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铭烈微微眯着眼睛,先是仰望着卓然立于群山之间的薛匡,旋又看了看阳顶天,最后将目光落到高台上的鸣见身上,回想起师徒之间的点点滴滴,竟然不忍心看下去,喃喃道:“难道真的要这么做么?”

    宁水月站在他身旁,听得清清楚楚,忍不住好奇道:“门主,您说鸣见师兄他会胜出么?”目光却停留在沈七身上良久,四下仔细打量,暗道:姓苏的丫头怎么没来?

    尹十一哼道:“师妹真正想问的应该是沈七吧?”

    宁水月将头侧了过去,不去理睬他。

    萧铭烈本来心情甚是糟糕,这时不禁哑然失笑道:“十一,对于敌人有时候也该去包容,而不是一味的贬低,那样的话更让自己变得更肤浅,也更让人瞧不起。”说着他饶有深意的看着宁水月,意味深长的说道:“这场比试从开始的时候就没有胜利,不管是沈七还是鸣见,他们都是掌握不了自己的命运。”他身为一手训练出十三飞鹰之人,自然清楚尹十一对宁水月若有若无的情意,却因为沈七之故变得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站在他右侧的容木叶嘿嘿笑道:“萧门主,鸣见可是你的弟子啊,你真的舍得吗?”他并不清楚这其中的缘由,但和萧铭烈等人相处这许多时间,多少也感觉到了这一场比试绝非眼前所见般的简单,,更不会是众人所言的十年之期,其影响只怕已经在改变整个江湖。

    萧铭烈嘴角泛起一丝苦笑,淡然道:“正因为他是我的弟子,也是炼域门的传人,所以他的牺牲才是最有价值的。”

    尹十一闻言失声道:“牺牲?难道师兄会有性命危险?”他并不是有多在乎鸣见的生死,而是见比试尚未开始,萧铭烈似乎就已经知道这其中的结果,不由得极为骇然。

    宁水月也是惊骇非常,心中盘思道:鸣见师兄修为何其之高?如何连他都有性命危险,沈七还能保住一条性命么?想到这里她微微侧目向萧铭烈看去,希望能发现蛛丝马迹,却失望的发现什么也找不到,只得将目光又转到沈七身上,躄着眉头心思如潮水一般,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薛匡抬头看着冉冉升起的太阳,极为满足的一声呻吟,微笑道:“阳兄,比试要开始了呢!”

    同一时间阳顶天也发现了南北两个方向划破天空的光芒,若有所思的看着急速而来的两股人马,呵呵笑道:“原来是一刀一剑来了,咱们这几个除了武当山的那位,可算是齐了。”

    他余音未落,一人哈哈笑道:“阳兄此言不假,想要那位下山可不容易啊!”说话之间,众人只觉眼前的景色无限的扩大,跟着这景色一变,就像是有人用莫大的神通将外面世界的景色搬了过来般。却见到当前一人大袖飘飘,斜斜的提着一柄长剑,修长白皙的手掌几乎是勾在上面,然后一位悠然出尘的中年人出现在众人面前。在他身后跟了数人,其中一人便是参与今日比试的张宇清。经过大半月的闭关修炼,加上张正常不惜耗费真元以‘九天引雷心法’灌其心脉,真气直惯丹田、泥丸,修为何止翻倍?这时嘴角挂着孤傲之意,配以清俊之极的面容,确有当世少年高手的风范。另外几人分别是张宇初、玄月长老李未长、孤月长老舒姨等。

    来人见到薛匡和阳顶天,呵呵一笑,向两人的方向拱手道:“张正常来迟了,两位还要宽谅一二!”然后洒然站到一旁,就如融入到整个自然中一般,让人们在分不出有没有他的存在。

    薛匡淡然笑道:“天下第一剑大驾光临,薛某也是不胜荣幸!”

    阳顶天也呵呵笑道:“听闻令公子剑术神通,这次倒要好好见识一番了!”他眼光老道,自然看到张宇清的进步,暗忖道:张正常为了儿子可算是不遗余力,费这若大的心力提张宇清打通任督二脉,难道他不清楚这场比试并不在于武功的高下么?生死全看天意!

    张正常微笑道:“犬子倒是练过几天剑法,放到大家眼中不值一提,今日不过是为了添兴而为,大家不要笑话张正常老父只盼了。”他做的虽然高明,却知瞒不过薛匡、阳顶天这等高手,不如自己说出来,以父子天性之说,其他人也未必便说他弄虚作假了,毕竟父亲为儿子乃是天经地义之事。

    张宇清闻言站了出来,向众人团团施礼,最后向张正常道:“父亲,孩儿去了。”张正常微笑示意,张宇清手中长剑‘当啷’一声出鞘,化成一道闪烁不定的白光。

    八派众人多有练剑之人,听到天下第一剑亲临而至,各种念头蜂拥而至。只是大家都听说过张正常玄妙剑法的种种传说,却没有多少人真正见到他出剑,这时见到张宇清当啷出剑,俱是想道:这个张宇清既然代替正一教出战,必定已经得到张正常亲传,今日能见到天下第一剑的亲子出手,也不枉此行了,要是能看到天遁剑法那就更好了。

    张宇清长剑出鞘,遥遥指着高台上三人,嘴角挂着淡.电脑看小说访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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