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东方先生走到众人面前,忽然一眼就落在了林雨瑶身上,眼中闪过一丝奇异的神采,当下走上三步,整了整衣衫。轻轻一弹袖袍,淡淡笑道:“这位仙子绝色姿容,必定不是凡人,敢问仙子洞府何处?”

    林雨瑶冷冷瞧了他一眼,却不理会,径自拉着云天峰道:“峰,咱们走吧,这里吵得很。”

    云天峰却颇为奇怪看了林雨瑶一眼,暗自传音道:“雨瑶姐姐,怎么这些人都不认得你?怎么说你也是一直跟在林阁主旁边的弟子,他们没理由不认识你啊?”

    林雨瑶摇摇头,同样传音道:“璇玑门是匠门,虽然公认机关学奇门八卦天下无双,但是一向不大被玄门正宗认同,自古匠人被看贱,这也是正常地。至于这天机门么……这一门的家伙孤芳自赏,又傲气的很。虽然名气不小,但却没多少人喜欢和他们打交道。再说了,峰,我虽是以前一直跟着家师,但那时年幼,现在样貌又变了许多,倒是你了,现在身为望月阁的代阁主,他们不也没一个认识你的么,咯咯……”

    众女也都笑吟吟地看着云天峰一脸尴尬的样子,古往今来,望月阁阁主能像云天峰这样龊的貌似也只有他一个了!云天峰为了掩饰尴尬,拉着众女径自要离开。这东方先生刚才崭露出来的身法,确实不俗,那个璇玑门的丫头,似乎也认得这东方先生,眼看此情况,故意不屑道:“这种不知名地山野散人,恐怕未必听说过天机门的大名!”

    云天峰也不是以前的那个冲动的楞头小子了,无奈看了庞大胡子一眼,摇摇头,心想:生得孙女草包成这样,也算你倒霉了。

    庞一张脸涨红,恨不得一巴掌堵住这个孙女的嘴巴,气的胡子都吹了起来,一把将那丫头拉到身后。不许她再多嘴。

    云天峰看了众女一眼,,又看了看头顶的‘上青云’,笑道:“嗯,我大概算了一下,多半是可以的,不过恐怕有些吃力。不过还要看这石头有多硬了,若是普通的岩石,那就好办,如果是石头里含着什么特殊材质,那就有些难度了。”

    众女微微一笑,各有风情的看了云天峰一眼,林雨瑶柔声道:“峰,你过谦了,听师傅说,昔年那终南山玉柱洞的云中子倒是试了一下,不过坚持了盏茶功夫,其他的人么,就都藏拙未试,不过现在想起来,未必就没有保存实力的意思。”

    云天峰“嗯”了一声,伸手抚摸岩石,轻轻按了按,低声道:“这石头有些古怪,不像普通的岩石。”

    而后面那东方先生面色有些难看,重重咳嗽了一声:“几位道友,敢问是哪门哪派?贫道天机门东方易稽首了!”

    云天峰不发话,林雨瑶和炎月,薇儿众女却也不理会,后面那东方易的童子却朗声喝道:“我家仙师问你们话呢,为何不答?”

    云天峰皱眉,看了众女一眼,林雨瑶和炎月倒是好脾气,一向待人亲切和蔼,但是薇儿就不一样,她本身就是海族炼妖者,又是东海水晶宫的公主,主掌着生杀大权,不是什么人都敢这么喝问她的,眼看薇儿的脸色冷了下来,眼中透露出阵阵杀意,云天峰轻轻握住她柔荑,笑道:“你又忘记我的话了,总是生气,容易长皱纹的哦,而且你答应过我,到了中州大陆就听我的,这里可不比东海。”

    云天峰他回头看了那东方易一眼,淡淡道:“你是姓东方?”

    东方易脸色一变:“你是哪门小辈,目无尊长!”

    庞大胡子旁边眼看气氛有些僵硬,插口笑道:“道友,这位是天机门门主,人称东方先生的东方神算子,两位不妨多亲近亲近。”

    “哦!”云天峰点点头,却斜着眼睛撇了东方易一眼:“神算子啊……我记得以前我在揽仙镇每天都有人扛着旗子给人算命,都说是东方神算子的门人,想必都是这位先生的弟子了?失敬失敬!”

    东方易面色一变,有些挂不住脸了。云天峰这一句话,却恰好戳中了他地痛处!

    原来这天机门本来就叫做神算门,只是后来天下江湖骗子大多抬着神算门人的旗子行骗,结果连带他们真正的神算门都弄得名声扫地,数十年前,神算门就正式改名为天机门了。这份渊源,云天峰并不知道,不过此刻说出来,倒是歪打正着。

    “大胆!!”旁边一个童子厉声道。

    云天峰却盯着东方易,笑道:“阁下自称神算,那么正好我有一事不明,想请先生帮我算算。”

    东方易哼了一声,冷冷道:“哦?原来这位道友是要考较贫道了,那就请说吧!”

    云天峰桀桀一笑,指着刚才那个出口喝斥自己的道童道:“本人也恰好懂得一些相术,这位小兄台面色红润,想必是福泽深厚。那么以阁下所见,他命数如何?”云天峰这一笑,林雨瑶和炎月,薇儿就知道面前这人要倒霉了,因为云天峰每次这么笑都是要出阴谋诡计的前奏。

    东方易眼中闪过一丝狐疑,犹豫了一下,道:“这是我地弟子。他命格属六等十三分,不过中上阶罢了,算不得什么贵命。不过他既入我门下,自然有我为他扶乱请命,今后三十六年之中。再无任何灾祸,算是不错啦。”

    云天峰虽然不懂相术,但他法力高强,自然也看的出一些命数之类的,这东方易虽然倨傲恶劣,不过说的倒是有板有眼的,估计这天机门的相学,倒是名符其实的。

    但云天峰哪会就此罢休,他摇头道:“不然不然!我却看出,这位小兄台,今日就有血光之灾了!”

    他虚指轻轻一点,那个道童耳听他说“血光之灾”不由得恼怒。正要说话,就感觉道一缕寒气从自己脸颊擦过,他吓了一跳,过了几秒,左边鬓角头发忽然寸寸断裂飘散下来,紧接着那里觉发疼痛,伸手一摸,满手都是鲜血!这才“啊”的脚了一声,险些坐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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