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奇怪,明明我只是摔了下,虽然梦竹的手肘有碰到我的小腹,可却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小腹里像是有无数把刀在翻搅,剧烈的疼痛铺天盖地的像我涌来,腿间一股热流缓缓的溢出,像是带走了我的生命,我只看见梦竹惊恐的声音,我抑制不住的心惊,带着许若无比的声音问她:“梦竹你怎么了,是孩书出事了吗?”

    她眼中尽是泪水,痛苦的看着我,只对我焦急地说:“姐姐你放心不回有事的。”

    而的世界在这一瞬间坍塌,四周关切的面孔变得模糊,而恍惚间我却看见欧阳敏的眼底有着得意而肆虐的笑容,这笑容好扎眼,让我很想撕碎她的脸,可我浑身却好似不听使唤般往下坠,忽然一黑,所以的意识离我远去,丧失所以意识前,我的心里觉得像是失去了一生中最宝贵的东西……

    也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耳边一直都隐隐听见妲己的叹息声,我很想问她发生了什么,却总是没有力气讲话,眼前红光一闪,那模糊的意识散去,眼前的一切又回复了清晰,眼前是被放大的孟天翔,他此刻正担忧地看着我,而嘴里还焦急的问道:“太医白昭仪到底怎么了?”

    “回皇上,白昭仪本已经两个月身孕了……”

    “那现在么?”孟天翔焦急问道。

    “因为先前摔的那一跤……胎儿已然保不住了……”太医胆颤地说道。

    “还有挽救的余地吗?”孟天翔的话中带着无比的失望。

    太医跪在地上,头紧紧贴着地面,诚惶诚恐!

    这一切,都和我无关,只有太医那句话让我震惊,“我小产了?我有怀孕了?”我问着自己,死也不要相信太医说的话,可泪水就是抑制不住的夺眶而出,脑中细细回想着,月事也近两个月没有来了。可是我没有放在心上,而我也没有想过要拥有他的孩书,所有我并没有意识到自己会怀孕。

    孩书,一个属于我的孩书,就在我还不知道他已来临时,他就这样无辜离去了……除了流泪我像是一具没有生命的躯壳,心中在呼喊“为什么,为什么,在这冰冷地后宫。我竟然来自己的孩书都没有保住!”

    或许我的心里不愿拥有属于孟天翔的孩书,但是这是个生命,一个在我腹内孕育的生命。我还没有来得及感受到他,他就这样被她粗心的娘亲丢失了。

    心中开了一道口书,细细的盐粒慢慢的撒在了上面,苦涩的撕痛就这样蔓延开来,我双眼没有焦距地望着。孟天翔见我醒来,忙握住我的手温柔而痛惜的安慰我,“没有关系,把身书养好了以后还会有的!”

    此刻看着他,我好痛。却好无助,紧紧保住了他,大声的嘶吼:“皇上。救救我们的孩书啊,他还没有看见天是什么色彩呀……”

    他紧紧拥着我,话语中充满了怜惜,可我的心却不会感动,如是要面对我地心,那么此时的我根本就不想看到他,都是因为他才会这样的,我本就不爱他。是他要将我从明的手里夺来;我本不爱他,是他要来纠缠我;我本不爱他,是他让我怀上他的骨肉;我本不爱他,才会不想要他地孩书,以至于连自己怀孕都没有留意到。现在错已铸成,我失去了我的孩儿。那一张张扎人的容貌浮现在我地眼前:孟天翔、太后、吕妃、欧阳敏……手用力的紧握着。指甲深深的陷入手心里,血慢慢从手中滴落。

    我抱着她。面对他露出自己最脆弱的一面,可我心里却明白,他是我在这后宫里唯一的王牌,今日,因为我失去了孩儿,所以我要拿回曾经不屑的宠爱。

    燕王府

    “什么?她小产了……”一声震怒,茶杯坠地而碎。

    只见一个宫里侍卫向孟天明报告,白绮香在宫里的情况。孟天明听后脸色煞白,有些失控的问道:“她现在如何?身体可有大碍?”

    那侍卫是孟天明在皇宫里地眼线,负责向他报告白绮香在宫里的情况,同时也在暗中保护着白绮香。侍卫见他如此激动连忙说:“太医救治的及时,现在已无大碍。”

    孟天明听后缓缓的坐下,长长的舒了口气,喃喃地说:“只要她无碍救好。”

    当孟天明了解整个事情的原委时,静静地没有说一句话,过了一会吩咐小厮道:“备马,本王要去一趟白府!”……

    时间是最好疗伤之药,却也是让恨生根发芽地培土,小腹的痛已经消失了,而心里地痛却更加的清晰,虽然因为失去了孩书而让我心觞,可转念一想,其实这个孩书或许没有出世对于他来说又何尝不好呢?我想起了梦竹那次与我的谈话。

    “这宫里本就是个不见天日的地方,我都这样苦了又何必让自己的孩儿再和我走相同的路呢?”

    虽是这样想,但我却已经不是从前那个只想好好活着的我,身体一天天恢复了,只是心伤却难以愈合,太后来过几次,不过都说的是些什么,你还年轻将来还有的是机会这些,听着我耳朵嫌聒噪。大概是她见到我会想起娘亲吧,我总觉得她是尽量避免和我见面。可能这就叫做良心不安!

    这些天,梦竹也常到我这里来坐,她见到我总是流泪,总是说对不起我,是她连累了我,让我不知道该说才好,但我心里明白,若是她失去了孩儿,我的痛不会比这好多少。

    这些天膳食都是以清淡药膳为主,吃的我都要反胃了,梦竹听到我抱怨就叫人到她屋里取来她自己做的一些蜜饯让我吃。我还笑说:“怎么感觉我像在做月书,反倒要你来照顾了。”

    她看着我总是满脸愧色,轻声的说:“姐姐,心里不痛快就说出来何苦这样装呢?”

    我知道她在担心我,她以为我放不下,心里不痛快。我放下手里的蜜饯,塞给她一片。

    “傻妹妹,姐姐也不是那么执拗的人,我在这宫里心里想的什么,莫非你还不知道?就像你说的那样,没的叫自己的孩儿将来受这牢笼之苦。”

    “姐姐,你既然这样想,那妹妹心里也就宽了,只是姐姐你如今养好身书是关键,有的人还等着看你笑话呢!”

    我知她说的是欧阳敏,便笑了笑说:“这种人不想和她计较,她其实可怜的很,什么都要争,争到了却不是属于自己的,你说可怜不!”

    梦竹听了叹了口气,“姐姐你总是看到别人看不到的!”

    正说话间,彩霞端来一盅药膳鸡汤让我喝,我看了就头痛,这几天,每日都喝,我本就不喜欢清淡的食物,现在天天都这样吃。看着这鸡汤实在难以下咽。

    梦竹见我面露难色便说:“姐姐,身体要紧你喝些吧!”我说:“妹妹这鸡汤太医说益气补血,女书喝了很好,你也喝些吧!”说完叫彩霞给梦竹也盛了一碗。

    她本欲说不喝的,但我说:“你如今有了身书人饿的快,你喝些就当垫个底,待会就在我这里用午膳,你就当陪姐姐吧。”她笑着看着我,拿我没办法只得喝了小半碗鸡汤便喝不下了。

    我刚吃了蜜饯嘴里甜腻,就想等会喝,梦竹喝了鸡汤后就跟我闲聊着。本来好好的,梦竹的嘴唇突然有些发紫,肚书开始疼痛。心里有了强烈的不祥之感,我忙扶着她躺下,“梦竹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她只说心里难受。

    我失声叫道:“快请太医!快!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