汝阳王茫然站起身来,旋即领悟到什么,惊讶的看着元顺帝,低声道:“圣上的意思是?”

    元顺帝轻轻摇头,低声道:“且看这边是事情如何了结,再做打算好了。”

    汝阳王先是看着元顺帝,跟着又看着萧铭烈,心中暗暗念道:“张三丰,你快出现吧,大元的天下如今可掌握在你的手中。”

    萧铭烈不理会武当派众人的欢喜,低声向尹十一吩咐道:“你和所有的师兄弟们都去准备最后一着,不管结果如何,这赢家都该是炼域门。”

    尹十一惊骇的看着萧铭烈,鼓着勇气问道:“门主,真的要这么做么?”

    萧铭烈冷哼道:“难道你还有什么疑问?”

    尹十一浑身一哆嗦,和剩下几名飞鹰一起去准备。宁水月犹豫着看了台上的沈七一眼后,也跟着尹十一一起去了。

    薛匡看到百损道人的时候,面色变得极为凝重,最后不冷不热的叫道:“师兄,既然来了,难道不想看看你挑的几个人都成什么样子了?”

    百损道人笑呵呵的想薛匡走近,看了他眼后,笑道:“不错、不错,师弟你能将玄冥诀练到这等地步也算不容易了,只是可惜了……”他摇摇头,走到沈七等人跟前,笑道:“几个小娃娃,还记得老道么?”

    沈七等人正陷入胶状,看到百损道人,四人面面相觑,范遥首先躬身施了一礼,冷然哼道:“小子见过道长,当初承蒙道长传艺大恩,范遥铭记于心,不敢忘怀,只可惜范遥如今修为尽失,这恩恐怕是没有办法报了。”他语气虽然平淡之极,仍谁都可以听出其中的怨恨,这个‘恩’字若是改成‘恨’字,只怕会更合适一些。

    鸣见和张宇清都不识得百损道人,鸣见看了薛匡眼后,跪下身子,磕头叫道:“弟子见过师伯祖。”

    百损道人哈哈笑道:“乖孩子,你师父倒是没有白费你这个人。”

    张宇清却看着百损道人,心境中泛起熟悉的身影,迟疑道:“我今日遭遇,皆是拜你所赐吧?”

    百损笑眯眯的说道:“难得你还记得老道,当初若不是老道给你一些好处,难道你会有今天的机遇么?”

    张正常出现在张宇清身旁,看定着百损说道:“道长,你我同出道门,功法虽然各异,但教义却是相同。当年道长在犬子身上做了手脚,却不知该如何解释?”

    百损道人油然道:“既然张教主也是修道之人,难道还看不破这其中的道理么?老道选中令公子,那是他的福缘。道家讲究清净无为、天人合一,你天下第一剑都做不到,为何要要求令公子做到呢?这岂不是强人所难?”

    张正常摇头淡淡道:“天下第一剑的名头,不提也罢。”

    百损道人大笑道:“世人为了追逐名利,无所不用其极,张教主能勘破已是不易。只可惜凡是为人,便会有追求、**,否则于禽兽何异?世人皆以为修炼可以淡却这些东西,却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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