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从昏迷中醒来,我发现我躺在监护病房的床上,手上还打着吊针,额头上还包着厚厚的纱布。

    随着我意识的恢复,疼痛也同时苏醒了,火辣辣地向我全身袭来。“好疼!”我忍不住叫出声来。

    “俞蘅,你醒了?”是寒枫那柔和清朗的嗓音,声音里饱含着浓浓的关切。我怎么了?我抬眼看着他,疑惑不解。

    他苍白的脸上满是自责,还有几分疲惫和憔悴。他努力向我展开一个宽慰的笑容,可眼神却闪烁着,逃避我探究的目光。

    我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躺在这里?我回忆着之前的一切,却抓不住纷乱的思绪,仿佛记忆出现了断层。

    “寒枫?我怎么在医院里了?”

    我求助地看他,希望他能告诉我真相。

    “很疼吗?想不起来就不要想了。先好好休息,好了,我再告诉你吧。”

    他坐在我的床边,轻轻握着我没有打针的手,那种温暖的感觉让我觉得安心。我闭起眼睛,静静地养神。

    有他真好,我的心里涌起了甜甜的味道。wap偷眼看看他,为什么他的眉头总是皱着,有什么让他不开心,难道是我的伤吗?

    我想起初次见到他的那天,是他第一天进公司上班。那时候,我到公司也不过是两个月左右,还是个新人。

    每天早晨,我总是早早来到公司,给办公室的热水瓶灌满热水,拿起抹布为同事们擦干净办公桌。新人嘛,还是勤快点讨人喜欢。从家乡出来的时候,妈妈就是这样跟我说的。“出门在外头,手脚麻利点,勤快点。嘴巴甜点,总是没错的。”

    我能做到勤快,可我的嘴巴不甜,因为内向,我总是学不会应酬,和人谈笑风生。

    公司有人说我:“这个小姑娘长得蛮好看的,就是不太爱说话。做销售恐怕不是很适合吧。”

    我真希望我有朝一日像营销部其他同事一样,待人接物游刃有余,和谁都能打成一片。

    那天我搓完了抹布走进营销部时,主管朱家华正带了一个新同事过来。那是一个高大英俊的男生,俊朗地脸庞。网.手机站apc英挺的身躯,潇洒的风度都让人眼前一亮。尤其是他的微笑,那么坦荡和温暖,笑起来的时候,仿佛和任何人都没有了距离。

    而且他一到公司就一点也没有我当时的陌生感。与人相处得亲密无间而不过于接近,工作也做得令人赞赏。他的手真巧,女同事地电脑或者打印机出点什么小问题。只要找他都能迎刃而解。

    我知道,很多公司的女孩都在议论他,暗恋他。这样的男孩,到哪里都是这样的吧。

    我也不由自主被他吸引着,视线悄悄围着他转。有时候他发现了我的眼神,对我绽开一个灿然地笑容时,我急忙躲闪着避开,脸却红得像发烧一样。

    我心里渴望着和他在一起。却又担心他不会喜欢我这样的外来妹子。或者,他早已经有了女朋友,谁知道呢。

    经过一段时间的观察,我发现他似乎并没有和哪位女孩走得特别近,都是保持在一定距离的。除了他叫姐姐的会计主管叶至颖。和他最为接近外,其他地人都不曾有和他单独在一起的机会。

    和那家已经是我们老客户的公司打交道时。我不可避免地认识了高仁玉。我真地很害怕这个人,每次看我的眼神都是猥琐而下流的,那眼中恨不得伸出一只手来,把我的衣服都撕毁。

    可是我们主管朱家华偏偏每次都叫我去应酬他,还常常中途离开,把我和他单独留在一起。

    星期天的公司里静悄悄的,我却被通知来加班。我低头打着文件,门却被推开了。高仁玉嬉笑着走了进来,一步步向我逼近。

    我心里很明白,我又被朱家华出卖了,什么加班,分明是他的圈套。

    我又气又急,心里却害怕极了。我叫他:“别过来,别过来!”可他却得意地笑着说:“今天公司里没有人,你叫什么,叫也没有用!”

    我恨极了,拿手里的文件砸他,骂他。

    他终于恼羞成怒,威胁我说,如果得罪了他,他以后再也不和我们公司做生意。

    我正不知道怎么办才好,这时,我地救星来了。我看到门被踢开了,会计部的叶至颖那个传说中的凶女人冲了进来,把我护在了身后。

    听着她义正词严地指责高仁玉,历数他的劣迹,我心里对她充满了感激和崇拜。为什么我总是会胆怯,为什么我总是不知道怎样去面对别人的欺凌,而她却从来不惧任何威胁。

    甚至当高仁玉扬言对付她时,她还把一个杯子踢到他身后,帅气得像一个侠女。

    从此,我有了一个姐姐,很关心我很照顾我地姐姐。她邀请我一起午餐,还把寒枫也叫来了,那是我第一次和寒枫在同一张餐桌上吃饭。我偷偷看他,饭也吃得心不在焉。听他和至颖姐姐开着玩笑,随意地闲聊,觉得他们俩真的好有趣。

    果然,高仁玉找人去报复至颖姐,在路上拦截她。幸亏被寒枫发现了,陪着至颖姐走那条偏僻地路,虽然没有出什么大事,可是寒枫受伤了。我得知这个消息后,急忙赶去他家看望他,还陪着他去医院换药。我搀扶着他走回去,心里充满了幸福的滋味。

    终于有一天,寒枫说:“俞蘅,你做我的女朋友吧,你愿意吗?”

    我愿意,我很愿意,我在心里默默地说,然后郑重地向他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