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第二天,方冠中问起,穆艳如也直言,只推上山不便。方冠中就道:“可是雅兰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穆艳如道:“她说的都是该说的话。孩子们不同意,我去了也无趣。”方冠中道:“我回去说一说她。”

    到了晚上,方冠中回到小金山,吃过了饭,和言悦色将赵雅兰叫进卧室,问道:“雅兰,你说实话。穆处长有什么不好,你和小凡见了她,一个横眉,一个竖目的?”赵雅兰道:“我的小凡并没说她有什么不好。”方冠中道:“那为什么不同意我们的婚事那?”赵雅兰道:“妈才去世不到一年,她又年青,怎么能当我们的母亲那?再说,我们又不是不知孝顺的儿女。爸爸只要在这事上依了我们,爸爸干什么我们都不拦着。”说着跪在了地上,泪流满面,劝说不停。

    方冠中长叹一声,也不搭言,转身出来,叫了大个黄到百花山,又问道:“我想娶穆艳如上山,四弟之意如何?”大个黄道:“老大要听真话,还是听假话?”方冠中道:“真话何讲?假话何讲?”大个黄道:“要说假话,娶上山来,自然是好事。四弟我每天闲着,要是能看着她摇臂摆腚的进进出出,偶尔听听老大的房,倒也是雅事一桩。”方冠中道:“讲真话。”大个黄道:“她若上山,兄弟三天不出,就得叫她扫地出门。方小凡家里需待不住,赵雅兰半夜需睡不安。”方冠中听了又叹一声。大个黄道:“女人漂亮是好事,太过精明难缠就是坏事了。”方冠中叹道:“凡事到了我身上,事事不顺,可见天意有意如此。”

    大个黄指指才从楼上下来的赵雅兰,笑道:“老大眼前看着这么漂亮的儿媳妇,锅里慢火炖着,还贪那什么残花败柳那?”方冠中将眼一瞪道:“我岂能为那禽兽不如的勾当。”说罢,气冲冲下山去了,约了穆艳如在酒店里见了。二人酒后,说起此事,都默默不语。穆艳如又叹道:“话要是不明,我还能争取。话即明了,我也不好再上小金山了。”方冠中也动容道:“莫非老天爷,有意叫我们重演长生殿之恨?”

    借着酒劲,二人开了房间,双双入浴,方冠中观其雪肌丰骨,揽着道:“侍儿扶起娇无力,始是新承恩泽时。穆贵妃不输杨贵妃呀。”穆艳如笑道:“明明是残花败柳,偏要说成雨后新枝。虽是逗我笑,也见你一番真心。”说毕,又是春情一片。方冠中玉体入怀,心有杂念,就道:“今夕过后,再会也难,可尽力一战。”穆艳如羞道:“新枝岂能无雨露?为着云露润新枝,愿承床弟皮肉欢。”方冠中道:“即是穆元帅登门叫阵,可不许临阵脱逃。”穆艳如笑道:“我就学学穆元帅,大摆天门阵,活擒韩延寿。”

    二人到床上,穆艳如身犹未备,方冠中已气势凶凶闯入,重演起八仙风月阵。有道是:一个是妖妖媚媚,暗咬银牙,风月阵前拌精神。一个是疯疯癫癫,能征惯战,八仙阵中急穿梭。软语阵阵,颤音声声,任是神笔也难画。足足一个多时辰,方冠中难支,叫一声道:“好个铁观音,我再取药来。”那方冠中跳下床,又取一粒药来吃了,再行上阵。又近两个时辰,方冠中气虚如牛喘,身如醉汉,口口问道:“吃不住,就快降。”穆艳如浓情之下,尽然忘性,只道:“挡不住了,快停了吧,我献降书就是。”言罢,衷求不绝。方冠中道:“降也晚了,偏不饶你。”再抖擞精神而战,穆艳如则软绵绵一团,长呤短痛,勉强支承。又一阵,方冠中也无力瑞战,翻身倒下,偃旗息鼓。又重新置酒,尽醉方散。

    却说方冠中酒醉回到小金山上,赵雅兰叫着俞婆忙扶到楼上。夜里一点,方冠中只叫口渴,赵雅兰衣未解带,还在客厅里坐着,听到忙端水过去,喂了方冠中几口。方冠中拉着赵雅兰不丢,只道:“好媳妇,你说爸爸我疼你不疼?”赵雅兰道:“爸爸当然疼我。爸和谁喝的酒?”方冠中道:“几个朋友,本来要喝酒解愁。那知,酒入愁肠愁更愁。”赵雅兰道:“爸爸何必愁那?我和小凡尽心孝敬到你老,再不惹你老生气就是。”方冠中道:“好媳妇,你若知道心疼爸,早晚陪我一陪,还有什么烦恼可言。”

    赵雅兰不知其意,笑道:“爸爸要是觉得无聊,我回头请长假在家陪你好了。”方冠中道:“好媳妇,就是懂事。”拉过来就亲个嘴。赵雅兰吓的失色,又不敢高声,忙抽手。方冠中却拉着不放,道:“好媳妇,爸最疼你。你若依爸这一件事,爸便依你一百件事。”将赵雅兰按在床上,强行为云为雨。时天气转暖,赵雅兰只穿着睡裙,又不敢甚反对,遂叫方冠中奸污。事毕,赵雅兰哽咽难言,方冠中劝道:“好媳妇,此事也不必张扬,你抽空陪一陪爸爸。爸爸此生也就足愿了。”赵雅兰点头道:“爸爸,你听我一言,就不要叫穆处长再上山了。小凡回来见了,又该骂我了。”方冠中抚其秀发道:“有你如此,夫复何求。我另给她安排归宿就是。”揽到怀里,亲摸一阵,才放赵雅兰去了。

    天一明,赵雅兰端着洗脸水进来,叫起方冠中。方冠中见赵雅兰脸色泛白,笑道:“雅兰,你担心什么那?你当是尽孝便心安,当成丑事便不安。只做没事,别人看不出什么。”赵雅兰轻轻点点头。这才洗蔌过,一同吃饭。方冠中终究不甚放心,一天来家两次,见赵雅兰脸色又渐渐红润,这才放心。

    到了晚饭过后,看会子电视,又道:“雅兰,你将那篇稿子打印出来,一会我看。”先回了卧室。赵雅兰还有个不知的,冲个澡,将稿子打印出来,近十一点钟,送到方冠中卧室。方冠中揽入怀中,推到床间,服了药,先使个李铁拐后山兴雨抱葫芦,再使个曹国舅踏板拨浪入桃源,没头出脑何止几千。赵雅兰只当和方小凡同房似的,起初还能迎合,后来渐渐不支。事毕,赵雅兰口舌冰冷,通体透支,周身直颤。由方冠中抱着,暖了半夜,这才缓过来,满脸红晕,回了卧室。

    方冠中自得此趣,遂有意将穆艳如说嫁给才离异的秘书裴金鸣。裴金鸣久慕穆艳如之貌,见说大喜。方冠中又打电话问及穆艳如。穆艳如见裴金鸣年轻文静,也十分中意,遂与二人约了。二人见了两次,即搬到一起暂时同居。只待方冠中从中活动,调裴金西岭县担任副区长,再举行婚礼。

    大个黄与俞婆都是眼尖心活之人,方冠中与赵雅兰之事,也都看在眼里,谁也不敢声张,只当是不知。方小凡得知穆艳如之事,也打了电话过来,将赵雅兰夸奖一番。赵雅兰支支吾吾,只说自己如何不给穆艳如开门,如何劝说之类,方小凡倒不疑心。

    这天晚上,大个黄又听得楼上响动,也按奈不住,就打电话约周洁梅。第二天到了酒店,将钱款先付上,问道:“什么时候陪我出去玩一夜?”周洁梅道:“轮到你,自然通知你。”送走了大个黄,又把田文彪叫来道:“人我约了,你准备怎么动手?”田文彪听得真叫他杀人,也犹豫了,推道:“我已出了钱,雇了人杀他,何必我们亲自动手。”周洁梅道:“我料你也没诚意。”田文彪道:“你也知道的,警察局不同以往了,又多了个女飞侠,案子不知破了多少。杀人事小,我怕再惹火上身,反到不值了。”周洁梅道:“你提前埋伏在那里,我将人引过去,先出来。你杀了他,我再证明你不在现场。警察又不是索命的阎王,怎么会知道是你杀的人?”田文彪道:“要真想杀他,何不引到荒郊野外去?”周洁梅道:“那厮有几分蛮力,到了郊外,必然防备,反到不好下手。万佛崖宾馆,地处偏僻,管理也松,只要房里不起火,没人问你。”田文彪咬咬牙道:“也罢,就听你的。”周洁梅将计划又细说了一遍,田文彪点头认同。

    大个黄这天早早到了汉唐大酒店,进门见了李家仁,笑问道:“人来了吗?”李家仁笑道:“干我们这营生,那有这个点开张的。最早也要到十点以后。”大个黄上了楼,见钱由基也在,叫了王二万、老丙,四个人又喝起酒来。老丙道:“我打问了不少人,都说焦氏兄弟出了中州城了。要不,这都好几天了,怎么连个风吹草动的也没有。”钱由基道:“他二个人是惯犯,跑了倒好说。卫敢能有多大能耐,我不信他也能跑出中州去。”大个黄道:“这三人要是没出中州城,我保证他们去了一个地方。必定投了丐帮童语荷去了。”

    钱由基道:“都知道童语荷在招兵买马,这也说不准。我打电话问问贾礼兄弟。”打电话问了一回,道:“贾礼兄弟从不说谎,说丐帮没见过这三个人。”王二万道:“那准就是跑了。再说,有嫂子在,知道了也没个不跑的。”大个黄看看钱由基,笑道:“说的是。头几天,弟妹还到小金山查我去了,问这问那。回来我才听说,是想将何明案和十里湾的案子并案。”钱由基道:“她一股子学生气,那能料得准。”大个黄道:“也还别说,在认识的人里头,还就我高,头一个怀疑上我也不怪她。”钱由基劝了一阵,喝有五分醉,周洁梅也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