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行了不远,就见大堤之下,有十余辆摩托来往,细看时,却是小行者孙小武。钱由基道:“这厮来此作甚?莫不是在此捣鬼?”范自宝道:“想来不会。”钱由基:“且不论他们何事,如今我们是奉旨行事,少不了叫来一问。”范自宝道:“我们和他们现在井水不犯河水,何必再多此一举?”钱由基道:“阎王爷碰小鬼,早晚得算这一帐,我就拿竿子,捣捣他的蛋,看他能怎的。”一扬手叫道:“下面的人干什么的?过来答话。”

    孙小武听了不耐烦,答道:“孙子怎么问的话,难道你爷爷杀人放火的不成。”钱由基大怒道:“你到堤上来,看你杀人的本事大,还是我杀人的本事大。”孙小武也不示弱,跳到岸上,话不投机,二人交上了手。范自宝不便一旁看着,也伸手上前,三人斗在一起。

    钱由基见孙小武身轻灵便,恐战他不下,抽出身来,打个电话给方冠中。方冠中闻听大堤之上有人作乱,即令警察赶到,手枪逼着孙小武就擒,押上警车,绕过江堤,带回西岭县警察局。钱由基大喜,在大堤之上,左右吆喝,好不威风得意。

    孙小武被抓之事,传到潘金龙处。此时,潘金龙正陪着李雄在一处饮酒。李雄因在虹桥大坝以南设伏,见天色尚早,遂到潘金龙处饮酒消遣,由柴宗旺二人陪着。听得孙小武被抓,柴宗旺道:“是不是请潘老爷子出出面,将孙兄弟先放出来。”潘金龙道:“如今他退了二线,人走茶凉的,还管什么用。我叫招招领人去就是。”打了电话给余招招。

    果不多久,余招招领了孙小武回来。见李雄也在,余招招殷勤上前敬酒把茶。李雄见孙小武忿忿不平,笑道:“有道是君子报仇,十年不晚。钱由基我也认得,一时还不必跟他计较。”潘金龙也道:“十四弟,晚上还要跟师傅出去,这事迟些再计较,先坐下喝杯酒,暖暖身子。”吃罢饭,李雄自去休息,余招招也开着新车要回去。

    潘金龙送到院子里,低声道:“回去告诉家里上下,今晚断不可上大堤,否则性命难保。”余招招道:“这是为什么?”潘金龙道:“你也不用知道为什么,也别和别人说的过明,事后我再告诉你。”余招招半知半解,先行回去。雨虽下着,却不甚大。余招招车过栖凤大桥,见大堤上,站着许多人,大江上泊着两条大铁皮船,李曼儿身着紧身衣裤,一旁石正正搬着铁索上船。

    余招招有意将车停在路边,下车和李曼儿招呼。李曼儿一仰脸,见余招招从跑车中下来,迎上去笑道:“下着雨,路上积水又多,余姑娘从那里来?”余招招笑道:“我从来处来,往去处去。”李曼儿笑道:“余姑娘这是何处得的偈子?敢不是刚取经回来?”余招招笑道:“就是我有心要去,怕是没有悟空、八戒相陪。李姑娘要去,倒是能凑齐人手。”李曼儿笑道:“托你的吉言,大水退了我就去,若能化来一部心宽量大经,也能渡人过善河了。”

    余招招见语里也讨不到好处,就笑道:“我听说童姑娘也随着公司到大堤上来了,李姑娘见了不曾?”李曼儿道:“刚才见了一面,好象也不远,我打电话问问。”童语荷接了电话,果在不远处,听得余招招到了,急着赶了过来。余招招见了,撇下李曼儿,拉着童语荷一旁说话去了。

    郭详明见潜水队都准备齐备,即令分开船头,下水搜巡。见李曼儿也将上船,又叮嘱小心。李曼儿应下,跳上船头,往江中去了。到了江中,众人纷纷下水,李曼儿也随大队潜入江中。探巡了多时,都回了船头道:“江水甚混,水中看物,远不过尺。”李曼儿见无代兴波的踪迹,也是心头郁闷。回到岸上,到中午时分,又下去数遭,皆无收获。

    吃饭的空,童语荷又过来,拉着李曼儿一同吃饭说话。李曼儿问道:“余姑娘什么时候走的?”童语荷道:“和我没说几句话就走了。说好了,晚上她还从这过,要是我不走,就一块吃饭。”吃了饭,童语荷暂随公司回去,李曼儿也往西城大堤上看望黄婉玲。黄婉玲守在大堤之上,见雨水将停,水位下降,城内积水也排的畅快,遂过江与肖铁龙说起闲话来。见李曼儿找过来,也与肖铁龙辞了,由李曼儿送回家中。

    到了家里,李有才正躺在沙发上看电视,见母女二人回来,慌的跳起来道:“我正准备去找你们,怎么就回来了?”黄婉玲道:“我不回来,岂不是正合你的意。”也不甚理李有才,冲了澡,回卧室休息去了。李曼儿也是一宿没睡好,也回卧室休息。李有才一个呆着无趣,上了楼来,推开卧室看看,见黄婉玲刚好睡着,面带三分春意,不由心动。揣思良久,下体不发,又没带着药,只得作罢。

    李有才又约了穆艳如同到宾馆,又想着那事,揽在怀里一时,还无动静,便道:“你将裤子脱下来,在我怀里坐一坐看。”穆艳如便解了裤子,光着屁股,坐在李有才怀里,笑道:“早知道本事不济,就该省着点花。你不是看着,就是占着,本钱超了支,看你还拿什么养家糊口。”李有才摸着屁股又半晌,还不见动静,心道:“想必日夜与小蝶厮缠,将身子亏空了。”便道:“晚上你弄些人参、老鳖与我补一补。”

    穆艳如笑道:“解铃还需系铃人,你这样倒好,省得再出去害人去了。”提上裤子,拎着包去了。李有才回头叫道:“浪妇,你达不中用了,你高兴什么?你家里那龟精也强不了我那去。”李有才闷闷不乐回到胡梦蝶处,等了一下午,到近天黑胡梦蝶才从外头回来。

    胡梦蝶进了门就道:“你晚上还上大堤不上?我约了同事,要去取几个夜景。”李有才道:“白天偷了工,晚上还能不去?到十二点,我去转一趟。”胡梦蝶道:“刚刚预报了,晚上还有雨那。郭市长要开了半截闸门放水那,若无意外,你不去也罢。”李有才道:“我一肚子心思,那里想去。”二人吃过饭,李有才就将不济之事说给胡梦蝶听了。

    胡梦蝶道:“不能。”起身喂了李有才两片子药,解开腰带,手把了一阵,又以朱唇吞吐几遭,刹时暴跳起来。李有才大喜道:“怎么早先就不行那?”胡梦蝶笑道:“我的儿,她们没你娘我这手段,你怪那个那。”那李有才听了也不说话,这就往外走。胡梦蝶道:“你到那里去?”李有才道:“借着这个性,且回家温温窝子去。”

    李有才回到家中,见黄婉玲正看电视,便挨着身子坐下,动手动脚。李曼儿此时也睡醒,见天色已暗,忙穿了衣服下楼,见李有才正在那儿搭手搭脚,黄婉玲纹丝不动,忙道:“妈,怎么不早点叫我起来?”黄婉玲道:“外头雨又大了,晚上不方便外出,所以也就没叫你。厨房里有菜,你温一温吃罢。”

    李曼儿才温了菜坐下,钱由基就打来电话,李曼儿到楼上回道:“叫你到西城大堤上去,你又去了那儿?”钱由基道:“因方市长这边缺人手,我就赶到西岭帮了一天的忙,这会子才回来。你过来不过来?”李曼儿道:“我一会还想上大堤,你要乐意过去,你到外头接我。”钱由基道:“我还有个不乐意的。你这就下楼。有吃的别忘捎几样,我到这还没吃饭那。”李曼儿应下,到楼下吃了饭,又打了几样包,这就要出去。

    黄婉玲道:“怎么还出去?”李有才道:“孩子大了,自有她的主张,也不必事事过问。”李曼儿道:“石正还在大堤等着那,说下了怎好不去。”黄婉玲叹口气,看着李曼儿出去。李有才得了空,一手揽着就要求欢。黄婉玲道:“晚上你还要上大堤,那有这个精神。”李有才道:“我这年纪,来一次少一次的,好在今个有兴致,望夫人成全则个。”黄婉玲道:“你要是要,洗一洗到楼上等我。”

    李有才道:“不必去楼上,就在这沙发上,上衣也不需脱,权且由我耍一耍罢了。”黄婉玲拗不过,只得伏在沙发背上,任由李有才解了腰带,后头扳弄起来。黄婉玲双手顶着*背,眼睛看着电视,也不当回子事。李有才因和胡梦蝶**间混闹惯了,动情时,忍不住道:“夫人,你达会不会干?”黄婉玲也不理他。李有才见无趣,又唾在手指上,探进后庭之中。黄婉玲登时大怒,返身一掌推开,骂道:“那儿学的这等下三烂的事,越老越不知自重的货。”李有才被推倒在地,登时疲软,勉强笑道:“不过一时性起罢了,夫人何必当真。”整好衣服,叫了车,才往大堤上去了。

    李曼儿出了大院,远远见钱由基的车停在路旁。上了车,二人亲妮一番,钱由基道:“早知伯母在西城,就该往西城大堤去的。”李曼儿道:“这也不怪你,知道远近,也不是坏事。”钱由基笑道:“我倒是想舍远求近那,又怕毁了旧约。”李曼儿脸上一红,道:“人家说西,你却说东,看我以后再不理你。”钱由基笑道:“往后你说东就东,说西就西就是,我再不说二话了。”

    二人到了大堤前,钱由基道:“我困的紧,先吃点东西垫垫肚子,在车里猫一会。你要事就叫我,要困了,也过来躺一阵子好了。”李曼儿原不想他和石正见面,正中心意,独自下了车,来至大堤之上。时陶越霞也巡看了大堤两侧回来,见四城平安,内心稍安,见李曼儿也到了,少不了说些闲话。

    不多时,四城又报平安,陶越霞道:“雨又下的紧了,是不是将虹桥大坝闸门放一放?缓缓上游的压力。”郭详明道:“如今水势平缓,还是继续加固大堤。不到万不得已,不能泄洪。”陶越霞道:“你就不怕水漫金山?”郭详明道:“魔高一尺,道高一丈,若时间充分,护着四城不难。”他们几个的说话,却都叫潜伏城江边芦苇丛中的一个人听的清清楚楚要,欲知此人是谁,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