批完奏章后,宏德龙湫快速回到竹苑。听小陈子说娘娘还未起身,他便将一个小瓷瓶交给陈公公,吩咐他去准备沐浴之水。待小陈子等人将沐浴的东西全部备齐,纷纷离开后,他才坐在床边,她仍然在床上熟睡着,他不由地笑了笑,她露在被褥之外的粉颈上,片片红痕清晰可见,还有红肿的嘴唇都提醒他,昨晚的确太疯狂了一点,一定把她累坏了。

    他俯下身,蜻蜓点水般亲吻着她的脸庞,直到把她弄醒了,才整个人压在她身上。孟心竹微微张开眼睛,看了他一眼,“你怎么还没走?早朝要迟到了!”

    宏德龙湫不由地笑起来,“不是没走,而是已经散朝了,政务都处理完了,我可一向是个勤政的皇帝。”他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我的小懒虫,日上三竿了,你还不起吗?”

    孟心竹轻轻的动了一下,全身酸痛不已,她皱皱眉头,侧侧头,“好累!”

    看着她娇媚而慵懒的样子,宏德龙湫忍不住,重重吻上她的嘴唇,抚摸着她**的肌肤,把她所有的抗议都阻在喉管里。不过他没有继续,只是恋恋不舍地放开她的嘴唇,“起来吧,我让小陈子准备了热水,已经放了凝露,去浸浴一下,可以缓释疼痛。”说罢,慢慢将她扶起身,准备为她穿上外袍。

    虽然已经有肌肤之亲,但还是羞涩于大白天在一个男人面前裸露身体。孟心竹挡开他的手,背过身去,自己穿着外袍。

    宏德龙湫很开心地笑着,他喜欢她脸上那一抹害羞的红晕。等她把外袍裹好,他不由分说地一把抱起她,将她连着外袍一起轻轻放在沐盆中,“要不要为夫伺候娘子沐浴呀?”看着她使劲瞪了自己一眼后,宏德龙湫爽朗地笑起来,在她耳边轻声说道,“逗你的,你好好放松一下,我在外面等你。”

    静静地坐在沐盆中,闻着水中的芳香,特制的凝露令孟心竹混身轻松,身体的疼痛也渐渐消失了,低头看着自己肌肤上红红紫紫的吻痕,令她想起了昨晚的放纵和疯狂。右臂那一点腥红也已经踪影全无了,她已经结束了自己的少女时代。

    宏德龙湫重新躺在床上,感受着她残留在被褥上的体温,闻着并未消散的**气息。良久后,听到屏风后传来水声,他知道孟心竹已经起身了,他掀开被褥,坐起身,却看见床上那星星点点的落红。他轻轻抚摸了一下,将被整个床单都扯起来,“欻欻”几声,便将那有落红的部分给撕下来。

    “你在干嘛呢?”孟心竹擦着发头走出来。

    宏德龙湫仔细折着那卷布片,笑道“我要将娘子的初夜永远保留起来!”

    孟心竹看看被撕破的床单,明白他的意思,不由地觉得脸颊发烫,遂尔上前欲从他手上把布片抢回来。

    宏德龙湫一个旋身,窜到梳妆桌旁,并将布片揣里怀里,笑盈盈地看着脸红的孟心竹,她却已经跟着到他身旁,伸手想从他怀里把布片掏出来,两人不断错身,在房间里纠缠着。

    宏德龙湫见她行动不如之前那般灵活,知道这是昨晚的后遗症,便一把将她拽进怀里,“好啦,”紧紧搂住她,靠着她的面颊,他笑意深深,“既然已经给为夫了,娘子就要不回去了喔。心竹,我要保留与你有关的每一样东西,更何况是这么值得纪念的初夜呢?”

    用罢午膳后,龙浩夫妻、龙润、九皇叔一家三口都进了宫,孟心竹无法掩饰的红肿嘴唇,和衣领掩盖不了的吻痕,与及皇上出奇好的心情,都令大家明白皇上和竹妃终于圆房了,她也成为大家调侃的对象。

    九皇叔还叫嚷着让林可风为孟心竹诊诊脉,看看是不是有喜脉了,会生个皇子还是公主,甚至连皇子或公主应该取什么名字都开始讨论起来,这弄得孟心竹极度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