宏德龙湫处理完朝政,便来到竹苑,陈公公禀报道竹妃正在卧房里壁思过呢。他一怔,尔后哈哈大笑起来,面壁思过!他笑着走进卧房里,却没有见到人影,她不是在这里面壁思过吗?可是人呢?他正准备转身离开,却听到一个气息从头顶传来。他抬头一看,他的竹妃正盘腿坐在房梁上,面对着墙壁——思过呢。

    轻轻飞身上梁,轻轻坐在她身边,闻着她身上的淡淡地香味,宏德龙湫不由地嘴角上扬,正准备伸手将她揽住,却听到她说“皇上,臣妾正在面壁思过呢,不可打扰喔!”

    宏德龙湫将头放在她肩膀上,“那,朕就陪竹妃一起面壁好了!”

    孟心竹用眼角瞥瞥他,“被罚的是我,又不是你!”

    宏德龙湫笑着将她揽在怀里,带着她飞身下梁,将她压在床上,看着她的眼睛,“有我在,谁敢罚你!”

    “既然不用罚我,那就罚你好了!”

    “朕是皇上,谁敢罚朕!朕现在,来取早安吻了。”说罢,他低头覆上她的唇。

    明公公领着太后殿的洪公公走到竹妃的卧房外,他可不敢进去打扰皇上和竹妃,可是也不敢耽误了太后的旨意,他只得轻轻敲敲房门,“皇上,太后有懿旨到。”

    听完太后的懿旨,皇上愣住了,而孟心竹一怔之后,随之失笑了,“还说自己是皇上,没人敢罚呢,现在终于知道谁敢罚皇上了吧。”

    宏德龙湫看着她一脸调皮的笑容,不由地摇摇头,将她抓过来,圈在怀里,“还不是因为不忍心打扰你的美梦才会这样,现在可好了,你把我害惨了,补偿我!”

    “那是太后下的懿旨,我……”

    宏德龙湫已经先封上她的嘴唇,不允许她再说一个字。在他看来这懿旨的意义并不大,他本来就一直在禁欲中,但只要能和他的竹妃在一起,就很开心,他唯一的**着就是要她永远都留在自己身边,永远都能牵着她的手,永远都能抱着她。

    孟心竹轻轻揽着他的脖子,本来她已经在考虑是不是应该给他了,现在却因为一场误会引来了太后的懿旨,这个考虑将被延后了,至少也是三个月以后再去决定了。

    如今每天晚上,宏德龙湫都会到太后殿佛堂,陪着母后一起诵经念佛。他第一次如此仔细地观察着自己的母亲,回想着孟心竹所说的话,虽然父皇病逝之前,曾经告诉过他,他的母亲是一个值得依赖的人。但他还是顾虑了,毕竟他的目标是一统江山,吃掉包括卫国在内的所有土地,而母亲对卫国的情感令他担心。其实他也知道母亲更倾向于让龙浩来当皇上,但父皇却坚持自己的选择,立他为帝。

    如孟心竹所说,他很幸运,两个亲生弟弟都十分的他,龙润一向都是公开的态度,他用自己的军事才华巩固着月国的疆土。而龙浩则是隐性的,他一直保持着一种闲散的态度,不闻政事,让所有的人都觉得他游手好闲。他四处游历,表面是在看风景,实际上却是帮皇兄了解各地的情况,他成为皇兄的暗探了。

    现在因为孟心竹的事情,令他看到了这位一直被他顾虑的母后对自己的。而从端哲那里反馈回来的消息,也说明他的母后并没有成为卫国的奸细,虽然不知道那盒黑珍珠代表着什么,但他的母后已经做出了自己的选择,她现在只是月国太后,月皇的母亲。

    宏德龙湫轻轻呼了口气,起身为母后披上一件披风,“母后,夜深了,穿暖些好。”

    太后轻轻拍拍他的手,“湫儿,怪母后不通情理,硬要拆散你跟竹妃吗?”

    “不会!”宏德龙湫笑了笑,盘脚坐在母后身边,“母后也是为孩儿着想。”

    “你明白就好,母后知道你宠着竹妃,她是个明事理的孩子,但你是个男人,又是皇上,很多时候,她也不好拒绝。”宏德龙湫低下头笑了笑,“她和林妃搞得那个基金会,深得民心呀,百姓们都称赞不已,所以就算你再怎么喜欢,也要自控一下,不要让别人把媚惑君王的脏水泼到她身上,你要为她树立一个母仪天下的形象,让天下都敬重她,才好封她为后。”

    “母后教训的是,孩儿记下了。”

    太后微笑着看看皇上,“那就好。夜深了,你回吧。若是想去看竹妃,就去吧,母后相信你知道应该怎么做。”

    “孩儿再陪母后一会。”

    端哲到达月都的这几天,每天都会进月宫,去看望自己的姑母,他也经常遇到月皇。每次遇到端哲,宏德龙湫都会带上自己笑容最灿烂的面具,做出最友好的态度,而端哲也是乎很尊重这位皇上表兄,对他的态度总是恭恭敬敬的。戏每个人都在演绎,只是看演戏的人抱着什么心态,又希望通过戏表达什么含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