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宏德龙湫越来越忙,每次回到竹苑时都已经很晚了,虽然不忍心看到竹妃总是被自己吵醒,但拥她入眠的良好感觉却又令他忍不住。

    这天孟心竹正在睡梦中,突然感觉身后有人大力地拥抱着自己。虽然经常被晚归的皇上吵醒,但他每次都会尽量轻声慢行,从来没有这样故意弄醒她。她转过身,睡眼惺忪地看着宏德龙湫,看着他的表情,她不禁问“出什么事了吗?”

    “亚太子已经正式行动了。”

    孟心竹被彻底惊醒了,“这么说,玉玑已经被他抓住了。”

    宏德龙湫笑着点点头,“几天前,玉玑突然回到亚都,刚进城便被亚太子软禁了。现在亚国要多乱有多乱,亚太子作乱,其他的皇子们也不甘心,纷纷起义。”

    “端哲呢?”

    “在亚太子软禁玉玑第三天,端哲就从山洞出来了。风长老早就已经去了卫国,既然端哲回到明处,我倒要看看他会玩出什么把戏来。”

    “唉——,”孟心竹长叹一声,“战争要开始了。”

    “放心,我已经做好所有的准备,就算现在要开战,月也可以应付得过来。”

    “玉妃知道她九哥的事吗?”

    宏德龙湫挑挑眉,“她知道是迟早的事,早或晚区别不大。”

    他盯着她的眼睛,看着她眼中闪过的一丝关心。最近玉妃都在和她说关于玉玑的事情,他知道玉妃是为了让她更多的了解玉玑,他更知道玉妃没有放弃让玉玑拥有竹妃的想法。而竹妃眼中的关心,就算是给玉妃,但他还很是吃味,在他看来,玉妃和玉玑是等同的。

    宏德龙湫将孟心竹压在身下,重重地、霸道地、带有浓烈占有欲地吻上她的嘴唇,除了他,他不想她去关心别人,更何还是对她有图谋的人。

    第二天,第三天,……,玉妃都到竹苑里与孟心竹聊天,她看得出玉妃还不知道玉玑的事,林可风早已经对皇宫的监视网进行了调整,焰族已经把所有的消息传递口都全面监视了,如果未得到皇上批准,没有消息可以传到玉妃耳中。这虽然残忍,但这就是政治,玉妃当初选择合亲,也就已经选择了过残忍的生活。

    这样的日子一连过了七天,玉妃突然没有来竹苑报道了。听陈公公说玉妃病了,而且病得很重。孟心竹叹了口气,她终于知道了。

    赶到月熙宫,太医已经为玉妃诊完脉了。听她随身的宫女说,玉妃听到亚国出了事,玉玑太子被软禁时,突然呕了口鲜血,整个人都晕死过去了。

    孟心竹吩咐宫女前去取药,她留在月熙宫里照顾玉妃,毕竟玉妃算是她在这个时空正式收的徒弟。她坐在床边,看着玉妃苍白的绝世容颜,一个十五岁的小姑娘,应该是一个花季少女,可在这个时空,却要背负超过她年龄负荷的重担,她不由地摇摇头,握住玉妃的手。

    玉妃的身体很烫,她正在发高烧。孟心竹一直守在床边,为她换着退热的湿布,待药熬好后,又一小勺一小勺地慢慢喂她喝下去。孟心竹重新扶玉妃躺下,为她盖好被子,她突然嘟嚷了一句话,孟心竹一愣,尔后转头盯着玉妃,她没有醒过来,仍然昏迷着。再看那宫女,正在一旁收拾药碗,是乎并没有听到。

    孟心竹挑挑眉,命宫女殿外伺候,玉妃近前有她就可以了。

    “焰族何在?”孟心竹轻声说,她知道有她的地方,必有焰族,这是宏德龙湫的吩咐,他要时时刻刻,不论在什么地方都有人保护她。她话音刚落,便有一个白衣人闪到她身边。她轻声命令道让所有的焰族都撤到月熙宫之外,没她的允许不得入月熙宫半步。焰族清查了整个月熙宫,确定不会有任何危险,才全部退到宫外。

    孟心竹坐在玉妃床边,为她换了额头上的湿布,思索着她刚才昏迷时说的话,那是她完全无意识地情况下说的话,那是她潜意识里的话。玉妃虽然昏迷着,但她并不安稳,她的表情很痛苦,她的头动来动去的,不时还冒出几句话。孟心竹在一旁,完全震惊于她的话。

    宏德龙湫站在月熙宫外,听着焰族的汇报,他皱皱眉,为什么竹妃会把焰族都支出来?为什么也不让宫女在床边照顾玉妃?尔后他不由地挑挑眉,举步走进月熙宫。站进寝宫时,他看着坐在床边的孟心竹,她整个人都呆呆地,脸上是惊讶地表情。

    他走上前,却把孟心竹吓了一跳。他注意到她站起身之前,触摸了一下玉妃的身体。他不由地皱皱眉,她为什么要点玉妃的穴?他知道她有事想隐瞒,他看着睡得不安稳的玉妃,询问着她的病情。孟心竹摇摇头,说没什么大碍,只是急怒攻心罢了。

    “皇上,今晚臣妾要留在月熙宫,玉妃是臣妾正式的徒弟,做师傅的应该要照顾她。”

    宏德龙湫眯眯眼睛,尔后点点头,“好,不过别把自己累着了。”

    他转身离开前,看了一眼重新坐在床边的竹妃,看着她握着玉妃的手,看着她紧皱的眉头。他有种感觉,竹妃已经知道了玉妃的秘密,她想隐瞒玉妃的畸恋,隐瞒玉玑的孽情,她在担心他知道后会震怒,她在帮玉妃打掩护,疏不知他早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