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此情景,谷雨也是二话不说,开始速速的在他身上几处受伤的地方上撒上药粉。然后拉着他的肩膀一个借力扛起,几个人便顺着宗政濮所说的方向一边掩护一边快速撤退。

    只听得一路上似乎兵戈声不歇,有鸟的羽毛不停地在空中渐渐散落。沾染着鲜血。不知是人还是别的什么。

    刚出了偏门,远远的,宗政濮急促的嗅了几下鼻子,随后露出了一个意外惊喜般的笑容,便指着一个方向,让众人快速跟随离去,桃花面接住飞转回来的壁碟,上面光洁如初,只是那淡淡的新鲜的血腥味道,遮掩不住。那永远让人猜不出藏在哪里的白练一甩,便迷了人的眼,挡了袭来的暗器。让几人一时间竟未再受伤害,一旁的沈千亦则是紧紧的跟着谷雨的身旁,既然还做不到帮忙,那么就选择不去拖累。

    也不知宗政濮是怎么嗅到的,几人终是在他的指点下找到了一处宅院,远看如同妓院般类似的场所,却在他指点下的弯弯绕绕间,便不知怎的离了此处,竟是来到一个庭院深深的地方。

    “谁?!”是有人警戒时发现了四人报出的提醒。

    “大屁股,是我。”宗政濮也不知是怎的交出了这样一个奇怪的名字,一时让那人呆了呆,

    “阿濮?你可安好?我们都急死了。你……”边说着那人边靠近前来,就在他的手要触及宗政濮的时候,却别桃花面一把挡开,带着几人快速后退。而那男人刚刚手露之处,有寒芒闪过,却带着淡绿的色泽。

    “你,你……”宗政濮一时语结,满目的不可置信。随后却还是低垂了眼叹了声,“终究,连你也还是变了。”

    “阿濮,没有钱财不动人心,我也是无奈。”与慢慢的语气不同的是他快速的身法,如鬼似魅,角度刁钻,一时让谷雨除了退步难以抵御,也让那人渐渐逼近,倒是一边的沈千亦不知何时在哪处找来的石灰粉,趁人不备之际,准备届时一挥而出时,被桃花面一下子卷起身形,甩入半空,沈千亦便也趁此将那石灰撒入那人眼睛,让那人一时不做反应,桃花面正准备做进一步杀招时,却发现现象陡然而起,一只不知暗藏多久的豹子突然窜出,跃至眼前,将刚刚那个被叫做大屁股的人掩在身后,惹得桃花面不得不暂时后退几步,随后掏出壁碟向它疾射而去,那壁碟则在她手中不知是按了什么,陡然在半空中变成了十几只缩小版的样子,虽然似乎准星有变,但若真正懂得的人便会发现,它确实堵住了所有逃离的路线,也算准了它的命,而那个豹子不知是不是动物的直觉,它只是僵了一瞬便选择了一个对自己伤害最小最起码不至死亡的方向,纵身一跃的同时准备快速二次挑起给与桃花面一击,却不知它此时已然看不清的主子却在此时捣了乱,回头准备救主时,却发现不知何时他的主子脖子上已经多了一条淡淡的红色细线,随即便有更多的血红色从此涌出,而他旁边的则是那个曾经常常在主人身旁大笑,两人纵情喝酒的人。

    “为什么,为什么……”宗政濮那个曾经自诩扇底风流的男人的手似乎在抖,他不知道,也想不出,为什么,为什么口口声声说着为了钱财的背叛自己的朋友没有躲过那招,而且他的脸上还带着一抹释然的表情,那么刺眼。

    却只是看到朋友费力的冲自己笑了下便轰然倒地的样子,寸步不离身的扇子跌落手中,像是不能承受它突然重如千斤的重量,

    “噗!”是身体被隔开的声音,有血液从自己的身上流出,但是却让自己感觉不到疼痛,一步一步走近,用爪子拔了一下那个男人,却再也看不到他的表情,“嗷!”低低的嘶吼一声后,它一口叼起那个男人,用尽自己所有的力量快速离开这里。去主人最后去的那个地方。“想要救人?那就以命换命吧。”那个曾经一动不动却可以坐起来的女人,那么主人也一定可以。快!快。快……

    桃花面侧了侧耳朵,忽然道

    “此处已不宜久留,你的那些弟子在哪里?”一语仿佛惊醒梦中人,宗政濮这才如同一个行将就木的老人般又指了一个方向。一时间谷雨也不知该说什么,只能拍了拍他的肩,然后再次背起他准备向着那个方向而去。

    “安妙菡,走!”看了看还没动的沈千亦,桃花面叫了她一声,看到她在拣地上的扇子,便甩出白练准备把她卷回来,却不知怎的竟被她躲了过去,正好奇时,见她似乎又捡了什么东西,再次将白练甩过去后将她正好裹得紧紧实实,带至身边后,便就手一提,带着她向着那个方向奔去。

    而裹在其中安安静静的沈千亦则是摸着手中那块看似如同白璧雕刻的扇子坠陷入沉思,这种似曾相识的料子,自己好像在哪里见过。

    “那个玉球,那个外婆留给自己的那个奇怪的玉球!”却在此时似乎因为她突然的挣扎,导致桃花面差点被人发现,干脆将她敲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