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郭详明将信展开一看,却是朱金凤的书信一封,不由眉头一皱。魏金水问道:“郭市长,信上说的什么?”郭详明道:“铁峰山上的首领叫朱金凤。她约定下月六月六日,会兵白龙河畔,两家亮阵。要不如此,除非我们攻上铁峰山,要么,她就攻进中州城。”向怀忠道:“到六月六日,不过还有半月之空,时间不多呀。”郭详明点点头,将信传着看了。

    肖铁龙也是闻知柳月眉之事,心情甚是不佳,匆匆看了两眼,脸色发黄,半途退出了会议,回家卧倒在床上。肖勇受气,病倒在医院,家里不免冷清。老伴见了,忙叫来医生,另打电话给黄婉玲,悲悲啼啼,将家中不幸说了。黄婉玲听了,不好再不过来,言稍作准备,即回中州。

    郭详明市长例会上商议了,急报到省里。省里答复,郭详明依旧继续调整企业,督促当地警察,加强中州城市警戒,稳业社会序秩,另抽调武思安将军全面负责征伐铁峰山。郭详明知了命令,当晚即在白龙河东岸,用青石彻成三米之高的防御墙。又在西岭大道,设置关隘,昼夜不停。朱金凤则是秘令蚁兵,在银雀峰下,沿铁峰山一线,修筑石墙哨所,以待它日之用。

    这晚,向怀忠陪着郭详明又到西领大道,查看关隘建设。李曼儿迎了出来,父女俩也是多天未见,少不了彼此关心。郭详明又道:“周洁梅可有下落?”李曼儿道:“封锁圈已经缩到了万佛崖两公里处,待会就搜索那片密林。要是再没有她的消息,我怀疑被潘金龙掠上了银雀峰。”郭详明见关隘建设神速,也十分放心。回到警务处,郭详明道:“武思安将军这两天就到,到时,请向局长和谢队长作陪。”

    一时出来,李曼儿低声道:“妈妈这两天也要回来。”郭详明道:“你妈妈来时,我是见她好?还是暂时不见好?”李曼儿道:“虽说一时未必就有结果。只等我爸和胡姑娘成了,妈妈的工作自然好做。”郭详明点头道:“到时,别忘告诉我一声,我们到车站接她去。”李曼儿笑道:“放心吧,我有探子,保证误不了事。”又叮嘱一番才去。

    到了午夜十二点钟,搜捕人员在密林之外的尚岩村,发现了一处地窑,证明致少有三人在此生活过,周围又发现了四个人的脚印。李曼儿急赶过去,见里头甚是龌龊,屎尿都有。细一查,发现有几根女人的长发,料与周洁梅有关,所去不远,即令立即展开搜捕。向怀忠赶到现场,十分纳闷,问道:“这地毯般的搜捕,就是连个蚂蚁也放不过去。四个大人,又是怎么逃出去的?”李曼儿道:“他们能带着人出去,必有密道。卫敢有个姑妈,就在尚岩村住。”在当地人的帮助下一查,果然有一条山洞,穿过村子,直达山后。

    李曼儿同着众人急追下去,追了两个时辰,有人报说,树林间有两间石屋,才住进去一个人。看形容,似通缉的卫敢。李曼儿叫众人暂且围住,只身一个人上去。到了门前现了元神,化成水形,由门逢而进,见只有卫敢一人,正抱着双肩乱抖,即收了元神用枪逼住,叫他别动。

    卫敢不知何时李曼儿进来,只连口道:“叫你们抓住就好了。叫你们抓住就好了。”李曼儿问道:“焦氏兄弟在那?”卫敢道:“他们才抓住个女的,就是那个杀人的,叫我往南跑,他们往东去了。”李曼儿将卫敢押了出来,简单又问了,料定是周洁梅,找地图一查,发现往东过了阅秀山群,就到了大金山,就道:“要是所料不错,周洁梅必定带着焦氏兄弟去了小金山。”

    当下,李曼儿将人手一分两队,叫西门谷带一队还往前追,自己同南宫剑先去小金山封堵。临走之时,李曼儿将西门谷叫到一旁道:“此三人不可直追,只要赶往小金山就可,中间万不可下手。”同南宫剑回到大路,赶至大金山设伏。南宫剑道:“方市长住在小金山,要不要通知一声那?”李曼儿道:“焦氏兄弟案子事小,周洁梅犯罪动机不明,似乎有更大案情隐在其中。小金山上疑点甚多,我有意打草惊蛇,看看能不能带出大案。”南宫剑道:“我明白。”李曼儿道:“我带大队守在这里,见机行事。你可换上便衣,暗中跟踪,保护周洁梅。”南宫剑领命而去。

    原来焦氏兄弟并不熟悉中州地形,幸有卫敢帮着,这才东躲西藏,潜到尚岩村的一处地窑中。那卫敢知道,近处有宾馆,故每夜都到宾馆内偷东西。起初得手,后来不得手了,就用烂塑料桶于剩菜桶内拎食为生,朝不见天日,夜不敢熟睡。卫敢有心自首,又怕焦氏兄弟凶残,杀人灭口,也不敢提。

    那知这天晚上,又差卫敢出去偷食,路上正遇见周洁梅慌慌张张往树林里来,吓的一缩头,又回了地窑。焦雷骂道:“你怎么不去?”卫敢道:“那边有人来了。”焦雷骂道:“又不是第一个人来,人有什么怕的。”张首一望,见是个女人,穿着长裤紧身上衣,正朝这边来,就道:“我们兄弟正呆不住,可抓她为人质。”和焦霆出去,伏在黑暗之中,见周洁梅将到,用脚一拌,将周洁梅拌倒,就地将嘴堵上,绳子上肩,拉进了地窑。

    卫敢道:“我们兄弟三人尚弄不够吃的,再加上她一个,还不等着饿死。”焦雷道骂:“你懂什么。你再去弄些吃的回来,明天我们就离开这地方。”卫敢一会弄些剩菜汁子回来,三人分食了。卫敢道:“宾馆出人命了,杀人的是个女人。”那二人看看周洁梅,用蜡烛一照,见周洁梅手上带血,知道是她杀了人。焦霆道:“谅她不会喊叫,先问问她。”将周洁梅口里的烂布扣出。

    焦雷道:“是你杀的人?”周洁梅见那三人狼狈于地窑之下,知也不是什么善良之辈,有意吓人,就道:“不错,是我杀了人,可惜杀错了。你们是干什么的?”焦雷道:“我们三个就是在逃的焦氏兄弟和卫敢。”周洁梅听了,暗叹道:“真是天不由人,大仇未报,又落贼手。不能就这么轻易死了。”将心一横道:“你们可知道警察布下天罗地,正在搜捕你们三个?”焦雷道:“知道。不然,我们兄弟也不会躲到这里吃人剩菜剩饭。”周洁梅道:“你们听我的,我能带你们出去。”焦氏兄弟对看一眼,暗暗点点头,将蜡烛吹灭,都乱躺在草堆上。

    黑暗中,焦氏兄弟动了淫心,将周洁梅挤在中间玩弄。周洁梅也是拼着一死,强忍住,任由二人玩弄。到了下半夜,四个人从地窑里出来,焦雷单叫卫敢穿过村子,往正南跑去,自己和兄弟焦霆、由周洁梅带着,走密道往东去了。卫敢也不想再逃,跑到树林间石屋中,就住了下来。焦氏兄弟带着周洁梅一路翻山越岭往东去。走了一程,见天近明,又找个山洞避了起来。

    焦雷道:“你也别骗我们兄弟,往东再走,就进城了。你莫不是要将我们兄弟交给警察,将功折过?”周洁梅道:“我即杀了人,就不怕一死。我大仇未仇,现在还不能离开中州。”焦雷道:“要报仇你自己去,我们兄弟不趟你这浑水。”周洁梅道:“你们要听我的,即仇了我的仇,也能离开中州。若不听我的,你们只管自己走走看,看能不能走出中州城?”焦霆道:“大哥,先听她的计划。”周洁梅就道:“再往东就是小金山,中州市的副市长方冠中就住在山上,我的仇人也在那。你们帮着我上了小金山,将大仇报了,再劫持方冠中一家老小。我压阵,你们走,也算我对你们的回报。”

    焦雷道:“你叫我们兄弟如何相信你?”周洁梅道:“你们想要什么证明那?”见那二人目带邪光,一笑道:“晚上不是都给你们兄弟了吗?要是不过瘾,随时可以再来。”那二人见周洁梅大方,又憋了多年,就在山洞内,为云布雨。待事毕,都依周洁梅之言,寻些吃的,弄些泉水,天黑又往小金山赶去。

    三人行到小金山下,见浓雾弥山,两侧都是断崖峭壁,抬头望之,如步天梯。焦雷道:“这么陡的山,怎么能上去?”周洁梅道:“正因为山险雾大,才能达成突然。”先往上攀。焦雷道:“要登山也不急在一时。”焦霆原有登山之好,将周洁梅拉下来,准备草绳、树叉等物备用。周洁梅搜集些山果,焦雷打死两条蛇,剥了烤过吃喝一顿。到了天黑,焦霆在前,周洁梅在中,焦雷压后,借着草绳、树叉,朝小金山顶爬去。

    三人自从进了大金山区,已被李曼儿发觉,先令南宫剑暗中跟随。李曼儿闻知周洁梅已进入小金山山崖下,即叫南宫剑返回,将计划说了。南宫剑道:“我明白。”李曼儿自己一人,现了元神,先借水道上了小金山,暗伏在浴脂湖上游河水中。到了夜里近十一点,南宫剑先行上山,只言有关万佛崖一案,有些细节和大个黄要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