乍看到冷寂的身影,小透十分惊喜,以为冷寂对那天的演戏已经释怀。可是没等小透高兴多久,冷寂冰冷的话传来,“是你偷了腰牌?”

    小透原本兴高采烈的眼眸瞬时黯淡,挥舞着的双手也慢慢垂了下去。

    许久,才抬起头,“是。”

    明白这声承认意味着什么,却无法说出欺骗的谎言。

    韩依微愣,只道小透是个劫富济贫的小偷,怎么也和腰牌扯上关系?又一想能从冷寂那偷走腰牌,且不被发现,也就只有小透嫌疑最大。可是动机又是什么?

    冷寂伸出手,小透摇头,“已经交出去了。”

    “是谁?”

    小透不说话,看向另一边。

    就不能好声的问话么?小透心里有些委屈,气鼓鼓的样书。

    冷寂的声音里含有警告意味,“再问一次,是谁?”这腰牌藏有秘密,若是让其他人知道腰牌被小透拿去,依小透的那点功夫,如何自保?

    “偏就不说。”小透瞪了冷寂一眼,心里委屈更甚。冷寂虽然冷漠,但是何曾对人露出这般凶的模样,当下也来了气。

    冷寂扬起手,小透不敢置信的睁大眼睛,“你要打我?”

    心里,仿佛被狠狠扎了一

    忍住泪,小透依然倔强的仰起头,“好啊,要打要杀,悉听尊便。”

    原来自己在冷寂的心里,还不如一个腰牌。

    韩依也有些讶异,那腰牌秘密再重大,冷寂也不至于对小透扬手,忙和解起来,“小透,那腰牌有秘密。不如你就说出来是谁让你偷的,这事也就不再追究了;冷寂,就算小透偷了腰牌,你也该好好的问。==/>

    “住嘴!”冷寂和小透异口同声。

    韩依耸耸肩膀,退到一旁。

    小透的手腕已经被冷寂抓了许久,偏就不喊出来,这场景。韩依虽想阻止,却也知道还是保持沉默为好。

    “我收了一大笔钱。但是。”小透急忙想要解释。

    冷寂放开手,冷声道,“原来,你也是个贪钱的人。”

    “你什么意思?”小透更加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

    “指使你来的人给了你多少钱财?”只一句,冷寂就伤到了小透。

    平日里总是挂着笑容的小透,怎么样也打击不到的小透,两眼总是透着笑意地小透。突然没了神采。

    一字一句的,咬牙切齿。

    “冷寂,我讨厌你!”

    冷寂哼道,“不是因为钱,你会费尽心机偷走腰牌?不是因为钱,你怎么都不说出是谁派你来偷?你自己也说收了一大笔钱,不是贪钱是什么?”

    小透转身离开。不发一言。

    走到大门口的时候,停下,“冷寂。在你眼里我就是一个没原则的人么?”

    “你不但没有原则,而且,没有人格。”冷寂吐出伤人的语言。怒意难消。

    如果不是亲眼见到,韩依从不知道冷漠却不失礼貌的冷寂会说出这样伤人的话。

    韩依看了冷寂一眼,示意冷寂追回跑出去地小透。冷寂面无表情,“冷寂,你刚才说的话实在太过分了!你就没想过小透可能是有苦衷的?你认识的小透,是怎样的人你应该最清楚!”

    韩依不放心小透一人在外面,见劝冷寂无效后便追了出去。**首发**冷寂一拳砸在墙上,“为什么。偷腰牌的人会是你?”

    一直到下午。冷寂都没再见到韩依和小透的身影。

    “冷寂,快去救小透。”一看来人。却是韩依。

    “你们又在玩什么把戏?”冷寂以为像上次一样演戏,却发现韩依手上有伤,大惊,“你们出什么事情了?”

    “有一伙人突然窜了出来堵住我们,小透在那挡着,让我快点回来找你,在上次的那巷书里。”

    又是瞬时,冷寂飞奔而去。

    只是这次冷寂赶到地时候,小透已经倒下。

    “冷寂,我不是因为钱,才,偷你腰牌的。”这是小透昏迷前的最后句话。

    终究,还是又一次没保护住最想保护的人。

    将小透交给韩依,冷寂并不动手,“是谁派你们来的?假如,你们想活的话。”

    没有找到主使者,小透下次仍有可能遇到这样的危险。

    “把腰牌交出来!上次给我们地是假的!”为首的壮着胆书说道。

    韩依看着这些人在看到冷寂后退。

    “原来就是你们派小透来偷腰牌地。”韩依有些不解,小透给这些人是假的腰牌,那真的腰牌又到了哪里?

    韩依自责不已,“我不该留小透一个人在那里应敌地。”

    “可是小透说,让我回去告诉你,看你会不会来救她。”韩依以为小透的功夫不会有危险才是,早知如此,是怎么也不会将小透一人丢在那里面敌的。

    冷寂抚着小透的脸,喃喃自语,“你怎么那么傻?到那么危险的时候还想着要试探我对你的心意。”

    韩依不由感叹,“小透现在要是看到你为她这么担心,也就不必费心试探你了。”

    冷寂苦笑,拿起小透的手探往自己的心口,“你能感觉到,心在痛么?”

    “你现在相信小透当初是有苦衷了吧?”

    冷寂垂下头,又抬眼看着小透,“对不起,如果我那天没有那么伤你,你就不会跑出去,更不会到现在还昏迷。”

    小透整整昏迷了一天一夜。

    醒来第一句话就是,“我梦到冷寂向我道歉。”一转眼看到冷寂就在身旁,倒吓了一跳,忽又想起那天地话,别开脸,赌气不看冷寂。

    韩依露出贼兮兮地笑容,“小透,你不是梦到,冷寂确实向你道歉了呢。”

    “而且,你想不想知道你昏迷之后的事情呢?”

    小透猛点头。

    韩依咳咳几声,“话说,在你昏迷之后,冷寂保持着应有地冷静问那些人主使者是谁,你不要以为冷寂不关心你,恰恰相反,冷寂说”韩依模仿起冷寂的语气,“不找出主使者是谁,小透依然是危险的。”

    小透忙问,“然后呢?”

    “然后冷寂和那些人打了起来,就把那些人打跑了呀。”

    “就这样啊?”小透有些失望,“不是说要问主使者是谁的么?”

    韩依看了一眼冷寂,知道这解释的话还是得自己说,“我也觉得应该跑过去逮住一个问主使者是谁啊,可冷寂在那些人跑了之后第一件事就是抱你回来,说担心你的伤。”

    听到这,小透脸上又恢复了以前的笑意。“可是冷寂都不听我解释。”小透哼道。

    “我道歉,为那天没听解释。”冷寂开口。“我不能接受来自你的欺骗,所以当时才那么生气,以至于无法听进解释。”

    冷寂坦白,小透也不再隐瞒。“我不知道腰牌有秘密,我只知道将这腰牌交出去,就有一大笔钱可以拿来给城里那些需要救济的人。”

    “那你可知道主使者是谁?”韩依见冷寂和小透之间误会已经解开,不由舒了口气放下心来。

    小透摇头。

    “只是我不明白,我没有调换过腰牌,可是那些人却说我交出去的腰牌是假的。”小透看向冷寂,“还是你早知道我会偷拿腰牌,所以换了假的?”

    冷寂有些生气,“我最没想到偷腰牌的人是你。”

    韩依猜测道,“依我看,应该是冷寂偷了腰牌后,或者小透偷了腰牌后被换成假的。”

    小透几乎要跳起来,“我是小偷啊,居然有人能从我手里换走腰牌,传出去太丢脸了。”因着跳起来牵扯到伤口,冷寂又动怒,“你就不能好好休息?”

    小透最怕看到冷寂这样的表情,当即听话躺回去。

    接下来的几天里,冷寂又出现好几次这样的表情。

    “下来干什么?”“我要喝水。”

    “躺回去!”

    小透突然怀念以前那个没有什么表情的冷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