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轻缓低垂了眉眼,似是在思考,她慢慢将视线投向那脸色已经煞白到毫无一丝血色的玉贵脸上,然后不答反问道,“塞北国,若是犯了多起杀人事件,该如何处理?”

    “凌迟处死。”拓跋野旸轻轻吐出几个字。

    他毫无温度的几个字从口中吐了出来,让一旁本就面色苍白的玉贵更是如同死灰一般,差点连呼吸都不会了。

    若是凌迟处死,还不如一刀杀了他,让他来个痛快,那种被渔网兜在网兜里面,一点一点被千刀万剐而痛死的感觉,单是想想身体上的肉被网兜的缝隙挤出来,然后一片一片像是切鱼片一般给割下来,这种痛到几乎让人大呼变态的方式就要上演在自己的身上,玉贵更是两眼一黑,险些就要昏了过去。

    “不要啊!”玉贵大声的喊叫着,然后赫然挣脱开阿武的束缚,整个人扑通一声便跪在了地上,向着拓跋野旸高声喊道,“求王爷饶命啊——”

    “在你将那几名无辜少女送上绝路的时候,她们有没有向你求饶?你有没有答应她们的求饶?”穆轻缓有些困乏的闭上了眼睛,坚持着把话说完,“既然塞北国的律法是要以命抵命,那就请王爷按照律法的过程来实施吧!这种作恶多端的人,应该要游街示众,并且凌迟处死后挂于城楼示众,以儆效尤!”

    这几句话似是用尽了她的力气,在说完以后,便闭上了嘴巴和眼睛,不再言语一声,任由那跪在下面的玉贵扯破了嗓子大声的叫喊着,她也睁不开眼再去瞧上一眼。

    身体中的那股不断冲向小腹部的气流此刻更加的凝聚起来,而且来势汹汹,更是带着一股灼热的感觉,让她整个人也开始发起烫来。

    听了穆轻缓的话以后,再瞧了她困乏的样子,以及脸上那抹不自然的潮红色,拓跋野旸当下便不再迟疑,立即下了命令,“一切按照轻缓所说的去办。”

    “是。”

    他的话音一落,也不等其他人的反应,便抱着穆轻缓从那破旧的房间中走了出来,他一路畅然无阻的向着皇宫外面的方向前行着,途径而过的很多宫女太监们远远地瞧见了他,立即跪下行礼,让出了道路,不敢抬头多看一眼,等到他的身影走远了一些,这才悄悄的抬眼去瞧他的背影。

    一时间,在塞北国的皇宫之中,虽然夜色已经浓重,但不过半个时辰的功夫,有一个消息便传满了整个皇宫内院,那便是,安总管的干儿子玉贵就是那几起弄得人心惶惶的杀人事件的真正凶手。

    而这次他正在想要行凶之时,被尊夜王爷当场人赃并获抓到,已经送至刑部关了起来,准备明日午后游街示众,并且在午门凌迟处死,至于死后,那也是不得善终呀!

    据说,还要将他的脑袋悬挂于城楼之上七日,让所有人引以为戒,这就是对待作恶多端的恶人应该有的手段,这也是坏做多了的下场!

    这不过一会儿功夫,各个宫中的小太监宫女们差点就要放鞭炮庆祝了,这么一个后宫的混世小霸王终于被除掉了,简直是大快人心,以后再也不用担心会被玉贵故意找茬了。

    (未完待续。)