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表演完一曲后,上来一个身材魁梧的男子和一名娇小的女子。

    男子左手持一把长枪,女子同样也是手捻一根绣花针。

    接着两人对打了起来,周围的人都拍手叫好。

    夜澜看着那两人,望着下面正在表演的人儿对忘尘说道:“忘尘兄你看,这两个人像不像阿莲姑娘和那名男子。”

    “嗯。”

    那疏冷的声音从忘尘绝美的唇型里传出来。

    “不过这名女子是左手捻绣花针,而我记得阿莲姑娘是右撇子。”

    夜澜盯着那名女子的左手说道。

    这时两人表演完了,下面的人起哄说:“哎阿莲再表演一个啊。”

    “就是,再表演一个。就表演你的拿手绝活。”

    夜澜的脸上现出果然如此的表情,那名女子真的是阿莲姑娘。不过她为何用的是左手,难不成昨天她是故意让我们以为她是左撇子。可她为何要这样做呢。

    阿莲也不好推辞,和那名男子站在台上开始表演。

    只见阿莲嘴巴没动,但声音却从她那里传出。而男子也是如此,周围的人看了都往台上扔铜板。

    表演完后,夜澜叫来小二询问道:“小二,这两位是谁啊。为何他们的嘴巴没动,却有声音传出来。”

    夜澜装作不懂,但又很是好奇的样子。扇子指着离开的两人问道。手里还拿着酒杯,活像一位纨绔子弟。

    小二没有说话,夜澜一下就懂了。从袖子里拿出一锭银子,小二这才开口说道。

    “官这就不知道了吧,这两人是我们这里有名的表演者。他们所表演的名叫腹语,是我们这里的活招牌。男的名叫刘伟,女的叫阿莲。这两人都是师从马大师,不过前几年马大师因为身体不适所以就教给他们俩了,这阿莲呢是最近几年才练的。这腹语呢,顾名思义就是从肚子里说出来的话。这没个三两年的功夫可是做不到的,而且要练这个要下很大的功夫。首先要把力气练好,这样才能用肚子发声。而且这个女子是练不得的。”

    “为何?”

    “因为练了这个之后,女子便没法生育了。”

    夜澜若有其事的点点头,又给了一锭银子让他下去。

    夜澜对忘尘说道:“看来应该就是刘伟了。”

    忘尘也不知在听没有,对夜澜说:“今晚我们去阿莲家。”

    夜澜摇着扇子,打趣地盯着忘尘。调侃地说道:“哟,忘尘兄这是佛心初动了。看上人家阿莲姑娘了,放心看在我们认识了这么久我一定会帮你的。”

    夜澜说完还雍扇子拍了拍胸脯,还真像一个为兄弟两肋插刀的好友。

    当然如果忽略眼里看好戏的神色,还真的像。

    忘尘额头的青筋冒了冒,咬牙切齿地说道:“我有事。”

    “知道知道,放心我会帮你把风的。”

    夜澜郑重的点点头说道。

    忘尘听了后,额头的青筋又跳了下。冷眼看了下夜澜,夜澜知道见好就收这个道理,这位要是真的发脾气了自己可就真的是自讨苦吃。

    “不是去找她。”

    忘尘再次强调说道

    “那你去干嘛,夜探人家闺房。”

    夜澜心直口快的说了出来,眼里带着对忘尘的鄙夷。

    忘尘认为自己的忍耐一向很好,这么到了她这里就成这样了。周围的冷气,不要命的往外扩散。

    在忘尘还没有开口,夜澜补救地说道:“没有没有,说错了。您说,您老说吧。”

    忘尘冷着一张脸,冷言冷语地说道:“我去证实一件事情。”

    夜澜这次没敢乱说了,因为在她还没开口说话,那冷嗖嗖的眼神就朝自己瞟过来。

    而隔壁的包厢里,薛域坐在位子上。勾着唇说道:“看来猜出来了啊。日子也该提前了,该等不及了。”

    夜晚来临了,正所谓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天。

    可别以为他们这是去杀人,他们就是去找点线索而已。

    两人运起轻功,悄无声息的的落到房顶上。

    夜澜早已换回了女装,还是之前的衣服。上面绣了朵冥花,在夜晚看起来更加的真实。忘尘还是那身白衣,入谪仙般的容颜,让他在夜晚看起来更加不似凡中人。

    只不过现在这位如谪仙般的人正站在人家的屋顶上打算干一些偷偷摸摸的事。

    夜澜看了下忘尘的衣服嘴角微微的抽了下,小声地说:“忘尘兄,这大晚上的你不觉得你穿一身白衣,有点不合适吗?”

    心里吐槽道:你穿一身白衣,在这乌漆墨黑的夜晚里不就相当于靶子吗。

    “你不也是。”

    忘尘反唇说回去。

    “这……”

    夜澜实在是找不出什么理由来回答这个,只能憋着来一句:“小心点。”

    两人来到后院,夜澜明显有点做贼心虚。反观忘尘,光明正大的在那里走来走去。

    夜澜小声询问道:“忘尘兄你在找什么?”

    “证据。”

    忘尘一本正经的回答道,说完继续找了起来。

    夜澜也没多问,看向一个角落,角落里放着放着一把斧子。

    夜澜走过去,靠近的时候闻到了一股浓稠的血迹味。

    拿出来后,在月色下。那上面布满了血迹。夜澜心想:看来这就是忘尘兄要找的证据吧,这人也是傻。像这样的证据怎么能放在这里呢,至少也应该把它毁尸灭迹才对。

    “忘尘兄。”

    忘尘转过去,就看到夜澜脚底下放着一把沾满了血的斧子。

    夜澜掂了掂说:“这斧子的分量可不小,只有一个成年男子才能提的动,看来就是刘伟了。”

    “嗯。”

    刚要将斧子放回原处的时候,听到了脚步声。

    藏在屋顶上,一看才发现是阿莲。

    夜澜心想:这大晚上的,她来后院做什么?

    只见阿莲走到斧子的放置处,看了眼斧子还在,松了一口气。

    和忘尘交流了下眼神,便离开了。

    回去之后,夜澜大大咧咧的坐到凳子上说:“看来事情已经很明显了。现在就修书一封给当地的衙门,让他们来处理这件事。”

    想了下,把笔递给忘尘烦闷地说道:“那个忘尘兄还是你来吧,我不想写。”

    这理由找的是理直气壮,忘尘看着夜澜那烦闷的样子,额前两根呆毛竖起来。

    没有说什么,只是换了一只笔写到。

    夜澜看了,“哼”了一声。坐在旁边吃起了点心,看着忘尘写。

    不得不说忘尘写的字很好看,和他的人一样冷冷的,连写字的动作也是那么赏心悦目。

    等忘尘写完后,夜澜将这个送到衙门口然后就回来了。只等第二天有人将它送到地方官的手里。

    回来后,忘尘闭着眼坐在那里,就像一座雕塑。

    夜澜本想悄悄地走过去,还没走到几步。忘尘就把眼睛睁开了,站起来疏冷地说道:“不晚了。”

    然后走进内室了,夜澜知道他这是在赶人了。也没强留拿,起桌子上一块点心走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