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解开了二人的绳索以后,穆轻缓才绕道了两人的面前,瞧着二夫人和三夫人,淡淡的开口道,“吵够了么?”

    她的声音淡雅清丽,让正吵的面红耳赤的二人陡然间便停了下来,不过视线还并未从对方的脸上挪开,穆轻缓冷漠的道,“如果你们不想从这里出去,就继续吵下去,要是想出去,就给我把嘴闭紧了!”

    说完以后,不再看她们一眼,她便走回到刚才坐的位置,在那片草垛上又坐了下来,接着理清之前的思绪。

    二夫人二人因为穆轻缓的话而慢慢住了嘴,也有些累了,这么久的又哭又叫的,嘴巴里早就是干的都要冒烟了,哪里还有力气再继续吵下去,顿时都是闭了嘴巴,找了个靠墙的位置也学着穆轻缓的样子坐了下来。

    四丫头和五丫头小心翼翼的走到两个夫人的面前,将她们手腕上的麻绳给解开,虽然是废了很多的力气,还将两人的手腕磨得红肿一片,一直倒抽凉气。

    几次二夫人都忍不住想要咒骂两句,但刚一开口,便瞧见穆轻缓凉凉的目光瞧向了自己,便硬生生的将口中还未出口的话又咽了回去。

    她虽然极其的不想听从穆轻缓的,但她知道这丫头一向主意多得要命,很多时候,就连丞相爷都会问问她的意见,所以这件事她也想要仰仗着穆轻缓,说不定她能将自己从这个鬼地方给救出去。

    现在,只要能有人将她从这牢狱之中解救出去,就算是让她给那人当牛做马她都不会眨一眨眼皮,这个鬼地方又湿又冷的,地板上的草垛子坐着极其的不舒服,可是要是不坐在上面,这地上还泛着潮潮的水汽,会把她的衣裳弄脏的。

    二夫人只能皱着眉头,紧闭着嘴巴,忍受着四丫头给她解着手腕上的麻绳。

    四周渐渐的安静了下来,也让穆轻缓慢慢的沉下了心来,刚才她们一直吵闹个不停,她额头上的血莲也是隐隐作痛,让她完全没有思考的机会,现在这声音已经停止了,她额头上的疼痛感也是一跳一跳的,断断续续的向外散发着热度。

    趁着头脑疼痛的还不是很严重,在她的思绪还尚且能够想清楚之时,她要抓紧时间理一理,接着,她的思绪便陷入了各种猜测与推断之中了。

    按照她对穆雅颜的了解,以及她亲眼目睹了穆雅颜替夏侯珏挡了一剑以后,她是无论如何都不会相信穆雅颜会给夏侯珏下药的,这件事肯定又是一宗栽赃嫁祸,只是这凶手是谁,栽赃穆雅颜有什么目的,她现在还不是很清楚。

    只是,她隐隐觉得这件事一定与穆丞相被抓,丞相府上下被关是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的,穆丞相一直都深得申南王的器重,在朝堂之上除了太傅南宫奎以外,更是没有人能与他的权力相抗衡了。

    如果说穆远熹被抓,丞相府整个被抄,最终受益的人是谁?

    她单手托着下巴,慢慢思索着,左手从地上捡起一根稻草,在地上来回画着,突然间脑海中灵光一闪,缓缓将头抬了起来,丞相府若是在申南国的势力中消失了,这整个申南国便都是太傅府的了。

    太子夏侯珏,皇后南宫羽,太傅南宫奎……

    这其中隐隐纠缠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只是,穆轻缓却明白了一点,朝廷的利益权势牵扯,也许会让她成为其中的牺牲品。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