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部立国战争第四章基辅会战

    在刘镇宇围攻沙克尔的时候,安固都和程远识率领正蓝旗护旗军,正青旗护旗军,右蓝旗护旗军五万五千余人到达了北顿涅茨河。根据刘镇宇的命令,对于去开疆辟土的远征部队,可以为所征服地区的大山大河命名,不过这种事情一般都是由有学问的人来干的,要是有人把喀尔巴阡山取名为窝窝头山,估计刘镇宇会吐血的。安固都是吐蕃人,属于纯粹的军事干部,只好由识得两箩筐字的程远识捻断了三根胡子后,把北顿涅茨河取名为安远河。这名字自然赢得安固都的叫好,于是得意洋洋地报到参军署去了。(估计程远识就是取名为一条河,安固都也是要叫好的。)

    这里安固都是来过的。还在围困设拉梯时,安固都曾率领左黄旗护旗军来这里打劫过。安固都以惯用的手段,如疾风般把这里的扫了一遍,抢的这里的东斯拉夫人叫苦连天。东斯拉夫人没有办法对付这些全骑着马,往来如风的强盗。只好请来他们心目中的强者-瑞典诺曼人。

    在几个世纪前,一些条顿人(条顿人,是日尔曼民族的一个分支,他们的部落从欧洲北部的日德兰半岛-大致是现在丹麦的所处位置,开始了漫长的迁移,并在公元前一世纪开始,不断地侵入古罗马帝国的领土。虽然在后来条顿人几乎被异族完全征服过,但他们的文明遗产却能够一直保留到今日,英语中的单词‘teutonic‘(条顿)几乎和‘gernic‘(日尔曼)是同义的。)越过丹麦向北迁移,渡过斯加基拉克海和喀得加特海峡到达瑞典及挪威,成为那里最早的定居居民。这些条顿人就是诺曼人的祖先。

    诺曼人主要指中古时期生活在北欧斯堪的纳维亚半岛上的居民。而他们还有另外一个名字:维京人京”的意思是侵略峡湾临近国家的人。有些史学家也把“维京”称作“海盗”,这个名字的得来主要是因为欧洲中世纪史上波澜壮阔的“海盗活动”。它发源于斯堪的纳维亚半岛上的瑞典、丹麦、挪威,始于8世纪中后期。

    诺曼人的教育富于实用性:女孩学习家庭日常的技艺,包括酿酒;男孩学习游泳、滑雪、雕刻木头及金属制造,角力、划船、滑冰,玩曲棍球,更重要的是他们还要学习狩猎、弓箭战技以及剑矛的使用。跳高是一项普遍的运动,某些诺曼人可以跳得比自己的身高还要高。许多儿童被教导读书写字,训练成医师和法律人才。诺曼人喜欢开怀歌唱、弹奏乐器,他们最有特点的乐器是竖琴。

    诺曼人尊重和崇尚劳动。捕鱼和狩猎是普遍的行业;诺曼人用意志与体力开拓了瑞典的森林,并把挪威冰冻的山坡变为可耕之地。斯堪的纳维亚以普遍的自由农民得以均分大幅耕地著称,大地主并不多见。不成文的保障法则减轻了不少灾难带来的损失:一家房屋烧毁了,邻居都要帮助重建;如果一家的牛病死或丢失,邻居也要用自己的牛补充这家损失的半数。他们所造的船只战舰并不比古代的大,但较为坚固:平的船底稳定度高,船浆尖细可以用来撞刺敌人;船的深度为4到6英尺,长度为60到180英尺,装有平行的帆或者全部使用木桨,往往一边有10、16或60把木桨,这些简单的船只载运诺曼人的探险家、商人、海盗和武士顺俄罗斯的河流而下,进人里海、黑海,或越过大西洋到冰岛、拉布拉多等地。

    大约两万多诺曼人从瑞典出发,他们的船只从波罗的海驶进涅瓦河,经过拉多加湖南下,在中间走过一小段陆路后,换船经洛河(第涅伯河)继续前进。经过两个月,终于到达了基辅。基辅城始建于公元6世纪末7世纪初,据编年史载,基辅城是基伊、谢克和霍利夫三兄弟创始,以兄长之名命名为kyiv(基辅)。

    对于远来的诺曼人,这场战争与他们无关。他们远居北欧,过着部落生活,信仰自己的部落神。可是由于人口剧增,而北欧的环境恶劣,造成的人口压力很大。另一方面,诺曼人正由原始社会向奴隶社会转换,社会矛盾和斗争加深了。为了出路,诺曼人欣然答应了东斯拉夫的请求,在大首领利奥波特.理查德的带领下,长途跋涉,来到基辅地区。因为东斯拉夫人已经允诺,打败该死的东方强盗,这里的东斯拉夫人愿意奉利奥波特.理查德为王。这里的土地肥沃广阔,比起北欧来,简直就是天堂,诺曼人怎么不欣喜如狂。

    东斯拉夫人集中了七万多青壮男人(他们没有专职的士兵),北方散居的芬兰人出了一万余人,加上二万多诺曼人,他们终于凑足了十万大军。他们集中在基辅那边的卡涅夫,严阵以待,就等那东方的强盗大军到来。

    安固都和程远识带领西路军不慌不忙的一路走来,在顿涅茨克,他们与鲍广平的南路军分手了。鲍广平带着左黄旗护旗军(突骑军)一路突进,将数十万喀扎儿(马扎儿人)赶得鸡飞狗跳的。当西路大军缓缓开到波尔塔瓦,鲍广平已经将掠过克里木半岛,向南布格尔河飞进,在他后面,三十多万喀扎儿人正被左黄旗部众收编。

    安固都从斥候那里已经知道,在前面有十万人在等他。但安固都一点都不担心。兵力更悬殊的仗他都打过。他心里一直回味的只是临行前刘镇宇大将军跟他谈的一席话。

    “固都呀,你知道你这次西征任务艰巨吗?”“大将军,固都明白!”安固都对刘镇宇有一种默名的崇拜。但刘镇宇历来对他非常器重,而且总是把他当作家里人一样看待。尤其是他们分别成亲后,而他们的夫人愈来愈象姐妹了,刘镇宇更是待安固都当亲人一般。

    “你知道你这次西征最大的问题在哪,你知道吗?”

    “固都愚昧。”“说吧,畅所欲言。我又不是在给你出考题。”

    “是的,大将军。我认为在洛州有近百万东斯拉夫人,他们同种同族,团结起来还是一股不可忽视的力量。”

    “对,面于你的敌人,不管是什么样的敌手,你既要轻视他,也要重视他。你明白吗?”

    “是的,大将军,我明白。对于对手,不管他是弱小还是强大,你都要以平常心去对待。兵书有云:兵者,诡道也。故能而示之不能。用而示之不用。近而示之远,远而示之近。我们用诡计去诱骗敌人,隐蔽自己的真实目的。敌人也会用此类方法来诱骗我们。大将军曾经对我们说过。在战场上把敌人当傻瓜,就是把自己当傻瓜。”

    看到刘镇宇赞许的目光,安固都继续说了下去,“东斯拉夫人在洛河居住已久,熟悉地形,占了地利;现在已到秋季,如果我军不加速进攻,拖到冬季天寒地冻,我军孤军深入,势必骑虎难下了。据报,自从上次固都率人去掠夺过后,东斯拉夫人去请来了诺曼人。他们有外援来助,士气大涨,这样他们又占了人和了。”

    “哈哈,不错。安固都分析的不错。打仗其实就是在与人斗智,斗力的是士兵。”

    “来镇宇把安固都带到巨幅地图前,指着波罗的海说,:“知道这是哪吗?”“是西海。”(波罗的海被刘镇宇命名为西海,已经由参军署正式标示在地图上了)”那你知道唐皇给我的封赏是什么?”“西海王!”

    “是啊,西海。在我们这里有两个海,一个是黑海,隔着拜占庭和大食。我们在建昌定下的立国初策是先北后南。拜占庭我暂时还不想打他的主意,而且在镇海给他们的教训够大了。他们肯定会派人来跟我们媾和的。大食现在正内乱着呢。他没功夫搭理我们,我们也没空去理他,派人多打探情报就行了。”

    “可是这里,”刘镇宇敲打着西海说,“你和程远识西征洛州是西海攻略的第一步。我是否是名副其实的西海王,就看你们的这一仗了。”

    刘镇宇出神地看着地图,“打下洛州,我们就可以继续向西推进了,横扫西海东海岸,西海只是三分之一在我们手里。最关键的是海西半岛。”刘镇宇指着海西半岛(斯堪的纳维亚半岛)感慨的说,“这里的主人是诺曼人,他们不但是半岛山地的主人,而且还是西海的主人。他们精明强干,英勇善战,而且航海技术高超。要是收服他们为我所用。该多好啊。可是他们桀骜不逊,不容易驯服。所以,固都你要记住,此次西征,你们一定要注意诺曼人,把他们作为重点打击对象。至于斯拉夫人,不肯投降的,统统往南边赶。”

    “拨蕃图!”“在!”“我们前锋到哪里了?”“回大人,前锋已到米尔哥罗德。”“什么地方,名字这么拗口,打完战后叫参军署的人把洛州的地名好好改改。”

    安固都回过头看着行进的大军,“洛州真是肥沃啊,大将军的意思是这里打下来后,归正青旗。”拨蕃图叫起来了:“那我们正蓝旗呢?”

    拨蕃图在秦州就跟着安固都当马贼,后来一起投降海西军,一起被编入正蓝旗。拨蕃图是吐谷浑人,但他早就忘记了。他现在只记得自己一家人是上三旗的正蓝旗,是新教虔诚的教徒,而自己是正蓝旗护旗军护旗营的统领。

    “拨蕃图,你急啥,我们正六旗是大将军的心尖尖,这谁都知道。我们正蓝旗是上三旗,大将军的大帐在哪里,我们就在哪里。你还担心什么。”安固都笑着说道自己的爱将。

    拨蕃图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嘿嘿的笑起来了。“你的三小子快出世了吧?这次是打大仗,争取多立功,替你的三小子也挣份家产。”安固都敲打着拨蕃图,“就听都统的,这一仗我老拨起码也要挣下一千亩地来。”说完,拨蕃图转身对身边的部下发话了:“你们这些小兔崽子,都给我精神些,到时打起仗来,谁也别跟我抢首级,老子还得给我家三小子置办家产呢!”“统领,你就顺手多挣些,反正嫂子生完三小子你又会种上四小子。”有一个部众说道。大家一听,轰然大笑。

    大军在切尔卡瑟渡过洛河,驻扎在斯梅拉。

    天宝五载十月二十二日清晨,天虽然很冷,太阳依然升了起来,将笼罩在卡涅夫平地上的浓雾驱散了。慢慢地,草地现了出来,静静地洛河也现了出来,茂密地树林也现了出来。

    最后现出来的是两队黑压压的军队,北边是东斯拉夫联军,诺曼人在中间,一部东斯拉人和芬兰人在右翼,靠河的左翼全是东斯来夫人。

    南边是海西军的西征军。安固都把已经换上重装步兵装备的正青旗护旗军,加上拨蕃图正蓝旗护旗军护旗营放在正面。主要防御正中和左翼的进攻。而正红旗护旗军摆到了右翼,右蓝旗护旗军则正在做迂回包抄。

    东斯拉夫联军只有数千骑马者,而且都是首领和传令兵。其余的大部分人身穿皮甲或者兽皮,手持剑、刀、斧头,长矛等五花八门的武器,还有一部分人竟然拿着大木棒。

    太阳升到三杆高,诺曼人首先按捺不住,率先开始进攻了。两翼的东斯拉夫人和芬兰人也开始跟进了。他们大声呐喊着,挥舞着手里武器,象滚滚潮水一般向前涌动。

    安固都对身边的传令官大声说道,“正蓝旗军出列迎敌!”

    很快,右翼的正蓝旗军分出数千骑出来,在联军前方平行奔跑,与联军保持一定距离,边跑边射箭。很快,走在前面的联军倒下一大片。联军的弓很少,虽然能时不时的射倒一两个正蓝旗军,但是这对正蓝旗军的袭击毫无影响。在射倒数千人后,诺曼人还能勉强保持队形,左翼的东斯拉夫人由于受到的打击较少,也继续跟着诺曼人前进。而右翼的东斯拉夫人和芬兰人就已经开始乱起来了,落后于整个进攻队形。

    利奥波特.理查德非常着急,但是他也没有办法。已经开始的进攻让中翼和左翼的队伍欲罢不能,数万人的队形不是说停就停,而且一停下来就会乱,那还怎么打仗呀。利奥波特.理查德只好命令手下加紧步伐,希望一举突破海西军的防线,这样右翼再乱也没关系了。

    中翼的诺曼人离正青旗只有三百米了,已经进入长弓手的有效射程了。一万五千名正青旗护旗军在士官的带领,按照估算的仰角开始齐射了。而奔射的正蓝军也回到了右翼阵列里,补充了箭矢,列好队形,开始等待命令了。

    箭雨集中在离海西军二百米地带里,立即在那射出了前后二十米左右的死亡地带,上千人倒在了那里。诺曼人凶性大发,喊声越来越大,跑的也越来越快了。

    当诺曼人冲到一百米处,海西军开始急速直射。正蓝旗将长弓立于身前,快速上箭,拉弓松弦。在士官的带领下,正蓝旗军以每分钟二十支箭的速度,向诺曼人射出了数十万支暴风骤雨般的箭。只看到诺曼人就像收割的麦田,一片接着一片的倒下去。顿时,两万多人的诺曼人死伤过半,其余的人踏着同伴的尸体和血泊,继续前进。左翼的东斯拉夫人可就没有这份勇气。他们看到旁边的诺曼人纷纷倒在血海里,那恐怖的场景让他们在前线徘徊着,没有勇气继续向前走了。中间的诺曼人成了突出的孤军了。

    在这时,正蓝旗军开始对右翼的东斯拉夫人和芬兰人开始进行冲锋了。

    右翼的东斯拉夫人和芬兰人已经落后于中翼的诺曼人三百多米,在各首领的严厉催促下,正在慢慢恢复士气和队形。这时,正蓝旗军一万五千骑,不管左边的诺曼人,杀气腾腾的冲了过来。震动大地的马蹄声,闪亮反光的长弯刀,让东斯拉夫人和芬兰人胆怯。

    正蓝旗军在冲进联军前照例来了数轮强弓乱射,让联军队伍更加乱了,然后飞扬的马刀开始收割联军的生命了。芬兰人最先脱离战场,他们要逃离这个可怕的地狱。右翼的东斯拉夫人还在拼命的抵抗,毕竟这里是他们的家园。

    当迂回的右蓝旗军从右翼联军后面开始冲锋时,右翼的东斯拉夫人终于崩溃了。当正蓝旗军和右蓝旗军收拾完了右翼联军时,中翼的战斗进入白热化。有数千诺曼人冒死冲近了正青旗军的阵地,开始与着轻甲的正青旗重步兵接战。在力气、身材上,正青旗军步兵不占优势,但是他们熟习杀人技巧,手持锋利的刀,更重要的是他们协同作战,配合默契。他们三四个人一队,互相掩护,杀得习惯单独作战的诺曼人血肉横飞。但诺曼人的英勇还是让正青旗军吃了西征以来少有的苦头。当正蓝旗军和右蓝旗军分两路包围诺曼人时,已经有千余名正青旗军倒在血泊中了。

    利奥波特.理查德带着余下的五千多名诺曼人,准备向左翼的东斯拉夫人靠拢时,数万骑兵已经把他们包围了。在对付海西军步兵时,诺曼人还能利用自己的个人优势占一些便宜,当面对骑射精湛的骑兵时,诺曼人就一点办法也没有了,只能被成片的砍倒。利奥波特.理查德望着潮水般涌来的骑兵,一阵绝望,也许上天早已注定,诺曼人只能待在那冰天雪地的半岛里。那雪白的苍茫大地,美丽的雪山湖泊,在利奥波特.理查德的脑海飘荡,这时,一把沾满血的刀在他眼里越来越大。

    在诺曼人被全歼的同时,左翼的东斯拉夫人开始逃跑了,他们遭受的打击最小,可他们仍然觉得象是在地狱里游历了一番。他们丢下满地的武器,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赶快逃回家去,带上老婆孩子,再逃得远远的。

    拨蕃图这小子呢,以前打完仗,这小子总是屁颠屁颠地跑过来,胡夸乱吹一通,来向自己表功。现在都在打扫战场了,这小子还没来。安固都望着已经停止杀戮的战场,暗暗的想着。

    这时一个满脸是血的正蓝军护旗营士兵骑马跑了过来,大声说道:“安都统,拨蕃统领受重伤了。”

    原来拨蕃图率领护旗营反击诺曼人时,由于冲的太前了,孤身被数十个诺曼人把马放倒了,然后被围攻。待到护旗营士兵杀到,拨蕃图放倒了七八个诺曼人,自己也中了几斧头。

    安固都来到拨蕃图身边,医官对安固都说:“安都统,拨蕃统领受伤太重,被砍到要害了,止不血了。快不行了!”

    安固都扶起拨蕃图的头,“安大哥,是你啊!”拨蕃图有些神志不清了,“我看到我们在秦州的日子,真是苦啊。大将军来了,大将军来了。我跟在大将军后面,大将军问我吃饭了吗?我说没吃,大将军就骂我,说他又不是炊事官,一脚就把我踢到炊事队里。我整整吃了十个大馒头。后来,我婆娘嫁过来了,她说她是河北道的,全家都饿死了。是和我一样的苦命人。我们一起过日子。有婆娘的日子真好啊。她还给我生了两个带把的。我拨蕃图也有后了。”

    拨蕃图抓紧了安固都的手,“大哥,帮我照顾好我那几个小子。我的刀和弓给他们。跟着大将军,日子过得真痛快呀。在士官营里,大将军有一次跟我们说过,人无法选择生和死,但可以选择如何面对生和死。军人,死在战场上才是他的归途。以前老不明白,大将军是神人,讲的话我到现在才明白。”拨蕃图右手抓起身边的土,开心的笑了起来,血从他的嘴里涌出,“我把老三的地也挣到了,这是我的地,我儿子的地…”这时的拨蕃图再也没有力气了,只能费力的喘气。

    一位满身血迹的灰袍牧师来到拨蕃图面前,开始沉声念道:“天主赐世人食物,也赐人生死苦难。人世苦难都是天主的恩赐。没有苦难,怎知人世的艰辛,没有苦难,怎知幸福的快乐。在苦难的黑暗中牢记主的声音,主不会放弃他的每一个子民,放弃的只是你自己。在苦难中赎清自己的罪过,历经生与死,重归主的怀抱,在没有生死、没有疾病,没有苦痛的天堂里重沐主的恩宠。天主的恩宠归于信奉他的人!”

    在牧师喃喃的声音中,拨蕃图的双眼里放出一缕光芒,然后慢慢黯淡,最后安详的闭上了双眼。

    “天主的恩宠归于信奉他的人!”安固都紧紧地抱着拨蕃图,和围过来的数十名护旗营官兵一起喃喃念道。

    在基辅的卡涅夫,联军十万大军土崩瓦解。两万多诺曼人全军覆灭。东斯拉夫在战斗和逃跑中被杀四万余人。大约六十余万东斯拉夫人收拾行李,拼命向西逃跑,他们越过喀尔巴阡山,南路涌入多瑙河流域,为那里纷乱的局势又添加了一把火。北路,涌入波兰,到了那里他们还不放心,又继续向易北河流域涌去。

    剩下的四十余万东斯拉夫人无可奈何地接受了新统治者的统治。

    安固都率领正蓝旗军和右蓝旗军,恢复风一般的作战风格,一路突进,在涅瓦河伏击了第二批过来的诺曼人,斩首一万余人,俘获了一万余人。南部海西半岛的诺曼人青壮几乎损失殆尽,再也无力渡海南下了。

    而安固都带军继续前进,一直到了里加。

    “到了西海了!”安固都看着一望无际的西海(波罗的海),他拍着自己爱马的头,喃喃念道:“马儿呀马儿,西边再也没有你驰骋的大地了。”

    而在此时,刘镇宇大军进了kyiv(基辅城),接受了数十名东斯拉夫人部落首领的投降。刘镇宇下令将kyiv命名为基辅,取立国之基,天道辅佑之意,立为洛州首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